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嚴在微信上聯係了周一白,然後給我們發過來一個地址,說這家醫院是他朋友開的,讓我們直接過去。


    我們到的時候,老嚴已經在醫院門口等我們了。


    老嚴四十多歲,帶著一副眼鏡,穿著看起來有點像個老師,他看到我們這狀態也嚇一跳,趕緊叫人抬了擔架過來。


    我本來想掙紮一下自己走進去的,但是看到擔架的時候猶豫了下,覺得有人抬著也不錯,於是我和叉叔就這樣被抬進去做檢查。


    唐隱後背也一直在流血,下了車就也被護士帶著去處理了。


    我聽到後麵周一白像是正打算跟老嚴友好寒暄一下,就聽老嚴開口道,“誒呦,你這頭上也傷得不輕啊,趕緊去檢查一下。”


    我想起來九索之前用玉板拍過周一白的腦袋,玉板碎了,也許玉板上還有術法,那周一白腦袋估計也差點開瓢。


    於是周一白沒有說話的機會,就被直接帶走了。


    其他人都做了什麽檢查我不知道,我是被帶著去做了x光,我這邊其他的地方都還好,就是肋骨斷了好幾根,有兩根還斷了好幾處。


    我這個是被九索打了一拳又踹了一腳,有兩根肋骨都折進去了,所以是必須得手術了。


    打上麻藥,我就睡了過去,但我不怎麽想在這看我是怎麽被接肋骨的,就想著去看看周一白他們的情況。


    周一白也斷了一根肋骨,但是他這個不需要手術,說是自行恢複就行,他頭上的傷略微有點嚴重,之前他大概是緊張和擔心我們,也沒覺得頭疼頭暈,這會放鬆下來,他一直拉著人家醫生讓醫生別轉圈了,他暈得快吐了。


    唐隱都是些外傷,後背的傷口有點長,消毒縫合之後,他這問題就不大了。


    叉叔雖然沒有骨頭斷,但是有內傷有外傷,醫生那邊主要在研究內傷出血的問題。


    我歎了一口氣,要是商羽和商大爺在這,我們可不用遭這個罪了,幾個治療的術過來,我們估計就恢複了。


    或者要是周一白之前的狀態,能把白仙請過來,也可以幫我們治療。


    然後我又想到了靈樞,秦白芷都在了,治療這種事還需要麻煩其他人麽?


    叉叔這邊也沒有家屬在,醫院那邊跟老嚴商量了一下,說內傷先觀察,然後用上止血的藥,如果沒有大量出血,自行恢複是最好的。


    反正暫時是都沒有生命危險。


    我站在老嚴身邊看他跟醫生了解完我們的情況之後,在群裏詳細的匯報了一遍。


    這時候都已經淩晨了,但是唐大爺也沒睡,他說他和秦白芷已經在來我們這邊的路上了,估計明天早上才能到,反正我們隻要還有一口氣在,秦白芷到了就能救我們。


    看到這條信息,我真是快氣死了,唐大爺這話就不能早點說麽?


    他要是早點說,我估計我那邊堅持一下,等秦白芷到了,我還需要做什麽手術?


    可現在都已經開始接骨頭了,阻止肯定是也來不及了,我感覺自己這是又白白挨了兩刀。


    老嚴特意給我們安排了一個四個人的病房,讓我們四個能待在一起。


    我麻藥勁兒雖然過了,但是還迷迷糊糊的睡著,周一白腦袋還暈,雖然打了針,可他還是閉著眼睛躺在那一動都不敢動。


    叉叔也躺著休息,順便感歎了句“大白頭暈,這個世界都清靜了。”


    隻剩下唐隱還能跟老嚴聊兩句,但是他倆說話都太一本正經,也就是老嚴仔細地問了下殯儀館的情況,唐隱也就都給他說了一下。


    “那我去了解一下殯儀館那邊怎麽樣了,你們在那邊打過之後,估計場麵很亂,被人發現之後,這事不小。”老嚴站起來,“那你們先休息,要是有什麽事再給我打電話,我大概去了解一下,明早再過來。”


    老嚴走了之後,唐隱也就趴在了床上睡了。


    我們這麽安安靜靜的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老嚴就帶著唐大爺和秦白芷到了。


    這會病房裏還能坐著的就是唐隱,唐大爺昨晚就已經知道我們每個人的情況,他看了唐隱一眼,就往叉叔的床邊走,擰眉盯著叉叔看了會,看樣子是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叉叔睜開眼睛看他,“師叔,嘿嘿,又勞煩你跑一趟了。”


    唐大爺歎了口氣,退了兩步,坐在唐隱的病床上,“我就說你們幾個,真不讓人省心,去容易的據點吧,把明塵給丟了,消消停停幾天,又碰上個厲害的。”他頓了頓又道,“我看當初是分組分錯了,你們幾個就不應該往一起湊,就應該我們幾個人每人帶你們一個,雖然幫不上什麽忙,起碼安全。”


    “唐大爺,安全沒用啊,多碰到點危險我們才能磨煉。”周一白閉著眼睛回了句,然後趕緊道,“秦姐姐,你先別看叉叔,他還能挺一下,你先來看看我,我這太暈了,眼睛都不敢睜開。”說完又對著叉叔道,“叉叔我估計秦姐姐治我的傷也就一分鍾的事,你再堅持一分鍾啊。”


    “頭暈還這麽多話?”唐大爺擰眉看著他。


    “他這是憋了一宿了。”叉叔輕笑一聲,又對著秦白芷道,“你先看他吧。”


    秦白芷微微點了點頭,周一白這情況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難,治療起來也容易,幾針下去周一白立馬滿血複活。


    秦白芷又看了看我,大概覺得我這邊都已經手術了,就也不著急了,於是就開始給叉叔施針。


    隨著秦白芷的針落下去,叉叔的臉色也逐漸好轉。


    之前白的嘴唇都沒有血色了,這會臉上開始紅潤了。


    等叉叔治療完,秦白芷才笑著看向我,“你這要是不手術,我還能讓你恢複得更快一點。可惜我們距離你們太遠了,不然也能及時趕過來。”


    她是這麽說,但也還是幫我施了針。


    她施針的時候,應該就是加了術的,我感覺針紮下去之後,從穴位開始就暖暖的,然後所有的穴位像是都連通起來,我身上本來還有其他很多地方都在疼,越是疼的部位,就會更暖一點,等這暖洋洋的感覺消失,全身上下都跟著清爽了,哪裏都不疼了。


    她又在包裏翻了翻,翻出了幾貼膏藥,讓周一白貼在肋骨斷骨處,說貼三天斷骨就能長好了,但我這邊因為斷骨處開刀了,有傷口,要先等傷口好了,才能再貼膏藥,所以我這邊需要的時間,就要長一點了。


    不過在傷口上塗她給的藥,恢複起來也會比正常的時間快很多。


    這藥我、叉叔和唐隱都用得上。


    秦白芷又重新幫唐隱處理了下傷口,便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我們,“唐大哥,他們這情況已經很好了,他們重傷了九索,雖然自己受傷,但是沒有性命之憂,就算你我單獨對上九索,都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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