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寧和宴明鏡手拉著手去找宴秋濃要點心吃,赫米提剛好也在,看到兩個小人兒不由得笑了。


    赫米提對宴秋濃說道:“這兩個小子還真像親兄弟。”


    “本來就是親兄弟啊。”宴秋濃笑著招呼兩個小家夥過去,“來姑姑這裏吃好吃的了。”


    “親兄弟?”赫米提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那個王爺真是狗兒的父親?”


    “對啊。”宴秋濃點點頭,“王爺是狗兒的親生父親,這個寧兒是他們的第一個孩子。”


    赫米提心裏不是滋味,小聲嘀咕道:“王爺有什麽好,還給他生兩個孩子。”


    沈修寧小眉頭一皺,看向赫米提:“哥哥,你是不是在說我父王壞話?”


    “哼。”赫米提冷哼一聲,“小屁孩別瞎說。”


    宴秋濃沒見宴卿鳴和沈爭堂,便問道:“狗兒,你爹爹他們呢?”


    宴明鏡抓著點心吃的滿臉是渣子,說道:“父王說要和爹爹生弟弟妹妹,叫我們自己來找姑姑要點心吃!”


    宴秋濃喝了口茶差點噴出來,翻了個大白眼:“風化真是給他倆傷透了,沒羞沒臊。”


    赫米提眼神一暗,低頭喝著茶。


    沈修寧安靜的盯著赫米提看,誰也看不出這小孩兒在想著什麽。


    再到晚上的時候,兩個小孩兒洗過澡都跑去了宴卿鳴房裏,吵著要和他們一起睡。


    沈爭堂正準備提槍上陣,就被這倆小子活生生打斷。


    看見兩個孩子,宴卿鳴不帶一絲猶豫的推開了沈爭堂。


    宴卿鳴拉開被子,說道:“你倆快上來,別凍著了。”


    洗的暖和和的兩個小肉球鑽進了宴卿鳴的被子裏,一左一右貼著他,宴卿鳴的心情從沒這樣好過。


    沈爭堂看著這個畫麵,湊過去問他:“你覺得幸福嗎?”


    “嗯!”宴卿鳴摟著孩子們,點點頭,“很幸福,看到他倆這樣健康活潑,我覺得之前受過的罪都是值得的。”


    “我們的以後會更幸福的。”沈爭堂也躺了下來,“我發誓我會讓你們一輩子幸福!”


    宴卿鳴沒說話,哄著兩個孩子睡了過去,才抬起頭看向沈爭堂。


    宴卿鳴頓了頓,對沈爭堂說道:“寧兒是你的,狗兒也是你的。”


    沈爭堂笑著點點頭:“我知道。”


    從沒像今天這樣,宴卿鳴看沈爭堂格外的順眼。


    宴卿鳴輕聲在他耳邊說道:“我和太子沒有過任何越界的關係,我從始至終隻有過你一個男人。”


    沈爭堂的嘴角忍不住瘋狂上揚,還有什麽比心愛之人完完全全屬於自己更開心的呢。


    沈爭堂笑嘻嘻的說道:“以後也要隻屬於我一個人好不好。”


    宴卿鳴輕輕一笑,故意說道:“看你表現。”


    沈爭堂聽見這話像是得到了鼓舞,馬上就要往上撲,顧不得兩個孩子還在。


    沈爭堂依舊笑嘻嘻的說道:“好,看我表現!來來來,讓為夫好好表現給你看看。”


    宴卿鳴一巴掌呼在他臉上:“別鬧!今晚我要陪孩子,你一邊去!”


    *


    眼看著沈爭堂回京的日子快要到了,皇帝要求他哪天回去,他不得不回去。


    這就是身為王爺的身不由己,即便是當今皇帝病重,沈爭堂也不能忤逆他半分。


    沈爭堂追問宴卿鳴了無數次和他一起回去行不行,宴卿鳴始終沒給他答複,這讓沈爭堂很是惱火。


    沈爭堂再一次苦口婆心的勸說著宴卿鳴道 :“卿卿,你和狗兒和我們回去吧,你都說了這邊什麽都匱乏對狗兒成長沒好處,為什麽就是不願意跟我回去呢。”


    宴卿鳴也是想了個他覺得完全的辦法,說道:“我說過了,你先帶狗兒回去,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沈爭堂不樂意,氣鼓鼓道:“那不行!你要是不走,我和孩子都留下陪你。”


    沈爭堂才不會放宴卿鳴一個人在這,這邊陲之地天高皇帝遠的,萬一宴卿鳴又藏起來讓他找不到,他就成了那個被男人拋棄還帶著倆孩子的苦命人了,不行!絕對不行!


    宴卿鳴忙著看今日一早送來的軍機卷軸,百忙之中抬頭看向沈爭堂,嘴角上揚淡淡一笑,驚豔了無所事事的沈爭堂。


    宴卿鳴突然問道:“先不說回去的事情,我問你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


    沈爭堂來了興致,說道:“你問啊。”


    宴卿鳴頓了頓,問道:“你願意和一個年紀大的男人玩兒,還是願意和兩個年輕的男孩子玩兒。”


    沈爭堂的腦瓜子飛速運轉,怎麽想都覺得這個問題不是個好問題!有詐!


    沈爭堂小心的回答道:“這什麽問題?喂喂喂,你別嫌我煩就給我下套,我不鑽!送命題!我聽的出來!”


    宴卿鳴輕鬆的搖搖頭:“不是,就是隨便問問,說實話,你選哪個。”


    “這……”沈爭堂謹慎的看著宴卿鳴,“那當然選年輕的,還是兩個。”


    “選年輕的就對了。”宴卿鳴露出得逞的笑容,“去,陪你兒子們玩兒去,我很忙,沒空。”


    果然有詐!沈爭堂大聲抱怨起來:“好哇!你耍詐!”


    沈爭堂嘴裏抱怨著,還是認命的把沒事就來搗蛋的兩個小東西拎了出去。


    邊帶著孩子出去,邊抱怨著:“走!跟父王出去玩兒,不要吵你們爹爹忙!公!事!”


    沈爭堂這股子怨婦氣質,直接逗笑了宴卿鳴,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一大兩小的背影,心裏竟真的動了跟他回去的心思。


    隻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不管父親姐姐以及還留在邊疆的宴家親眷。


    這幾年西疆頻繁來犯,全是靠著宴卿鳴帶領軍隊抵禦外敵,即便當年謀逆之事沒能平反,現在宴家也是實實在在掌管邊疆軍隊的人。


    這讓宴卿鳴更不敢跟沈爭堂回去。


    若是給沈正興知道宴卿鳴和沈爭堂親密無間,怕是更要懷疑沈爭堂覬覦皇位了。


    宴卿鳴抬頭,見紀長工站在門外,手中拿著信件。


    宴卿鳴直接開口叫他進來道:“進來吧,可是朝中信件?”


    紀長工把那信件送到宴卿鳴手上:“是,太子密函。”


    宴卿鳴接了過來,撕開信封抽出信紙,打開來就看見熟悉的筆跡。


    [北蠻躁動,小心為上,盼君歸。]


    宴卿鳴看過,將信紙折好收起。


    抬頭看向紀長工,問道:“近來周邊列國可還安分。”


    紀長工如實說道:“西疆有質子赫米提王子長居邊關城,西疆王阿圖勒算是安分,隻是近日北蠻蠢蠢欲動,怕是要有什麽動作。”


    “果然……”宴卿鳴擔心宴文德,繼續問道,“父親何時歸?可有消息傳回來。”


    紀長工繼續說道:“宴老將軍隨廖閩將軍出巡北蠻邊境,按照計劃五日內返回邊關城,但是最近塞外的風沙格外的肆虐,肯定會耽誤他們的行程。”


    宴卿鳴低頭思索了一下,提議道:“不如……我去接他們?”


    “那可不行!”紀長工第一個反對,“王爺說了不許將軍亂跑,王爺還說……保不齊將軍什麽時候就又有了小世子,不能操勞,更不能磕著碰著。”


    “我哪有!”宴卿鳴真的是恨不得好好敲打敲打這個胡說八道的沈爭堂,“等一下,為什麽你突然這麽幫著沈爭堂說話,你是我的副官,他怎麽收買你了?”


    紀長工麵露尷尬,輕咳了一聲:“那個……王爺說他會想辦法先將宴小姐接回京中,讓她免受邊疆之苦,我覺得王爺是個好人,他交代的事情便上心些。”


    宴卿鳴冷哼了一聲,問道:“哼,他能把我阿姐送回京中他就是好人了?長工你可是要求真的不高,誒?你為何如此關心我阿姐,莫非……”


    紀長工急的臉都紅了,忙拚命擺手:“我沒有我沒有!我知道我是個沒身份沒地位的莽夫,我還是個鰥夫,我哪有資格喜歡宴小姐!”


    宴卿鳴忍不住笑出了聲:“你把實話都說出來了,讓我怎麽相信你對我阿姐沒企圖呢?”


    紀長工馬上反駁宴卿鳴的說法:“什麽企圖不企圖的,不要說的那麽難聽好不好,我那是傾慕!是傾慕!”


    紀長工想起宴秋濃,連眼神都變得溫柔起來,繼續說道:“宴小姐溫柔大方賢良淑德,樣樣都是好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話是你們讀書人說的,總歸是有道理的。”


    宴卿鳴哦了一聲,問道:“哦?那你這小心思我阿姐知道嗎?”


    紀長工呆住:“知道什麽……”


    宴卿鳴笑道:“知道你喜歡她啊!”


    “將軍!不要笑話我了!”紀長工真的臉都紅透了,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傻小子,“我一輩子當個小士兵保護在宴小姐身邊,給她當牛做馬就很知足了,哪敢肖想別的。”


    宴卿鳴也不逗紀長工了,但這件事可真是值得宴卿鳴好好八卦八卦,改天探探宴秋濃的口風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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