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爭堂沒想到會在這裏看見翠妖。


    忙問道:“你怎麽會在這?你不是跟著秋月去東麗山拜師學醫術了嗎。”


    翠妖開心的拉著沈爭堂的手又蹦又跳:“我跟姐姐下山收藥遇到了暴雨,是宴將軍救了我,然後我們來了這個鎮上,姐姐說要耽擱一段時間再回山上。”


    沈爭堂一驚,忙問道:“宴將軍?卿鳴在哪!”


    翠妖被嚇了一跳:“我不知道,這要問姐姐。”


    “秋月在哪裏?”沈爭堂必須馬上找到宴卿鳴,“帶我去找秋月!”


    翠妖帶著沈爭堂到了聶府門口,指著聶府說道:“姐姐去這家做事了,她忙完就會回來找我。”


    沈爭堂看著這棟與山腳破鎮不相符的府邸,總覺得不舒服,但又說不上為什麽不舒服。


    聶府的大門突然打開,幾個家丁拎著一堆麻袋出來,丟在門口的板車上。


    麻袋滲出了血,看那形狀裏麵裝的像是人……


    翠妖看到了血:“王爺,有血……”


    沈爭堂護住翠妖:“別怕,我們先離開這。”


    *


    宴卿鳴發火了,整座聶府上上下下百餘人沒人敢對聶刃心說一個“不”字。


    可現在宴卿鳴敢當著麵罵聶刃心,罵的聶刃心毫不還口,臉上還帶著笑意。


    地上的血跡還在,宴卿鳴指著聶刃心罵他:“她們是你的妾室,她們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憑什麽問都不問就殺了她們!”


    聶刃心依舊把雙手對插在袖籠裏,表情也還是冷漠的:“她們身為我的妾室明知道我喜歡你,又不喜歡妾室爭寵,卻來你這鬧,怎麽看都足夠一死了。”


    聶刃心也不懂,不過死了兩個人,宴卿鳴到底在生什麽氣。


    宴卿鳴生在武將世家,征戰多年手裏的人命也不在少數,但是他依舊看不得沒有戰爭的時候有人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哭著跑出了聶府,撲在板車上不讓人拉走。


    “娘!嗚嗚嗚嗚……”小男孩哭的傷心。


    宴卿鳴跟了出去,心想這孩子大概是妾室所生。


    小男孩看到宴卿鳴,馬上跑過來打他:“你是壞人!你是壞人!你害死了我娘!”


    聶刃心歪頭看了一眼,招了招手。


    他身後的打手瞬間明白了聶刃心的意思,上前毫不留情的揪著小男孩的衣領把他拎起來。


    宴卿鳴見他們把孩子帶走,忙問道:“你們要幹什麽!放下他!”


    打手帶走了哭鬧的小男孩,聶刃心上前拉住宴卿鳴。


    “你別生氣了。”聶刃心用手裏珠串的穗子掃了掃宴卿鳴的腹部,“一個孩子而已,太吵了就讓他安靜,你肚子裏這個才重要。”


    宴卿鳴不懂聶刃心所說的安靜是什麽意思,轉頭正要問他,卻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爭堂站在人群中,臉色凝重的看著聶府門口的宴卿鳴。


    一旁的翠妖感覺到沈爭堂渾身散發出的怒氣,小心問道:“王爺,你還好吧。”


    秋月見宴卿鳴眼神不對,順著看過去才發現沈爭堂。


    秋月悄悄擠過人群,拉住沈爭堂:“跟我走。”


    沈爭堂看向秋月:“你不該幫他解釋一下嗎。”


    秋月緊張的張望著宴卿鳴那邊,小聲說道:“我肯定會跟你解釋,快走!”


    *


    沈爭堂氣的不行,在客棧房間裏來來回回溜達了幾個時辰。


    直到入了夜,秋月才把宴卿鳴帶來。


    沈爭堂看見宴卿鳴,一把拉過他的手把他拽到麵前。


    “你怎麽回事!懷孕了?”


    宴卿鳴正要解釋:“我沒……喂!你別脫我衣服!”


    秋月捂住翠妖的眼睛:“翠妖乖,我們出去等,這裏麵的畫麵不適合圍觀。”


    沈爭堂解了宴卿鳴的腰帶,露出他平坦的腹部,蹲下身耳朵貼上去好一陣聽。


    宴卿鳴想笑,推了推沈爭堂的肩膀:“你這樣聽能聽出什麽。”


    沈爭堂仰頭,無限悲壯的看著宴卿鳴:“誰的……隻要你現在說是我的,我就認!”


    “你這話說的……”宴卿鳴用力推開沈爭堂,“你認準了我給別人懷孩子了是不是?你是看不起我的本事,覺得誰都能掰開我的腿,還是看不起我這個人,覺得我能接受任何人!”


    沈爭堂想了想,指著門口說道:“我不是看不起你,但是萬一有人給你下藥呢,這賣藥的秋月可就在這!”


    秋月破門而入,罵道:“說誰呢!你才是賣藥的!”


    翠妖死拉活拽的把秋月帶出去,還不忘關上門。


    宴卿鳴耐著性子,問道:“你信不信我愛你。”


    沈爭堂聽見“我愛你”三個字從宴卿鳴嘴裏說出來,瞬間心情就好了。


    沈爭堂點頭道:“我信你。”


    宴卿鳴繼續說道:“我愛你,又怎麽會背著你和別人有什麽,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死。”


    “那不行!”沈爭堂馬上拉住宴卿鳴的手,“萬一遇到了你打不過的人對你圖謀不軌,大不了讓他爽一次,一定要活著回來!”


    宴卿鳴頓了頓,繼續問沈爭堂:“如果你說的這種事發生了,你不怪我?”


    “我怪你什麽?”沈爭堂生怕宴卿鳴瞎想,“是別人欺負你,欺負你的人才該死!我不會怪你,我怎麽都不會怪你的。”


    宴卿鳴笑了,說道:“沒人碰過我,就你一個。”


    沈爭堂心裏爽了,止不住的笑意:“秋月說姓聶的做鴉片生意,你在他那是不是在查這個事,危不危險?”


    “還是我夫君聰明。”宴卿鳴微微笑著,在沈爭堂臉上親了一下,“為了我們孩子生活的地方不被這些東西汙染,我必須解決掉。”


    沈爭堂為什麽跑到這裏,已經全忘了,開始抱著宴卿鳴哼哼唧唧。


    “我剛才衝動了,我不該懷疑你的,我錯了。”沈爭堂誠懇的道著歉。


    宴卿鳴不能出來太久,但看沈爭堂這樣是不會放他走的。


    宴卿鳴捧住沈爭堂的臉,給了他一個溫柔的吻。


    沈爭堂就吃宴卿鳴主動這一套,猴急的就想把人往床上按。


    宴卿鳴攔住沈爭堂:“我要回去了,我們改天好嗎?”


    沈爭堂哪裏肯,抱著宴卿鳴不願放手。


    宴卿鳴輕吻沈爭堂的臉:“等你的毒解了,我們回去我給你生個女兒,可好?”


    *


    氣急敗壞的沈爭堂,被宴卿鳴幾句話拿捏得死死的。


    秋月對翠妖說道:“以後你要學會宴將軍的本事,才能成親,知道嗎。”


    “嗯!”翠妖不太懂,但是姐姐說的肯定有道理!


    宴卿鳴悄悄溜回聶府,進到寢室還沒走幾步,身後就傳來聶刃心那喪氣十足的聲音。


    “你,去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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