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給我家裏和門外,都安裝個監控吧!”


    我提出了要求,同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動手能力差,很不喜歡研究工程安裝類的閑雜瑣事。


    “小事一樁,也怪我,早該替兄弟想到的。”


    韓風立刻答應。


    老黑也點點頭,這種事都由他來處理。


    我拿出家裏鑰匙,交給了老黑。


    他答應下午就處理完畢,不會耽誤我晚上回家休息。


    “這兩名殺手,一定是楚海龍招來的,是可忍孰不可忍,等我召集風雲堂的兄弟們,先去把他的老窩給砸了。踏馬的,痛痛快快地大幹一場。”


    想起楚海龍對我做出的種種惡劣行為,韓風就氣得咬牙切齒,眼中冒著火。


    韓風打算用江湖上的解決方式,主動攻擊楚海龍。


    我認為他並非隨口一說,衝動之下,真能幹得出來。


    而我對楚海龍的惱恨,也到了新高度,也想去砸了他的一切,讓他感受到磅礴的壓力和切膚之痛。


    不行!


    我到底還是冷靜下來,這麽幹,怎麽對得起常局長的信任和叮嚀?


    他一定會對我無比失望,認定我已經踏入江湖,在腥風血雨中難以回頭。


    “風哥,不能這麽幹,楚海龍要是反咬一口,我們不好收場的。”


    我不讚同地擺了擺手,又主動給韓風重新點上煙。


    “兄弟放心,江湖上的道道,他楚海龍玩不過我。”


    韓風不以為意,“讓他們主動挑起矛盾,我們被迫還擊,警方真要是插手,各說各的理兒,大不了都拘留。”


    這將是個大型械鬥現場,驚心動魄。


    風雲堂可能會一戰揚名,但也必然引來警方的極大關注。


    我都能想出來,常勇局長將會是多麽生氣,他會讓我斷絕跟韓風的往來。


    否則,就將我列為重點關注對象。


    “風哥,砸了楚海龍的老窩,也解決不了根上的問題。”


    我依舊持有保守態度。


    “兄弟啊,楚海龍就是一切麻煩的根源,這貨就是個忘恩負義,自負自大的畜生!”


    “我有個辦法,能徹底解決楚海龍。”我哼聲一笑。


    韓風頓了頓,吐了口煙。


    “兄弟說說看。”


    “有人告訴我,楚海龍通過東苑茶莊洗錢,那個破茶莊是彭軒開的,普洱茶的價格翻了五十多倍,每月銷售額上百萬。”


    我點明此事。


    韓風無比震驚!


    他抖著手,彈了彈煙灰,探身問道:“兄弟,誰告訴你的,消息可靠嗎?”


    “不能說,但消息來源絕對可靠。”


    做人要守信,麵對足可信任的韓風,我也沒有出賣趙紅玲。


    趙紅玲不想正麵得罪楚海龍,誰還沒有家庭,哪能讓家人置身危險中。


    槽!


    韓風猛拍了下大腿。


    “我怎麽就忽略這件事,難怪楚海龍的夜總會一直沒開,這貨分明是想盡情搗亂,然後離開東安縣。”


    我愣住了,不明白韓風話裏的意思。


    韓風解釋,楚海龍洗錢的行為,一直在進行中。


    無論是之前的夜美ktv,還是魅麗酒吧,楚海龍都虛構了營業額,將一些見不得光的錢,變成光明正大賺來的。


    洗錢的過程很隱秘,數額不大,積少成多,根本查不出來。


    但這次不同,楚海龍利用東苑茶莊,如此大規模地洗錢,必然另有打算。


    楚海龍急於將髒錢變成幹淨的,如此一來,去往別的城市,就可以用投資者的身份,重打鑼鼓另開張。


    總之,楚海龍有了強大的危機感,覺得東安縣混不下去了。


    我當然樂見楚海龍離開。


    但我又很清楚,他臨走前,必然會狠狠捅我一刀。


    中午了。


    我沒讓韓風和老黑跟著吃盒飯,一起去了附近的小飯店,在包間裏繼續商議,如何對付楚海龍。


    如果將楚海龍比喻成一條蛇,洗錢行為,一定是他的七寸。


    隻要擊中,楚海龍定然大罪難逃。


    韓風也是感慨,彭軒這貨不聽勸,如果早點離開東安縣,就不會在泥潭裏越陷越深,直到拔不出來。


    老黑則認為,彭軒那人是個牆頭草,立場並不堅定,一定有把柄在楚海龍手上,才不敢跑路。


    韓風決定,秘密派人監視東苑茶莊,盯緊進出的每一個人,堅信一定能找到突破口。


    拿到證據就舉報,誓將楚海龍砸進大牢。


    我們跟楚海龍的鬥爭已久,終於看到了一線勝利的曙光。


    飯後,我送走了韓風和老黑,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剛坐下沒多久,便接到了劉隊長打來的電話。


    “周岩,你的腦門還真硬,姚真香的鼻梁骨粉碎性骨折,牙齒大麵積鬆動,一側耳朵鼓膜破裂,巴掌扇得也不輕啊。”


    劉隊長話裏帶著埋怨,芙蓉雖然是罪犯,但也不該打這麽慘。


    我卻莫名想笑,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劉隊長,我純屬自衛,當時的情況就是你死我活,不得不下狠手。”


    好吧,其實是狠頭。


    “就這樣吧,估計姚真香的家屬,不會追究你的。”


    劉隊長也不是真在乎此事,又跟我說了下初步審訊的情況。


    姚真香跟闞山一起來的,接受闞山的管理。


    她一直想殺我的原因,為了得到一筆巨款,然後逃亡海外。


    弓弩、匕首等,都是闞山提供的。


    她會開鎖,用一根細鐵絲就能完成,趁著夜色潛入小區,溜進我的房子裏,一直躺在閣樓上看星星,等我回來。


    誰雇傭的他們,姚真香並不清楚。


    她和闞山都住在郊區一戶沒人住的平房裏,警方去搜查過,已經人去樓空,沒得到太多有效線索。


    姚真香是個通緝犯,涉及很多起詐騙案,對她的審訊周期一定很長。


    “亡命徒闞山,作案經驗豐富,同夥雖然被抓,但他依舊非常危險,你平時切記注意個人安全。”


    劉隊長語氣認真地善意提醒。


    “多謝劉隊長,我會更加小心。”我連忙表示感激。


    手機那頭沒了動靜,我以為劉隊長掛斷了,卻顯示還在通話中。


    半晌,終於傳來劉隊長低沉的聲音。


    “周岩,我想求你幫個忙。”


    “劉隊長太客氣了,一定竭盡全力。”


    不管劉隊長看誰的麵子,他對我的照顧沒的說,甚至放棄了部分原則。


    這些必須銘記於心,盡力回報。


    但劉隊長接下來的話,卻讓我微微一愣,不敢相信是他能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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