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日安穩日子,沈爭堂本以為自己沒事了。


    卻沒想到這日清晨被喉嚨一口腥甜的氣息驚醒,慌忙下床跑出寢室。


    一口黑血不受控製的噴了出來,吐在了院中的玉蘭樹下。


    沈爭堂喘息著,盯著那口血發愣。


    不能讓宴卿鳴看見,沈爭堂忙用手扒拉樹下的土掩蓋住血跡。


    “爭堂。”


    沈爭堂一驚,猛地回頭看見宴卿鳴站在他身後,滿臉擔心。


    “我沒事……”沈爭堂顧不得手上都是土,胡亂的擦著嘴角的血,“卿鳴你別擔心,我真的沒事。”


    宴卿鳴走了過來,伸手撫著沈爭堂嘴角的血跡:“你還瞞我,鬼頭情花毒一直沒有徹底清除,解藥也沒有效果,你隻是在忍對不對。”


    眼下正是毒發,宴卿鳴就這樣站在麵前,沈爭堂無法控製體內的鬼頭情花毒。


    又是一口血湧上喉頭,直接吐了出來。


    宴卿鳴忙扶住沈爭堂:“爭堂!”


    沈爭堂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模樣,伸手抱住宴卿鳴,輕聲道:“沒事……我沒事……”


    宴卿鳴感覺的到沈爭堂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他一定是在忍耐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爭堂,放開我吧,離我遠一點你會好受一點。”


    沈爭堂拚命搖頭,嘴角不停有血流出來:“我不要,沒有你我活著也沒意思,你別動就這麽給我抱著,抱著……”


    清晨的王府內院,沈爭堂和宴卿鳴就這樣安靜的擁抱著。


    直到沈爭堂暈了過去,渾身脫力從宴卿鳴肩頭滑倒在地上,宴卿鳴忙把他抱住。


    把沈爭堂抱回寢室,輕輕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宴卿鳴端了水來,輕輕擦著沈爭堂嘴角的血跡。


    那血跡觸目驚心讓宴卿鳴心慌,他覺得必須要做些什麽。


    回想起秋月說過東麗山的天師有辦法,宴卿鳴動了去一趟的心思。


    *


    沈爭堂開始靜養,即便他很想出門,宴卿鳴也不許。


    更要命的是,宴卿鳴要求沈爭堂禁欲……


    “夫人,娘子?老婆……宴將軍!”沈爭堂哼哼唧唧,可憐兮兮瞅著在一旁看書的宴卿鳴,“一個月了,一個月了!你天天在我眼前晃悠,不給親不給摸不給睡,你逼死我算了!”


    宴卿鳴抬眼看沈爭堂,舉起手中的書:“這醫書是我找葉淩君要來的,他說是秋月寫的,裏麵就說了所有的情花毒都要禁欲。”


    沈爭堂想死,抱怨道:“一次都不行嗎?那還是毒發身亡吧,活著沒意思!”


    宴卿鳴歎了口氣,說道:“也不是一次都不行。”


    沈爭堂的眼裏瞬間有了光,急切道:“那你還不快過來!來夫君的懷抱裏,讓夫君疼疼你!”


    宴卿鳴敲了敲手中的書,冷淡的說道:“你可以,但不能跟我。”


    興奮的眼神瞬間失去了光亮,沈爭堂鑽進被子裏:“那算了……”


    宴卿鳴起身去床邊坐下,輕輕拍了拍沈爭堂的胳膊:“我想去趟東麗山,秋月說過天師有辦法把你的毒徹底解了。”


    沈爭堂翻身一把抱住宴卿鳴的腰,悶聲悶氣說道:“不讓去,你走了我怎麽辦,吃不著再看不著,我真的還不如死了。”


    沈爭堂撐起身子想要親宴卿鳴,被宴卿鳴攔住:“不能親,你和我親熱會毒發的。”


    “毒發就發吧!”沈爭堂嗷嗷叫喚,“一個月你不沾我你受得了?”


    宴卿鳴想笑,說道:“還好。”


    “我不信!”沈爭堂悄悄伸手往宴卿鳴衣服裏探,“有時候你比我還瘋,我不信你忍得了,要不……我摸摸你?”


    “手拿開。”宴卿鳴嚴肅的拉開沈爭堂的手,“好生休養,防止你胡思亂想,從今天起我就不和你睡一起了,快躺下,我去孩子們房裏睡。”


    沈爭堂眼睛瞪的像銅鈴,大喊道:“什麽?你要我命啊!你去孩子們……不行!墨青陪著他們呢!你去那睡算怎麽回事啊!”


    *


    三個小的喜歡睡在一起,府裏便弄了個大通鋪給他們睡,墨青每晚陪他們一起睡方便照顧。


    哄三個小的睡下,墨青便想起白天給他們三個丈量過尺寸,想給他們做衣服。


    拿了湘秀新買回來的料子,墨青把料子攤開來鋪平,按照尺寸開始裁剪。


    門外傳來“扣扣”兩聲敲門聲,墨青放下簡單去開門。


    “宴將軍,來看世子嗎。”墨青看見宴卿鳴,側身讓他進屋,“他們剛睡下。”


    宴卿鳴進屋,看了看三個孩子,一個個睡得都像個小豬,可愛極了。


    “辛苦你照顧他們了。”


    宴卿鳴沒想到當初沈爭堂隨手買來的墨青,會把孩子們照顧的這麽好。


    墨青低頭微笑,溫柔說道:“王府收留我這麽多年,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墨青又打量了宴卿鳴一下,說道:“我正在給小世子做衣服,不知道我能不能給宴將軍做一身衣服。”


    “我?”宴卿鳴看墨青眼裏滿是期待,“沒想到你會做衣服。”


    墨青笑了:“小時候跟師傅學的,後來師傅賭錢把鋪子賣掉都還不上賭債就把我賣到青樓了,但是手藝留下了,太妃都誇我手藝好呢。”


    宴卿鳴不想駁了墨青的好意,點頭道:“好啊。”


    沈爭堂跑來找宴卿鳴的時候,手還沒敲到門上就聽見裏麵有人說話,像是墨青的聲音。


    “將軍的身材保持的真好,寧世子像你,腿長。”


    “將軍抬一下手,好細的腰……”


    沈爭堂一腳踢開門,吼道:“墨青你是不是想死!摸哪裏呢!”


    墨青手裏拿著軟尺驚訝的看著破門而入的沈爭堂。


    宴卿鳴上前捂住沈爭堂哇哇叫的嘴,警告道:“你敢吵醒三個小的試試!”


    三個小東西似乎被吵到了,都哼唧了幾聲翻身繼續睡了。


    沈爭堂被宴卿鳴捂著嘴,伸手摟住他的腰,壓低聲音問道:“當著孩子麵你倆幹什麽呢?宴卿鳴你你你你……”


    “我什麽我,你看看那邊。”宴卿鳴歪頭,示意沈爭堂往那邊看。


    沈爭堂這才看見墨青身旁的布料,才想起墨青平日子總給府裏眾人做衣服。


    “啊?哦!量尺做衣服,做得好!”沈爭堂馬上嬉皮笑臉膩著宴卿鳴,“用最好的布料做,別怕花錢,買貴的!”


    沈爭堂的臉色依舊蒼白,宴卿鳴拉住他的手:“很晚了,我陪你回去休息。”


    宴卿鳴打定主意要去東麗山尋找天師幫忙,他不能就這麽看著沈爭堂的身體越來越差。


    東麗山之行還沒定下來,大大小小的事情突然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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