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孩是誰?”郭聰特別喜歡這種有堅韌精神又懂事的女孩。


    “你幫幫她,不然不理你!”夏婉若很有同情心。


    “當然要幫!沒問題,小事一樁。隻是川大今年報名註冊時間過了,不過也沒問題,我全權負責!”燕星海很爽快地答應了。


    “太感謝你們了,太感謝了!”村長很激動,“快!快叫小露出來!”


    村長的老伴領出一個女孩,長長的頭髮紮成一根粗辮子,穿著淺藍色連衣裙,皮膚很白,瓜子臉,眉清目秀,雖說不是非常非常漂亮,但她給人最深的印象就是她十分脫俗,不知道應該用女人的哪個種類集合來形容,看得出她很單純,沒有受世俗的玷汙。


    “好高啊,有一米六七吧!怎麽看也不像農村人啊?難道我命犯桃花?”燕星海心中樂嗬嗬,故意套近乎,“上次來沒有見到你,如果這次沒有來,那就會是終生遺憾!我生平最敬重有誌氣的女士,赴湯蹈火在所不惜!”他這一番慷慨陳詞,讓那女孩抿嘴笑了。


    “怎麽廢話那麽多?”燕冰月瞅了弟弟一眼。


    “她叫白露,小時候父母離開她,我領養了她。唉,這種重男輕女的思想要不得啊!”村長一一介紹後,與船夫商量好了行程。


    午飯後,村長領燕冰月幾人到河邊,船已準備好,這篷船可坐十幾人。


    “這河水急,有的河段窄,適合這種小船。請上船!”船夫李順娃說。燕冰月幾人帶上白露,道別村長,上船起程。河渡村小,船行不到十分鍾已完全見不到村子。河流湍急,兩岸險山森林,渺無人煙,森林怪嶺中野獸怪叫,好像回到史前世界。


    “我們為什麽不從原路返回?就是那個老院?”郭聰問道。“今天風和日麗,死門不照老院,而是驚門或傷門,沒有奇門地遁同門度,回不了四教!”燕星海說。


    夏婉若和白露聊得很投緣。“聽你口音和村裏的人不一樣,你是哪裏人?”夏婉若問。


    “我本來是重慶人,我媽爸不知道為什麽跑到河渡村住下了,有了我,沒幾天又走了!”


    白露聲音很輕,顯然她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害羞。


    “重慶女孩長得漂亮,還喜歡吃火鍋,我們成都人更喜歡吃火鍋,什麽火鍋都有。辣螃蟹,石頭火鍋,鴛鴦鍋,冰火鍋……我帶你去吃,你喜歡吃什麽隨便說!”燕星海在船上一直笑嘻嘻的。


    夏婉若開始不高興了:“你以為都像你?就知道吃喝玩樂!”


    燕星海猛然意識到自己冷落了小若,立馬打圓場:“哎呀,我太傻了!我給婉若小姐專門定做的項鍊、手鍊忘取了,為了懲罰我,就讓我今日全天候為小若服務,包括免費晚上守夜,守在你身旁!”


    燕冰月和船夫聊了很久。這簡直就是在度假,哪裏是探險?


    “什麽時候能到宣漢?”郭聰問。


    “大概明天下午!”章貴道。


    “哇!那麽久!”夏婉若吃了一驚,女孩子愛整潔嘛,在船上又不能洗漱。


    “船上幹糧和水都有。晚上7點我們就靠岸歇息,天黑了行船不安全,礁石多。”李順娃搖著船槳,絲毫不吃力。


    “不對,早點靠岸!”章貴突然叫起來。仔細看前方,濃濃的霧氣把一切罩得密不透風,前方什麽都看不見;而除前方以外的任何地方景物都依然清晰可見。那霧氣像是把大地分化成兩個世界。眼前就像到了天地的盡頭。


    “上次我們也走的水路去宣漢,怎麽沒碰到這種事?”


    “不就是霧嗎?怕什麽?這樣停什麽時候才到宣漢?現在才5點。”燕星海道。


    “這霧氣太濃,這河也不幹淨!”章貴、李順娃根本不由分說就將船靠岸了,拴住縴繩,“下船後我們慢慢說。”


    眾人在一片樹林前下船歇息。李順娃叫上燕星海、郭聰砍柴準備晚上點火。燕冰月、章貴從船篷取出帆布、食物和水。搭好兩頂大帳篷,點起篝火後,已是6點。山裏天黑得早,霧氣已經把太陽遮得嚴嚴實實。大家圍著篝火邊吃東西邊聊起來。天黑了,山裏特冷……


    “這段河最邪。這裏很多年以前是一個少數民族叫‘僰人’的部落棲息地。這個民族分散居住在長江上遊的與世隔絕的險山峻嶺中,幾百年前,也有在這一帶居住的部落分支。這個民族很神秘,有把棺材麵朝江河放在懸崖峭壁中的習俗。他們葬人時,會先在江河對岸高不可攀極陡峭的峭壁上鑿好大洞,再把棺材放到洞裏麵,說這是留住親人,這一手讓他們的領地風調雨順,外來者葬身江底。所以有些河段的峭壁上,你看得見很多方洞,裏麵全部是棺材——放了幾百年的老棺材……”


    章貴拿出酒灌了起來。長期行船在山區的河上多潮氣,船夫多備高粱烈酒。


    “懸棺是千古之謎,但這樣一來靈魂還升什麽天啊,簡直是上天不行下地不能,冤魂不散。”燕冰月道。


    “四教四樓像棺材會不會與懸棺有什麽聯繫?”郭聰道。


    “那個術士不就是那個族的嗎?”燕星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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