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並不是停車區,但是卻沒有人敢來趕他。


    傅霖川一手拿著打火機,一手擋住風,點燃了嘴裏的煙。


    煙霧隨風而起,他漫不經心地朝這邊看了一眼,對上了唐知憶的視線。


    兩人就那麽看著。


    丁琪縮在原地不敢動,唐知憶轉身對她道:“早點回去吧。”


    丁琪點點頭,趕緊朝一個方向溜了。


    離開前的最後一眼,她看到唐知憶邁步朝那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傅霖川看著她走近,站到自己麵前,然後拿走了他嘴裏的煙。


    唐知憶盯著指尖的煙,他盯著唐知憶,淡聲開口:“玩夠了?”


    唐知憶徒手將煙摁滅。


    傅霖川立刻看向她的手,嫩白的指尖一瞬間就被燙紅了。


    他將那根煙搶了過來,扔到地上。


    唐知憶看著他笑,吻上他的唇。


    傅霖川在心底歎了口氣,隻能順從地摟住她,身側的保鏢們都適時地轉過了頭。


    吻完,傅霖川拉開車門,和她一起上了車。


    唐知憶看著親自坐在駕駛座的人,略帶疑惑地指了指外麵的保鏢:“他們?”


    傅霖川道:“他們有自己的事做。”


    看來是不想告訴她,唐知憶也沒有多問,隻把自己帶來的車鑰匙給了他們。


    傅霖川的車開走後,那些保鏢才朝著會所的大門走過去,門口的人原本想攔住,卻見到大廳內,他們會所的最高管理人竟然親自出來接了他們進去,為他們引路。


    門口的人在心驚之餘又不免好奇,這是要把這麽一大群人帶到哪裏去?


    ......


    回到家後,傅霖川接了個電話,唐知憶先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就見傅霖川也已經洗漱好,正坐在臥室內的窗前沙發上,膝蓋上放著一個盒子。


    她擦著頭發走過去。


    “這是什麽?”


    傅霖川把盒子打開,裏麵是兩條銀色項鏈。


    他把右邊那條銀色項鏈拿出來,給唐知憶帶上。


    冰冷的金屬貼上了她的鎖骨,比金屬更涼的,是傅霖川的指尖。


    戴好後,唐知憶摸上前方的項鏈墜,似乎是一個金屬的小鎖,鎖麵上還有一個凸起來的心。


    她看到後不禁失笑:“所以另一條,是鑰匙嗎?”


    她將另一條項鏈拿出來,看到墜心後頓住。


    這一條,也是鎖。


    隻不過這個鎖麵上的心是陷進去的。


    她看向傅霖川,用眼神詢問。


    傅霖川淡笑:“替我戴上吧。”


    唐知憶替他戴上,才發現背後沒有活扣,兩邊唯一的連接點,就是那個鎖。


    戴好後,唐知憶才想起來問道:“這個鎖裏是什麽?”


    傅霖川依然淡笑著。


    “定位器。”


    唐知憶:“......”


    戴早了。


    她問:“為什麽你也戴了?”


    傅霖川理所當然:“你也可以查我,我很樂意。”


    唐知憶默,過了會兒又問:“怎麽取下來?”


    傅霖川卻道:“戴上後,就取不下來了。”


    唐知憶摸上鎖麵,沉思。


    然後朝他靠近,將自己這個凸起來的心放進了傅霖川那個凹進去的心裏,兩邊貼合得很好,但是......鎖並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打開。


    居然不行。


    唐知憶退了回去,繼續摸著自己那個鎖:“那......要是直接撬開呢?”


    傅霖川微微一笑:“會爆炸。”


    “?”


    唐知憶看著他,眨了眨眼。


    他補充道:“對方的會爆炸。”


    墜心的形狀是因為想鎖住她,給自己戴,是因為想用自己鎖住她。


    而且,他說了謊,不是對方的鎖會爆炸,而是不管撬哪個鎖,都隻有他的會爆炸。


    他怎麽舍得讓小溪受到任何威脅。


    唐知憶看著臉色平靜的傅霖川,覺得他應該是瘋了,但是又覺得如果是他的話,好像也挺正常的。


    她不再探索這個項鏈,轉而靠在沙發上,開始思考自己到底做了什麽,為什麽會讓傅霖川這麽沒有安全感。


    傅霖川的手機又震了震,應該是有人給他匯報事情,他點開查看,回得還挺認真。


    唐知憶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


    入目的一條消息是對方發來的,發的是一張照片,照片裏是一個男人被綁在了椅子上,背景昏暗,像她剛剛回來的會所裏一樣昏暗。


    男人被蒙著眼睛,嘴上還貼了膠帶,看不清臉,但是這個發型有點熟悉。


    她正猜著是誰,傅霖川發了一條新消息過去:“問他哪隻手灌的酒。”


    發完後,他轉過頭對上了唐知憶偷看的目光。


    唐知憶被抓住也不躲避,直接問他:“你抓了金燦弋?”


    傅霖川點頭。


    唐知憶想起了自己走之前被留下的那些保鏢,原來是去幹這事兒了。


    她倒也不會矯情,雖然金燦弋今天沒能成功對她做點什麽,但是他確實不是什麽好人,殘害過的花季少女數都數不過來,受點罪也是活該。


    她想了想,隻能提醒傅霖川:“他有些來頭,還是別做的太過了?”


    傅霖川輕笑一聲,將她摟進懷裏。


    “放心,h國那邊知道了也不敢做什麽,而且......他在金木集團的地位沒你想得那麽高。”


    唐知憶了然,那她就放心了。


    居家的睡衣質地輕薄,領口有些大,被傅霖川這麽一扯後,領口更是露出了大片的肌膚,他低頭,親了親她的鎖骨。


    “我說過了,我很有用。”


    唐知憶頓了頓,想起了上次提到這個話題的涉及人員。


    ......而且今天還見到了。


    她看著傅霖川埋在她頸間的側臉。


    他既然知道金燦弋灌她喝過酒,定然也知道自己見到傅延宇了。


    所以,他今天給她戴這個項鏈,是因為這個?


    傅霖川親著親著,就忍不住用牙齒咬,白皙的鎖骨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唐知憶低頭問他:“傅霖川,你是屬狗的嗎?”


    傅霖川抬頭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神,確實很像某種大型犬屬動物。


    他彎眉一笑,清澈的眉眼像是漾開波紋的湖麵,但是那雙黑眸,卻像是一尾寒潭。


    唐知憶看著看著,就陷進了寒潭裏。


    她伸手,摟上他的脖子,親了一下他的嘴角。


    傅霖川剛想回應,她卻順著他的下巴往下,咬上了他的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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