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毅條件反射地退後一步,見秦清也訕訕一笑,失望地收回手,他麵色一僵,眼底閃過一絲懊惱。


    “咳咳,我剛剛已經報警了,這附近就有警亭,用不了多久就能來,隻是救護車會稍慢一點,我,我現在把船劃到岸邊。”


    秦清也點頭同意。


    距離岸邊還有50米的時候,警車到了。


    薑毅立刻簡短敘述事情經過,秦清也則抱著小女孩坐進了警車,前往醫院,在途中做完筆錄。


    折騰一天,秦清也才被薑毅送到家樓下。


    秦清也從車上下來,剛要關上車門,忽而被薑毅叫住,“明天我來接你,你別忘了。”


    “行!你來的時候給我帶早餐,我做飯難吃。”


    薑毅低低一笑,眼中盡是寵溺,“好!”


    回到家,秦清也簡單洗過澡後,盤膝而坐,緩緩進入修煉狀態。


    ——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薑家老宅籠罩在一片寧靜之中。


    這座古老而莊重的建築,見證了薑家幾代人的輝煌與滄桑,宅院內,古木參天,花香彌漫,一派幽靜祥和的景象。


    一輛低調奢華的跑車停在門口,立刻有人上前恭敬迎上來。


    “小少爺回來了!”


    薑毅優雅下車,對門口的仆人微微點頭,從容地走進門。


    走進老宅,薑毅被迎麵而來的古樸氣息所包圍。


    高高的屋頂,雕梁畫棟,每一處細節都透露出歲月的痕跡和家族的底蘊。


    此時客廳內,除開薑毅的父親,全都到齊了。


    薑毅率先和坐在沙發上的薑老爺子打招呼,“爺爺,我回來了!”


    “呦!還知道回來啊!聽說你今天約了女朋友,還是個漂亮的女朋友,之前怎麽沒聽說過你有女朋友?多大了?怎麽認識的?”


    見薑毅回來,俞冰連忙激動地追問起來。


    “是學妹,暫時還不是女朋友。”老媽追問,薑毅還有些不好意思,又怕明日見麵的時候,老媽說漏嘴,連忙解釋一下。


    “哦,學妹呀~”


    俞冰用戲謔的眼神看向自家兒子,“你也特沒用了,白長了一張臉,連個小女生都哄不住,和你爸比起來,啥也不是!”


    薑毅臉一黑。


    他還是要臉的。


    至於他爸,追妻那會兒是出了名的不要臉,他才不要在秦清也麵前撒嬌賣癡,那也太丟麵子了。


    隻是他不知道的是,有些劫,是一定要渡的。


    “媽!明天她來咱們家,你可別說這些,要是把人嚇走了,我倒是不急,但我大伯肯定是要急的。”


    一旁吃瓜的薑崢嶸聞言,微微詫異地問道,“這事兒和我有什麽關係?”


    薑家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薑崢嶸身上,眼中閃爍著熊熊八卦之火,俞冰心直口快地問道,“大哥,你和毅兒的小學妹認識?”


    “今日見過視頻,此外再也沒有了。”薑崢嶸攤了攤手。


    “大伯,我有事要跟你說。”薑毅表情突然凝重起來,全家人不由得看向他,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薑崢嶸不解:“什麽事,弄得這麽嚴肅。”


    “我的這位小學妹是一位中醫,有證的那種,她醫術也很高明,今天和她去遊湖,意外救下溺死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在水裏泡了十多分鍾,還是被迷暈後扔進水裏的,原本都是死了的,卻奇跡般地被她救了回來,而且、她好像會武功,就是電視上看到的那種飛簷走壁,輕功水上漂——”


    薑家人:...


    一臉像看傻子一樣看向他。


    俞冰連忙站起身,伸手去探他額頭,被薑毅無語地躲了過去,“媽,我沒發燒,她今天就在水上輕點幾下,跳出好幾十米,鞋尖都沒濕,是真的會武功,她救人的時候,就在胸口點了幾下,死了的小女孩把一肚子水吐了出來,總之,她醫術很高,反正我是沒見過溺死的人還能救活。”


    “所以呢——”


    薑家人的心突然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不是沒有懷疑薑毅說這話的水分,可他們同樣了解薑毅的為人,平時也就算了,在這事兒上,他是絕對不可能說謊的。


    “所以,她說大伯還有得救,不過要吃些苦頭罷了!”


    薑家人震驚又激動:“真的?”


    連薑老爺子都是激動到手抖,一雙精明的老眼閃爍著熾熱的光,而全家人,隻有當事人的臉上沒有任何激動神色,甚至可以說沒有了剛剛的笑容。


    “毅兒,這是真的?可是,可是她才多大,醫術再好又能好到哪兒去,況且她又沒看過脈案,怎麽確定自己就能醫治?萬一醫治不了——”


    其實俞冰很想說,如果沒有那個把握,還是不要刺激薑崢嶸了,畢竟,刺激的多了,他的精神很可能會出現問題。


    薑毅抿了抿唇,有些擔憂的說道,“她說大伯要是想恢複健康的樣子,就要忍受斷骨重接的痛苦,我相信她的人品,也相信她醫術高明,可我不確定她真的能醫治大伯,所以我才要問問大伯的意思,不過,我覺得斷骨之痛實在太痛苦,大伯未必能承受得住。”


    薑老爺子蹙著眉,一張威嚴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為難。


    “毅兒,她叫什麽名字,如果她真有這個自信可以醫治強直性脊柱炎,醫學界不應該沒有她的一席之地,可據我所知,沒有這麽年輕的醫師,她醫承何處,又是哪位名醫的傳承?這些我們都需考察清楚。”


    “強直性脊柱炎非同小可,要知道,你大伯的病情已到晚期,任何一點閃失都可能給他帶來不可逆的傷害。”


    更不要說斷骨重接了。


    薑毅聞言,表情立刻嚴肅起來。


    “爺爺,她叫秦清也,我不知道醫學界有沒有這號人,但我猜是沒有的,畢竟年紀擺在那兒,不過,她有個爺爺,前段時間去世,她現在接管她爺爺的醫館,就是不知道生意怎麽樣。”


    薑老爺子斂目沉思,“姓秦?”


    這時,一直沒開口的陳淳說話了。


    她是薑崢嶸妻子,長相端莊大氣,頗有主母風範。


    “不管能不能治,等明天那孩子來了再問上一問,若是不放心,就請張醫師來一趟,他們都是學習中醫的,或許可以相互討論一番。”


    雖然這麽做不道德,但事關薑崢嶸,道德是什麽?又不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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