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已經是夕陽西沉,血紅的餘暉灑落在秦淮河的河麵上,泛起盈盈的波光,兩岸的垂柳在晚風中輕輕搖曳。


    楚安帶著楊偉和小潘子走在秦淮河的河堤上,欣賞著秦淮河的夕陽美景,心情倒也暢快。古代的秦淮河要比他生活的那個年代的秦淮河美很多,沒有受過汙染的河水,清澈蕩漾。


    河岸兩旁古色古香的樓閣,在夕陽的倒映下顯得格外淡靜,這讓楚安忽然想起了那個嫻靜含羞的宋巧寧,那個如古樓一般寧靜的女孩。


    楊偉還在為剛剛的五十兩銀票嘀嘀咕咕,顯得有點鬱鬱寡歡。倒是小潘子仍舊孜孜不倦地拍著馬屁:“姑爺,你剛才那個回身掃堂腿真是太厲害了,不知迷死了多少黃花閨女。”


    楚安淫淫地笑道:“我中間那條腿更厲害,夜禦數十女。江湖人稱誠實小郎君,一夜十次郎。”


    “佩服,佩服。小潘子對姑爺的景仰真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就在楚安和小潘子交流著淫.蕩心得的時候,原本鬱鬱寡歡的楊偉忽然像吃了偉哥一樣,眼泛淫光,盯著前方連聲驚呼:“哇,美女,美女啊!”


    “我說表哥,美女而已,用得著如此大驚小怪麽,像沒見過世麵的初哥……”楚安還沒說完,他整個人就呆住了,口水像長江缺堤一般,嘩嘩地流下來。美女,真的是大美女。


    隻見在秦淮河的岸邊,一名身穿鵝黃長裙的女子佇立在河堤上,神色憂傷地看著緩緩流淌的江水。這名女子大約雙十的年紀,身形苗條,一頭烏黑柔順的長發,眉如遠山含雪,眸若秋湖碧波,臉若三月桃李,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高貴神聖的氣質,仿若從晚霞中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楊偉之所以肯借銀兩給楚安,主要原因就是楚安曾經答應過幫他泡到江南書院的劉小芳。雖說平時表妹夫的泡妞理論是一套一套的,但卻沒有見他親自實踐過,也不知他說的東西有沒有用,現在就有機會去檢驗表妹夫的泡妞能力了。


    隻聽楊偉說道:“表妹夫,您老作為咱們沈家未來的當家人,肯定也繼承了咱們沈家男人敢於調戲良家婦女的光榮傳統。”


    楚安還沉浸在意淫中,抹了一把口水,順口就說道:“那是自然,調戲良家婦女一直是我楚某人義不容辭的責任。”


    楊偉淫淫一笑,說道:“那表妹夫敢不敢去調戲前麵那位美女?”


    我靠,差點上了你小子的賊當。前麵那位美女氣質聖潔高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貨色,你小子想害我啊。楚安心裏臭罵著楊偉,不過臉上卻裝得十分鎮定,說道:“表哥,這位美女的姿色雖然也算天下罕見的極品,但畢竟和我老婆比起來還略遜一籌。”


    “你想想,像我老婆這等冷若冰山的絕世美女也被我訓得服服帖帖,前麵那位自然也躲不過我的魅力啦。不過呢,念在咱們是兄弟一場,而且金陵也難得出現一個此等好貨色,本姑爺就把機會讓給表哥你吧。表哥,你不要讓我失望啦。”


    說罷,楚安還鼓勵性地拍了拍楊偉滿是肥肉的肩膀。


    楊偉心裏發出一聲感歎,太無恥了。這貨竟然把話反過來說,大小姐什麽時候被你訓得服服帖帖了?貌似是你小子經常被大小姐訓斥吧。


    晚風輕輕地吹過,撩起那位站在河邊看夕陽晚照的仙子柔順的秀發,忽然她晶瑩剔透的耳垂微微地顫動了一下,旋即她那略顯憂傷的目光收斂起來,漸漸地變得冰冷,潔白無瑕的俏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


    楊偉對楚安道:“表妹夫,你不會是害怕吧。你身為咱們沈府未來的當家人,必須要發揚沈家男人大無畏的精神,敢為人先。表哥也是欽佩你這種大無畏精神,才借了五十兩銀票給你的。”


    其實楊偉的言外之意是,你小子要是沒泡妞的本事,就趕緊還銀兩。


    小潘子倒沒有看出姑爺的為難,反而一心隻想著拍馬屁:“姑爺乃是金陵泡妞界的泰山北鬥,威名遠揚,小潘子仰慕已久。不如姑爺就為咱表演一番如何泡妞,讓小潘子也好學習學習。”


    楚安心裏真是有苦說不出,不過現在形勢所逼,隻能硬著頭皮上了。楚安無奈道:“既然大家盛意拳拳,那我就略微地露一手吧。唉,為什麽要逼本姑爺出手呢。”


    說罷,楚安就從容自若地往前麵的那位仙子走過去。


    漫天的落霞灑在秦淮河上,幾葉漁舟緩緩地從河麵飄過。楚安站在仙子的旁邊,望著夕陽晚照的秦淮河,嗓音低沉,神色憂傷地吟道:“金陵多繁華,夕望思中原。太平餘有幾,青山見六朝。北馬踏南疆,昏鴉繞孤城。城下秦淮水,東流何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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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長裙仙子微微一愣,螓首轉過來,清澈的眼眸略帶不解地看著楚安。


    楚安知道仙子在看他,於是臉上的神色裝得更加深沉,看著秦淮河的流水,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而且還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對付高貴的小妞嘛,就得跟她玩深沉,勾起她的好奇心,這是楚安在前世泡妞總結得來的深刻經驗。


    果然,長裙仙子有些好奇地問道:“方才那首詩,是公子所寫的嗎?”


    楚安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區區拙作,讓姑娘見笑了。”


    長裙仙子道:“如此看來,公子倒是挺關心國家命運的。”


    “那是自然,讀書人就應該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楚安一臉正氣地說道,順便偷偷地打量了一番仙子。


    近距離看仙子,更覺仙子美麗動人,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讓人不敢有絲毫褻瀆的念頭。隻是楚安突然覺得仙子有幾分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可是到底在哪裏見過呢,他一時又想不起來。


    仙子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說道:“既然公子以天下為己任,請問公子對當今天下大勢有什麽見解呢?”


    穿越到這個異度空間的宋朝已經一個多月了,楚安或多或少都是了解一點當今天下大勢的。


    楚安想了想,說道:“如今沙俄帝國在我長城以北厲兵秣馬,再次南侵的野心不言而喻。我大宋朝自從失去了中原地區,國勢日漸衰落,今次麵對沙俄帝國的南侵,估計朝廷是要放棄長江以北的地區,退到長江以南進行防禦了。可惜,可惜啊。”


    仙子有些奇怪地說道:“可惜什麽?難道你覺得朝廷的戰略不正確?沙俄帝國的百萬鐵騎南下,如果不依靠長江天險作為屏障,我大宋朝該如何阻擋敵人的進攻。”


    楚安道:“依靠長江天險抗敵本身並沒有錯,錯的是朝廷的戰略。戰爭還沒開始,朝廷就妄自菲薄地認為咱們打不贏沙俄帝國,而是不戰而降地丟棄北方的大片國土,實在是有損國人士氣。”


    仙子如秋湖般清澈的眼眸閃過一絲喜色,問道:“難道公子有什麽妙策可以在不丟掉北方土地的前提下,打退敵人百萬鐵騎的進攻?”


    小潘子在另一邊偷偷地觀察著這邊的情況,當他見到楚安和那位陌生美女交談甚歡的樣子時,對姑爺的景仰更是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楊偉見到這種情景,總算放心了,表妹夫果然是泡妞界的一把好手,嘿嘿,有了表妹夫這個泡妞高手作為後盾,該是時候向江南書院的劉小芳發動進攻了。


    楚安並沒有立刻回答仙子的問題,而是目光深邃地看著緩緩流淌的秦淮水,半響之後才歎了一口氣,說道:“如今皇帝昏庸,奸臣弄權,還談什麽抗敵救國呢,攘外必先安內,還是先解決朝綱**的問題再說吧。”


    “你胡說些什麽。”聽到楚安說皇帝昏庸,仙子的俏臉上刹時一片寒霜,冷冷道:“當今聖上雖已年邁,但是依舊雄心壯誌,時刻不忘靖康之恥,常為收複中原之事星宿憂歎,恐負天下萬民所托。”


    我日啊,原來這小妞是保皇派的,楚安也懶得和她辯論,淡淡道:“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要想知道政績如何,去問開化的大地,去問解凍的河流。”


    仙子柳眉橫豎,冷笑著道:“其實你說這麽多,不外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不想在你的兩位隨從麵前丟了麵子而已。”


    “你怎麽知道的哦不是哪有這種事,我又不認識你,幹嘛要引起你的注意呢。我像是那種隨便調戲良家婦女的紈絝子弟嗎。”楚安臉上顯得很鎮定,但是心中卻驚疑不已,這小妞怎麽知道自己的禽獸企圖的?本姑爺已經表現得十分有深度了啊。


    仙子絕美的臉龐上輕蔑地一笑,秋湖般清澈的的眼瞳中閃現一絲寒光,冷冷道:“看來你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上次在玄武湖沒淹死你,今天竟然還敢口花花。”


    玄武湖?我靠,怪不得看起來如此眼熟,原來是那天把前世踹下玄武湖的暴力美女。那些殘留在楚安腦海中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那天前世不過是說了一句,姑娘你的胸部好大哦,結果就被這位暴力美女一腳踹下了玄武湖。


    楚安訕訕笑道:“姑娘,其實那天純屬是一場誤會。你誤解我的意思了。當時我的意思不是說姑娘的胸部好大……”


    “那你的意思是什麽!”刷的一聲,仙子的玉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寶劍,寒光閃閃地架在楚安的脖子上。


    “別……別……姑娘,大家都是斯文人,有話好好說嘛,幹嘛動刀動劍的呢,影響多不好嘛。”楚安嬉皮笑臉地說著,其實後背脊卻是冷汗直流,雖然他的散打功夫不錯,可是麵對暴力美女這種武林高手,那簡直就是三腳貓的功夫,一個不小心,隨時可能丟掉性命的。


    楊偉見到美女突然拔劍,而表妹夫則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心中一時困惑不已,也不知要不要過去幫忙。倒是小潘子仿佛參透了其中奧妙一般,連聲道:“妙,實在是妙。姑爺的這一招‘刺劍’堪稱泡妞界裏的經典。”


    楊偉一聽,頓時大喜,急急問道:“妙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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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非常蕩漾的一章即將到來,兄弟們,給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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