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卿鳴躲在暗處,一路上跟著回家的梨花走到家裏。


    梨花見宴卿鳴從外麵回來,笑著問道:“公子,你沒睡啊,幹什麽去了?”


    “散步。”宴卿鳴隨口回答,“買個浴桶以後在家洗澡吧。”


    “啊?”梨花不明白,“為什麽啊。”


    宴卿鳴想了個理由:“涼水對身體不好,聽話。”


    梨花也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宴卿鳴說的在理,點點頭:“我改天去劈木頭回來,讓我阿爹給我做一個!”


    梨花說完就去一旁晾曬順手在河邊洗幹淨的衣服。


    宴卿鳴不由得感慨自己沒女兒,不然以後要操心成什麽樣啊。


    保護女孩子,就要教育好男孩子。


    以後家裏那兩個要是敢出去欺負女孩子,宴卿鳴絕對打斷他們的腿。


    沈爭堂敢護著就一起打斷腿!


    可惜宴卿鳴沒有時間在這裏耽擱,不然一定要好好整頓一下這個破村子。


    梨花見宴卿鳴還沒去休息,問道:“公子,你不睡嗎?”


    “從這到東麗山還要多久。”宴卿鳴隨口問道。


    梨花指著山裏的方向:“往那邊走,三天內就能到東麗山腳下的鎮子,那是附近最大的鎮子,我阿爹經常去那裏賣草藥。”


    說完,梨花又問道:“你要去東麗山,拜師修仙嗎?”


    宴卿鳴避重就輕:“看望朋友。”


    “東麗山風景很好的,我也是聽人說的。”梨花露出憨憨的笑容。


    這樣偏僻的村莊,一群貧窮中苦苦掙紮的人。


    什麽樣的生活會更好他們也不知道,沒人告訴他們,似乎他們也不想知道。


    宴卿鳴打了那麽多年的仗,突然意識到生活才是重要的。


    打勝仗,之後呢……


    梨花看宴卿鳴沒有去睡的打算,幹脆陪他一會兒,拿了塊小石頭在地上寫字玩。


    梨花歪歪扭扭的寫著剛剛學會的三個,宴卿鳴的名字。


    “你的名字真好看,也好聽。”梨花誇讚著,“如果我爹娘讀過書,也會給我起好聽的名字吧。”


    “梨花這個名字很好聽。”宴卿鳴想要安慰她。


    梨花有些害羞:“我阿爹說我出生的時候,正是梨花盛開的季節,我娘說梨花漂亮就給我起名字叫梨花。”


    梨花又在地上寫了自己的名字,滿意的欣賞著。


    老爹從外麵氣呼呼的背著手走回來,見他們兩個都沒睡。


    “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麽呢!梨花,去拿酒給我。”


    梨花站起身說道:“家裏沒酒了。”


    “沒酒了去買啊!”老爹手一揮,“賣酒的在賭場呢,找他買!”


    梨花不情不願的拿了窗口的破酒壺要去買酒。


    “給我錢。”梨花伸手找老爹要錢。


    “沒錢!”老爹那副暴躁的模樣顯然是輸錢了,最後還是掏出來幾個銅板,“快去快去!”


    宴卿鳴攔住梨花:“太晚了,我去吧。”


    梨花仰頭瞅著宴卿鳴:“你知道在哪裏?”


    “你說過賭場在哪裏,我能找到。”宴卿鳴拿過梨花手裏的酒壺。


    順著白天去水井的路走過去,老遠就看見掛著肚兜的房子門口點著昏暗的燈籠。


    宴卿鳴從四鳳門前走過,門裏傳來四鳳哭喊的聲音,似乎是有嫖客在打她。


    宴卿鳴不想多管閑事,走了兩步又停下腳步,把酒壺擺在一旁的石頭上,轉身回到那間房子門口。


    抬手敲門,門裏罵聲、哭聲不斷,卻沒人來開門。


    宴卿鳴輕輕一推,那扇搖搖欲墜的門就被打開了,房子不大,裏麵的場麵一覽無餘。


    嫖客看見有人來,大罵道:“哪個活夠的打擾老子快活!知不知道我是誰!”


    宴卿鳴看到四鳳衣著單薄,身上臉上全是被鞭子抽出來的傷口,正滲著血。


    嫖客見宴卿鳴沒動,抽出短刀直奔門口:“你他媽是聾子嗎!聽不懂小爺的話是不是!”


    四鳳悄悄對宴卿鳴擺了擺手,示意他趕緊走。


    宴卿鳴看向嫖客:“我不知道你是誰,我是來找她的。”


    “有沒有先來後到!打擾我快活你就是找打!”嫖客說著就要拿短刀砍宴卿鳴。


    宴卿鳴抬手抓住嫖客的手腕,輕輕一扭就讓他的短刀脫了手。


    嫖客疼的哇哇叫,嘴裏不幹不淨的罵道:“你完了!你他媽死定了!哎喲疼疼疼!”


    四鳳害怕了,連滾帶爬的摔在宴卿鳴麵前,雙手合十求他:“求你了!要不你就走,我忍忍能過去,要不你就殺了他!不然他認準了你跟我認識,一定會來找我麻煩的!”


    嫖客抬頭罵四鳳:“死女人!你敢叫他殺我!”


    宴卿鳴問四鳳:“他是誰?”


    四鳳說道:“賭場的老板,鎮上老混蛋的狗腿子!專門欺負我們村裏人,還騙光他們的錢!”


    姑且不說鎮上的老混蛋是什麽,賭場是他開的他就不必活著了。


    軍中不允許喝花酒,更不允許賭錢,宴卿鳴骨子裏對這種事厭惡至極。


    用腳挑起地上的短刀,嫖客看到刀抵在脖子上,不信宴卿鳴敢殺他,嘴裏依舊不幹不淨。


    宴卿鳴稍一用力,短刀割斷了嫖客的喉嚨,出血都控製的恰到好處。


    宴卿鳴把嫖客的屍體拖出四鳳的房子,找了個地方先丟在那裏,拿了酒壺回到四鳳的房子,指著牆角那幾個大酒缸。


    宴卿鳴輕聲問道:“你的酒賣嗎。”


    四鳳錯愕的看著剛剛殺了人,現在卻問她酒賣不賣的漂亮男人。


    四鳳顫抖著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今天看到了太多不順眼的事情,心情不太好的一個人而已,酒到底賣不賣?”


    四鳳伸出傷痕累累的手,接過酒壺:“不賣,我送你,當做謝謝你幫我。”


    “殺了那個人不會給你添麻煩吧。”宴卿鳴拿了銀子放在旁邊的桌上,“如果會有麻煩,讓他們來找我。”


    四鳳把小酒壺裝滿酒,問道:“去哪裏找你?”


    宴卿鳴覺得這村裏太多東西他看的不順眼,這個閑事他打算管管。


    “今天太晚了不方便,明天我會登門詢問你一些事情。”


    宴卿鳴接過酒壺,轉身要走,又突然停下腳步。


    宴卿鳴回過頭,拿了裝外傷藥的小瓶子擺在銀子旁邊:“塗上藥,傷口好了不會留疤,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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