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珍是故意的,她是故意裝傻想要陷害我。如果靈魂出竅的事兒法律能管的話,宋珍珍已經構成蓄意謀殺了。


    在謝一航叫我的時候,宋珍珍一直在糾纏搗亂。看時間已經過了,宋珍珍還以為我醒不了了。現在見我突然開口說話,宋珍珍臉色嚇的煞白。倒退一步,她笑說:「嗬嗬,白惠,你醒了啊?不好意思,我們吵到你了……你還不認識我呢吧?我是宋珍珍,我是一航鄰居家的妹妹。」


    「認識的,你出事的那天我正好在謝一航家。」我抬頭看了看宋珍珍的爸媽,冷淡的表示,「我們有見過,可能你不想記得了吧!」


    我摸了摸口袋,裏麵的陰牌還在。宋珍珍看到我的動作,她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急著趕來救謝一航,宋珍珍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她手上戴著手牌,腦頂還籠罩著一團團還未散去的死氣沉沉。可憐天下父母心,宋珍珍她媽見女兒活過來是無比的歡喜。看我也醒了,宋珍珍她媽笑中帶淚:「珍珍,一航你也見過了,白惠也醒了,你是不是可以跟媽媽去做檢查了?你剛剛醒過來,身體還不好呢!得多多休息,很多事兒還要再次確定。」


    「好,我去做檢查。對不起媽媽,讓您擔心了。」宋珍珍笑的很大方得體,除了我之外誰也不知道她的齷齪心思,「媽媽,我想單獨和白惠說幾句話,行不行?」


    隻要宋珍珍能平安活著,她說什麽她媽媽都點頭答應。病房裏的人太多,宋珍珍邀請著問我:「白惠,我們能出去說嗎?」


    「你找白惠有什麽事兒啊?」經過了剛才的事兒,謝一航對宋珍珍有略微的反感,「有什麽事兒你就在這兒說吧!咱們兩家這麽熟了,我也不是外人……再說了,你和白惠也不算認識,你找她能有什麽事兒啊?」


    宋珍珍挑眉,她不高興的嘟著嘴看謝一航:「你幹嘛呀?你這是幹嘛呀?謝一航,我是剛剛才死過的人,你就不能對我說話客氣點?又是推又是凶的,看我沒死你不高興是不是?」


    謝一航了解宋珍珍的脾氣,估計他是擔心宋珍珍欺負我。可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說太多也不是很方便。病房裏沒人在睡覺了,大家都在好奇的圍觀著。其他人七嘴八舌說了說,謝一航隻好無奈的點頭:「我沒意見,看白惠的意思吧!她身上有傷,需要好好休息。」


    「她有傷,我也沒好哪兒去啊!」宋珍珍感到很委屈,她嬌嗔的抱怨,「你也知道咱們兩個熟啊!那你看你有沒有關心我啊?我從冰櫃裏爬出來就跑來找你,你就這麽對待我?謝一航,你是不是人啊!」


    宋珍珍的嗓音偏尖細,聽她嚷嚷我都覺得腦袋疼。掀開被子,我從床上下來:「別吵了,我們出去說吧!」


    「珍珍,媽媽扶著你。」謝一航擔心我被欺負,宋珍珍她媽也擔心宋珍珍受委屈,「你現在身體虛弱呢!這兩天都沒吃東西,還沒什麽力氣。剛醒了就到處跑,也真是……」


    宋珍珍搖頭拒絕,說:「媽,我沒事兒的,你跟我爸在這兒等一下,我很快就回來了。」


    「這個……」


    宋珍珍她媽想要跟來,但好在她爸攔住了。我和宋珍珍身體都不是特別舒服,兩個人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到了醫院走廊裏站住,宋珍珍笑著問我:「白惠,是吧?」


    「是我。」我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既然知道了宋珍珍的用意,索性直接拿出陰牌問她,「你想要這個,對吧?」


    宋珍珍的心思和想法,我看的一清二楚。物歸原主,我將陰牌塞到她手裏:「這種東西,邪的很。即便是它現在失靈了,但陰氣太重,還是會招不幹淨的東西來的……算是我給你的一點忠告吧!多做點善事,沒什麽壞處。人要是太自私,早晚會有報應的。你能逃的了這次,逃不了下一次。」


    「你說的我都聽不懂呢!」宋珍珍繼續跟我裝傻,「嗬嗬,白惠,我叫你出來,就是想跟你解釋一下。你可能剛醒過來,發生了什麽你不是特別的……」


    沒讓宋珍珍說完,我把話搶了過來:「發生了什麽,我比你要清楚的多。宋珍珍,不清楚的是你。你自己沒意識到,你現在已經站在懸崖邊上了,要是沒有你父母給你積陰德,你估計早就死了。你對謝一帆做的事兒,你和我心裏都有數。別抱著僥倖心理,一次又一次的去傷害其他人。你做的每一件事兒,老天都給你記著呢!你以為能逃掉?其實報應都在等著你,早晚不是到你身上,就是到你父母親人的身上。」


    「我真是不知道你什麽意思,我也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麽。」不管我怎麽講,宋珍珍是打死不承認,「你估計知道吧?我喜歡謝一航,我找你出來,就是想問問你和謝一航什麽關係……這個佛牌,是我和一帆去泰國的時候求的。一帆為什麽把它給你,你又為什麽把它給我,我還真是不知道。你不用夾槍帶棒的拿話損我,要是你也喜歡謝一航,我們兩個公平競爭啊!敢不敢?」


    我無奈的搖頭。


    既然宋珍珍這個態度,那我也是無話可說了。該囑咐的該交代的,我都已經做了。仁至義盡,我算是無愧於心了。


    從清明到現在,雖然隻有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可我卻是遍體鱗傷。被男鬼抓過的腳腕經過了昨晚,疼的更加厲害。和宋珍珍在走廊裏站不一會兒,我就疼了一身的冷汗。扶著牆上的欄杆往回走,謝一航正站在病房門口翹首期盼。


    暗夜過去,天已經漸漸轉明。清晨的一縷陽光照進,醫院的走廊被點亮。謝一航望著我,他流露出一個滿是疲憊的笑意。抬手看看手錶,他說:「現在已經是四點三十五了。」


    有太多的人,靈魂出竅後無法自拔。自己陷入到靈魂出竅時的場景,最終迷失了自己。因為無法區分開現實和幻境,最終他們選擇了自殺……謝一航會這麽說,我算是徹底放心了。最起碼以目前的狀態看,他是清醒的。


    宋珍珍被他爸媽帶去檢查身體,我也該辦理出院離開了。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和謝一航有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誰都沒在提夢境之中發生的,一切算是徹底翻篇了。


    為了避免經歷夢境中的場景,我沒有讓謝一航送我。謝一航同樣心有餘悸,他隻是囑咐我到家記得給他來個電話。在醫院門口,我們兩個分開。看著謝一航的車離開,我非常自在的鬆了口氣。


    呼……不管怎麽說,問題總算是解決了。


    即便是早上,醫院門口依舊人來人往。保亭前麵擺著煮茶葉蛋的爐子,有病患家屬端著飯盒出來買飯。我站在街道上準備打車,可等了許久都沒有司機搭理。招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手,才有一輛香檳色私家車在我麵前停下。


    「嘿!你打車嗎?」汽車的車窗搖下,裏麵坐著的是任平生醫生。跟最開始的急躁不同,他笑嘻嘻的很有禮貌問我,「這個時間段不是特別好打車,你想去哪兒,我送你吧!」


    我經常講,我不是特別喜歡欠別人的人情。欠下來的不是人情,都是因果……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我也不再推辭拒絕。拉開車門坐上去,我說:「謝謝了,任醫生。」


    「哪裏哪裏。」任平生態度很和氣,「是我要謝謝你啊!你幫我解決了一大心病呢!以前我總奇怪,為什麽我會經常性的跌倒。我手腳都挺好用的,也沒什麽殘疾,咋就好端端的走著走著就跌倒?我是醫生,可能我這麽說不是特別好……」


    無神論者的任平生,他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照我說的做了。燒了紙錢和手套,他還順便燒了好幾套衣服給那個女人。雖然任平生口口聲聲的說,他不摔倒也許是心理作用。但是有些事兒,他不信也不行了。


    「聽說那個病人,謝一帆病好了?」任平生很感慨,或者說,他很服氣,「謝一帆的病,還真是挺奇怪的。專家會診好幾次了,愣是看不出毛病來。你們帶她走的時候,我以為她不用多久就得送回來呢!剛才我碰到了謝一帆的哥哥,他說謝一帆的病是被你治好的?你……」


    「你們醫學院的事兒不是鬼搞出來的,是人做的。」我困的打哈氣兒,直接了當的告訴任平生,「有人想裝神弄鬼做壞事兒……你讓你的導師抓緊報警吧!現在兇手還在學校,再等下去,他可能就跑了。」


    任平生目瞪口呆,他興致勃勃的問我:「你太神了!你怎麽知道我要問什麽?我們學校實驗樓鬧鬼的事兒你聽說過嗎?」


    「我胡說八道的,你自己考慮著辦。」我困的哈氣連天,眼淚都流下來了,「麻煩你前麵路口左轉我要下車,我想回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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