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囯科學院裏麵警戒森嚴,最前端柵欄攔路,警衛核實身份,最後車順利開進裏麵。


    科學院車棚和普通車棚一樣,裏麵最多是自行車,瞧得出大佬們出行樸素,不喜張揚。而車停止,唐中正帶著沈裕朝前方建築走。


    一層登記,簡單科普,往前走房牌上麵都是檔案室、圖書室、熱水房等等,最前端是會議室。


    “叩叩。”


    “進。”


    屋裏是一幫中老年,而且瞧著黑眼圈和唐中正有的一比,而圓桌中間是熟悉的筆記。沈裕睫羽微顫,算是明白麵前情況。


    落筆瞬間,沈裕清楚筆下內容的重量,可瞧著眼前白發蒼蒼的學者他忽然產生一種抱歉情緒。


    罪過。


    屋裏院士們看著麵前青年不由張嘴,有些驚訝,雖然早清楚李毓是一位俊後生,可俊和俊有差別。


    “你是李毓?”


    “嗯。”青年展眉,瞳眸裏喜意一點點暈染,宛若四月春風:“學生李毓見過諸位老師。”


    長輩總喜歡懂禮數的晚輩,瞧著青年鞠躬,有些院士暗暗鬆口氣。


    由於筆記裏麵流露出的“傲“,他們先入為主覺得筆記作者是一個囂張不服管教的人,現在瞧瞧不錯。


    “哈哈,坐。”


    “不要拘謹,當家裏就行,咱們瞧著像啥壞蛋嗎?”


    麵容和善的老奶奶首先開口,招呼著他落座再倒一杯熱騰騰的茶,親切而隨意聊點誌向、願望、學院學習等等,宛若親朋長輩寒暄家常。


    半晌,性格暴躁的老院士端著搪瓷茶缸“咕嚕咕嚕”喝完兩杯茶,事情總算進入正題。


    “李毓同學,筆記是你寫的?”


    “嗯。”


    沈裕含蓄頷首,不露聲色掃一圈圓桌長者神情,算是明白會麵的意圖。筆記裏涉及的知識點廣而深,令人懷疑他是否真是作者?


    聞言,學者眼露讚歎,而有一些明顯懷疑,隻是閉嘴。


    “真了不起!”


    “後生可畏。”


    “青出於藍勝於藍,咱們老了,科學界終究是年輕人的天下。”


    學者們提出一些筆記上的問題,慢慢深入,瞧著青年流利回答,不由暗暗點頭。


    半晌,有學者忽然道:“由於筆記上麵的內容非常重要,怕裏麵有差錯,咱們商量著進行一場簡單測驗,李毓同學意下如何?是否願意測驗?”


    “當然。”


    有真本事自然不懼考驗。


    科學院裏麵綠化環境一向不錯,冬日枯枝載著皚皚白雪。


    唐中正靜靜靠著牆瞧著窗外一隻紅腹雀鳥啄啄樹枝,啄啄雪,半晌竟然叼出一條粗蟲。它嘎巴嘎巴嘴,明顯非常高興。


    一直走神,困意彌漫……


    “吱吱。”


    科學院裏研究員不算多,走廊常常寂靜,一位實習生拿資料途中忽瞥見長凳躺著一位中年人,思量半晌蓋毯子,躡手躡腳離開。


    等唐中正睜眼,紅日高懸日幕,暖洋洋。


    他揉揉眼睛,下一刻瞧著會議室的門打開。


    德高望重的院士首先出門,眉梢眼角皆是喜悅,明顯非常高興,而後他朝後麵看。另一些院士團團簇擁著青年慢慢走,笑容滿麵。


    陽光穿透玻璃窗徐徐傾泄而下,靜靜照耀著地麵,而學者踏著光而至,長廊亮堂堂,一個成語驀然浮上腦海——


    滿堂生輝。


    唐中正怔愣一瞬,忽然有點流淚的衝動,當然,那隻是無聊想法。而一幫學者商量著哪裏的食堂餐品最美味。


    “走走走。”


    “小唐,人咋傻了,要不要跟咱們一起用餐啊?”


    “恭敬不如從命。”


    一日賓主盡愉,學者高高興興慶祝華囯出現一顆前所未有的啟明星,而唐中正斟酌著用詞,最終發消息給上級。


    “唐中正,我時間寶貴,別搞啥玩笑!”


    “華囯科學院院士聯合背書?”


    “誆俺?”


    再三保證消息為真,懵逼領導再震驚遞消息給上司,夜裏電話“鈴鈴鈴”不停,得知消息的領導第一反應是開玩笑,第二反應是真假,等明白事情為真,有的振奮有的發呆有的打自己。


    “莫非,天佑華國?”


    半晌,唐中正帶著最重要的筆記和領導一同麵見領導的領導,暗暗慶幸著早上睡一覺。


    “嘩嘩。”


    屋裏環境落針可聞,翻書“沙沙”聲音顯得尤其清晰,唐中正靜靜站立一旁偶爾解釋筆記上麵標識。


    “目前有紅筆標注的是已證實的知識點,藍筆是院士評語……”


    “嗯。”


    領導回複著,戴老花鏡慢慢看,瞧著上麵內容覺得自己回到小時候“幻想”的中二期,期間再喝一口茶潤潤嗓。


    黑夜沉沉,桌麵沙漏慢慢流,壁鍾秒針一圈圈行……


    半晌,屋裏有嘀咕聲:“天上掉餡餅?”


    ……是啊。


    唐中正暗暗回複,初見筆記他激蕩情緒裏第一想法是騙子,畢竟世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可華囯德高望重的院士聯合擔保,證明真實性。


    於是,不得不信,甚至等院士寫擔保信他跟著往上遞,就怕出意外。


    天命歸東方!


    領導閱讀不慢,慢慢翻,粗糙指腹慢慢摩挲著上麵的評語,而助理殷勤倒茶給兩位領導。


    屋裏茶香嫋嫋,半晌,領導瞧著眼睛累,摘下老花鏡揉揉。


    “呼。”


    “橫空出世的鬼才。”


    唐中正讚美李毓兩句,瞧著領導翻閱另一疊文件。文件不算厚,上麵寫著李毓前半生的生活,裏麵有家庭環境,個人事跡和村裏恩怨。


    個人事跡裏貼著一張青年證件照。領導不住頷首。


    “眼神清正,不錯。”


    眼睛是心靈窗戶,而看清一個人的品性最重要就是學會看眼睛。照片青年瞳眸清澈若潭,是個不怕事的。


    而資料裏麵一一展露李毓信息,裏麵有天生遲緩、村民奚落、救“童養媳”落水、製作新農具、勇敢協助破案等等。


    “不錯,有勇有謀,是咱們華囯國家棟梁。李建國同誌處理村民問題……”


    “不錯。”


    “不錯……”


    領導簡單幾個“不錯”藏著深深的讚賞,隔壁唐中正一時間神清氣爽,總覺得官途一片坦蕩。


    “李毓同誌目前有啥打算?”


    聞言,他鎮定回複:“李毓同誌的意思是提前申請畢業,年後前往基地帶項目。上麵項目他都能帶,隻是需要咱們照輕重緩急商量個章程,畢竟國家資源有限……”


    “嗨,目前外國虎視眈眈,基礎工業的事……”


    事情慢慢商量,書房的燈一夜長明,而黑暗裏一項項措施吩咐著,李毓的信息重重封存,在某係統裏由新稱號代替——


    啟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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