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米提笑了,搖搖頭:“誰看的上你一個小屁孩兒啊,衣服都穿不利落,領子沒弄好,過來我給你弄。”


    沈修寧走了過去,赫米提站起身才發現他以為的小孩兒沈修寧已經比他高出半個頭了。


    赫米提慢慢整理好沈修寧的領口,滿意的打量著他:“你穿這月白色還挺好看的。”


    沈修寧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說道:“好看有什麽用,淺色太容易弄髒了。”


    赫米提盯著沈修寧的臉,欲言又止。


    沈修寧就像這一抹月白色,幹淨又透徹。


    赫米提不敢靠近,生怕自己弄髒了如此純淨的沈修寧。


    沈修寧突然彎腰靠近赫米提,盯著他的眼睛輕聲說道:“你在想什麽?”


    “沒什麽。”赫米提收回自己的視線,“我餓了,什麽時候開飯。”


    沈修寧樂了,隨口說了一句:“沒勁,我以為你又想跟我吵架呢。”


    赫米提搖頭:“今天不想跟你吵。”


    *


    好的時候挺好,吵的時候也是真的吵。


    一大家子人準備吃晚飯的時候,沈修寧和赫米提不知道因為什麽又吵起來了。


    吃飯的花廳和前廳中間有個院子,兩個人站在那邊吵了半天。


    下人們實在是不敢去勸,隻能去通報宴卿鳴。


    宴卿鳴聽說沈修寧和赫米提又吵起來了,無奈道:“他倆一天不吵架渾身難受,爭堂你去管管你兒子。”


    沈爭堂歪在軟榻上看書,搖頭道:“我可不管,他倆每天都這樣,上午吵下午好,一會兒就和好了不用管。”


    宴卿鳴走到軟塌旁邊坐下,輕輕拍了拍沈爭堂的腿:“倆兒子你一個都不管,全指望我管呢?孩子是我一人生的嗎。”


    “孩子都那麽大了,管他們幹嘛。”沈爭堂把書丟一旁,再把宴卿鳴拉過來摟懷裏,“你多花些心思管管我,你帶孩子出去打獵玩兒一天,我在家獨守空房多可憐呢,來親一個。”


    “一把年紀了親什麽親!”宴卿鳴話剛說完就被沈爭堂硬生生拖過去親了一口。


    沈爭堂滿眼毫不掩飾的愛意瞅著宴卿鳴:“人家老夫老妻親一口恨不得做噩夢,我就不是,我一天親不到你就感覺我要死了,再親一個,我要續命。”


    宴卿鳴老老實實給沈爭堂抱著,隨便他親,直到下人來請他們過去吃晚飯,兩個人才從軟榻上起身。


    *


    花廳外院子裏,沈修寧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服,吵架吵累了抱著胳膊瞪赫米提。


    赫米提得意道:“死小孩!沒話說了吧?跟我吵架,你還嫩了點!”


    “哼,老男人就是話多。”沈修寧白了赫米提一眼扭頭就走。


    赫米提嘖了一聲,追過去罵罵咧咧:“你罵誰老男人呢!我二十多歲我怎麽老了!”


    “二十九歲半,算三十不過分吧?”沈修寧皮笑肉不笑道,“哦,我差點忘了,你三十了老婆都沒有,不是老男人,是老處男。”


    “沈修寧!!!!”赫米提被戳到痛處了,“你再敢說一句!我今天幹死你,我讓你知道老男人的厲害!”


    宴卿鳴走過來就聽見赫米提要幹死他兒子,伸手捏住赫米提的後頸。


    “你倆吵死了,先吃飯,吃飽飯你倆找個沒人的地方,誰幹死誰都行,好不好?”


    沈修寧驚訝的瞪大眼睛:“爹!說什麽呢……”


    赫米提倒是委屈上了,開始告狀:“卿鳴你兒子欺負我。”


    他倆每天都這樣,宴卿鳴已經疲了。


    宴卿鳴說道:“你倆就沒點新鮮的嗎?快點坐下來吃飯!秋月呢?”


    秋月和翠妖端著菜過來,笑道:“我在這呢,今天人齊我多炒了兩個菜,這次回京阿姐教我的,你們嚐嚐好吃嗎。”


    翠妖眼裏全是秋月,說道:“姐姐現在做菜可厲害了呢!”


    宴明鏡和高懸兩個人也從後院過來,坐下來吃飯。


    宴卿鳴一眼就看見宴明鏡衣領遮住的地方多了個紅色的痕跡,又看了他身邊臉色異樣的高懸一眼。


    宴卿鳴轉頭去看沈爭堂,顯然沈爭堂也明白這倆孩子是怎麽回事。


    宴卿鳴和沈爭堂以為宴明鏡和高懸在談戀愛。


    青梅竹馬的兩個孩子,要是真的想在一起,作為長輩自然不會去阻止他們。


    但是他倆的孩子怎麽可能是個省油的燈呢。


    兩情相悅,訂婚成婚,這是高懸期待的結果,宴明鏡可沒這個打算。


    宴明鏡和高懸上床是半年前的事。


    高懸心思單純,他就是喜歡宴明鏡,一心一意的喜歡,絕對不敢主動僭越半分。


    第一次先動手的是宴明鏡,遭老罪的也是宴明鏡。


    半年前沈修寧生辰,酒量極差的宴明鏡喝了一杯酒就有點不清醒。


    高懸送宴明鏡回房的時候宴明鏡不讓他走,膩膩歪歪半天宴明鏡主動親了高懸。


    高懸也是年輕氣盛,被宴明鏡一來二去的撩撥到直接失控,腦子一熱就把宴明鏡吃幹抹淨了。


    時至今日,高懸都後悔半年前的失控。


    高懸不是後悔跟宴明鏡睡了不想負責,他是太想負責了。


    高懸後悔的是本該美好的初夜,因為他的衝動粗暴的對待了宴明鏡,看見宴明鏡流血的時候直接嚇傻了高懸。


    第二天發高燒說胡話的宴明鏡更是把高懸魂兒都嚇沒了。


    宴明鏡沒讓找大夫,更不讓告訴家裏的人,自己硬扛了過去。


    那之後整整三個月高懸都不敢靠近宴明鏡,直到宴明鏡親口告訴他不怪他,這事才算慢慢過去。


    宴明鏡是個不長記性的,身體痊愈就忘了當初疼到想死的時候,又開始有意無意的撩撥高懸。


    這種事情隻要倆人願意,有一次就有無數次。


    食髓知味的高懸更是一百個願意跟宴明鏡幹這事。


    等到兩個人全都開了竅,知道該怎麽做的時候,這件事就一發不可收拾。


    高懸心裏還有更多的奢求,他小心翼翼的拿宴明鏡當未來的妻子對待。


    可宴明鏡似乎不想那麽許多,純粹享受高懸帶給他身體上的滿足,至於未來會是怎樣的,他不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一個走心,一個走腎,他倆的關係從一開始就不對等,對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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