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才回到金陵城,此時已經是夏季了,這時候蕭選的宮殿才重新修好,這半年的時間中,蕭選上朝都不得不跑到江寧衙門去上朝,尷尬至極。


    現在家家戶戶張燈結彩,歡呼著江左盟和皇帝之間的聯誼。


    飛流跟蕭景琰許下了承諾,蕭景琰答應讓飛流回日本見阿原,但前提是要在藺晨和梅長蘇麵前裝傻長達一年以上,以此刺探藺晨和梅長蘇的消息。


    見到了藺晨之後,他蹦蹦跳跳,拿著手裏頭的水壺一把水潑到了藺晨身上。


    “飛流...你!?”


    隻見飛流似乎神誌不清,有點瘋瘋癲癲的樣子,飛流大笑道


    “哈哈哈!藺哥哥...玩水...玩水...”


    飛流到底怎麽了?他怎麽從一個活潑愛笑的少年變成了一個心智不全的孩子,這是怎麽回事?


    藺晨見飛流還年輕,之後還有大用處,還是得跟飛流好聲好氣去說話,道


    “飛流,我沒跟你說要玩水!你不能這麽不聽話!我們去見蘇哥哥!”


    飛流發起脾氣,扭著身子拉著藺晨撒嬌道


    “嗯~不!我要去玩水...玩水!”


    藺晨也不知道飛流到底是受了什麽影響,整個人像個失去了心智的幼稚小孩一樣,便說


    “唉...我跟你去玩潑水吧!”


    藺晨把飛流帶到了江左盟的碼頭邊,倆人穿上了便裝,開始玩起了潑水。


    藺晨懷疑飛流已經瘋了,他不斷地拿著水瓢朝著飛流潑水,可是飛流卻全部閃避開來了,看來飛流根本就沒忘記他學下來的那些暗殺技巧。


    飛流笑道


    “啊嘿嘿嘿!好玩好玩!”


    黎綱跑來了碼頭,看見飛流不斷在給藺晨潑水,藺晨已經是渾身濕透了,黎綱揪著飛流的褲子,踹了飛流一腳,責罵道


    “飛流!你怎麽這樣,他可是藺閣主啊!你幹嘛這麽做?你瘋了嗎?”


    飛流很生氣,他嘟著嘴,一手將黎綱拉住,隨即抱摔到一邊碼頭的木樁上,黎綱疼的大喊


    “呃呃...啊啊啊!”


    藺晨急忙拉住飛流,說


    “飛流!你太不聽話了,這是黎綱啊!他可是宗主的副手,你到底怎麽了?”


    飛流嘟著嘴“哼!我要見蘇哥哥!”


    藺晨隻好帶著飛流去見梅長蘇,梅長蘇在城外的一處亭子裏麵坐著。


    飛流見到了梅長蘇,便跪了下來,抱著梅長蘇的腿,用臉揉著梅長蘇的腿,裝傻道


    “蘇哥哥!終於回來了!蘇哥哥!”


    梅長蘇疑問道


    “呃?飛流這是怎麽了?他怎麽了?瘋了嗎?”


    飛流嘟著嘴“蘇哥哥!我沒瘋!”


    藺晨說


    “我不知道他到底怎麽變成這樣了...不過他的功夫還在,還是很厲害。”


    梅長蘇對飛流說


    “飛流,你聽話,接下來,我們的目標是謝玉,這是巡防營還有金陵禁軍的布防圖,你看看。”


    見淮南慶曆軍已經向金陵進發,蕭景琰這才往汴梁移動,他在靖王府向各位留在汴梁的大臣交代接下來一年北方的治理方略,他對各位大臣說


    “諸位,本王即將去金陵,這次還會像兩年前那樣,但我會組織更多的軍隊前往金陵。大概兵力有六萬,所以我們要布置好各種後事。”


    所有的大臣跪了下來,蕭景琰說


    “我去金陵,如有不測,我的繼承人為長子(蕭)歆,同平章事為程閣老、樞密使為河東節度使李孝源、門下侍中為鳳翔節度使丁羨威,政治將暫由柳氏聽政。”


    大家開始磕頭叩拜,蕭景琰又說


    “接下來,各位大臣將寫上聯名上書,方便我手中的六萬兵馬前往金陵。我將開始北方的政策布置,大家聽好。”


    蕭景琰說


    “目前根據《國策論疏》的內容,汴梁及汴河等地要設置轉運使和發運使,請各地官員盡量任用在職的官員。之後科考以恩科的形式進行,今年秋進行一次恩科,大家想好要出什麽樣的題目,我想知道跟治國策略有關的,出題的事,讓程閣老和柳夫人負責。”


    “此外,農業稅的問題,僅僅隻是在有良田的地方收稅,當下的問題是盡量裁定田地的劃分,先免稅一年吧,我們搶也搶不到什麽,下令讓軍隊屯田吧。”


    丁羨威對蕭景琰說


    “靖王殿下,免稅一年,這對我們明年的財政來說,看來難以維持啊。”


    蕭景琰道


    “我去了金陵,明年就好說了。”


    蕭景琰回到靖王府,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問劉仁茂


    “飛流那邊怎麽樣?”


    劉仁茂道


    “梅長蘇要飛流割巡防營弓弩兵的弓弦。”


    蕭景琰“還有別的嗎?”


    劉仁茂說“陛下允許了江左五鬥米道在金陵傳播,此外,梅長蘇開始接觸言豫津和蕭景睿。”


    蕭景琰道


    “我知道了,接下來,該怎麽做,我也知道了!我也得學飛流裝傻了,你離開吧。”


    劉仁茂離開後,柳慧儀走了出來,她問蕭景琰


    “官人,你到底,想不想殺林殊?”


    蕭景琰停了下來,他長籲一口氣,說


    “以前他和我稱兄道弟,我跟李孝源也稱兄道弟過,喝了這結義酒,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兄弟怎麽能殺兄弟呢?我一直想殺他,但又一直不忍心想殺他。人始終是有感情的,我下不去這個手,但願他能自己來個了斷吧。”


    譽王和太子有一次收到了梅長蘇的禮物,這次雙方都收到了十萬貫的錢財,譽王見財起意,他剛摸上這些錢財,卻見秦般若神色冷淡,他問


    “這些錢,我不能收?”


    秦般若說


    “退回去給江左盟吧,我的手下打聽到江左盟誰都去碰,這次太子也是十萬貫,皇帝老爺子拿的錢最多。唯獨靖王沒有給錢,他給錢的地方可都不得了,江南道的十四個縣的官員都被他們賄賂了,都是些賦稅重鎮,誰知道他們想幹什麽?”


    蕭景桓說


    “可是這是十萬貫,我們能做很多事情了!”


    秦般若還是有些擔憂,她拉住蕭景桓的手,搖搖頭,說


    “不要!這些錢財不是我們自己想辦法搞的,是他們送的,送的越多,做的事也要越多!最後會害了我們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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