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焱隕落。


    聶塤重新進入到參悟帝兵神訣的狀態中,隻是很快他又睜開眼睛,思考起來。


    全知之眼既然有洞察一切虛妄的逆天的功能,那如果用來參悟帝兵神訣會不會有獨特的功效?


    這還是他方才偶然之間想到的一點。


    聶塤越思考越覺得很有這個可能,當即就拿出一塊空白玉簡開始將腦海中帝兵神訣一一刻入進去,這個過程持續了兩天兩夜。


    直到第三天才將帝兵神訣刻入完畢。


    沒有猶豫,聶塤立刻使用全知之眼開始探索帝兵神訣的奧妙,同時閉眼感悟起來。


    “果然有用。”


    聶塤嘴角一勾,隨即收起笑容,繼續沉心靜氣感悟。


    的確如他所料,全知之眼一樣可以幫助自己參悟帝兵神訣,並且效果十分顯著,許多晦澀難懂的地方在全知之眼下變得通俗易懂起來,它就像一隻無形大手替聶塤將所有迷霧撥開,有一種豁然開朗般的感覺。


    參悟帝兵神訣的速度再一次獲得了顯著提升。


    眨眼間。


    一百載之後。


    魔宙也來到了此地,他的第二關考驗任務與紫衣女子是一樣的,從禁忌存在的威壓下承受千年。


    當然,他也有一天的真空期。


    “洞焱呢?那老頭沒有找你麻煩?”魔宙對聶塤問道。


    聶塤搖頭:“死了。”


    “死了?”魔宙瞪大了眼睛。


    隨即聶塤將生死棋局之事大致說了一遍,魔宙更加驚駭了,良久之後才道:“好家夥…你下棋下死了一名無上本我,這放到外界去定然會成為一段佳話。”


    聶塤搖頭:“少調侃我了,不是那老家夥氣焰囂張,咄咄逼人,我又何必如此。不過我倒也沒想到,這裏生死對戰竟然使用對弈的方式。”


    “你的試煉任務是什麽?”魔宙問道。


    “承受禁忌存在一擊不死方為成功。”聶塤幽幽道,歎了口氣。


    魔宙:“…”


    “看來我的要求比你簡單太多了,你有沒有信心通過?”魔宙看了他一眼。


    “換做誰有信心?盡力而為罷了。”聶塤輕歎。


    魔宙皺眉道:“倒也是,隻是我一直想不通這位帝者留下試煉的意義在哪裏,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們發掘潛力,不斷突破嗎?”


    聶塤當然也想過這個問題,雖然試煉對自己來說隻要通過了便有很大的裨益,但這對無上本我最為注重的古帝氣沒有絲毫關聯,作為大帝道宮,留下最為珍貴的東西應該就是古帝氣。


    不過聶塤卻能猜測到起源大帝的道宮多半與天淵之外的道宮一樣,沒有古帝氣。


    先不說古帝氣掉落後就會回歸天地,就說這大帝道宮的主人起源大帝,他親耳聽時空大帝說過,起源大帝沒有死,隻是被困在了一個地方,大帝未死,何來古帝氣一說?


    “也許第三關試煉中我們能夠找到答案。”


    聶塤輕聲道。


    他還是想到了那座以太初之力為燃料的古燈,也許在第三關中能夠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你踏入了第二關,其他人什麽反應?”聶塤隨口問了一句。


    魔宙笑了笑:“破衣老者那三位無上本我還不是如此,一直在靜修,不過旬珂和東方柳則是顯得急躁了許多,可能是因為接連看到進入第二關的都是王者,他們自然心中有不一樣的想法。”


    聶塤笑了笑:“顯然試煉不是誰實力強誰就有優勢的。”


    洞焱一名無上本我死在了自己手中,這就證明了一切,放在外界,十個自己恐怕也難以做到。


    魔宙第二天也迅速進入了千年威壓的折磨之中,聶塤也重新陷入帝兵神訣的參悟。


    眨眼春秋就是五百年。


    這五百年間,三位無上本我先後都踏入了廣場,來到了第二關試煉,而旬珂與東方柳卻遲遲沒有出現,距離千年時限已經隻有不到兩百年了,如果不能夠完成試煉要求,就會身隕。


    不過這都不是聶塤所擔心的,死與不死與他何幹?


    帝兵神訣已經進入了到了末期,他根本無法分身半點。


    十年之後。


    聶塤睜開了眼睛,麵前的七彩元鼎緩緩融入他的身軀當中,這一刻,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元鼎每一寸鼎身,其中所烙印的可怕印記,密密麻麻,最後成為一個整體,完美無瑕,這就是元鼎。


    七百六十多年,他終於成功將帝兵神訣修煉成功。


    這還是因為有帝精和全知之眼的幫助下,如果沒有這兩樣東西,千年之內將帝兵神訣修煉成功,無疑是癡人說夢,天方夜譚。


    “你就是第二任元鼎主人。”


    一個蒼老,充滿歲月沉澱氣息的聲音從元鼎中傳出。


    聶塤閉上眼睛,就看到了七彩元鼎上方緩緩倒映出了一道虛幻身影,這是一位麵容和藹,白發蒼蒼的老者,他的眼睛仿佛充滿了無盡的奧秘,日月幻滅,天地浮沉,所有一切都在其眼中演化,誕生,亦或者死亡,充斥了一股攝人心魄的神奇力量。


    聶塤能夠感受到,這老者正注視著自己。


    這就是元鼎的鼎靈嗎?


    “前輩,你如何稱呼?”聶塤姿態放的很低。


    老者眼中露出訝然之色,隨即淡淡笑道:“你怎麽能喊我前輩?我隻是鼎靈,隻有在元鼎主人手中才能夠發揮出威力,我應該喊你主人才是,我當年也是這麽稱呼元主的…隻是如今看來,他已經不在了。”


    老者輕輕歎息。


    聶塤渾身一震,道:“您也認為元主已經不在人世了麽?”


    老者道:“元主可以舍棄任何東西,卻不會舍棄元鼎,元鼎再次擇主已經證明了這一點,當年那個小子已經不在了。”


    老者眸中出現了落寞之色,目光中充滿了懷念。


    他是看著元主從年少時期一路攀登,最終成為大帝,對元主有著極為深厚的感情。


    “不過…好歹擁有了傳人。”老者輕歎,看著聶塤。


    “前輩,我該如何稱呼您?”聶塤問道。


    老者沉吟一會兒,道:“元主喊我小鼎,你也如此稱呼我吧。”


    小鼎?


    聶塤張了張嘴。


    用這個稱呼來稱呼一位見證大帝誕生及隕落的存在顯得似乎有些不太適合。


    “嗬嗬,壽命對帝兵來說沒有什麽概念,帝兵隻要不被特意損壞,活得都會比大帝久,就如此稱呼我即可。”


    老者說完,慨歎道:“也不知過去多少歲月,我又有了複蘇的一天,隻是日月換新天,一切都變了。”


    聶塤隻得同意,道:“小鼎,對於元主前輩,你可了解多少?”


    他對元主一直擁有極強的好奇心,不止是因為元主是武道大陸的救世主,是最後一位大帝,也是因為元主的責任也在此時成為了他的責任。


    (還有兩更,會晚一些,一定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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