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上了車,周一白左右看了看,“叉叔,行啊,提新車了啊。”


    “是唄,差點死了,想著錢存銀行,隻會越存越多。花了享受了,才算是自己賺的錢。”叉叔“嘿嘿”笑了兩聲。


    “你就凡爾賽吧,還越存越多。”周一白翻了個白眼,“既然大難不死,讓我們也跟著一起享享福,把錢轉我倆,我倆幫你花。”


    “坐新車了還不是享福?”叉叔說著從後視鏡看了我倆一眼,“你倆也挺行啊,上樓到下樓,一共三分半,這麽快就送走個橫死的,不錯啊。”


    我撓了撓頭,有點心虛的轉頭看向窗外。


    雖然從清微大師那知道了,即便是我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別人也不會死,可清微大師也說了,暫時不能讓人知道。


    多一個人知道,不僅我危險,對方也危險。


    但我想了下叉叔剛才的眼神,總覺得他這是話裏有話,又特意強調了“橫死的”,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我咳了聲,趕緊問,“叉叔,你什麽時候醒的?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


    “這不是給你們驚喜嘛?”叉叔說著也還是回答了我的問題,“前天就醒了,今天早上才回來,先去買了車,回工作室就聽說你倆最近也沒閑著,跳樓的事解決了,影院的事也解決了,影院老板還給你們介紹了個活兒。”


    聽叉叔這意思,其實他早就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了,但是他沒解決,讓張升去找我倆,大概是心裏有了什麽猜測,想要證實一下。


    但叉叔沒說出來,也沒提起,更沒問,所以有些事情顯然大家心照不宣就行了,沒必要說得太清楚。


    我也就沒再說話。


    “怪不得張升能找到我倆。”周一白“切”了一聲,“這老小子可真能演啊,我這火眼金睛都沒看出來。”他說著靠在椅背上,“叉叔,天台跳樓那個,我倆大概知道怎麽回事,應該就是李建波聽了神仙會收破爛老頭的話,弄了個什麽蜮,害死了他們宿舍老四,之後那個蜮就開始陸陸續續的害人了。”


    “但是電影院那個,你給我倆分析分析。”說完他把電影院的事給叉叔講了一遍。


    不過他沒有看到後麵那個一家三口的片段,就開始去看《貓和老鼠》了,於是我就又給他補充了下。


    叉叔了然,“那應該是個噬嬰蜮。神仙會這幫犢子,害起人來連孕婦嬰兒和小孩都不放過。”


    “這個蜮,就是找一個特別特別想生孩子的女人,基本上都是不孕不育很多年,好不容易懷上了,或者你們看到的那個,因為身體的緣故,這個孩子沒有了,以後都不可能再懷孕的那種女人,她們一是要孩子的意念特別強烈,另外也會格外珍惜肚子裏的孩子。”


    “等十月懷胎之後,孩子剛一出生,把孩子的腦子碾碎了,混著一些特製的藥,給產婦喝下去。”


    “孩子的陰氣散了,念力被固在湯裏給產婦喝了,但其實產婦這時候已經被做了手腳,比如可能是大出血死亡邊緣,讓她最後看一眼已經慘死的孩子,以及讓她知道自己剛才喝的是什麽,產婦在這種刺激下死亡,就像是咱們之前遇到過的那個絕情蜮一樣,念力極強,她就會非常想要救自己的孩子,複活自己的孩子。”


    “我之前給你們說過,人死之後,隻剩陰氣和念力,一旦陰氣和念力不平衡的時候,就會想辦法去吸取自己缺少的那樣。在產婦的心裏,孩子隻剩下念力,隻要有陰氣,就能讓孩子成型或者複活,所以她就會不停的吸收陰氣。”


    “再加上因為對孩子的渴望,所以她會優先挑小孩子下手。”


    “至於那個剛出生的嬰兒,雖然隻剩下念力,但應該是比較純淨的念力,並不會害人,之前隻是抓人腳踝,估摸著隻是因為好玩,並不打算害人。”


    “小天看到的那一家三口,孩子應該就是被吸走了陰氣,那會雖然還沒出事,但是陰氣變少,陽氣旺盛,就會開始逐漸變得狂躁。”


    我轉頭看著周一白,“怪不得大白平時活潑好動,一刻也閑不住,就是因為他陽氣旺盛?”


    叉叔輕笑了一聲,“有這個原因。”


    周一白難得地沒有反駁,隻是看著手機說,“我剛才查了下,年初的時候確實有個小孩子,說是過五歲生日,爸媽帶著出來慶祝,哪知道孩子突然衝出步行街,路上的車沒來得及刹車,給撞了。”


    “孩子身上倒是沒什麽傷口,可還沒到醫院人就沒了。這事是年初發生的,那影院老板還真是讓人坑了,他這影院不也正好是年初那會盤過來的麽?”


    叉叔點點頭,“以前如果是婦嬰醫院的話,那把噬嬰蜮放在那倒是很正常,後來改成電影院,尤其是私人影院,估計去的小孩子也少了。憋了這麽久,又遇上小天這種全身都是陰氣的,加上你一個陽不鎖陰的,不對你倆下手就怪了。”


    說到這,我突然想起什麽,“大白把那個蜮破掉之後,冒出來很多很多陰氣,應該是存了很久了,你們記得燃燈寺那個醜八怪說的他二哥麽,專門用小孩子傀的那個,這個蜮不會就是他弄在這的,專門收集小孩子的陰氣的吧?”


    “那全國各地,他指不定弄了多少個這樣的蜮。”周一白擰起眉。


    “估摸著他是每隔一段時間,各個地方收一下陰氣。他死了之後,沒人取走噬嬰蜮裏的陰氣,就隻能一直存在蜮裏,那蜮的力量也會更大吧?”我開口問。


    “那倒也不至於一直存著。”叉叔開口道,“他們神仙會人多勢眾的,那個人就算死了,他身邊也有其他辦事的人,隻不過可能最近沒到這邊來取。”


    “這些垃圾,什麽時候能把他們連根拔起!”周一白捶了下座椅。


    “輕點,新車!”叉叔一臉心疼,忍不住提醒道。


    說著話,也到了叉叔的別墅。


    剛進門,我們就聞到了濃鬱的香氣。


    周一白看著餐桌上一整隻烤全羊,眼睛都亮了,頓了頓,他轉頭狐疑地看著叉叔,又看向我,“小天,你看看這個叉叔是不是假的,突然不摳摳搜搜的,我都有點害怕了。”


    “不想吃是吧?那我問問還沒動也沒涼,能不能退了。”叉叔輕哼一聲。


    “對了對了,這個味兒就對了。”周一白說著就衝往餐桌邊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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