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介紹,聶塤對這黑色小舟別提有多滿意了。


    有這東西在,自己也又多了一樣保命的手段。


    “開個價吧。”聶塤道。


    肥胖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露出很為難的神色:“這破空梭是我祖上傳下來的,不說其本來的價值,在我心目中它就已經無法是用價值衡量的了,若不是看你真心想要,我是斷然不會拿出來的。”


    聶塤當然知道這是做生意的手段,心中暗笑。


    “開個價吧,我是誠心想買。”聶塤臉色不變。


    肥胖中年人思考了再三,過了一會兒,這才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咬牙說道:“我看你順眼,也不亂開價,八千萬金幣,你要就拿走。”


    “成交!”


    聶塤丟下一枚須彌戒,收起破空梭就轉身離開。


    肥胖中年人一愣,然後立馬拿起須彌戒一掃,再次怔在了原地。


    八千萬金幣安靜的躺在裏麵。


    就這麽成交了?


    …


    聶塤買下破空梭後就徑直離開了虛嵐古城。


    離去前,他路過了虛嵐古城的傳送陣,看起來沒有什麽特殊的地方,人來人往。


    可他的感知何其敏銳,早就感受到了在傳送陣的周圍有很多人在盯梢,並且實力都不弱,都是七星以上的強者,想來都是高級公會派出來的人。


    聶塤來到了郊區,在一個無人之地飛上了天空,不斷升高,很快就衝破了雲層,來到了外空。


    聶塤取出破空梭,注入靈力。


    黑色小舟身上立刻散發出了微光,開始飛速膨脹,變大。


    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聶塤的麵前就出現了一艘長百米,高三十多米的巨型大船,渾身黝黑,上麵還有一些類似炮孔一樣的東西,船首的大旗迎風飄揚,上麵畫著一條金龍,氣勢磅礴。


    聶塤飛上破空梭,破空梭裏很簡陋,隻有一間不大的房間,裏麵還有一個儀器,上麵有放置靈石的凹槽,這就是破空梭的動力源泉。


    聶塤取出一枚高階靈石放了進去。


    “哢擦。”


    破空梭嗡鳴起來,白色靈氣光線沿著地麵四麵八方的輻射出去,將船體上刻畫的符文全部點亮。


    破空梭開始前進起來,速度越來越快,船體開始冒出了淡淡的灰白之光,而它的速度則是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攀升。


    空間梭速度之所以快,便是因為用到了空間屬性的材料來打造它,讓它能夠幾乎沒有任何阻力的在空中遨遊,加速之快,令人都反應不及。


    “嗖!”


    黑色大船瞬間遠去,化為了一個小黑點消失在了虛嵐天的外空中。


    眨眼間,十天後。


    在穹雨天的外空中,一艘黑色大船猶如幽靈一般出現,靜靜地懸浮。


    很快。


    黑色大船消失地無影無蹤,隻剩下一名身穿黑袍的青年。


    此人正是聶塤。


    聶塤看著遠處的穹雨天大陸,露出了沉吟之色。


    他在這裏感受到了兩名車祁序列的位置。


    序列戰開啟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自己目前是三戰三勝,與東方焱,與柳七,與聶尋空,要算的話,還有七名序列等著他去挑戰。


    天才戰場將身處人族天南地北的序列們聚集在一起,這是完成序列戰的最佳時間。所以完成序列戰也是身為序列們在天才戰場中必須要完成的任務,這一點沒有規定,但卻是所有序列都心知肚明的。


    自己也同樣如此。


    隻不過他還有一點擔憂,自己是車祁序列的事情,如果有有心人要查的話,是可以查出來的。


    那麽身為車祁序列的其他人會不會也暗中已經受到了監控,甚至已經被限製了人身自由呢?


    聶塤此刻發現自己漏掉了這一點。


    林永生可以保下大贏公會,但卻管不了那些與自己同為車祁序列的天才們,如果被他們被查出來,很有可能會被自己牽連,遭受危險。


    聶塤眉頭緊鎖,身影一閃,衝向了穹雨天,消失不見。


    穹雨天。


    青山下的古道上,兩輛囚車緩緩行駛在路上,囚車的鐵杆都是用特殊材料打造,顯然裏麵關押的是極其重要的人物。


    兩輛囚車被數十人隔開,車隊呈直線向前走。


    在前麵一輛囚車中,是一名渾身都是血汙,披頭散發的青年,此刻正癱坐在一角,身上的傷口還在簌簌的往外麵滲血,染紅了他的衣服。


    青年狀態看起來很不好,腦袋隨著囚車的搖晃搖擺,看起來已經陷入了昏迷。


    而在後麵一輛囚車上,是一名長相極為好看的女子,女子雖然也有些狼狽,但相比青年卻要好上太多,隻是氣息有些虛弱,美麗的大眼睛正充滿絕望與無力的看著周圍,歎著氣。


    她從沒想過,自己被抓起來竟然隻是因為車祁序列的這個身份。


    徐水傾本要於今天與龐葉進行序列之戰,但還沒有開始,就被這一夥人衝了出來打亂,他們實力高強,全都是六星,七星的強者,自己二人雖然也是七星戰力,隻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最後隻能落敗,被抓了起來。


    徐水傾隻聽到有人說,要怪就怪她是車祁序列。


    這讓她到現在都是一頭霧水,她不知道這個身份究竟怎麽了?為什麽要把她們抓起來?


    “喝水。”


    一名冷冰冰的青年騎著馬,往囚車裏丟了一個水壺。


    徐水傾微怔後,看了一眼水壺,又看了一眼冷冰冰青年,猶豫了一下才將水壺拿起來,卻沒有喝,而是輕輕說道: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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