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是怎麽回事?”


    “滴,正在為您轉人工服務……”


    時楹剛剛從回憶中驚醒,乍一聽見這麽現代化的文字,還有些許不適應,沒有想到世界已經發展成這個樣子,就連穿越的係統都有轉人工服務了。


    “滴,已為您接通快穿宇宙總局駐提瓦特分局,請稍候……”


    “您好,快穿宇宙總局駐提瓦特分局櫃台為您服務,請問有什麽可以幫助您?”櫃台小妹聲音甜美,簡簡單單一句話,便將時楹從夢境帶來的餘威中拉出來。


    “呃,那個,你好,麻煩幫我查詢。剛才夢境中出現的內容。”


    “客戶您好,這邊檢測到您是高級客戶,定位到您的空間地點,出現了一定的時間,空間紊亂,請您仔細閱讀係統守則,咱們這邊暫時不予辦理。”


    “之前和我對接的那個係統去哪了?”不知道自己這樣問對不對,但被誰忽悠過來就要揪住誰不放。


    “由於咱們係統界進行了更新和調整,您的上一任係統屬於不符合規格的殘次品,已經被調回係統中心進行重新升級。”


    “那我之前弄的那些人氣呀,直播什麽是什麽情況?”


    “咱們這邊是遵循與時俱進原則,所以已經將您劃分到異世鏈接人氣組,所以您的人氣收集等狀況可以正常使用,什麽時候想要升級再來營業廳辦理即可。”


    “那意思就是說現在誰也不知道,我剛才做那個夢是什麽意思唄?”


    “不好意思的呢,咱們這邊檢測到您是由於時間和空間紊亂導致的夢境,暫時不予辦理……”


    時楹都快被繞暈了,也沒有搞清楚剛才到底是什麽情況,直接斷開和係統連接,卻依舊可以聽見:“檢測到您的疑問解答完畢,祝您生活愉快,請您於撥打電話後對櫃台給予打分,一分請按1號鍵……”


    自己出現在這裏,除了剛才看到的那一幕原因,肯定還有變成係統小白鼠的原因在。


    時楹一整個氣成河豚,看著寓言之書殘頁歸位,這才如同被針紮了一般泄氣。


    但是現在該怎麽回去呀?難不成一輩子被困在這個所謂的係統空間裏了?


    時楹不死心,再次翻開預言之書,一頁一頁的查看歸納,還真發現了一些之前被忽略的小東西。


    地圖。


    係統完全歸納於預言之書後,有一些小功能就被下意識忽略,其中,首當其衝就是地圖。


    誰也不會想到,地圖還有第二頁吧。


    翻開之後出現了一條貫穿書頁的銀色線條,隻不過隻有前端被光芒點亮,上下有兩個分支,分別對應之前收集的兩個預言殘頁。


    看樣子要把整條銀色線條點亮,才能知道為什麽。


    像是為了印證時楹的話,再次睜眼,就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周圍縈繞著淡淡的龍涎香。


    “醒了,感覺如何?”鍾離低沉的聲音響起,時楹轉身看到帝君坐在桌前,自己和自己對弈。


    “感覺還不錯,發現了點兒意料之外的東西。”活動活動站起身,走到桌子旁。


    “原以為先生是在對弈,沒想到居然是一盤殘局。”


    “正是。”時楹平時不下棋,但一眼能認出這殘局的人可不多,因為從百萬殘局後開始的每一步,都有無限種可能。


    “這副棋局雙方勢均力敵,除非主觀意願發生改變,否則很難判出勝負。”


    “有時候不用執著於追求一個勝負,隻是享受這個過程而已。”


    “帝君受教。”


    “你有什麽話想對我說?”鍾離收了棋子,獨獨留下那殘局,擺在桌子上,拿出茶具倒了杯茶推給時楹。


    “不過是想帶帝君出去走走罷了,正如您所說,璃月港需要新鮮的血液,岩石也要麵對新的風險。”


    鍾離失笑,時楹總能說出一些無厘頭的話讓人無法反駁。


    “何時出發?”


    “等。”時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長時間,又渴又餓:“等到新一輪危機爆發之後。”


    “廚房裏有燉好的醃篤鮮,小友不妨在此等候片刻。”


    “那是當然,能夠吃到帝君親手製作的美食,也是一種幸事,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鍾離失笑,透過時楹仿佛看到了很久很久之前,也有人曾經說過類似的話。


    “外出一趟回來,倒是生疏了不少。”


    “帝君說的哪裏話?不過是對您的尊敬和崇拜罷了。”鍾離一杯茶盡再添新茶,時楹也就著手討要一杯。


    對鍾離,時楹感覺很複雜,冷靜克製,但心底卻是如岩漿一般翻滾的炙熱。


    如果不是自製力夠強,而且也不願意變成富人那個樣子,說不定早就麵目全非了。


    兩個足夠克製的人待在一處,如若不是為了正事,相當無聊。


    鍾離可以感覺到,時楹在謀劃一些什麽,壓在她身上的擔子,一天比一天重。


    但是自己完全沒有立場,也沒有理由,讓她放下一些,在那背後隱藏的,很有可能不是自己,也不是她,或者說提瓦特上任意一個生靈所能窺視的。


    時楹確實心底煩悶,總感覺有什麽東西丟失,但主要原因還是被係統框騙。


    “鍾離先生,您的醃篤鮮溫好了,現在拿過來嗎?”


    “拿進來吧,麻煩你了。”


    前台小妹端著東西進來,發現時楹醒過來,很高興的攀談起來:“你終於醒了,再不行,堂主給你定做的棺材都快送來了。”


    “啊?大可不必!”時楹連連擺手,同時暗自清醒往生堂沒有插隊一說。


    “唉,那可真是可惜,隻能先給你留著了,我用的上好桃木定製,保證你躺進去舒舒服服。”胡桃的聲音從外麵傳來,看樣子已經預料到屋內是什麽場景,前台小妹也神奇的又拿出一副碗筷擺在桌上。


    “謝謝你啦,胡桃,不過真的不需要。”


    “哎,別這麽說嘛!人固有一死,或死於荒郊野嶺,或死於本堂主的桃木棺材。”


    “哎呀,胡桃!”時楹假裝生氣:“我才不喜歡住棺材呢,就算死了,也是化作灰塵灑入大海,說不定還能去許多我沒有去過的地方呢。”


    “嗯,海葬嗎?可以發展為一個新業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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