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一愣,冷笑道:“這是隻忘記了他愛你,其他的都記得。”


    兩位姑娘離開房間下樓去準備馬車,宴卿鳴拿了幹淨的衣服幫還虛弱的沈爭堂穿上。


    沈爭堂沒什麽力氣,扶著桌子喘著氣。


    “我扶你。”宴卿鳴伸出手,“你還很虛弱,慢些走。”


    沈爭堂瞅了宴卿鳴一眼,抓住了他的手腕。


    宴卿鳴手腕上的傷口被他抓住,疼痛讓他微蹙眉頭。


    “你不願意嗎?”沈爭堂察覺了宴卿鳴表情的變化,“你是皇兄賜給我的不是我要娶你的,搞清楚你的地位,記住了我不喜歡你。”


    宴卿鳴一言不發,隻扶著沈爭堂慢慢下樓去。


    上了馬車,準備好一切,兩個姑娘和沈爭堂坐在馬車裏。


    宴卿鳴準備關上車門,眼尖的秋月發現了他手腕的紗布染了血。


    秋月忙攔住他:“等一下,你的手給我。”


    宴卿鳴伸過手,秋月拉住他的手解開手腕處的衣扣,小心的解開紗布想要看看傷口。


    沈爭堂斜眼看著這一幕,秋月抓著宴卿鳴的手讓他莫名的不爽。


    沈爭堂喊道:“喂!你們要弄多久,日上三竿才要出發嗎。”


    宴卿鳴想著算了,剛要抽回自己的手又被秋月扯了回去。


    秋月瞪了沈爭堂一眼:“我是醫女,見到有人受傷生病我就必須管,你安靜的等著!”


    沈爭堂閉嘴不說話,坐在一邊生悶氣。


    傷口重新上藥,幹淨的紗布包紮妥當,袖口的扣子一一扣好。


    秋月滿意道:“好了,我們可以出發了。”


    宴卿鳴見沈爭堂麵色不善,看來是真的討厭自己。


    輕輕歎了口氣,宴卿鳴關好馬車的門,轉身坐上駕車的位置。


    出發沒多久,天氣就開始熱了起來。


    南詔地處南方潮濕悶熱之地,馬車裏曬不到太陽還好,車外太陽曬到的地方就格外的熱。


    沈爭堂還很虛弱,一路上睡睡醒醒的,秋月按時給他服下藥丸,關注著他身上那成百上千的細小傷口。


    翠妖則是幫忙指路,告訴宴卿鳴哪條路北上比較好走。


    太陽當空照,時間到了正午,一行人在路邊驛站稍作調整。


    宴卿鳴給馬匹續上草料,回頭看他們三個坐在賣麵的鋪子裏等著吃東西。


    宴卿鳴坐了下來,曬了整整一上午讓他有些臉頰發熱。


    翠妖盯著宴卿鳴看,感慨道:“你都曬不黑的嗎?一上午頂著大太陽,我要是這麽曬就變的和烏鴉一樣黑了!”


    宴卿鳴倒是沒注意過,想想確實從小到大沒怎麽曬黑過。


    沈爭堂在一旁吃花生米,插嘴道:“誰說他曬不黑,衣服遮住的身上更白些,尤其那兩條腿……”


    宴卿鳴端起茶杯遞到沈爭堂嘴邊:“別說話,喝點茶吧。”


    “哎呀!”沈爭堂差點被這口茶嗆死,“你謀殺親夫啊!”


    秋月在一旁偷笑,翠妖則是完全沒聽懂。


    翠妖一臉天真的問道:“將軍的腿怎麽了?”


    沈爭堂嘖了一聲,說道:“嘖!小丫頭少打聽,你還沒嫁人呢,不準關心男人的身體。”


    宴卿鳴再次抬手撐住額頭,他真的想早點回去。


    這頓午飯是素麵,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開的驛站,能有口熱乎的食物已經很不錯了。


    沈爭堂被秋月逼著吃東西,說是為了恢複。


    兩個女孩子每人一小碗便吃飽了。


    宴卿鳴幾乎沒吃東西,隻喝了幾口茶。


    秋月才想起宴卿鳴也是剛恢複不久,並沒有比沈爭堂好到哪裏去。


    秋月對宴卿鳴說道:“手拿過來,我給你把個脈。”


    宴卿鳴還沒反應過來,急性子的秋月就已經把他的手拉了過去。


    沈爭堂眉頭一皺,說道:“秋月姑娘,你也是未婚的女子,光天化日總這樣摸男子的手不太好吧。”


    秋月不理沈爭堂,說道:“你中暑了,去車上躺下休息。”


    “中暑了?”沈爭堂看向宴卿鳴,“你以前有這麽虛弱嗎?”


    沈爭堂現在腦子不清晰,宴卿鳴懶得和他多說,隻低著頭不想講話。


    翠妖問道:“那我們誰來駕馬車啊?”


    秋月說道:“翠妖你和我一起,我會駕車,你幫我指路。”


    翠妖馬上答應,兩個女孩子就這麽開心的決定了。


    完全不管沈爭堂想不想和宴卿鳴單獨相處。


    等到上了馬車,宴卿鳴才發覺這馬車對他和沈爭堂來說有點擁擠。


    沈爭堂不管宴卿鳴,自顧自的躺在馬車裏休息。


    宴卿鳴被中暑折磨的頭暈眼花,胸口悶悶的甚至想吐。


    “把這個喝了。”秋月端了一碗藥過來,“喝完睡一覺就好了。”


    宴卿鳴想要接過那碗藥,頭暈讓他抬了抬手卻沒碰到碗。


    秋月嫌棄的打開他的手,直接把碗舉到宴卿鳴嘴邊,命令道:“張嘴,喝下去!”


    沈爭堂眯著眼睛看秋月把那碗藥給宴卿鳴喂下去,不由得咬了咬牙。


    宴卿鳴關上馬車的門,轉頭見沈爭堂正盯著他。


    宴卿鳴沒說話,隻靠在馬車一旁閉眼休息。


    沈爭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說道:“你過來。”


    宴卿鳴睜開眼睛,問道:“何事?”


    “過來!”沈爭堂有些惱了,“快點!”


    宴卿鳴慢吞吞的過去,沈爭堂拉了他一把讓他躺在身邊。


    沈爭堂說道:“我不喜歡你,真的很不喜歡。”


    “嗯。”宴卿鳴知道這是解毒造成的,他不怪他。


    沈爭堂抓過宴卿鳴的手,用拇指摩挲著宴卿鳴的手心。


    “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給我生過兩個孩子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沈爭堂轉頭打量因為中暑臉色微紅的宴卿鳴,“你要好生伺候我。”


    “嗯。”宴卿鳴有點困了,無意識的回答著。


    宴卿鳴緩緩睡了過去,沈爭堂就這麽盯著他的睡顏。


    心裏那種不斷湧現的厭惡和想要看著宴卿鳴的念頭交雜在一起,讓沈爭堂心煩的厲害。


    沈爭堂不知道自己怎麽想的,突然伸出手摸了摸宴卿鳴的臉,感覺有些熱。


    手指從臉頰摸到嘴唇,柔柔軟軟的手感很好,沈爭堂忍不住摸了好久。


    從嘴唇摸到下巴,沈爭堂不由得感慨宴卿鳴的下巴線條長得格外優美,希望兩個孩子像他多一些。


    猶豫了一下,沈爭堂的手還是伸向了宴卿鳴的領口,輕輕的一點一點拉鬆他的領口,露出胸口雪白的皮膚。


    沈爭堂就這樣悄悄的扯掉了宴卿鳴的衣服,露出肩膀的時間沈爭堂愣在原地。


    宴卿鳴的肩膀上,以前就有這個疤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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