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沈爭堂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等著他清醒的宴卿鳴,喝一杯熱氣騰騰的醒酒茶。


    宴卿鳴見沈爭堂醒了,遞上那杯醒酒茶道:“醒了?喝吧。”


    沈爭堂扶著額頭,虛弱道:“頭疼的想死,不喝。”


    宴卿鳴端著醒酒茶到床邊,直接遞到沈爭堂嘴邊,不容反抗道:“喝了就不疼了,你喝完我有事問你。”


    沈爭堂難得沒抬杠,接過醒酒茶喝了下去,說道:“什麽事要問就快說,我沒時間跟你多說。”


    宴卿鳴坐到床邊,沈爭堂眉毛一挑,放下茶碗抬頭看他。


    沈爭堂見宴卿鳴坐的離他很近,警惕道:“你幹什麽離我這麽近,青天白日的你想幹嘛!”


    宴卿鳴忍不住皺起眉頭,嫌棄的看著那一臉戒備的沈爭堂。


    宴卿鳴耐著性子說道:“我是想跟你說,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幫我打探到範玉良私下都做了什麽,尤其是和我宴家有關係的事情。”


    沈爭堂麵露不悅道:“你打聽這個做什麽,你嫁進王府就要按照深閨婦人的生活方式來過日子,別惦記你們宴家那些事了,你現在是沈家的人。”


    宴卿鳴握緊拳頭,忍住不讓自己一拳揍過去,說道:“我隻是想知道我父親到底得罪了何人,又是怎樣被人害到今天這個地步的,僅此而已。”


    沈爭堂也嚴肅了起來,警告的語氣說道:“宴家的事情在朝中何其敏感,你別把禍事引到我家裏來,安安靜靜做你的澤親王妃便是。”


    但凡有其他辦法,宴卿鳴早就自己去查了,可眼下隻能借助沈爭堂來了解朝中之事。


    宴卿鳴歎了口氣,不死心的問道:“你昨夜酒醉後說宴將軍冤枉,你是不是知道什麽,能不能告訴……”


    沈爭堂直接急眼,吼道:“宴卿鳴!你有完沒完!我警告你別再想沒用的事情,安分一點!”


    宴卿鳴不可能死心,但是他道理要求他幫自己。


    太妃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宴卿鳴不能當做不知道,即便他再不願意,也許這是他能和沈爭堂談判的唯一籌碼。


    這一個月來兩個人天天睡在一起,誰都沒主動靠近過另一個人。


    宴卿鳴每夜全當是出征跟兵士們睡通鋪的,而沈爭堂怎麽想的,他不感興趣也無所謂。


    宴卿鳴想知道昨晚範玉良說了,急切道:“你能不能幫幫我,我隻想知道昨晚範玉良說了什麽,這對我很重要。”


    沈爭堂冷笑一聲道:“幫你對我有什麽好處。”


    宴卿鳴狠下心來,靠近沈爭堂:“太妃想讓我……”


    沈爭堂麵色一沉,一把推開宴卿鳴:“離我遠點!我娘想讓你幹什麽那是她想,跟我沒有關係,你最好也別惦記!從今天開始我不來你這睡了。”


    沈爭堂的動作有些狼狽,快速下床就走。


    進來送茶的湘秀差點被沈爭堂撞翻茶壺,嚇得驚聲尖叫:“王爺!這麽急幹什麽。”


    沈爭堂頭也不回,隻留下一句:“湘秀!看好了宴卿鳴!哪裏都不許他去!”


    湘秀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把茶壺放在桌上,悄悄過去看低頭不作聲的宴卿鳴。


    湘秀擔心道:“公子,你和王爺吵架了?”


    宴卿鳴沒說話,隻起身去取了自己的弓箭。


    湘秀見宴卿鳴也要出門,忙追了上去:“公子你要去哪啊?”


    宴卿鳴大步走向院裏,說道:“王虎,跟我去校場。”


    湘秀跑上去拉住宴卿鳴:“公子!王爺剛說不讓你出門。”


    宴卿鳴拉開湘秀的手,冷聲道:“讓他少管我。”


    *


    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息的太久了,隻在校場訓練了半個來時辰,宴卿鳴竟覺得力不從心,累的厲害。


    傅嬤嬤煮了茶,送到了校場給宴卿鳴。


    恰巧太子今日親自到校場來看著士兵訓練,便去找傅嬤嬤討茶喝。


    沈介音是個會說話的,笑道:“還是傅嬤嬤煮的茶最好喝,什麽時候傅嬤嬤看卿鳴煩了就來我宮裏,我給你養老,你給我煮茶,可好?”


    傅嬤嬤被誇得心花怒放:“哎呦,太子殿下折煞老奴了,我這粗糙手藝怎麽能和宮裏的師傅比呢。”


    “宮裏可是無聊死了。”沈介音歎了口氣,轉頭看向宴卿鳴,“這幾年父皇喜歡年輕男人,新進宮這幾個不知道怎麽想的,全去找太醫院討可生子的丹藥,不管不顧要給父皇生孩子,真是不要命了。”


    這男人生子也不算奇事了,但是生子丹貴重,過程又比女子生產痛苦許多,若不是非生不可,一般男子是不會選擇親自產子。


    宴卿鳴喝了幾口茶,說道:“都是男人,肯為陛下生育子嗣,也算是真愛了。”


    “為了錢和地位,痛苦些他們也是肯的。”沈介音自然是知道那群貨色的想法,爭寵罷了,轉頭看向宴卿鳴問道,“你呢,你會給小皇叔生孩子嗎。”


    宴卿鳴又喝了一口茶,低眉道:“輪不到我。”


    沈介音笑道:“花靈出身不好,小皇叔才不會讓他生下皇族的子嗣。”


    宴卿鳴隨口說道:“他喜歡的是花靈,與所愛之人生育後代理所應當,沈爭堂也不像是那般看重出身的人。”


    沈介音笑了笑,感歎道:“愛情這東西,既可以無堅不摧也可以一文不值,絕大多數人的愛情不會偉大到為了對方不顧一切代價的地步。”


    宴卿鳴沒回話,又喝了一口茶突然胃裏突然一陣翻湧,彎腰到旁邊幹嘔起來。


    傅嬤嬤忙上前扶著宴卿鳴給他順著背:“這是怎麽了?我去請個大夫!”


    “不用請大夫。”宴卿鳴緩了緩,感覺好了一些,“昨晚沒睡好罷了,沒什麽大礙。”


    沈介音盯著宴卿鳴看了半晌,說道:“還是請個大夫吧,你臉色很不好。”


    昨夜醉酒的沈爭堂夢話說了一夜,宴卿鳴又為父親的事情擔心,根本就是一夜未睡,臉色能好到哪裏去。


    宴卿鳴坐下來想要休息,沈介音遞了茶過來。


    兩人還沒說什麽,沈爭堂那個煩人的聲音又響起在宴卿鳴耳邊。


    沈爭堂插著腰站在校場門口吼道:“宴卿鳴你當我死了!我說過你哪裏都不許去的,你拿我話當耳邊風嗎!跟我回府!”


    宴卿鳴真的想隨便抄起一把兵器劈死他的“親夫”。


    可他不能那麽做,有沈爭堂在,他宴卿鳴這條命才能苟活於世。


    為了父親為了宴家,宴卿鳴能忍。


    沈介音眼看著宴卿鳴閉口不言,起身跟著沈爭堂離開。


    沈介音忙喊住收拾茶具的傅嬤嬤:“傅嬤嬤,平日裏在王府,小皇叔也這樣對卿鳴?”


    傅嬤嬤也是被沈爭堂的模樣嚇到,忙回答道:“不是,平日裏王爺挺隨和的,這一個多月王爺每天都來少爺房裏,也沒見他們吵過架,今天這是怎麽了。”


    沈介音神色一沉,問道:“每天都去卿鳴房裏,過夜?”


    傅嬤嬤點頭:“是啊,他們成婚了每天在一起不也正常嗎。”


    沈介音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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