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懸猛地睜開眼睛,從床上一下坐了起來。


    一旁正給高懸紮針灸的秋月險些紮到自己,嚇得她忙把銀針拿的遠遠的。


    薩莉站在一旁,懷裏抱著宴明鏡的兒子,小心翼翼瞅著“起死回生”的高懸。


    “秋月姐姐,他這是回光返照了?”薩莉以為高懸死過去了,沒想到能醒過來,“可是看起來不像死了,還活著吧。”


    秋月小聲解釋道:“他沒死,所謂哀莫大於心死,他現在活著和死了隻是一瞬之間的事情,全看世子能不能醒過來。”


    高懸轉頭看著秋月和薩莉,猶豫著該怎麽表達他所看到的一幕。


    “我在夢裏見到明鏡了,但是……”高懸努力回憶讓自己確認,“他好像和旭爾法在一起。”


    高懸想到這裏,忙起身下床,快步跑去宴明鏡的房裏確認他還在。


    宴明鏡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就那麽安靜的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生機。


    高懸每一次走進這間屋子都覺得心髒像被捏碎了一樣的劇痛,走到床邊小心的坐下,拉過宴明鏡微涼的手,把他的掌心貼在自己臉頰。


    “明鏡,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什麽。”高懸覺得剛才那是夢,是宴明鏡有話要跟他說,“你為什麽和旭爾法在一起,你是被他困住了嗎?我該怎麽救你……”


    秋月和薩莉也跟了過來,薩莉懷裏的小嬰兒隻要進到這個房間就會哭,哭的可憐極了。


    薩莉忙把孩子抱走,秋月走到床邊檢查了宴明鏡的情況。


    秋月問道:“夢裏的世子和你說什麽了嗎?”


    “他說……”高懸回憶了一下,“他叫我滾回去,然後我眼前一片白光就醒來了。”


    秋月心想旭爾法死了那麽久,宴明鏡現在也是生死一念之間的狀態,難道他們所在的地方是陰間?


    這也不是秋月胡思亂想,剛才高懸有一瞬間脈搏盡失,秋月以為他不行了才會給他紮針,沒想到他很快恢複了。


    秋月覺得這不可思議,但還是說道:“你剛才有一瞬間脈搏消失,會不會那不是夢,而是你見到了陰間,所以你才會看見旭爾法。”


    高懸一愣,隨即著急起來,問道:“如果我看到的是陰間,明鏡怎麽會在那裏,姑姑你不是說明鏡沒死嗎。”


    高懸看向床上的宴明鏡,滿心的焦急。


    高懸轉念想了想,問道:“如果那真是陰間,是不是我死了就能見到明鏡。”


    說著,高懸就要去拿宴明鏡隨身的那把匕首。


    秋月忙阻止他,搶過匕首藏在身後,急道:“不行!你不能傷害你自己,不然世子醒了的時候你死了,我們怎麽跟他解釋啊!還有孩子呢,你倆真要他做孤兒嗎!”


    高懸犯了愁,他是真的想見宴明鏡,也是沒了別的辦法。


    高懸問道:“秋月姑姑可有假死藥?”


    “你們當我是啥啊,哪有那種奇怪的……誒?”秋月靈機一動,“還真有,你是想要吃假死藥去找世子?”


    高懸點點頭,說道:“是,我想試試,反正也不會真的死掉。”


    秋月覺得這是個辦法,但是聽起來很扯,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秋月和高懸沒有告訴第三個人,打算試試這個方法。


    高懸收到了宴卿鳴送回來的信息,宴卿鳴想知道宴明鏡的近況,高懸不知道怎麽回複。


    秋月看到送回來的信箋,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秋月問道:“要不我們告訴他世子一切都好?”


    “你敢騙他嗎?”高懸麵露苦笑,“我不敢。”


    秋月也慫了,說道:“我也不敢……那實話實說?”


    高懸搖搖頭,說道:“告訴將軍明鏡出事了可能要沒了,怕是將軍要出大事的。”


    左右為難,秋月頭疼死了。


    兩個人商量了半天沒有對策,決定晚幾天看看宴明鏡的情況再回複宴卿鳴。


    而高懸則是決定這幾日去軍中安排一下,拜托紀長工照顧軍中的一切,防止再有外敵來襲。


    然後,高懸再服用假死藥,試試看能不能再見到宴明鏡。


    高懸一心想著宴明鏡的魂魄也許是被旭爾法困住了,他要去救他,把他帶回來……


    *


    宴明鏡擅自闖破守衛出了城,被守衛抓住一頓好打。


    旭爾法花了不少手段勉強讓他不至於太慘,最終還是要被關起來幾天,算是懲罰。


    宴明鏡坐在牢房的稻草堆裏,揉著被打的生疼的胳膊,擼起褲腳看自己的小腿都被打的淤血,呲牙咧嘴半天才感覺好些。


    “哎……”宴明鏡歎了口氣,“這鬼地方不餓不困吃東西沒味道,可是這疼痛怎麽這麽清晰啊,難道不該是不疼嗎!嘶,還好冷,也該不冷不熱才是啊!”


    “你一個人念叨什麽呢?”旭爾法拆掉牢房的木窗柵欄,探頭進來看著宴明鏡。


    宴明鏡嚇了一跳,回頭見是旭爾法馬上開心,忙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跑過去。


    “你來啦!”宴明鏡伸手,“拉我出去,我不要在這,有跳蚤咬我好疼。”


    旭爾法忍不住嘴角上揚,他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宴明鏡仰著頭的模樣,真是可愛極了。


    “我拉你上來吧,小可愛。”旭爾法伸手拉住宴明鏡的手,“當心一點,慢慢來,不急的。”


    “小可愛?咦!你少惡心!”宴明鏡嫌棄的撇嘴,專心的往上麵爬。


    宴明鏡嘿咻嘿咻的爬了上去,從窗戶鑽出去,跪坐在地上長呼一口氣。


    “呼!外麵的空氣都香甜一些。”宴明鏡感覺身上好疼,“你扶我,我身上到處都在疼。”


    旭爾法蹲下身轉過去,拍拍自己的肩膀說道:“來,我背你。”


    宴明鏡真的很疼,也不介意那麽多,爬上旭爾法的背把自己掛在他身上。


    旭爾法背起宴明鏡,緩步往前走去,笑道:“你真是光長歲數不長分量,和十五六歲的重量差不多。”


    “我十五六歲多重你又知道了?”宴明鏡懶得動,但是不耽誤說話,“你之前又沒背過我。”


    “誰說沒背過。”旭爾法笑了,回憶起了有趣的事情,“我們去看星星吧,再聊聊天,我跟你好好說說我背過你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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