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研究院。


    “不不不,達者為師,您新調製的藥劑實在太厲害了。”


    院長和研究員們簇擁著江糖,不停恭維,一因他的新身份,未來四皇子妃。二因新藥劑太厲害,強者總是令人仰望。


    江糖拘謹:“哪裏。”


    塞圖爾維持得體微笑,忽然注意到新消息,直接道:“江糖,皇宮暫時有事處理,由院長帶你參觀一下研究院吧,中午我接你一起用餐。”


    “嗯,你忙吧。”


    少年善解人意點頭。


    話落,金發男生匆匆離開,他望著門口,眉宇失落。


    院長上前道:“江糖少爺,我帶你逛一逛研究院吧,皇家研究院可大了,容易迷路。”


    “謝謝。”


    時間慢慢流逝,牆壁掛鍾指向12點,江糖在休息室嚐糕點,刷新聊天框。忽然,一位研究員抱著資料進屋。


    男人溫和,像是春日一陣風,長相俊秀,哪怕左眼蒙白紗照樣有一種白瓷裂痕的美。


    “您好,我是研究員埃米。”


    “你好。”


    江糖揚起和善笑容,下一刻便聽見他問:“聽說新藥劑由您獨自調製,真厲害。”


    類似恭維的話他一天裏聽到許多,並不在意。


    “僥幸。”


    埃米眯眼:“實力是運氣的一部分,您知道元素疊加嗎?”


    “你說什麽?”


    瞧清楚少年眼裏茫然,他垂下眼睫藏住眼裏深意,不好意思開口:“沒什麽,我新做的一個課題,困擾很久了,見誰都想問一問。”


    假貨啊,掃興。


    “原來如此,加油!”


    江糖握拳打氣,直到十二點半塞圖爾才匆匆趕到:“抱歉,久等了。”


    “沒事。”


    車輛離開,埃米靜靜望著天空,忽然感覺有人拍拍自己肩膀。他回頭,副院長和藹可親的麵容映入眼簾。


    “埃米啊,我考察你很久了。”


    “耐心、細心、能力強,可是皇家研究院正規部門有形象要求……我這裏有另一條門路,你想走嗎?”


    溫和男子一怔,欣喜接話。


    “副院,我太想進步了。”


    黑白共存,正邪不分,世上哪有幹幹淨淨的研究院呢?再走一遍從前路吧,他最擅長當助手了……


    *


    【恭喜,滿分通過。】


    房間裏虛擬光幕閃爍著銀芒,片刻,環繞身側的一麵麵虛擬屏幕遠離,化為路據流匯入魔方裏。


    “哢嚓。”


    神秘黑魔方乍現一團神秘銀芒,下一瞬化作一扇比門高的虛擬屏,頂端唯有一行文字:


    【恭喜你,走到這裏。】


    虛擬人像驀然出現,自顧自開口:“前麵知識學再多,也是拾人牙慧,唯有真正破解世界未知難題,才是科學家該走的路。”


    “我平生研究多種藥劑,有些問題始終想不明白。”


    “翻閱古書,人對長生有一種近乎偏執的追求,因此,二千五百年前長壽藥劑誕生,把人們性命從一百多拉伸至三百多歲,製作基因液者姓名被刻於人類基石柱。”


    “可惜,基因藥劑延長壽命,又導致生育艱難,科學界再調整基因藥劑。”


    “於是,星際產生omega,alpha,beta,甚至有精神力跟信息素……”


    虛擬影像說出自己的結論:“世界上偉大者,永遠靠基因。”


    “我要改變世界!”


    基因藥劑同性別變幻一事,社會課早有提及,沈裕不陌生,隻是他想不到博士誌向居然是改變世界。


    虛影繼續道:“異獸基因研究追求更長的壽命,beta精神力研究促進公平,omega,alpha信息素研究反抗性別壓迫……”


    沈裕:“……”


    搞得好像我是壞人一樣。


    “研究需要犧牲,他們怎麽就不懂呢?硬是趕我離開……”


    白發青年抬手。


    “停,廢話有點多,下一項是什麽?”


    “……”


    “朽木不可雕也!”


    虛影揮揮袖口消失,屏幕出現一行字:【關於beta產生精神力藥劑研究資料(失敗版)】


    “總算出現了。”


    雖然新研究題目對胃口,可公司的事拖著,蘊斯回中央星的時間有限,他依舊早上處理工作,下午陪蘊斯壓馬路或者跟寧羽一起逛街,晚上刷資料。


    假日,時間飛速流逝。


    軍團陸陸續續離開,蘊斯有自己職責,最多再於中央星待一個月就要回w星係,除非卸任。


    沈裕要上學。


    塞圖爾和江糖一起回校,當日撞到西斯,上演大型修羅場。


    江餘官宣一事學生多數祝福,但同樣八卦。同學旁敲側擊,桑果忍不住詢問:“江哥,你真有男朋友嗎?怎麽想著建國節官宣?”


    沈裕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書呆子,言簡意賅:“他醋了。”


    “……”


    桑果:真接地氣。


    同一個班裏,沈裕跟江糖不可避免碰麵,人人都期待著看戲,偏偏戲台搭上,倆人不唱。


    離別前夜,蘊斯抱著一個小匣摸到房間裏:“乖乖的,有假我就回來。”


    “惹事把裏麵東西拿出來。”


    “跟以前一樣,出事打第一個通訊號,日常發另一個……”


    門關前,蘊斯忽然回頭。


    他很高,陰影把青年罩著,陰影裏血眸格外明亮。下一刻,彎腰俯身啄吻一下青年眼睛。


    世界黑了,胸腔裏心跳一聲連著一聲,“撲通撲通”。


    閉眼,周圍感覺格外明顯。溫熱呼吸吹著一根根白發,耳垂癢癢。


    “小不點。”


    “不準另找男朋友。”


    軍隊來得萬眾矚目,走得悄無聲息。沈裕瞧著天際流星,掏出光腦登陸郵箱,最上麵赫然是一封——


    【長假申請書】。


    beta開拓精神海方麵的案例龐雜,且結局失敗,鑽研需時間精力。


    “時間緊,不能過家家了。”


    “搞事。”


    軍艦上,眾目睽睽下某位軍團長忽然打一噴嚏,總有種不祥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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