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周一白轉頭看了看坐在我們兩個之間的金屍,“唐大哥,喪屍也是屍,我們要是遇上了,你能控製吧?”


    唐隱微微擰了下眉,“不知道,沒見過喪屍。”


    “叉叔,能控製麽?”周一白又看向叉叔。


    “我也沒見過喪屍啊。”叉叔看著周一白笑,“你見過喪屍?”


    “電影裏見過,要是普通喪屍還行,要是遇上舔食者,那可壞了。”周一白說著抱緊了他三哥。


    我們已經開進了沙漠裏麵,沒開多遠,車上就已經覆蓋了一層黃色的沙土,叉叔這新車買了沒多久,但是可真是不白買,買了之後就沒怎麽閑過。


    地點也就隻有一個大概的地點,到了附近,叉叔停下了車,拿著地圖研究,一邊研究一邊自己算卦。


    他放在旁邊的手機上還有梁世成不知道從哪本古書上拍下來的照片,書上寫著古城的入口非常隱蔽,在一座巨大的沙丘後麵,當陽光的角度恰好的時候,入口處的岩石的紋路上就會展示出來進入的路線。


    周一白一邊看一邊跟我吐槽,“你說這種書,寫了跟沒寫一樣,‘陽光的角度恰好的時候’是什麽時候?難道要讓我們蹲在石頭旁邊觀察一天,看看哪個角度是恰好?既然寫書的時候都知道怎麽進去了,就不能直接把路線圖畫上麽?真是不夠費勁的。”


    “大白。”叉叔一邊看卦象一邊開口道,“你先想想為什麽不能寫的那麽仔細。”


    “為什麽?”周一白眨巴著眼睛,看著書上的文字,沉默了大概有五分鍾之後,才突然一拍手,“叉叔,我知道了,是怕這書落在別人的手上,如果有些普通人,就是想要探險的話,那肯定就要自己摸過來了,但是這地方對他們來說又很危險,所以就盡可能的寫得模糊一點。”


    “這樣普通人也許就沒辦法找到這個地方,假設真的有普通人就是一門心思想找,那起碼也得費上不少力氣才能找到,那就相當於無形中阻攔過一次了,沒阻攔成功,他們還想來,那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但是玄門的人自己來,那就不一樣了,玄門的人肯定有找到入口的法門。叉叔,我說的對不對?”


    周一白顯然是覺得自己猜到了真相,一臉自豪,等著叉叔誇他。


    叉叔根據卦象,在地圖上標注了一條路線之後,才開口道,“不知道,我就是想要安靜一會,但你學會動腦了,是一件好事。”


    周一白一怔,正要再說話,叉叔就一邊收起地圖一邊繼續道,“咱們四個不可能一直在一起,總有一天,你和小天你們都要像小賀一樣自己出去辦事,現在多學學,多動動腦子,以後想事情全麵一點,就不會有什麽遺漏。”


    周一白擰起眉,“那怎麽行?我們四個就要一直在一起,哪兒有小團隊拆夥的?你看商大爺和梁先生,都那麽大年紀了,人家還一直組隊呢,我們也要一直組隊。叉叔,我不適合動腦子,動腦子這種事,還得靠你。唐大哥,對不對?小天,是吧?”


    我也趕緊點頭。


    叉叔輕笑了一聲,“行了,趕緊穿戴好,剩下的路要步行了。”


    這麽多次我們出來辦事,終於有一次不用爬山了,但事實證明,在沙漠裏走路,可比爬山更難多了。我們每個人都穿戴得嚴嚴實實的,背上帳篷、睡袋、吃的喝的,還有各種亂七八糟的物品。


    好在金屍幫我們分擔了不少,我開始有點懷念孔老五,孔老五要是還在這,肯定也能和金屍一樣,幫我們背不少的東西。


    周一白除了背這些東西,還要帶上他三哥。


    他三哥這一次鑽進他的衣服裏,他把衣服用腰帶紮緊,他三哥正好趴在他肚子前麵,一點風沙都影響不到它。


    叉叔在前麵帶路,唐隱在後麵殿後,我和周一白就負責跟著叉叔的腳印低頭往前走。


    但是我們目光所及,除了大片的黃沙,什麽都沒有。


    “叉叔,是不是就在這附近了?”走了三四個小時,我們的速度明顯慢了一點點,周一白抬頭看著叉叔的背影,“但是這地麵上什麽都沒有,不是說被沙塵暴給掩埋了麽?那應該是在地下是不是?咱們是不是得找個地方往下挖?”他說著抬手拍了拍趴在他肚子前麵,鼓鼓溜溜的周三哥,“三哥,你鑽沙子裏去找找。”


    叉叔沒說話,但是停下了腳步,按照他地圖上的標線,古城確實就在我們腳下這一片了。


    他四處看了看,指了指前麵,“那邊有塊大岩石,咱們今晚在那個岩石背風的地方紮營,既然就在這附近了,那咱們就想辦法找找入口吧。”


    於是我們就走到叉叔說的地方,把帳篷搭好,周一白也把他三哥抱了出來,放在了睡袋裏。


    一直睡覺的周三哥這會終於醒了,它從睡袋裏鑽出來,站在帳篷門口看著我們準備晚飯。


    周一白轉頭看了一眼,隨後看著我們低聲道,“看我三哥睡了一天,這是聞到雞味了,準備出來吃飯了。”他說著又看向他三哥,“三哥,等會啊,你的雞還沒好。”


    因為帶出來的東西有限,所以周一白就給周三哥準備了一隻雞當晚飯。


    周三哥善解人意,對此也沒有表示異議。


    晚上開了探照燈,周一白按照之前明塵教他的,在我們帳篷邊擺了個避蟲的陣,叉叔又在附近轉悠了好一會找入口。


    等夜深了,我們便先睡了。


    睡著之後,我就跑得遠一點去吸陰氣,等天亮了我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周一白嚎叫的聲音,“我三哥呢?我三哥沒了?誰看到我三哥了?”他一邊喊著一邊從帳篷裏衝出去,去叉叔他們的帳篷裏翻找了一遍,也沒找到周三哥。


    周三哥不見,周一白的天都塌了。


    就在他瘋了一樣到處找周三哥的時候,不遠處的沙丘上,突然冒出來一個黃鼠狼的頭。


    周一白轉頭看到周三哥在那邊,氣得要死,一邊朝他三哥那邊走一邊罵,“黃老三,你就算出去你能不能提前說一聲?我還以為你半夜被狼叼走了,嚇死我了,你……啊——”


    周一白的話還沒說完,腳下突然踩空,整個人就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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