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發找回來的當晚,沈爭堂又夢到宴卿鳴了。


    這一次的夢境變得溫馨了很多,宴卿鳴不再隻可遠觀,而是願意與沈爭堂親近。


    許久未見的愛人終於可以在夢中相見,沈爭堂恨不得把宴卿鳴擁抱到融入自己的身體。


    愛人在懷,沒有什麽比這更安心的了。


    一覺睡到天蒙蒙亮,沈爭堂睜開眼睛迅速起床。


    要準備出發了。


    剛剛上山的路很是平緩,兩個人騎著馬,一前一後慢慢向山上走去。


    翠妖吃著豆沙包,指了指前麵霧氣蒙蒙的山,說道:“宴公子,你看前麵就是要去的深山,再往前走一些就不能騎馬了,我們要把馬留在驛站裏。”


    沈爭堂一驚,問道:“這山中還有驛站?”


    “有啊!”翠妖又咬了一口豆沙包,“我小的時候家中長輩很多都是做向導帶人上山的,為了方便就修了驛站,雖然最近幾年不怎麽帶人上山了,但是這些年驛站維護的很好一直在使用。”


    沈爭堂不解道:“為何這幾年不帶人上山了。”


    翠妖頓了頓,說道:“因為山上這幾年不太平,有山獸出沒,咬死了不少人呢。”


    是猛獸嗎?沈爭堂突然想起自己差點被野狼咬死。


    猛獸麵前人真的不算什麽,還是要多加小心。


    這裏的山林確實和中原有很大區別,姑且不說那些突然跑出來嚇人的蛇。


    這遍地都是奇奇怪怪的草藥也讓沈爭堂覺得新鮮極了。


    翠妖順路采了些草藥放進隨身的小包裏,笑著說道:“這些草藥綠綠最愛吃了。”


    沈爭堂嫌棄的瞅著她,問道:“你那條蛇還在包裏呢?”


    翠妖掏出小蛇,舉著給沈爭堂看,說道:“對啊,你看!”


    “收回去!”沈爭堂還記得差點被蛇咬死的事情,警告她道,“不準再拿出來!”


    翠妖不以為意,撫摸著小蛇的頭,寵溺的說道:“綠綠我們走,不理這個男人!”


    陽光透過薄霧灑進森林之中,照亮了不遠處的一大片植物。


    全身雪白,頭如傘蓋,黃色杆子……


    沈爭堂指著那些植物問道:“那些是什麽?玄陰佛草便是雪白色傘狀頭黃莖,難道說……可是都說玄陰佛草極為珍貴,不會一進山就看到一大片吧。”


    翠妖歪頭一笑,說道:“看來你也不傻嘛,這麽一大片肯定不會是玄陰佛草,這是我二叔種的鬼頭草,有劇毒別亂碰。”


    “你家裏人還在森林裏種東西?”沈爭堂仔細一看,確實看出來這一片植物很是整齊,“不會這座山都是你們烏亞族的吧。”


    翠妖搖搖頭,指了指眼前的一大塊地方,說道:“隻有這一片還有那一片是我們烏亞族的,其他地方是苗疆那群煉蠱的人種草藥的地方,再往深山裏還有他們養毒蟲和煉蠱的地方呢,等下你要小心,萬一中了招我可救不了你。”


    沈爭堂隻聽說過南詔國的巫蠱之術,卻也沒真正見識過。


    聽聞巫蠱之術可以害人於無形,被害人不知不覺中被人下蠱,到死都不知是誰害了自己。


    沈爭堂不免好奇,問道:“你們烏亞族與苗疆人關係如何?他們也做向導嗎?”


    翠妖搖搖頭,說道:“苗疆人的脾氣都很古怪的,他們都住在遠離人群的山腳下,鮮少與外族人交往,雖然他們對這深山甚是熟悉,但想請他們做向導那是絕對沒希望的,他們才不會搭理呢。”


    沈爭堂突然想起皇兄的後宮之中有位貴妃便是苗疆之人,生的美麗,深居簡出,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的真容。


    沈爭堂又問道:“你可知這苗疆女子是否會外嫁?”


    翠妖瞥了沈爭堂一眼,說道:“你別動歪腦筋,苗疆女子生的都美,但是她們絕不外嫁,你沒機會的!”


    “哦?是嗎?”沈爭堂看翠妖的模樣有些想笑,“可我聽說我們中原皇室就有一位苗疆來的貴妃。”


    翠妖聽見這話,忙四下張望小聲說道:“你這個話可不許當著苗疆人的麵說哦。”


    沈爭堂一愣,好奇的問道:“為何?”


    翠妖小聲的繼續說道:“我聽家裏長輩提起過,苗疆曾經有一戶人家養了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姐姐擅製毒,妹妹擅歌舞,後來中原人南下和南詔國打仗,他們離開的時候這兩個姑娘就失蹤了,大家都說這兩個姑娘愛上了中原的將軍,跟著回了中原,苗疆族長一怒之下就不再允許苗疆女子外嫁,直到現在他們都遵守這個規定。”


    翠妖頓了頓,又說道:“後來有傳聞說那兩個姑娘中的妹妹就是嫁進了中原皇宮,一輩子都不能從宮中出來,而那個姐姐……聽說是給中原將軍生了個孩子,卻沒能得個名分,後來就失蹤了。”


    沈爭堂回想起宮中的苗疆貴妃,確實聽聞她擅長歌舞,曾經也是皇兄獨寵過的妃子,隻是可惜沒能生下一兒半女,雖貴為貴妃卻也沒什麽實權。


    而那個給中原將軍生過孩子的姐姐,沈爭堂倒是完全沒聽說過了。


    中原武將世家隻有宴家和範家,會是誰啊?


    說起宴家,沈爭堂就更好奇了,問道:“你可知這兩位姑娘離開是多久前的事情。”


    翠妖嘿嘿一笑,說道:“我還真的知道哦,我阿爹告訴過我,中原和南詔國的戰爭是在二十八年前結束的,那個姐姐應該是懷著孩子離開的,那孩子算起來大概二十七歲上下。”


    二十七歲?!


    宴卿鳴今年剛好二十七歲,沈爭堂整個人一驚。


    可轉念一想,範玉良的兒子範雲飛和宴卿鳴同年也是二十七歲。


    範玉良原配早亡,沒多少人見過她,難道是他家?


    沈爭堂正忙著胡思亂想,全然沒注意到附近有了異樣。


    等到沈爭堂反應過來的時候,周圍的樹上已經蹲滿了人。


    沈爭堂仰頭看著樹上那群麵露凶相的異族人,將翠妖護在自己身後。


    沈爭堂低聲囑咐道:“這些人你可曾見過?躲在我身後。”


    翠妖躲在沈爭堂身後,探著頭隻露出兩隻眼睛看著那些人,小聲提醒道:“小心,他們都是苗疆人,他們手裏有毒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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