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打人了。


    沈爭堂得到消息的時候以為老婆生氣打孩子了,一路叫喚著跑了過去。


    趕到現場發現挨打的是赫米提,沈爭堂瞬間變了一副嘴臉。


    沈爭堂見宴卿鳴氣的直喘粗氣,忙上前輕撫他的胸口。


    “呀,怎麽了這是,看看給我老婆氣的。”沈爭堂哄著宴卿鳴,“不氣了啊,打了他出氣了就不氣了。”


    赫米提坐在地上,抬手抹掉嘴角的血。


    赫米提不由得感慨,說好的宴卿鳴受傷後力氣小了呢,這一拳差點給他命打掉半條。


    三拳錘死人這種事情,快四十歲的宴卿鳴依舊能輕鬆做到。


    沈修寧也得到了消息,快步跑了過來。


    “爹!”沈修寧錯愕的看著宴卿鳴,又看向擦血的赫米提,“為什麽打他。”


    赫米提又笑了,說道:“卿鳴,你敢說你為什麽打我嗎。”


    “你再說一句!我還打你!”宴卿鳴真的生氣了。


    為何有故人之姿,原來是故人之子。


    這種對上一代的愛和欲望沉澱到下一代身上,換做哪個父母都接受不了。


    沈修寧想去扶赫米提,被宴卿鳴直接阻止。


    “沈修寧!”宴卿鳴不許沈修寧靠近赫米提,“從現在開始你不許靠近赫米提,不許問為什麽,我說了你就照做,回房去!”


    沈修寧是個聽話的孩子,但是他真的不懂一向溫和的爹為何生這麽大氣還打了赫米提。


    赫米提看沈修寧為難的模樣,心裏不舒服,擺擺手說道:“聽你爹的話回房間去。”


    沈修寧還是站著不動,他不敢不聽宴卿鳴的,也不想就這麽不管赫米提死活的離開。


    沈爭堂看不過去了,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何必呢,卿鳴我們回房去,寧兒你處理這邊。”


    沈爭堂對沈修寧使了個眼神,硬拉著生氣的宴卿鳴走了。


    沈修寧目送父親們離開,見他們走遠了,忙蹲下身扶赫米提起來。


    沈修寧滿心疑惑的問道:“我爹為什麽打你?”


    赫米提嘴角還有血跡,笑道:“我要是說了,你也會打我的。”


    沈修寧臉色沉了下去,冷聲說道:“能讓我爹和我都想動手打你的事情,你是不是跟我爹說你跟我親近是因為我像他。”


    赫米提沒想到沈修寧可以猜到這種程度,驚訝道:“我沒想到你這麽聰明。”


    沈修寧的拳頭握緊又鬆開,站起身說道:“你走吧。”


    “生氣了?”赫米提有點破罐子破摔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呢,反悔了嗎。”


    沈修寧想踹赫米提兩腳,心想要是這種時候他還能跟赫米提親熱甚至上床,那他當真是下賤的可以。


    沈修寧冷漠道:“這輩子都不可能了,我回房了,你自便吧。”


    沈修寧轉身回房,把房門甩的劈啪作響。


    睡在沈修寧床上的宴明鏡直接嚇醒,驚恐的看著他問道:“哥!出什麽事了嗎?”


    “沒事!”沈修寧躺到床上生悶氣,“睡覺!”


    沈修寧轉身看了身邊的弟弟一眼,氣不打一處來的罵道:“宴明鏡你給我對高懸好點,現在能遇到真心愛你的人不容易,你要是再這麽玩下去傷了高懸的心,別怪我抽你!”


    宴明鏡傻眼,心想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有沒有人告訴他啊!


    為什麽平白無故挨一頓罵,高懸到底給他家人吃什麽迷幻藥了,憑什麽所有人都幫他!


    宴明鏡的氣性也上來了,他就要遠離高懸。


    不就是玩嗎,玩別人也一樣!


    *


    過了幾天的一個晚上,宴明鏡獨自溜出家門,去了城裏的花柳巷。


    周圍香噴噴的空氣,旖旎的樂聲,還有漂亮的姐姐妹妹們。


    宴明鏡就是來看看,便進了花柳巷最大的紅鸞閣打算消遣一下。


    宴明鏡酒量極差,一杯都不行,直接拒絕了美人遞來的酒杯。


    主動熱情的煙花女子,妖豔的歌舞,每一處都讓宴明鏡覺得鬧心。


    宴明鏡不喜歡這個環境,又不想現在就走。


    不遠處的幾個漠北男人吸引了宴明鏡的注意力。


    旭爾法的人離開邊關城兩個多月了,其他漠北人很少來邊關城,這些人會是哪個部落的人。


    幾個漠北男人跟著老鴇進了雅間,宴明鏡起身悄悄跟了過去。


    最近邊關城外是非不斷,宴明鏡可不想被什麽奇怪的人鑽進城裏還不知道。


    可惜宴明鏡本就不是什麽身手矯健的習武之人,沒一會兒就被人家發現他在門口偷聽了。


    雅間的門突然打開,宴明鏡轉身就跑。


    “什麽人?抓住他!”漠北人大喊著來追宴明鏡。


    宴明鏡仗著自己身型偏瘦,閃身躲進了二樓的裝飾柱子旁邊。


    眼看著兩個漠北人從眼前跑過去沒看見他,宴明鏡小心的鑽了出來,躡手躡腳的想要溜走。


    才走了沒幾步,突然身後大喝一聲:“原來在這,別跑!”


    宴明鏡突然被人攔腰抱起,漠北人身上那股子風沙味道嗆的他難受。


    “放開我!救命!”宴明鏡拚命想要掙脫。


    漠北人以為宴明鏡是紅鸞閣的小官,大笑著把他扛在肩膀上帶回雅間。


    宴明鏡被丟在雅間正中的地毯上,周圍一圈全是漠北男人。


    宴明鏡對邊疆各部落的男人有致命的吸引力,多少人虎視眈眈的想要和他一夜風流。


    高懸每天守在宴明鏡身邊替他擋掉了無數危險的注視和覬覦,可這些是宴明鏡不知道的。


    漠北男人和西疆男人差不多,都是強壯且粗魯的。


    如果說對待美女他們還能有那麽一絲的憐香惜玉,對美男就隻有生理上的發泄和武力上的壓製。


    宴明鏡沒有表現出強烈的反抗,就已經挨了打。


    宴明鏡的身子骨是全家最差的,兩巴掌打在他臉上讓他嘴角掛上血跡,本就漂亮的模樣被鮮紅的血跡襯托著,有了一種破碎的美感。


    幾個男人一起對宴明鏡動手,宴明鏡沒有一絲招架之力。


    但凡表現出一點反抗,就會挨上一巴掌一拳頭。


    衣服被撕開,露出白嫩的皮肉,壓在身上的男人粗魯的啃咬宴明鏡的身體。


    宴明鏡要瘋了,他突然暴起推開壓著他的男人,迅速爬起來往門口逃去。


    “救命!誰來救救我!高懸救我!!”


    宴明鏡沒能跑出雅間就被人抓著頭發拖了回去,重重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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