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雲飛騎著馬等在鎮遠侯府門口。


    宴卿鳴和父母道別,準備啟程前往邊關城。


    丁雲心帶著兩個孩子站在大門口,等著宴卿鳴出來。


    宴卿鳴看見丁雲心先是一愣,又看看她的一雙兒女。


    宴卿鳴蹲下身,笑道:“都這麽大了,該叫我伯父?”


    “嗯。”丁雲心抱著女兒,“你沒見過他們兩個,我們想帶過來給你看看。”


    宴卿鳴以前不是個喜歡孩子的人,可有了孩子之後就喜歡的很。


    宴卿鳴笑道:“真好,都長得像你,要是像燕十七就過於粗獷了。”


    丁雲心也笑道:“可不是嗎,宴家的孩子都聰明,挑父母裏麵長得好看的那個隨,你生的也都像你,好看。”


    宴卿鳴知道宴文德為了燕十七能名正言順的留在京城,將他從侄子過繼成了兒子,燕十七的兩個孩子都姓宴,丁雲心也住在鎮遠侯府帶兩個孩子。


    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宴卿鳴期待的安頓好家裏,也算是實現了。


    丁雲心上前一步說道:“此行危險,請一定保重,見到燕十七那個狗東西幫我告訴他,家裏父母孩子有我和姐姐照顧,讓他和紀長工踏踏實實打仗,把西疆人打回他們老家去!”


    宴卿鳴點點頭:“好,我一定轉達。”


    範雲飛給宴卿鳴備好了軍服,見宴卿鳴出來,從馬上跳了下來。


    “先行部隊帶走了你的鎧甲,等晚上紮營的時候再給你。”


    “好。”宴卿鳴接過那身墨藍色的軍服,“我去換衣服,然後出發。”


    宴卿鳴換上軍服的時候才發覺腰部有些緊了。


    他可愛的未出世的女兒正在他的身體裏茁壯成長,可宴卿鳴現在要帶著她奔赴戰場。


    戰場上刀劍無眼,會發生什麽沒人說的準也沒人敢說。


    宴卿鳴輕撫自己還看不出變化的肚子,輕聲道:“對不起,終究是虧欠了你們三個孩子。”


    *


    宴卿鳴隻穿了軍服,現在軍中多是新兵沒見過宴卿鳴,他跟在範雲飛旁邊沒人看得出他是將軍。


    第一晚紮營在郊外,那群新兵蛋子年輕有朝氣,卻少了對戰場的忌憚和警覺。


    太子守邊關的時代過去了,現在的沈介音不可能再跟宴卿鳴一起征戰沙場。


    中原這些年培養不起來像樣的武將,倒顯得資質平庸的範雲飛優秀的很。


    營地的篝火一簇簇的燃了起來,宴卿鳴有點冷,坐在篝火邊烤火。


    範雲飛禁足多日,能再次出來做些事,顯得格外殷勤。


    “範雲飛。”宴卿鳴喊範雲飛,“你過來。”


    範雲飛聞聲回頭,向宴卿鳴這邊走來,問道:“找我有事?”


    宴卿鳴遞了弓箭給範雲飛:“我想看看你的能力退步沒有。”


    範雲飛接過弓箭,拉弓搭箭。


    利箭脫弓而出,正中遠處的纖細的旗杆。


    宴卿鳴看著,說道:“老毛病,準度是有的,力道不夠。”


    範雲飛被說中了,不敢多說話。


    宴卿鳴許久沒教過範雲飛了,拿過弓箭示範給他看:“我跟你說過的,手臂和手腕用力的方式,要這樣……”


    宴卿鳴手中的箭迅速飛出,遠處的一個旗杆“哢”的一聲被打斷。


    範雲飛一驚,說道:“難怪我爹總罵我不爭氣,說我處處不如你。”


    宴卿鳴搖搖頭:“你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了,現在已經出來了就把心思放在你武將的職責上,你能力還可以的,不差。”


    範雲飛怎麽聽都不覺得這話是誇獎他呢。


    範雲飛有些緊張,他隻跟著宴卿鳴出征過一次,犯了些錯誤被宴卿鳴罵了好幾天。


    相比較而言,範雲飛更願意跟著宴文德。


    範雲飛說道:“王爺說你溫柔脾氣好,在你手下做過的士兵軍官,怕是都不會這麽覺得。”


    宴卿鳴看向範雲飛,笑道:“在家當然溫柔脾氣好,為的是生活幸福家庭和睦,在戰場我溫柔脾氣好要被人打死的,所以你別指望我善待你。”


    範雲飛倒是做好了挨打挨罵的準備。


    “我去看看做飯的士兵。”範雲飛又看了宴卿鳴一眼,“這次出來的急,隻能湊合吃飽,晚上睡覺也寒酸些,你多擔待。”


    宴卿鳴又搖搖頭:“我不挑,我看隻搭了簡單的帳篷,晚上怎麽睡?”


    範雲飛歎了口氣:“大通鋪。”


    宴卿鳴有日子沒跟士兵們睡過大通鋪了,倒是有些懷念。


    等到入了夜準備休息的時候,宴卿鳴才發現這個大通鋪格外的簡陋。


    正值青春年少的士兵擠在一起,這氣味可不算好。


    範雲飛和宴卿鳴兩個的鋪蓋放在了最邊上的角落裏,和士兵們隔開了一米多的地方。


    範雲飛整理好床鋪,宴卿鳴坐在一旁看小士兵整理甲胄。


    新兵一號一邊整理甲胄上的係帶一邊吐槽:“這個好難弄啊,湊合係上行不行?”


    新兵二號拚命搖頭:“這可湊合不得,來來來,我教你。”


    新兵三號湊了過來:“你這個方法太笨了,我教你簡單的!”


    宴卿鳴看三號打了個結,覺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


    宴卿鳴起身走了過去,問道:“你打的這個結是跟誰學的?”


    三號不認識宴卿鳴以為他也是新兵,笑嗬嗬說道:“我娘教我的,你要學嗎?”


    宴卿鳴注意到了他腰側的匕首,把手部分用彩色布條包裹著,編成了好看的花樣。


    “匕首把手也是你娘教你的?”宴卿鳴覺得這個匕首把手也很眼熟。


    三號忙拿過匕首,笑道:“這是我老家的傳統,匕首的把手要這樣編成花樣綁好才能更好的打獵,是勇士必須有的。”


    宴卿鳴眉頭一皺,似乎想起了什麽。


    這匕首把手的花樣宴卿鳴想起來在哪裏見過了。


    當年宴卿鳴被阿圖勒逼迫參與鬥獸,給他的匕首就是這個樣子的,那把匕首至今還在沈修寧手裏。


    這是西疆的傳統,這個士兵……


    宴卿鳴拍了拍三號的肩膀:“你和我來一下。”


    宴卿鳴不能冒這個風險,軍中為何會有西疆人,他必須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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