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你快看!”


    雨晴今天穿著一身戰士服裝,英姿颯爽,突然指著一麵旗幟說道:


    “是寫著聶塤名字的旗幟!”


    聶塤看去,果然在一麵戰旗上看到了兩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聶塤!”


    這正是他的名字。


    聶塤微微一怔,看著旗幟久久無言。


    “聶塤雖然是聖戰第一,可他不是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隕落了嗎?隕落之人也會將戰旗擺出來麽?”


    良久後,聶塤才緩緩問道。


    雨晴在一旁說道:“師尊你有所不知,首先聖戰第一這個名頭就與其他人不一樣。二來聖戰第一就算死了,但這些天驕中與他牽連的人甚多。三來,也許是族中為了紀念因命劫族而死去的聖戰第一,所以將他的旗幟給擺了出來。”


    “聶塤若是泉下有知自己死去這麽多年,依然有人在懷念他,一定會覺得欣慰的。”


    聶塤聞言,輕歎道。


    雨晴似乎也有些感傷,低聲道:“雖然聶塤隕落的時候我都沒有出生,但他的事跡我也聽說了太多太多,很難想象世間竟然有如此出色的人物,隻可惜他英年早逝,不然我一定要親眼見見這個傳奇的人物。”


    聶塤臉色有些怪異,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也許有這一天也未必。”


    聶塤搖頭,加快步伐朝城門走去。


    “師尊等等我。”


    雨晴喊了一句,也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城門口。


    二人正欲出城。


    “等一下。”


    一杆銀色長矛突然攔住了聶塤二人的去路,做出這一切的正是一名身著白色戰甲的護城士兵,是一名疤痕青年,此刻正是冷冷的打量著聶塤。


    “放肆!”


    雨晴立刻冷喝一聲,盯著疤痕青年:“我們是雨禾府的人,為何攔住我等?”


    疤痕青年臉色不變,冷道:“此人麵相可疑,我要確認他的身份才能放行,雨禾府也不代表著有特權可以免受檢查。”


    雨晴皺眉:“從沒聽說過出城還要檢查的,我雨禾府又怎麽會有身份可疑之人,你們莫不是在開玩笑。”


    她有種感覺,此人在故意刁難他們。


    “這是我們的權利,還請這位小姐不要妨礙公務,你可以隨時離開,但是此人不行。”疤痕青年咧了咧嘴,盯著聶塤。


    聶塤平靜的眸子中也有了波動。


    這個疤痕青年明顯是受人指示阻攔自己出城。


    是有人對自己不利,難不成是姬家的人?


    聶塤心思如閃電般急轉,很快又否定了這個結論。


    姬家的人即便想對自己下手也不會選擇在城內,而是等自己離開了帝都在伺機而動,所以根本不會將自己攔在帝都內。


    既然不是姬家,那麽還會有誰?


    聶塤思來想去,在帝都中他除了和姬家有過摩擦之外,就隻剩下了自己身上的秘密。


    與皇室的血海深仇!


    難道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了?


    聶塤想到這裏,心髒都忍不住驟停了一下。


    他很清楚一旦這種事情發生他麵臨的後果將會十分嚴重。


    可明明知道自己身份的隻有三個人,王戰大哥,雨禾姑姑,還有三叔公,他們三個聶塤自認為是可以相信的人,不會透露出去。


    那麽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聶塤隱隱意識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個細節,一個十分重要的細節。


    “這是沈離,我是雨晴郡主,這是能夠證明我身份的令牌,現在可以讓我們離開了吧?”


    雨晴臉色很不好看,直接說道,同時丟出了自己的身份令牌。


    在她看來,隻要自己一表明身份,這些家夥一定會屁都不敢放一個,恭恭敬敬的送他們出城。


    隻不過這一次雨晴失算了。


    疤痕青年隻是看了一眼令牌,就將它還了回來,同時躬身淡淡道:“原來是雨晴郡主,冒犯了,您隨時可以離開了。”


    “那我師尊呢?”雨晴反問。


    疤痕青年瞥了一眼聶塤,道:“實在抱歉,此人不允許出城。”


    雨晴頓時勃然大怒,怒喝:“混賬!你們今天是吃錯藥了?連我雨禾府的人都敢攔,明天將你們全都拖出去賞五十軍棍!”


    “噌!”


    疤痕青年腰間的長刀抽出了一半,其餘士兵也同樣如此,警惕的看著雨晴,頗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的味道。


    “雨晴郡主,請不要讓我們難做,這是上頭的命令。”


    疤痕青年也皺起了眉頭。


    雨晴氣的嬌軀顫抖。


    她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不尊敬過。


    “今日我和師尊就要出城,我就不信你們敢對我拔刀,對皇族成員動武不敬已經是大逆不道之罪,本郡主就是滅你們九族也沒人會說什麽,你們若是不怕的話,那就盡管來吧。”


    雨晴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愛的臉龐上也多了幾分不符合年齡的煞氣。


    此言一出。


    縱然是疤痕青年臉色也變了,無比陰沉。


    其餘士兵也紛紛麵麵相覷,顯然都產生了動搖。


    他們死沒關係,可一旦牽扯到親人朋友,誰都不願意。


    對皇族成員動武的確是大逆不道之罪,隻要自己的刀劈了出去,以後萬一被滅九族就沒人為他們開脫,就成了鐵一般的事實。


    “隊長,要不放郡主過去吧,光憑我們怎麽攔得住雨晴郡主呢?”


    一名胖胖士兵忍不住說道。


    “閉嘴!”


    疤臉青年厲聲喝道,臉上疤痕蠕動,顯得有幾分猙獰。


    胖胖士兵嚇了一跳,其餘人也是噤若寒蟬。


    “師尊,我們走,不用理他們。”


    雨晴說道,冷冷掃了圈士兵,就帶頭朝門口走去,視刀劍於無物。


    聶塤則是不急不緩的跟在她身後。


    “來人!圍起來!”


    疤痕青年突然一聲怒吼,直接拔出了長刀,對著雨晴郡主。


    其餘人心中一抖,但還是下意識的抽出長刀將二人給圍了起來。


    聶塤二人被迫停下腳步。


    “這些混蛋!我一定要讓他們為今天的愚蠢而付出代價!”雨晴臉都紫了,咬牙切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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