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我這就下來,一定要等我,千萬別出事兒啊……!”


    “蠢貨蠢貨蠢貨……,蠢貨……,為什麽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裏,她要是受到傷害,你也去死吧……”


    素平生懊惱,猛捶了幾下腦袋,眼中露出惶恐。


    他已經在這鬼地方繞了很長時間了,衣衫襤褸,滿頭大汗,有累的,更多則是恐懼不安所致。


    “路呢~?在哪裏?為什麽找不到來時的路?,什麽破山林,草……草草……”


    腳下一空,摔了個狗啃泥,他滿不在乎,掙紮著起身,跌跌撞撞繼續向前。


    看不清方位,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就是在下山的路上。


    一條長滿刺的樹枝猛的戳來,下意識的旁邊躲閃,還是被割破了臉頰,幾道尖刺直接紮進了臉頰,劇痛讓他忍不住咧嘴鼻酸。


    腳下一空,本能的伸手去抓,攥住了尖刺樹枝,樹枝卻是太過脆弱,被他折斷。


    整個人倒地,向下滑落,不知道下邊是什麽鬼地方,他隻想趕緊止住身形,不然又會丟失方向。


    沿途掙紮著,卻沒有趁手的東西可以把握,手掌想要抓住山坡,卻隻留下道道指印,無法奏效。


    身體就像是滾落山坡的皮球,完全沒有借力點可以停留,好容易抓住一道藤蔓,剛鬆口氣,藤蔓又被抓斷,這一次下滑的更為猛烈迅速。


    藤蔓雖然折斷,但是另有一大團藤蔓被順勢帶下,纏在了腰身上。


    當身體不再下墜,心有餘悸的素平生向下看去,頓時間魂飛魄散,趕緊閉上眼睛。


    下方竟然是無邊懸崖,看不到下麵,隨他滑落的石塊掉下去,到現在都沒有傳出回聲。


    遍體鱗傷,汗流浹背,衣服就像浸泡在水中撈出的一樣,嗒嗒滴水,心髒撲通撲通跳,下一刻都有可能跳出嗓子眼。


    口幹舌燥,嘴唇幹裂,使勁兒吞咽了一口口水,臉上毫無血色,就連被釘刺的臉頰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平複了下緊張刺激的心情,貼著懸崖峭壁往旁邊摸索,觸及到了一道冰涼之物,嚇得他趕緊縮了回來。


    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朵泛著些淡淡熒光的四色花。


    苦笑一聲,欲哭無淚。


    “尼瑪……,找了這麽久沒找到你,偏偏……咕嚕……這時候抓到了你。”


    他倒也沒有浪費,一點點摸索著,將妖冥幻蝶花抓在了手中,直接甩進了空間戒指。


    接下來,要怎麽上去了,好在這些藤蔓比較多,能承受的力度應該足以支撐他爬上去。


    可上麵長滿的尖刺,還是讓人不寒而栗,捏上去就能感覺到鑽心的痛處。


    但他沒時間再墨跡了,若是平心出了什麽事情,這輩子他都沒法原諒自己,隻能拚了。


    漆黑的柴房裏很是難聞,不僅潮濕陰暗,還有陣陣尿騷味傳來。


    早已經習慣過這種味道,垃圾堆裏經常撿東西的時候有比這更刺鼻的味道,那時都承受過來,何況是現在。


    平心很害怕,腦海中又憶起了那幾次的場景,身子不受控製發顫。


    她不知道哥哥回來了沒有,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哥哥還好嗎?


    聽說夜晚的山林中多有豺狼虎豹,哥哥大病初愈,又帶我轉了一整天,現在還獨自上山采藥,不知道有沒有身體不適。


    嗚嗚……


    “都怪我……,要不是我,哥哥就不會這麽勞累,還要為我操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嗚嗚……,都是我不好,嗚嗚嗚……,哥哥~……”


    “都怪牛二壯他們,我恨他們,嗚嗚……。哥哥以為我不懂,其實我什麽都知道……,那老頭和牛二壯一樣,都想要玷汙我的身子。那老頭看上了我的容貌~……為了我的安危,哥哥才冒死上山的,都是我~……”


    她強撐起身體,借著窗戶縫隙透進來的月光,將一根尖刃木棍捏在了手中,藏於身後。


    “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如果我的容貌是原罪,會讓哥哥受苦受難,陷入危險,那我……,便不要這張臉了。”


    “如果,我的清白不能留給哥哥……,那我就死,隻是哥哥…………”


    月光灑進,映照在那張稚嫩臉頰上,如廣寒宮的仙子落入紅塵,惹得星光都在為之爭豔,光華四射。


    淒美、決絕的臉龐上,滿是擔憂和牽掛,楚楚動人,惹人憐惜。


    素平生這邊也遇到了大麻煩,本以為借著藤蔓可以上去,不曾想驚擾了一條黃斑金線蛇。


    金線蛇以奇快的速度聞名,身長約有三尺長,渾身長滿黃色斑紋,腦袋也隻比拇指大上一些。


    雖未修煉出靈力,卻也屬於魔獸中的佼佼者,速度迅猛,毒液霸道,就連尋常的修煉者都未必能捕捉到它的身影,靈活之下盡顯迅捷。


    嘶嘶……


    素平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滿頭大汗,屏住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它。


    汗珠模糊了雙眼,讓他異常難受,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嘶嘶……


    素平生知道,遇見這種蛇,絕對不能跑,你跑不過它。絕對不能動,動彈的東西會被它視為獵物,會主動發出攻擊,以他現在情況,任何一種都隻有死路一條,沒有生還的機會。


    哪怕金線蛇爬上了他的身體,感受著沒有溫度的靈活從自己身上遊過,素平生雖然害怕的要死,卻也不敢動彈躲避,任由它在自己身上遊蕩。


    對上那雙冰冷毫無溫度的狹小眼眸,他幾乎快要崩潰,蛇信已經觸及到他的筆尖,能感受到上麵的寒意冰涼,仿佛下一刻,就會對他發出致命一擊,無法閃躲。


    它每吐一次蛇信,素平生的恐懼就加深一分。


    唯一能動彈的,也隻有眼珠了,隨它遊蕩而轉動,眼睛都發澀發幹。


    它遊走的位置嚇慘了素平生,刮破的襤褸衣衫讓它有了可趁機。眼見它爬到腿管上,就要朝褲襠鑽去素平生宇再也無法忍受,大喊著將它連同鞋子一塊甩飛了出去。


    金線蛇在空中愣住,隨後反應過來,就要施展極速衝殺過來,卻在半空中無法借力,就這樣都幾乎竄到了素平生近前。


    好在,它如同鞋子一樣,掉落下了懸崖。


    素平生抓緊機會大口喘著粗氣,心有餘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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