“你們都是坎貝爾的人,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要你們活,你們想死也死不了。”


    “你……”


    “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站住!”尼科爾氣得直跺腳,“你不能就這麽撒手不管,你……你無情無義,簡直就是冷血動物。”


    “是嗎?你是第一個這麽說我的人,不過我並不在乎。”


    “你……你要這樣才肯救她們?”顯然,尼科爾太嫩了,即便楚天疆對付女人的手段不算高明,她也是手足無措。


    “那得看你能不能說動我。”掌握了主動權,楚天疆決定以牙還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們。


    尼科爾遲疑了一下,走過來抓住了楚天疆的左手。


    楚天疆冷冷一笑,摔開了尼科爾,隨即雙手抱到胸前,擺出一副漠然的樣子,看尼科爾還能怎麽辦。


    “你……隻要你肯救她們,我……我什麽都答應你。”


    “答應我什麽?我可不敢得罪你。你想走,我就讓你走,你覺得我對你這種小娘們會有興趣?”


    尼科爾繞到楚天疆身前,抬頭說道:“燕先生,求求你。”


    楚天疆本想好好捉弄《一》《本》《讀》小說 ybdu尼科爾一番,可是見到她雙眼含淚,神色悲喪,就要哭出來,又有點於心不忍。尼科爾的性格火暴倔強,現在卻低三下四的求人,也著實委屈。再說了,楚天疆原本就是口是心非。


    “怎樣才能救她們?”心裏一軟,楚天疆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你答應救她們?”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與坎貝爾有關?”


    尼科爾歎了口氣,說道:“為了控製娜塔莉亞她們,坎貝爾強迫夜總會裏的所有姐妹服用了一種藥物,每隔二十四小時就要服用一次解藥。如果沒有服用解藥,就會因為生理機能衰竭而昏迷。”


    “還有多久?”


    “每天下午六點,坎貝爾的人會定時發放解藥。”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現在已經過了六點。


    “還有十二個小時,必須在明天清晨六點之前找到解藥,不然她們都會因為生理衰竭而死。”


    “坎貝爾用這種辦法來控製你們?”


    “不僅僅如此。”尼科爾銀齒緊鎖,似乎恨透了坎貝爾。“為了防止她們尋死,夜總會采用連坐製。每五名姐妹編為一組,每五組為一隊,每五隊為一廳。如果有人逃亡,同組的五名姐妹都會被關進黑獄,任由夜總會的警衛淩辱。同隊的另外二十名姐妹會受到體罰,被強製注射一種藥效持續十二個小時的神經毒素,讓人痛不欲生。同廳的姐妹則會被扣掉當月的全部薪水。”


    楚天疆鎖緊眉頭,這坎貝爾確實是個心狠手辣的家夥。


    “此外,在服侍貴賓的時候犯錯會遭到嚴厲懲罰。有一次,一名姐妹不小心把酒潑到了貴賓的衣服上,坎貝爾讓手下把她丟進犬舍,被十多條餓了好幾天的軍權撕成了碎片。還有一次,一名姐妹在遭受體罰之後,在服侍貴賓的時候用水果刀自盡,坎貝爾立即讓手下把同組的四名姐妹押來,讓一百多名警衛與十多條軍犬輪番……輪番……”到最後,尼科爾說不下去了,雙手抱麵痛哭起來。


    楚天疆長歎一聲,抱住尼科爾的肩頭,讓她靠到自己胸前。


    哭了一陣,尼科爾才抬起頭來。“燕先生,坎貝爾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我不該讓你卷進來。”


    “我會殺了他。”


    “你……你能殺他?”


    “怎麽,你不相信?”


    “燕先生,坎貝爾是……”尼科爾遲疑了一下,說道,“是三角洲部隊的特種兵,有很多人想殺他,可是……”


    楚天疆冷冷一笑,說道,“這世上,沒有我殺不了的人,我說能就肯定能。像坎貝爾這種貨色,我殺了不止一百個。”


    “可是……”


    “不用多說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為娜塔莉亞她們殺了坎貝爾。”楚天疆長出一口氣,說道,“坎貝爾把解藥藏在什麽地方?”


    “應該在他的臥室裏。”


    “他的臥室在哪?”


    “大廈頂層。”


    “這就好辦。”


    “除了他的幾個手下,沒有人能夠上到大廈頂層。另外,他的臥室裏有很多機關,門外隨時有兩名警衛。”


    “一定要從大門進去?”


    “幕牆是半米厚的防彈玻璃,大廈樓頂隨時都有警衛,還設置了很多傳感器,根本無法從別的地方進去。”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這些都難不到我。”


    尼科爾咬了咬牙,說道:“解藥應該放在保險櫃裏,而保險櫃在什麽地方,隻有坎貝爾本人知道。”


    “隻要在他的臥室裏,我就能找到。”


    “燕先生……”


    “坎貝爾邀請我今天晚上去夜總會,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搞到解藥。隻是,”楚天疆抓住尼科爾的肩膀,“你應該知道,坎貝爾這種貨色根本就不是夜總會的大老板,隻是殺了他改變不了你那些姐妹的命運。要想救出所有人,必須揪出夜總會的大老板。此外,還必須想辦法找到長效解藥。”


    “這……”


    “你既然知道我住在哪,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知道羅教授是誰。”


    尼科爾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


    “我答應幫助你們,但是你必須絕對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麽,哪怕是看上去對你們有害的事情,你都得相信我。”


    “我相信,其實我們……我們都相信你。”


    楚天疆知道尼科爾把說到嘴邊的“花蝴蝶”又咽了下去。隻是,楚天疆不能說穿,也就順勢說道:“這樣就好。你留下來陪娜塔莉亞她們,我現在回去準備,等下去夜總會,天亮前再來找你們。”


    “不……我……我跟你一起去。”


    “太危險了。”


    尼科爾的神色很是激動,說道:“燕先生,你為了我們出生入死,不管有多危險,我都不怕。”


    “這……”


    “坎貝爾把我送給你,如果我不去,恐怕他會起疑。”


    楚天疆略一思索,尼科爾說得也沒錯,就沒再反對。


    確認娜塔莉亞等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楚天疆與尼科爾才出門,上了摩托車。


    返回莊園途中,楚天疆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尼科爾,你怎麽沒有昏迷?”


    “我?”尼科爾顯然得有點慌亂,稍過一陣才說道,“我到夜總會不久,坎貝爾還沒來得及對付我?”


    雖然尼科爾的回答漏洞百出,但是楚天疆沒有追問下去。


    尼科爾是“花蝴蝶”,顯然跟坎貝爾不是一路人,關鍵不是她有沒有受到控製,而是她為什麽能接近坎貝爾,並且成為坎貝爾的陪侍美女。楚天疆隨即聯想到。“花蝴蝶”能在紐約縱橫往來,與坎貝爾這樣的強勢對手為敵,背後肯定有一座大靠山,不然早被坎貝爾一網打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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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張小剛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處處提防著尼科爾?


    肯定如此!楚天疆暗歎一聲,跟張小剛相比,確實差得太遠了。以張小剛的能力,肯定早就看了出來。


    尼科爾主動找上門來,應該能夠消除張小剛的疑慮吧。


    楚天疆又仔細思考一番,覺得問題不大。如果張小剛仍有顧慮,也就不會讓他單獨跟尼科爾離去。此外,尼科爾是聯係“花蝴蝶”的橋梁,而通過“花蝴蝶”才能查清楚威廉姆斯搞的秘密研究。


    兩人回到莊園的時候,張小剛已經做好了出行準備。


    “教授呢?”


    “還在忙,他今晚不去了。”張小剛看了眼站在楚天疆身後的尼科爾。


    “尼科爾跟我們一起去。”


    張小剛又看了楚天疆一眼,楚天疆微微闔首,沒有多說什麽。


    “行,不過穿成這個樣子……”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帶她去你的房間,我去找一套合適的衣服。”


    雖然尼科爾有點不情願,但是她也知道,這件緊身皮衣確實太過張揚。


    不多時,張小剛送來了一件白色晚禮服與一套化裝用品。“我在別墅外等你們,搞好了就出來,別多耽擱。”


    楚天疆的臥室是一間套房,有單獨的洗手間。


    尼科爾去洗手間換好衣服,幾乎變了個模樣。


    “怎麽樣,合適嗎?”衛生間裏隻有一張小鏡子,臥室裏也沒有穿衣鏡,尼科爾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


    “非常合適,太完美了。”


    “完美?”


    “太漂亮了,活脫脫的一個公主。”楚天疆笑了笑。如果說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尼科爾狂野性感,那麽穿上這件深v型、短裙擺紗質白色晚禮服的尼科爾就是文靜、優雅與清麗的女神。


    “真的很漂亮?”


    看樣子,尼科爾以前沒有穿過晚禮服。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走吧,你肯定是今晚的女主角。”


    “男主角是誰呢?”


    楚天疆哈哈一笑,牽著尼科爾走出房間。


    越野車停在別墅的大門外,張小剛站在車門旁,腳邊有幾個煙頭,看來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老張……”


    張小剛回頭一看,神色頓時變得萬分驚訝,還多打量了尼科爾一番。


    被張小剛盯著看,尼科爾有點尷尬,臉頰上升起一片彤雲。此時的尼科爾,像一個剛剛受過雨露滋潤的水蜜桃,在優雅、清麗中又增添了幾份靦腆可愛,與古典小說裏那些初入社交場合的大家閨秀頗有幾份相似。


    “老張,上車。”


    “對,上車。”張小剛回過神來,等楚天疆走過來,又說道,“你小子,豔福不淺,這麽漂亮的小妞都被你弄上手了。”


    “別亂說,我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誰信?”


    楚天疆苦笑著搖了搖頭,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員位置上。


    等到張小剛繞過去,尼科爾已經搶先一步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張小剛無可奈何,隻能坐到後排,當一回老板。


    去美人魚夜總會的路上,楚天疆把娜塔莉亞的事情告訴了張小剛。


    “這是你的決定,我不反對,而且你知道坎貝爾不好對付,也就不用我特別提醒。我隻說一件事,不管成功與否,娜塔莉亞等人都得銷聲匿跡。”張小剛點上香煙,說道,“就算你今晚能把解藥偷出來,也不可能除掉坎貝爾,而且在查出夜總會的幕後大老板之前,得讓坎貝爾活著。隻要解藥被偷,哪怕你做得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坎貝爾也知道是我們幹的。”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尼科爾回頭看了張小剛一眼,轉過頭來時,目光在楚天疆身上停留了一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沒有證據,坎貝爾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但是你這麽做等於告訴坎貝爾,你很在乎娜塔莉亞那幾個娘們。如果我是坎貝爾,會派人找到娜塔莉亞她們,用她們威脅你,讓你有所顧忌。所以在完事之後,必須讓她們銷聲匿跡。如果她們落到坎貝爾手裏,不但活不了,還會連累我們。”


    楚天疆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尼科爾。張小剛把話說得如此透徹,不是為了讓楚天疆明白厲害關係,因為楚天疆在答應尼科爾救娜塔莉亞等人之前就想到了。張小剛這番話明擺著是說給尼科爾的。


    “如果能搞到解藥,我可以送娜塔莉亞她們離開紐約,隻是……”尼科爾咬了咬牙,說道,“那些解藥隻能緩解症狀,每一粒的藥效隻有一天,而且一次隻能吃一粒。沒有長效解藥,她們……”


    “先考慮眼前的問題,其他的我們慢慢想辦法。”


    尼科爾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能把她們送上自由島,我就有辦法把她們送到絕對安全的地方。”


    “自由島?”


    “自由女神像的那座島嶼,就在哈得孫河口。”張小剛歎了口氣,說道,“這座島原本離曼哈頓與新澤西州都不是很遠,普通人都能遊上去。大災難後,曼哈頓島南部被淹沒,新澤西州的海岸線更是後退了好幾公裏,附近還有幾十艘沉船產生的旋渦。沒有交通工具,遊泳冠軍也未必能安全遊上自由島。”


    張小剛這麽說是在提醒楚天疆,別在那些女人麵前展示自己的真實麵目。


    “我可以找到一艘船。”尼科爾趕緊說了一句。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送她們去自由島,用不著讓我們老燕勞心費神了。”


    “可是……那是一條救生艇。”


    “劃艇?”楚天疆看了尼科爾一眼。


    尼科爾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力氣不夠大,而且不會操漿。”


    張小剛笑著搖了搖頭,知道楚天疆救美心切,也就沒有多說什麽。


    “等我拿到解藥再說吧。”楚天疆歎了口氣,說道,“沒有解藥,就算把她們送上自由島也沒用。”


    話到此,尼科爾自然不好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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