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墨青拒絕了入籍宴家的提議。


    “為什麽?”宴卿鳴想知道墨青拒絕這個提議的原因。


    墨青搖搖頭,解釋道:“宴家在中原是赫赫有名的武將世家,我是花都閣買來的侍妾,我哪有資格姓宴呢,我知道你和王爺是為我著想,但我也對我自己有自知之明。”


    宴卿鳴微微歎了口氣,問道:“你覺得我是那種看中出身的人嗎?”


    “你當然不是。”墨青清楚宴卿鳴的為人,“但是外人看中,你們不在意其他人說什麽怎麽看,我不能不在意,我不能因為我讓別人說宴家閑話,這些年我在京城經常帶世子公主回鎮遠侯府,我知道宴老將軍和夫人是多好的人,我不可以讓他們蒙羞,他們不該有我這種養子。”


    墨青說的每句話都有道理,但是宴卿鳴就是不愛聽。


    宴家在京中出身並不算多麽高貴,能有後來的地位全是宴文德一場一場仗打出來。


    再後來遭遇汙蔑全家被貶流放,宴卿鳴又是怎麽讓宴家起死回生的,這其中的辛苦和心酸隻有他自己知道。


    而那些位高權重出身高貴的人呢,不過動動嘴皮子就想定人生死,著實可惡至極。


    宴卿鳴語氣變得有些不爽,說道:“如果我堅持呢?”


    墨青眨巴著眼睛瞅著宴卿鳴,懂了,說道:“你堅持,我照做,難不成非要逆著你的想法來惹你生氣嗎?惹你生氣是王爺的專屬權利,我可不敢。”


    坐在床邊給宴卿鳴揉腿的沈爭堂一聽這話,反駁道:“小子!怎麽說話呢?誰惹他生氣了!”


    “你啊。”墨青無辜道。


    “一般來說確實是你。”宴卿鳴同意墨青的說法。


    “喂!你倆!”沈爭堂惹不起宴卿鳴還惹不起墨青嗎,“墨青你給我等著!”


    墨青馬上轉頭看向宴卿鳴,說道:“哥哥,嫂子凶我。”


    這一聲“哥哥”讓沈爭堂腦袋發漲兩眼一黑。


    “你等等,你叫他哥哥?”沈爭堂鼻子都要氣歪了,“卿鳴,你就讓他叫你哥哥?”


    墨青還是很無辜的說道:“我答應他的提議入籍宴家,不該叫他哥哥嗎?”


    宴卿鳴也很無辜的說道:“按照年紀算,他確實該叫我哥哥。”


    “叫哥!一個字,哥!哥哥什麽哥哥!”沈爭堂真的聽不得別人叫宴卿鳴哥哥,“我都沒叫他哥哥呢,你們誰都不許叫!”


    “也行。”墨青倒是個好商量的,“那以後我就叫你哥,以後我們的關係就是兄弟,行嗎?”


    宴卿鳴點頭,有墨青這麽乖巧能幹的弟弟,是件幸事。


    墨青就這麽歪著頭盯著宴卿鳴看,他腦子裏此刻在想什麽沒人知道。


    成為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也許是墨青最好的選擇和歸宿,但對一個暗戀對方多年的人來說,這也意味著他的愛情就此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將軍,我能親你一下嗎。”墨青提了一個大膽的要求,“王爺,麻煩你回避一下。”


    宴卿鳴一愣,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沈爭堂一愣,然後急眼了,罵道:“得寸進尺是不是?還叫我回避,我就不!我倒要看看你敢不敢當著我的麵親他!”


    墨青也隻是看著純真溫柔,做事風格倒也是個雷厲風行想什麽就做什麽的人。


    墨青俯身上前,一手扶著宴卿鳴脖頸側,直接吻了上去。


    年少時的心動,熟悉後的傾心,多年後的今天一切都被放下了。


    “從今以後,我們就要用新的身份相處了,哥。”墨青放開了宴卿鳴,“謝謝你沒拒絕我。”


    墨青往後退了兩步,笑道:“我去幫秋月忙了,一會兒見。”


    墨青轉身離開,屋裏隻剩下愣在原地的沈爭堂和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宴卿鳴。


    “我……我要鬧了!”沈爭堂終於回過神來,“他他他他他……他當著我麵親我老婆,他當我死了嗎!他伸舌頭了對不對?你別想騙我,我都看見了!”


    宴卿鳴感覺眼前一黑,沈爭堂那個大體格子就這麽爬上床直奔他而來。


    “消毒!”沈爭堂雙手捧住宴卿鳴的臉直接親上去,“張嘴!別人碰過的都要消毒!”


    “你別鬧……”宴卿鳴躲不掉,沈爭堂跨坐在他身上像座山一樣推也推不動,“你最近怎麽變得這麽壯?”


    沈爭堂用力啃了幾口宴卿鳴的嘴唇,笑道:“跟你分開這麽多天你知道每個夜晚我多難熬,睡不著就去院子裏舉石凳子讓體力消耗好睡一些,沒想到把自己練壯了,喜歡嗎?要摸摸嗎?”


    嘴上是問宴卿鳴的意思,手上已經抓了宴卿鳴的手塞進他自己的衣服裏逼著宴卿鳴摸他越發結實的肌肉。


    宴卿鳴的手涼涼的,放在沈爭堂身上的瞬間沈爭堂明白了什麽叫爽且難耐。


    沈爭堂低聲說道:“壞了,不該讓你摸我的……”


    宴卿鳴自然是明白沈爭堂的意思,輕輕拉開他的意思,輕聲道:“我身體不太舒服但也可以,你溫柔點……”


    得到宴卿鳴的允許,沈爭堂笑著壓了過去:“我會溫柔的,你放鬆就好,交給我。”


    *


    宴卿鳴的身體是個神奇的存在。


    以前在軍隊之中和那麽多士兵同吃同睡,不少人見過他不穿衣服的模樣,大家都是男人也沒什麽。


    再到後來重傷差點死透,假死狀態在北蠻寒洞的那些日子,秋月也是見慣了宴卿鳴的身體。


    男男女女都沒覺得有什麽,唯獨沈爭堂見不得一點宴卿鳴一絲不掛的樣子。


    隻要沈爭堂看見宴卿鳴光著身子,那必然會讓宴卿鳴遭受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折磨。


    嘴上說著溫柔,心裏也打定主意要溫柔對待宴卿鳴的沈爭堂。


    在宴卿鳴衣服脫了的瞬間就異變了,從人變成野獸,不受腦子和理智控製。


    等到晚些時候,秋月抱著她裝銀針的小包包跑來給宴卿鳴治療,看見他渾身紅痕躺在床上昏睡的模樣,秋月就知道發生了什麽。


    “沈爭堂你不是個人!”秋月氣到破口大罵,“你不許再進這間屋,不許再碰我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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