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將軍也不說話,但是想等著自己的表現機會,這個表現機會得董忠汝來定。


    董忠汝並不好判斷蒙摯的忠誠,他還是認為,蒙摯可以帶兵,可是以後蒙摯忠於誰,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用上了蒙摯,其實並不會引來蕭選的猜忌,因為蒙摯現在是禁軍的將領,他隻有一個頭。


    董忠汝對蒙摯說


    “蒙摯,就看你啦。”


    蒙摯抱拳道


    “遵命!末將帶濮州兵,倘若東海軍來犯,我必將東海軍殺個片甲不留!”


    董忠汝笑了笑,說


    “哈,哈哈哈...”


    笑完之後,董忠汝直接走到桌子上,寫推薦書了。


    蒙摯“呃...呃呃...”


    程知忌、丁羨威、董忠汝三人聚在一塊吃著幹果,磕著瓜子喝著茶,程知忌問董忠汝


    “名山(董忠汝的字),你今天找我還有羨威是何事?按理說,你還得叫上謝玉啊。”


    董忠汝對程知忌說


    “我犯了個忌,但是,我不想讓謝玉知道我犯的這個忌。”


    程知忌突然捂了下嘴巴,咳了咳,便說


    “有什麽事,盡管提吧。”


    董忠汝說


    “我手下有個很能打的人,他叫做蒙摯,這個人被我提拔為了濮州禁軍的指揮使。可是他是赤焰軍舊部,調回禁軍的時候正好發生了赤焰案,我是擔心牽了這一層的關係,搞不好陛下會對蒙摯施壓啊。可是濮州兵是靖公帶出來的,都是非常難帶的兵,隻有能打的人才能帶。”


    丁羨威“那換個將領不就行了嗎?”


    董忠汝道


    “如果是其他將領來帶,他們帶濮州兵,恐怕帶不住。因為他們本來就有兵了,兩股兵力混在一塊,容易鬧矛盾,蒙摯帶的兵本來就不多,因此他是最合適的人選。”


    程知忌說


    “用蒙摯帶濮州兵,陛下是不會有意見的,不過汴河這些地方,蒙摯不能管,他鬥不過張宗琿和高子宜,所以汴河讓朝廷管。蒙摯負責帶兵剿滅民變便是了。”


    叔得自從被幫規處罰後,對此前焚燒糧草庫的人懷恨在心,可是又找不到是誰燒的糧食,他便想到了江左盟身上,因為江左盟處於大梁的轄區內。此外,他聽說新來的小掌櫃婁仁重是義烏那邊過來的,就更加懷疑婁仁重是江左盟的人。


    叔得的做法很過激,他的做法很簡單,就是加大在台州城內收保護費的力度,他甚至不管李堇此前下發的那些命令了。


    這保護費一路收,收著收著自然就是收到了婁仁重的檔口那裏,藺晨還做在堂後麵整著針線手工活,收保護費的打手便敲著門牌說


    “快快快!快給三堂主孝敬!快點!”


    婁仁重還是選擇了忍字當先,他低頭笑了笑,沒有跟打手講道理,便把手裏麵的幾緡錢交給了打手。


    可是這打手也太不給麵子了,他一巴掌扇在了婁仁重的臉上,臭罵道


    “狗娘養的,誰不知道你這一家最賺錢啊?就這幾緡錢就想打發老子?你算逑吧你?”


    說罷,打手一指頭頂了婁仁重太陽穴一下,這下是徹底惹怒了婁仁重,婁仁重一手抓住打手的手指,順手一扭,四指被扭斷,打手疼的嗷嗷大叫,婁仁重隨即掰斷了剪刀,然後割向打手的腳腕上,斷了打手的腳筋,這還沒完,打手摔在地上大喊疼痛,婁仁重還要一剪刀插向打手手臂關節處。


    這樣一來這打手算是一輩子都成了個殘廢,他四肢都被婁仁重給弄斷了。


    其他的雙刹幫打手見婁仁重居然敢反抗,紛紛抄起手裏麵的斧頭朝著商鋪殺來,婁仁重一腳踹飛鋪頭桌子,不裝了,直接抄出一把樸刀出來,就是要和雙刹幫對著打,背後的甄平一看婁仁重惹事了,知道台州這地方算是呆不下去了,婁仁重脾氣暴不能忍,可剛才那環境,誰又能忍的下去呢?


    甄平沒有兵器,整個鋪頭的兵器也就隻有那把私藏的樸刀,甄平也算是豁了出去,他從廚房內抄起了倆擀麵杖,衝出來就是對雙刹幫打手一陣暴打。


    而藺晨也清楚,這下可沒法在台州立足了,兄弟們都出去打了,自己還能成看客嗎?他把做針線的剪刀給掰斷了,變成了兩把短刺。而藺晨此人,身材高瘦但很靈活,他衝進人堆裏麵,見了人也是挑腳筋,做最為狠毒的事情。


    一頓混戰之後,台州城內的商販紛紛暴怒起來,他們早就對雙刹幫魚肉鄉民,肆意收保護費的黑惡行為感到憤怒了,婁仁重點燃了全城商販的怒火,這一次整個台州的商販紛紛抄起了手裏的家夥衝向街頭,一場大規模的鬥毆在台州開始了。


    李堇急忙帶兵來阻止,拉開眾人後,隻見地上躺著十幾個斷手斷腳的雙刹幫打手,而婁仁重、甄平、藺晨卻毫發無傷。


    “把樸刀交出來!”


    士兵喊著婁仁重趕緊把樸刀交出來,那婁仁重自然得放下武器,不然的話就是跟南楚作對了。


    叔得趕了過來,看見一地的傷殘打手,很是驚詫,他盯著婁仁重三人,婁仁重抿著嘴,眼睛瞪的大大的朝著叔得看,隨後又吐了一口口水。


    甄平肩膀被割傷了,但是沒有大礙,隻是衣服破了,而甄平臉上沾著血,他的小眼睛透露出一股殺氣。


    而那位穿著白衣服,做著針線活的陌生人,也就是藺晨,他滿手是血,左手抓著斷掉的剪刀,剪刀上也是沾染了鮮血,右手抓著手帕不斷擦拭手上的血跡。


    “哼!我們走!”


    叔得帶人走了,李堇走到婁仁重等人麵前,說


    “你們好自為之!我幫不了你們多少啦!拿下!”


    李堇等人走開,那些傷殘的雙刹幫打手都被帶走了,三人也被衙役帶走,甄平問


    “怎麽辦?我們今晚恐怕跑不了了!”


    藺晨說


    “寫信給宗主,叫上方玉城、齊九三等人。總之,寫老子不伺候了!倒不如占著這台州,他們能光明正大賣私鹽,為啥咱們不能賣?”


    甄平


    “可是我們都被抓起來了,還怎麽寫信?”


    藺晨“你忘記了奶媽了嗎?咱遲早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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