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想去看看那幾間民宅。


    赫米提拉著宴卿鳴不讓他走,威脅道:“你今晚留下。”


    宴卿鳴不解的看著赫米提:“你說什麽?”


    “你留下!”赫米提瞥了沈爭堂一眼,“你不想那個傻子王爺有事,就留下來。”


    沈爭堂一巴掌打開赫米提的手:“別碰他!”


    這裏到處都是西疆士兵,如果赫米提喚人來,宴卿鳴確實不能保證自己和沈爭堂能順利離開。


    宴卿鳴對沈爭堂說道:“你先去駐紮地和燕十七會合。”


    “不行!”沈爭堂不可能把宴卿鳴留在這裏,“你跟我走,你不能留在這!”


    宴卿鳴給了沈爭堂一個眼色,搖搖頭:“我自有安排,赫米提,能保證他安全離開嗎?”


    赫米提點頭:“我親自送他出城,但是……”


    “我留下。”宴卿鳴捏了捏沈爭堂的手臂,“聽我的,去吧。”


    沈爭堂看著宴卿鳴的眼睛,他不懂宴卿鳴為什麽這麽做。


    可如果現在離開了,沈爭堂生怕再見麵時老婆就不是自己的了!


    宴卿鳴又說道:“明天清晨你醒來的時候,肯定能看見我。”


    赫米提沒什麽耐心:“走不走?不走死這!”


    宴卿鳴又推了沈爭堂一把:“快走吧。”


    沈爭堂一百個不樂意,被赫米提連拉帶拽的送了出去。


    宴卿鳴手指沾了些水,蹲下身在地上畫著什麽。


    等到赫米提回來的時候,宴卿鳴已經坐在一旁喝茶等他了。


    赫米提關上門,手扶在宴卿鳴肩上,彎下腰側過臉去親他臉。


    宴卿鳴躲開了這一吻,說道:“我留下可不是跟你幹這事的。”


    赫米提轉身坐到宴卿鳴旁邊:“你想知道那幾間民宅的事,對吧。”


    宴卿鳴點頭:“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應該是挖了地道,也是靠著地道潛入城內,裏應外合拿下了邊關城。”


    赫米提笑了,誇獎道:“你怎麽看出來的?”


    宴卿鳴沒猜錯,說道:“我來的路上發現城裏有些地方路麵不對勁,像是塌陷了,我便想下麵是不是有什麽。”


    “你真的很聰明。”赫米提毫不掩飾欣賞,“想去看看嗎?”


    宴卿鳴問道:“你願意帶我去?”


    赫米提突然嘿嘿一笑,湊過去用臉蹭宴卿鳴的脖子:“你成了我的人,我就帶你去。”


    “算了吧。”宴卿鳴並不那麽想去,“你們挖地道的技術太差了,不出兩日絕對會有地方坍塌,沒什麽可看的。”


    赫米提嘖了一聲,急道:“嘖!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那麽喜歡你,你順從我能怎樣!又不是第一次幹嘛那麽矜持!”


    西疆人對待貞操並不那麽在意,就像阿圖勒,後宮那麽多人沒一個舉辦過婚禮和儀式,更沒人有名分,看得順眼就帶回去。


    赫米提若不是一直惦記宴卿鳴,怕是早就後宮興盛了。


    宴卿鳴的想法就傳統多了,即便當初是被沈爭堂下藥逼迫的,但他倆那時已經成親,並沒有不合規矩。


    赫米提想拉宴卿鳴去床上,宴卿鳴沒理他。


    赫米提急了,發狠道:“今天晚上由不得你,跟我過來。”


    宴卿鳴轉頭看向赫米提,問他道:“你沒經驗吧。”


    “啊?”赫米提被問的一愣,“沒有……”


    宴卿鳴猛地站起身,拉住赫米提的手臂就把他扯到床上,用力一甩丟到床上。


    赫米提被嚇了一跳,躺在床上怒道:“你幹什麽!”


    宴卿鳴故意嚇唬赫米提的,把人按床上扯衣服,不出半晌赫米提這個毛頭小子就害怕了,嚇得他縮到角落裏去。


    赫米提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宴卿鳴,嚇得大喊:“你別過來!我要的不是這樣……”


    宴卿鳴冷哼一聲:“哼,大家都是男人,憑什麽上床我要在下麵,你不是要嗎,過來!”


    赫米提真的害怕,忙擺手:“不了不了不了!”


    果然還是個小屁孩,宴卿鳴心想我還治不了你。


    宴卿鳴起身遠離床榻,赫米提心裏還有點不舍得。


    害怕又不舍,赫米提覺得自己分裂成了兩個人。


    外麵突然嘈雜起來,有人敲著赫米提的門喊道:“王子殿下!地道塌方了!”


    宴卿鳴想笑,這鬼東西都沒撐過兩天,果然塌了。


    赫米提忙下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開門道:“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赫米提回頭看向宴卿鳴:“我回來的時候你還會在這吧。”


    宴卿鳴喝了一口茶,搖頭:“不保證。”


    赫米提知道宴卿鳴不會聽他的,歎了口氣說道:“你睡一會兒吧,我去去就回。”


    前腳赫米提出門,後腳宴卿鳴就走了。


    躲在暗處看邊關城裏亂成一鍋粥,無數的士兵跑過來,一邊舉起火把照亮,一邊拚命挖開塌方的位置想要救下麵的人。


    宴卿鳴聽著周圍人的話,看來這地道規模龐大,不知道阿圖勒派人搞了多久。


    相當一部分士兵是通過地道進出邊關城的,難怪宴卿鳴他們覺得人數不對。


    士兵數量沒有少,隻是他們把行動都轉移到了地下。


    宴卿鳴悄無聲息的隱藏了自己,趁亂出了城。


    *


    沈爭堂到了駐紮地,多日沒有休息過的他和燕十七說了幾句話就躺下睡了。


    宴卿鳴回來的時候已是深夜,見沈爭堂睡得正熟,想著悄悄過去和他一起睡。


    宴卿鳴才躺下,沈爭堂就醒了,眼睛都沒睜開就一把抱住宴卿鳴。


    “你回來了……”沈爭堂努力讓自己清醒,“他沒碰你吧?”


    宴卿鳴拉好被子,回答道:“沒有。”


    沈爭堂把手往宴卿鳴衣服裏麵伸:“給我摸摸。”


    “哎呀!”宴卿鳴被沈爭堂的力道嚇了一跳,“別亂摸!”


    沈爭堂醒的差不多了,撐起身子湊過去親宴卿鳴。


    沈爭堂在宴卿鳴耳邊說道:“你答應的讓我開心一下。”


    宴卿鳴不是不跟沈爭堂幹這事,但是衣服可不能給他撕了,忙說道:“我是答應了,你等我把衣服脫了,這裏沒有那麽多衣服給你撕!”


    沈爭堂還真的就不撕衣服了,利落的給宴卿鳴衣服脫了就壓了上去。


    久別勝新婚,兩個人折騰了好一陣子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燕十七發現多了一個火堆,問道:“誰半夜燒火了?”


    紀長工一副什麽都懂得表情說道:“王爺半夜起來燒水說要沐浴。”


    “大半夜沐浴?”燕十七一臉不解,“為什麽啊?”


    紀長工說道:“將軍半夜回來了,所以……”


    燕十七懂了,笑道:“交代下去做些好吃的,我哥估計累壞了,要補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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