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怔地看著,直到屬於自己的夫君開口了——他眼眸含笑,低聲道,“待會酒沾到唇就行。”


    不然成了小醉貓可不好。


    作者有話說:


    ——1出自網絡


    看到一些寶子們有重複章問題,俺想了想,大概可能是之前120章因為親親被舉報鎖了,


    所以俺就替換了之後的存稿(也就是125章)上去申請解鎖(因為鎖了後想要解鎖的審核太嚴了,解鎖完後俺就又把原來的情節替換回來了),


    一些寶子們可能有時間差,120章看到的是125章的內容——真實的120該是親親來著【撓頭】


    不過現在是完全沒有問題噠,


    對不起!!!【超大聲】


    不過之後如果看到有【劇情不連貫】或【重複】的章節,估計就是大狗在和深河員大大作鬥爭qaq,解鎖後絕對會再替換回來的【頭鐵狗】


    第127章 、醉


    酒沾唇就好?


    這怎麽行?


    謝知鳶知曉合巹酒的寓意,喝了紅綢相連的合巹酒,即意味著心意相通、情意相合,亦有是夫妻同體的深意。


    這豈是說不喝就能不喝的。


    她沒吭聲,伸手捏過酒盞,輕輕淺淺往裏頭掃了一眼,透明的酒液將燭光與滿室亮堂的麗色都盛進裏頭,


    兩個酒盞間的綢帶故意被係得稍短了些,兩人同飲時都需俯身,


    謝知鳶仗著表哥垂首看不到,撅著小嘴猛吸了一大口,裏頭的酒液瞬間矮了一大截。


    好辣!


    陸明欽才抬頭便瞧見女孩嘴角邊沾上的清液,見她被刺激得整張小臉都縮在一塊,有些無奈地側身吩咐道,“去取些湯來。”


    有小廝領命下去了,屋裏剩下的喜娘看著被新娘子被辣得滿臉通紅的模樣不由得掩嘴笑了起來,


    這合巹酒隻是助興用的,比不得那些烈酒,沒想到世子夫人居然連這點都受不住。


    笑罷也不能耽誤了正事,孫媽媽吩咐人端了剪子過來。


    陸府準備的東西,自是無一不精致,這剪子上也接了同心結,意味著夫妻同心。


    陸明欽俯下身看著謝知鳶紅彤彤的小臉蛋,低聲問,“阿鳶?”


    謝知鳶費力睜了睜眼,迷茫潮濕泛著醉意的眸子便對上了男人的臉,墨發上鳳釵的紅墜子順著她歪頭的動作晃了晃。


    溫熱的指腹輕輕抹去她眼尾的淚水,陸明欽語調又溫和了些,“剪了發再去睡可好?”


    他這一番舉措含了他人未見識過的柔情蜜意,看得邊上的喜娘俱驚歎不已,未曾想陸世子那般清冷的性子竟還能有這幅麵容。


    謝知鳶是滴酒不得沾,在小時候醉時,又哭又鬧和潑猴似的,大了後反而安分下來,她隻乖乖地點了點小腦袋,像是說什麽都聽他的。


    陸明欽眼裏含了些許意味不明,他收回手,側眸看向候在一旁的婦人,“麻煩孫媽媽了。”


    孫媽媽早已在兩人跟前窺了半晌,這越看越高興,臉上的喜意也藏不住,她笑著噯了一聲,“皇後娘娘若是知道了,也該放心了——”


    說著她便上前兩步,從謝知鳶釵發中挑了一縷出來剪下,陸明欽的亦是如此,她動作熟稔,一麵將他們的發絲用紅繩綁緊,一麵笑道,“這發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是寓意著夫妻永不分開的。”


    “就是我與表哥——”原本默不作聲的謝知鳶忽地開口,她小臉紅坨坨一片,在陸明欽看過來時眼眸彎彎。


    喝完酒後,吐露的總是真心話。


    她這句話惹得在場的喜娘都掩嘴笑了起來,謝知鳶意識到她們在笑,臉更紅了,熱意蔓延至耳朵尖,可是她全然控製不了自己的舉止。


    如此各種禮數都算盡了全,喜娘紛紛退下,前廳還有貴客要招待,陸明欽起身要喚過服侍的丫鬟,卻不料被一隻小手攥住了衣角。


    原本白皙的手好似也跟著醉,泛上了粉色,阿鳶纖細的指尖微蜷,仰頭扁嘴道,“表哥——”


    她大眼含著兩汪水,好似兩丸黑水銀,眼巴巴看過來時,瞧得人心都要化了。


    陸明欽靜靜看了她幾眼,火光躍動在黝黑的眸底,直到四喜探了探腦袋,他才斂眉移開目光,抬睫吩咐道,


    “待會我走後照顧好夫人,幫她把身上鳳釵同吉服都拆了,伺候她早些睡。”


    累了一天了,嬌氣的小哭包怕是受不住。


    四喜同春桓領命進來,接住想要去追世子爺的謝知鳶,那邊廂陸明欽早已出了門,四喜捏了捏她酡紅的臉頰肉,


    “小姐,啊呸,夫人,世子爺都走了,您不是早就累了嗎,咱們收拾收拾去睡唄。”


    熟悉的聲音喚回謝知鳶的些許清明,她身子雖還在興奮,卻後知後覺泛上疲乏,


    她乖順地點了點頭,任由她倆將她拉到梳妝台前。


    四喜幫謝知鳶脫著身上的喜服,掃了眼瞧見春桓在解鳳釵,她低聲道,“你倒是做得熟稔。”


    春桓還是一副稚嫩中透著沉穩的模樣,聽見她這話也隻是垂首道,“擔不得四喜姐姐的誇獎,奴婢先前替府裏的夫人拆過發髻,唯手熟耳。”


    兩人在這邊嘀嘀咕咕,謝知鳶卻隻對著鏡麵鼓著臉吹泡泡。


    不一會身上厚重的都被拆完了,她便被帶著去隔間的浴房洗漱去了。


    停南軒的隔間是謝府風行居的好幾倍大,裏頭放置了兩個浴桶,中間以紡紗屏風輕隔,


    透過屏風,可瞧得見人的剪影。


    四喜難免有些束手束腳,摩挲了半天,才把胰子、布巾等一應事物都找了全,


    小廝不一會提著水來了,熱氣騰騰的水被倒入桶裏,室內頓時被白汽籠罩。


    謝知鳶進水時有些不適應地打了個哆,如今是十一月底,空中的氣息得跟什麽似的,好在這屋內剛燒了地龍,隻是現在還沒熱起來。


    她迷迷瞪瞪的,腦子好似也被浸在了水裏,霧茫茫一片,連晃動都有黏膩纏連。


    屋內漸漸被地暖侵蝕,熱烘烘一片,謝知鳶臉上泛了紅,滲出好些汗。


    四喜一一替她擦了,轉頭見春桓盯著她家姑娘的身子瞧,她毛瞬間炸開,“你倒你的水,不該看的別亂看。”


    春桓這也是頭一回,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也不禁泛了紅,她斂眸應是,不敢多看。


    洗完澡後,兩人將昏昏欲睡的世子夫人抬著身穿了供好的水紅色寢衣,才走出隔間,便見一個丫鬟立在桌前,


    桌上已擺好了熱吃食,還熱騰騰冒著煙,她福了福身子道,“陸世子吩咐我拿來的,若是夫人餓了,可以先填填肚子。”


    四喜看了眼早已眯眼睡過去的夫人,心知這是吃不了了,賞了塊封銀給小丫鬟,吩咐她退下後便將謝知鳶拉至床邊。


    她沾床即睡,小手死死扒著被褥,微張唇打著呼,任誰也拉不動。


    四喜無奈,就著她側歪的姿勢將另一床被褥蓋在夫人身上,想著由世子爺頭疼去了。


    陸明欽確實有些頭疼。


    陸府的宴席直至亥時才散,月已上了柳梢,朦朦朧朧的冷暉照著眾人盡興的臉,貴客們稀稀拉拉地往外走,


    喧鬧聲中,太子宋譽啟紅著臉,拍著陸明欽的肩膀,“從瑾啊——你與你表妹可千萬要和和美美,孤看著也開心。”


    他這番話顛三倒四,卻透了無盡的羨慕,宋譽啟剛剛敬了陸明欽不知多少杯酒,陸明欽沒醉,他自己倒是先醉了。


    府外的車輿擠擠挨挨著,各家的車夫早已等候,陸明欽拂開他的手,朝趕來的太監吩咐道,“太子殿下醉了,好生照顧著。”


    等對方應了一聲,陸明欽便步伐不停地往停南軒去了。


    如太子般,方才席間眾人灌了他一杯又一杯,好似想瞧瞧平日端肅穩重的世子爺喝醉了時的景況,若是能發個酒瘋最好,


    他們其實開始時也不敢如此,隻是瞧見陸明欽來者不拒,這才有了敬第二杯、第三杯乃至更多的。


    這麽多酒灌下去,陸世子卻依舊沉穩地坐在席間,半點醉態不顯,除卻呼吸沉重了些,與平日也無異。


    眾人紛紛笑著誇他千杯不倒,可世上的千杯不倒,不過是酒勁未上頭。


    陸明欽揉著額角踏入院子裏,渾身散著沉沉的酒氣,但他步伐穩重,眉目淡然,讓人瞧不出深淺,


    侯在門邊的四喜見他這樣放心了些,正要瞧瞧溜走,卻被男人喚住,“她如何了?”


    四喜納悶,如何世子自己不去瞧嗎?


    “小......夫人她酒意未消,方才睡著了。”


    陸明欽淡淡嗯了一聲,他步伐停頓片刻,垂眸道,“讓小廝備些水來。”


    這些本該是伴雲去吩咐的,但今日世子爺大婚,他高興得難免多喝了幾杯,如今醉的不省人事,隻由著疾燁將他拖到屋裏睡大覺去了。


    小廝們不敢靠近主屋,隻在廊下候著,見四喜來了,紛紛站直了身子。


    “麻煩諸位再去拎些水來,”四喜從袖口裏掏出一隻香囊,從中取出些碎銀子讓小廝們分了,才囑咐道,“世子爺要沐浴用的。”


    這銀子還是姑娘備給她的,直說籠絡人心的最好法子便是賞銀子,況且她大婚當日,也得讓他人沾沾喜氣。


    小廝們眉開眼笑,紛紛道謝,其中一個道,“這算什麽麻煩,不過是互相幫扶罷了,世子爺不喜我們靠近,下半晌的時候,也得麻煩姑娘喚我們了。”


    *


    陸明欽從浴間洗漱完後,倒是清明了些。


    他揉著眉心,於窗牖前的桌案入座。


    屋內被布置得處處亮堂,因是擴建的,正房並了個原先在東側的隔間,垂簾後置辦了女子的梳妝台,垂簾外則擺著陸明欽的桌案,上麵還堆了一小疊折子。


    此時夜深人靜,屋內隻餘牆角掐絲琺琅盆燒炭時的細碎劈裏啪啦聲。


    燃得正盛的燭火將男人挺闊的肩勾勒出輪廓,又跳躍至他波瀾不興的臉上,鴉黑的睫在眼瞼投下淺淡的倒影。


    沒批幾份折子,那長睫又抬起。


    陸明欽停筆,側眸探向垂簾後。


    許是怕主子著涼,侍女們方才在火盆裏頭倒了滿滿的銀炭,如今燃得正旺。


    悶悶的熱氣瞬間勾起了男人體內殘餘的酒意,火似的燒得沸騰。


    墜著珠子的垂簾被人撩開,翠玉屏風後,拔步床的輪廓微微顯露。


    待靠近些,女孩略沉的呼吸聲便越來越清晰。


    窗牖被留了條細縫,有些微涼風擠入,床邊的幔布隨之揚起。


    被褥上有個小小隆起,半隻玉足垂在床沿,瑩瑩玉白,泛著點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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