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好疼,全身都在疼。


    這是塗方有意識之後的第一個想法。


    他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隻是隨著他的眼睛睜開,一片廢墟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散落的物件,爆炸的痕跡,遍地的死屍。


    以及在他旁邊看著他的龜龜和小刻。


    “塗方,你醒了啊!”


    “嗯。


    發生什麽事了?這是遭到襲擊了嗎?”


    “不知道,不過確實有人在打我們。”


    “好吧,小刻,你把我的醫療箱拿過來,我想我得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了。”


    塗方用自己的雙臂艱難的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在地上坐起來。


    他不確定自己現在身體的情況怎麽樣。


    因此,檢查是必要的,而隨著檢查的結束,塗方也基本確定自己也隻是皮外傷。


    而在對自己身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之後,塗方又讓龜龜和小刻架著自己上了輪椅,他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情況。


    而結果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營地遭受到了襲擊,死了很多人。


    而通過這些幸存的人,對自己所說的話,塗方也大概拚湊出了襲擊的過程。


    再然後,塗方找到了泥岩,她此時的狀態說不上很好,塗方很確定她是氪命了。


    通過他收集到的信息,他知道昨天晚上在一陣地動山搖之後,有一尊巨大的石巨人破土而出的。


    而且現在那個石巨人就矗立在不遠處.........


    而在那之後,大地又開始不斷隆起又下沉,很顯然,那一名領頭的糾察隊隊長顯然察覺出了什麽。


    在泥岩的施法徹底完成之前,帶隊撤離了這裏,而見敵人已經離開,泥岩的施法自然也停了下來。


    麵對塗方的詢問,她也向塗方說明了她當時要施展的是一種土石之子之間流傳的秘術。


    隻不過也僅限於此了,剩下的她沒有跟塗方多說。


    不過塗方結合泥岩現在的狀態,心裏其實也有一種猜測,那就是泥岩所要施展的秘術,其實代價很大。


    結合一些其他營地成員描述的,當時大地都在顛覆的情景,塗方覺得那種代價很有可能是泥岩的生命力之類的。


    而那群糾察隊早些撤走,從而導致秘術的中斷,某種意義上也算省了泥岩的命。


    而在確認完了營地的基本情況之後,塗方則開始了整合營地,整合營地的資源和人員,弄清楚到底都損失了個啥之後。


    塗方說實話,心情挺複雜的


    物資沒了一大半。


    那些個能戰鬥的人裏麵,除了薩卡茲雇傭兵,基本都死了。


    不過好在營地裏的傷員沒再增加多少,畢竟大多數人都是被直接炸死了的,連成為傷員的機會都沒有........


    在這之後泥岩和塗方以及一些人開了個會,確定了,現在的目標,即在極快的時間,完成營地的修整,隨後繼續北上。


    並且速度越快越好,畢竟他們現在的的物資支撐不了他們多久了。


    同時由於泥岩身體的原因,營地的指揮權暫時移交給塗方,眾人對此沒有異議。


    ...............


    修整花了一天左右,期間並沒有什麽糾察隊繼續過來打擾他們,也因此,塗方他們就獲得了難得的喘息的機會。


    整理營地物資,安撫各種人員的情緒,給泥岩檢查身體,等等一係列事。


    而到了,晚上,塗方原本認為襲擊可能還會再次來臨,所以加強了警戒。


    不過其實也就那樣,不過好在塗方的猜想沒有成真,那群家夥並沒有來。


    而到了第二天,剩餘的人由塗方帶領,再一次的上路了。


    此行塗方的打算是盡快北上找到整合運動,畢竟他們的物資已經不算充裕了,所以要越快越好。


    而這一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危險的事,不過期間倒有一件事值得一提。


    那時大概是襲擊事件之後的第五天,一名負責偵查的薩卡茲雇傭兵發現了一個小型的礦場。


    此時,塗方他們剩餘的物資也已經用掉不少了..........


    在詢問了那一名薩卡茲雇傭兵,知道了礦場裏麵的主力部隊可能都已經離開巡邏了或者壓根沒有之後。


    塗方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搶劫一下這座礦場。


    塗方的想法並不是不可能,薩卡茲雇傭兵們的戰鬥力是很強的,即使隻有三四十名,但打下一個表麵上沒有多少防禦力量的礦場還是沒問題的。


    並且塗方還有個底牌,那就是泥岩的源石技藝,要知道,那可是在礦場裏麵呀。


    隻要情況出了點問題,塗方不介意把他們活埋一段時間。


    不過,情況終究還是挺順利的,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塗方他們發起了突襲。


    而突襲的結果自然是他們成功在一聲聲敵襲之中拿下了礦場,並且狠狠的補充了一波物資。


    不過,在突襲礦場的過程中,倒是有一件趣事,那就是在泥岩一錘子敲碎了一個監工的腦殼子之後。


    她被救下的感染者稱呼為愛國者..........


    這也不怪這群感染者,他們從外麵被抓過來的感染者口中了解過遊擊隊的事,不過並不全麵。


    在他們的心中,愛國者是一名高大的巨人,會攻打礦場解救裏麵的感染者。


    而此時的泥岩.........


    隻能說和這個形象很近........


    她在著甲狀態確實是個巨人,而她也確實在襲擊這個礦場.........


    不過這終究隻是個小插曲,再把這礦場搜刮了一遍之後,塗方他們就繼續上路了。


    咱也不知道那群外出巡邏的糾察隊主力回來,發現自己的家被偷了,是個什麽樣的心情,反正應該不是很好就對了。


    .............


    北上的路途一直在繼續,期間也打劫過幾個礦場,救了一些人,以及搶了一些物資。


    不過這都不重要,因為他們到整合運動了。


    而麵對一支如此龐大隊伍的投奔,塔露拉則是是親自接待了泥岩和塗方。


    而她在見到塗方的時候,說實話也有些驚訝,畢竟她沒想到領導著這群人的人竟然是個殘疾。


    這場會麵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主要也就是交代了一些加入的人員在整合運動安排的事。


    而塗方則是在與塔露拉的對話之中,盡量收集著一些信息。


    比如整合運動的現狀之類的。


    不過,當她從一些人口中得知塗方就是那個傳說中的荒野醫師時,她也對塗方的身份感到了驚訝。


    而塗方也沒想到,自己的名聲竟然能傳這麽遠,連塔露拉都知道。


    不過這終究隻是個會麵,不算是什麽大會,總體上也沒持續多久。


    很快就結束了。


    而在接下來的營地生活之中,塗方到也發現了幾件事,比如阿麗娜


    她已經死了........


    現在是其他的老師在教這群孩子。


    這是塗方從一名孩童處聽到的消息。


    說實話,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塗方心裏是有些慌亂的,因為如果小鹿死了的話,就代表著塔露拉距離那件事很近了.........


    而塗方必須要防止那種事情的發生,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做點什麽了。


    而在此之外,塗方也知道營地裏有另外一夥薩卡茲雇傭兵。


    以及一些雜七雜八的消息。


    而塗方打算拜訪一下另一夥薩卡茲雇傭兵,也因此,在去的時候,他把自家的一些薩卡茲給帶上了。


    隻不過嘛........


    當營地之中的w,看到前來的塗方的時候,就如同另一個w一樣,直接衝了過去。


    而她身上則散發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而此時的w不知道她的做法的,直接把塗方身邊的龜龜和小刻整應激了.........


    與那邊的不同。


    在w即將接觸到塗方時,龜龜第一個衝出來把她頂飛了出去。


    而隨後被頂飛在半空中的w則是被小刻抓到了機會,直接按著她的頭從半空中給她按到了地上........


    (具體場景可以參考靈知和鐧


    小刻是鐧,w是那隻被按在地上的鳥..........)


    這還沒有完,w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是一瞬間,她就被人按在了地上。


    隻是此時的小刻並不打算這樣輕易的放過她,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個時候的w是想要了她們的命。


    此時的小刻顯然已經注意到了w額頭兩邊向下彎曲著長的那兩根紅色的角


    隨後小刻一不做二不休,抓住其中的一隻角,直接將其掰斷,然後以尖的那頭朝下準備直接紮到w的腦袋裏。


    讓w從一隻活蹦亂跳的蟑螂變成一隻死蟑螂。


    得虧現在的塗方反應了過來,開口喊了一聲,讓小刻終止了這個會要了w小命的行為。


    而此時的w滿腦子隻有剛剛發生了啥,我咋在地上?我好像要死了?


    不過沒過多久,在塗方帶過來的薩卡茲和營地裏的薩卡茲劍拔弩張的氛圍中。


    一名被稱作何大雷,啊呸!赫德雷的薩卡茲聽聞了這邊的事跑了過來。


    他先是給w魯莽的行為道了歉,隨後又邀請塗方到帳篷裏坐坐,有什麽事咱們都好好談談。


    塗方自然是答應了的。


    而此時被赫德雷從地上拉起來的w剛開口想說些什麽,就直接被赫德雷捂住了嘴巴。


    因為他知道,如果讓w開口多半說出來的不是什麽好話........


    隨後示意身邊的那幾個薩卡茲把缺了一隻角的w送到楊妮沙,啊呸!伊內絲那裏。


    談話過程沒什麽好說的,因為有赫德雷主導,所以雙方都挺愉快的。


    不過,雙方在最後將要分別的時候,塗方倒是代替小刻問了一個比較冒昧的問題.........


    那就是w的角,他們能不能留著,因為小刻發現w的角,與她的附魔的源石技藝適應性很高。


    並且,它的形狀也很像一把刀,所以小刻打算把這隻角帶回去磨一磨,當一把刀來使.........


    說實話,當塗方說出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愣了一下,不過隨即便也答應了。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剛那一下w是想殺了塗方..........


    而如果把這隻斷掉的角送給他們,這事應該也就算翻篇了吧?


    總之在此之後,小刻的腰上就多了一把紅色的刀


    並且我們至今也無法知道,當塗方來串門的時候,w看到小刻腰上的那把刀,摸著自己斷掉的那隻角的位置會有什麽樣的心情........


    ............


    而在此之後,塗方則是很自然的,當上了營地裏孩子們的老師,因為最困難的語言方麵的問題,塗方早就自學解決了。


    並且塗方本身也算是個知識分子,教教這群孩子還是很簡單的。


    並且說實話塗方對於帶孩子還是挺有一套的,很輕易就可以和這群孩子玩到一塊去。


    而孩子們對塗方的評價........


    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


    和阿麗娜姐姐很像。


    一樣的耐心,一樣的溫柔。


    並且同樣的有時間也會去救治一下營地之中的傷員之類的,總體來說,在營地的人眼中,塗方和阿麗娜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能說一模一樣吧,隻能說完全相同。


    同時,又因為塗方本來名聲的緣故,所以塗方本身在營地裏的名望也挺好的,在與這一結合.........


    隻能說塗方無論是風評還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方麵真就成第二個阿麗娜了........


    而在這些孩子之中有兩個人更是如此,他倆直接把塗方當成了阿麗娜的代餐.........


    而這兩人正是伊諾和薩沙。


    說實話,塗方也沒想過這兩個叫伊諾和薩沙的孩子能夠這麽粘著自己。


    不過塗方對這兩個孩子也說不上討厭,因為塗方也知道這兩個孩子就是後來的梅菲斯特和浮士德。


    而塗方並不想讓他們變成後來的那樣,所以對他倆的教育也就格外的用心。


    同時,不光是對這群孩子,對塔露拉來說,塗方也和阿麗娜很像。


    也是一個傾訴的口子。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塗方找上了她,而她在與塗方交流的過程中,則下意識的把塗方當成了類似於阿麗娜的存在。


    某種意義上,塗方也成了塔露拉的代餐。


    隻不過這一切是某些人不願意見到的。


    塗方的出現填補了塔露拉某些方麵的空缺,這對於某隻黑蛇來說是不可以接受的。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像弄死阿麗娜那樣把塗方弄死,但一直護衛在塗方身邊的龜龜和小刻成了他的一道難關。


    不過,這並不能難倒他,很快他就想到了另一個方法。


    不知何時,薩卡茲們和營地的矛盾衝突開始愈發頻繁了起來。


    而塗方因為本身和營地以及薩卡茲們的關係都算是比較良好的緣故,成為了兩者溝通的橋梁。


    因此,每當有矛盾發生時,基本上都要兩邊奔走當和事佬,並且又因為他還要給孩子們上課。


    所以一件件事砸下來,塗方就顯得有些分身乏術,而這正是那隻黑蛇想要看到的。


    既然無法直接幹掉塗方,那就間接的疏遠他和塔露拉的關係,讓他沒時間去開導去充當那個類似於阿麗娜的口子。


    這樣的話,他的計劃就可以照常進行下去了。


    而事實,正如他想的那樣,塗方每天都擱那到處奔走,每天也都因為勞累,沒有時間,或者說下意識的忽略了塔露拉那裏。


    而塔露拉本身也不好意思去打擾塗方,也因此,塗方這個類似於阿麗娜的口子雖然存在,但和沒存在,也沒多大差別了。


    塗方有時也會想起塔露拉,但總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從而拋之腦後。


    因此.......


    某一天,塗方發現了一個事。


    塔露拉.......好像變了。


    這個時候塗方才意識到到底出了什麽事,因為自己的疏忽導致黑蛇這個老登上身了!


    這一下,直接把塗方的陣腳給打亂了,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因此,他便先打算走一步看一步,先求穩再說。


    而與塗方按兵不動不動,黑蛇的到來,給整個營地都帶來了改變,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察覺到異常。


    但慢慢的,漸漸的,營地突然變得不一樣了,變得........暴力了?


    不隻是暴力,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方麵,很多敏銳的人已經察覺到營地變得不一樣了。


    比如泥岩。


    而有些人則是被這些一點一點的變化,潛移默化的影響著。


    而這些人則就是後來切城核心圍攻站裏麵那群最後還擁護塔露拉的狂熱分子。


    .............


    某一日的晚上,泥岩讓塗方去找她。


    “泥岩,這麽晚了,你叫我來幹什麽?唉?你們都在啊?”


    塗方被小刻推著進了帳篷,卻發現有好幾個當初跟著泥岩的薩卡茲雇傭兵也在這。


    “塗方,你應該也察覺到了,最近營地裏的變化了吧?”


    泥岩並沒有回答塗方的疑問。


    “確實,塔露拉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這就是我叫你來的原因,是這樣的,我們打算脫離整合運動了,整合運動已經變了,相信你也能看出來。”


    塗方不語,他是知道泥岩小隊最後會脫離整合運動的,不過沒想到居然這麽快。


    “現在有多少人準備離開?”


    “當初跟著一起來的一些感染者,以及一些薩卡茲。”


    “能多帶一些人嗎?”


    “可以,但不能暴露。”


    “那我們的目標呢?我們目標是去哪?”


    “不知道。”


    “好吧,那計劃大概什麽時候開始?”


    “沒定下。”


    “那這個計劃你們是什麽時候想出來的?”


    “昨天。”


    塗方:...........


    塗方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好的,這群家夥連具體該怎麽做都沒想好呢?隻是有了脫離的想法,所以就把他叫過來了。


    塗方最終接手了這個隻有想法,連半成品都算不上的計劃。


    再然後就這個計劃和泥岩他們商討了起來,塗方想要盡可能多帶一些人。


    全部的薩卡茲雇傭兵和孩子,薩卡茲們的戰鬥力強悍,可以提供安全保障,並且由於這段時間塗方經常處理他們和營地之間的關係。


    所以塗方在他們裏麵名聲還算挺好的,因此帶上他們走應該不算什麽難事。


    至於孩們........塗方終究是當了他們的老師,他還是放不下他們,希望能夠帶著他們一起走。


    再然後就是盡可能的帶一些,願意跟著一起走的營地成員,優先選擇他們帶過來的那些人。


    以上的這些說的簡單點,就是塗方想多帶一些人走。


    而泥岩他們對此不置可否。


    塗方要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如果真要搞這麽多人走,那就不是偷偷離開了,那就隻能叛逃了。


    而叛逃..........


    那估計就得跟營地裏的戰鬥成員做過一場..........


    塗方自然是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的,於是拍著胸脯表示自己有辦法解決,而泥岩他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相信了塗方。


    ...........


    在這場秘密的小會不久,塗方就去找了一個人,一個塗方十分信任的人。


    “愛國者先生,我有件事需要找您。”


    “請說........”


    “但是在此之前,我想先請那兩位盾衛出去行嗎?”


    “讓她們......兩個.......”


    愛國者的言下之意,自然是指龜龜和小刻。


    “她們兩個不礙事的。”


    塗方如此說道。


    愛國者最終還是,沒有多說什麽,讓那兩名盾衛離開了。


    “說吧......什麽事情........”


    “塔露拉變了,您應該也能察覺的出來。”


    “嗯......”


    愛國者沒有反駁塔露拉的變化,他是能夠看出來的,不過目前的他還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現在的塔露拉,還沒有進行某些“過激”的行為,他仍然認為,塔露拉還是那個塔露拉。


    “長話短說吧,請問您知道不死的黑蛇嗎?”


    而當塗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空氣中的氣氛顯然發生了變化........


    “知道........那又如何........”


    “我十分肯定現在的塔露拉,已經不是塔露拉了,她是不死的黑蛇,烏薩斯意誌的化身。”


    “你為何.......告訴我.......這些......你又如何證.......明你所說 ......的是真的........”


    “整合運動不應該覆滅在黑蛇的手中,我不知道如何拯救他,所以我打算帶著一部分人逃走。


    很大的一部分。”


    塗方話到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你是希望.......我能加入......你們.......”


    “這樣自然是最好,這樣的話,火種保留的概率會更大,不過我對此並不抱太大希望,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對你的性格其實還算了解一點。”


    “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比如.......那不死的黑蛇........”


    “........愛國者先生,我不知道我該怎麽解釋,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證明,我所說的都是正確的,我隻能告訴您,我知道很多事.........”


    沉默..........


    塗方與愛國者就這樣對視著。


    一個坐在輪椅上,比誰都要矮小的人,與一名真正的巨人對視著..........


    巨人恐怖的眼睛似乎在尋找著什麽,而那坐在輪椅上,矮小的人隻是直視著他投過來的目光,沒有退卻。


    突然,塗方開口了。


    “愛國者先生您.........”


    “不用.......多說了.......”


    塗方剛想說什麽,卻直接被愛國者打斷了。


    “你們叛逃........的事宜......如果.......我沒看見........我是......不會管的.......”


    這樣說著,愛國者閉上了他那冒著紅光的眼睛,他不知道塗方所說的究竟是否是真的。


    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那能讓一份火種流傳出去也是好的,至少比徹底覆滅要好。


    至於他?


    他已經厭倦了“背叛”


    又或者說他見過了太多“改變”他不想再賭了。


    他不知道塗方所說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不敢保證之後的塗方會不會成為,類似於他口中的那個“塔露拉”的人,要知道人是善變的。


    更何況,現在的塔露拉,還遠沒有到塗方所說的那個“塔露拉”的地步。


    而塗方則是有些喜出望外。


    因為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巨人,愛國者先生,某種意義上已經默認了他的“叛逃”!


    這代表著在他們集體離開營地的時候,並不會遭到多少軍事力量的阻擊,畢竟相較塔露拉,愛國者在營地軍事方麵的話語權顯然要更大一些。


    而如果沒有那些戰鬥人員阻擊的話,他們就會相對安全,就可以帶著更多的人!


    這樣想著,塗方便打算讓龜龜推著自己離開,也就在這時,愛國者注意到了塗方身邊的另一個小孩子。


    “塗方......你等一下........”


    “唉?愛國者先生,您還有什麽事嗎?”


    隻見愛國者俯下身軀仔細觀察起了小刻,隨後,若有所思的開口道。


    “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唉?”


    懵逼的小刻發出了懵逼的聲音。


    .............


    夜晚,躺在床上的塗方,看著麵前的這個鈴鐺,陷入了沉思。


    根據愛國者所說的話,如果塗方推測沒錯的話,這玩意應該是小刻的先祖的東西。


    而小刻則被愛國者稱之為“荒野之子”


    你別說,還和他這個荒野醫師意外的撞上了,不過奇怪的是,任憑塗方幾人咋研究這鈴鐺,也看不出這玩意和普通的鈴鐺有啥區別?


    算了,不想這麽多了!


    塗方隨手將這鈴鐺扔到了枕邊,看了眼帳篷裏另一張床上熟睡著的龜龜和小刻,隨後,自己也陷入了夢鄉。


    而與此同時,那來自於薩爾貢的偉大存在的意誌,也接引上了塗方的意識,帶著他橫跨了整片大陸。


    不過這一次或許是因為目的地有其他同類氣息的緣故,偉大存在並沒有過於的張揚。


    ...............


    “這裏是.......哪裏啊?”


    塗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一片荒野之上,身邊沒有小刻,也沒有龜龜。


    他下意識的站起身來,企圖尋找著些什麽。


    而當他走了幾圈之後,他突然注意到某些事的不對勁..........


    “等等........”


    顯然是注意到了什麽的塗方,有些難以置信的開口,隨後是跑跳,在完全確定之後,他興奮的高呼。


    “老子特麽的站起來了啊啊啊!!(破音)”


    塗方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站起來的一天,不過他也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為什麽自己能夠站起來?


    而在一係列驗證之後,他得出了一個答案,自己肯定是在做夢!


    天上那可以直視,但不刺眼的太陽就是最好的證明!


    隻不過,這時的塗方也陷入了迷茫,而就在他陷入了迷茫的時候,他感覺到了意識逐漸昏沉。


    逐漸下墜,逐漸遠離這片空間........


    而當塗方意識逐漸清醒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眼前出現了一隻通體灰白,脖子上有紫色的能量瘤,脊椎突出長有三個腦袋的一種似狗非狗的東西。


    塗方直視了一名神明,一隻巨獸,一位偉大的存在。


    “您好,不知我該如何稱呼您?”


    “叫我塗方就好.......額......那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


    “如果你問我神名的話,叫我刻耳柏洛斯就好。”


    “呃,那刻耳柏洛斯我想請問一下,您把我帶到這裏來是為了什麽?”


    “你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是指小刻的嗎?”


    “這一代的荒野之子?你身上確實有那孩子的氣息,但你不止如此,您可能忘了您的身份,但我還記得,人類。”


    當塗方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他瞳孔緊縮!祂是怎麽知道的?祂應該知道嗎?


    而那名偉大存在,也就是刻耳柏洛斯也注意到了塗方神情的變化,於是便開口道。


    “不必驚恐,我對您沒有惡意,我想和你說一個故事,你所疑惑的都會有解答。”


    “嗯。”


    塗方答應了下來,他也挺好奇,眼前的這隻三頭修狗,會給他講個什麽故事?


    而就在塗方同意的一瞬間,這片漆黑的空間突然風雲變幻。


    在塗方的眼前出現了這樣的一幅情景,一群衣著簡陋的人在荒野上前行著,他們是最早的荒野的信徒。


    他們接受著荒野的指引,來到了一處群山環抱之地的邊緣,他們在那裏建立了城邦。


    在那裏,高山之下,有著湖泊,有著草原,那裏現在被稱之為米諾斯。


    那些荒野的信徒在這片可以供他們安居的地方生活著,他們並沒有忘記荒野中神明的恩惠。


    於是乎,宗教就出現了。


    又於是乎,不知何時,人們將嬰兒送入了荒野之中,但將其稱之為聖子。


    荒野的神明注意到了這一點,祂對這些所謂的聖子也是十分的頭疼,不過,這名荒野的神明對於這些小人終究還是有些感情的。


    祂接下了這嬰兒,在懵懵懂懂之中,這嬰兒接受了來自荒野的饋贈,活了下來。


    而這名嬰兒,就成了佩洛中的神民霸主。


    再然後這個孩子在荒野中長大成人,隨後,在機緣巧合之下又回到了當初的那個城邦,在神民霸主超群的武力與智慧之下,他當上了那座城邦的城主。


    而這位城主正是最早的荒野之子


    而在此之後,將小孩子送進荒野,就成了這個城邦的傳統........關鍵是他們還不止送一個。


    他們會送好幾個,這些孩子之中,在荒野裏活下來的,就會成為下一任城主。


    如果活下來多個嘛........


    那都會變成一個就對了。


    這讓荒野上的神明感到十分的頭疼,最後,他索性也就懶得管了,當那群人送小孩子進荒野的時候,他就給點力量。


    然後這些力量最終會匯集到最後一個活下來的人的身體裏,荒野上的神明則是在打盹或者睡覺,又或者幹一些其他的,他認為有意思的事。


    而這一切的一切,則終結在那座城邦的毀滅。


    具體發生了什麽?


    那名荒野的神明並沒有注意,他隻是發現自己一覺醒來,那群崇拜著自己的小人就全沒了........


    說全沒了,也不對,在城邦被攻破之後,那一代的那一代的荒野之子戰死。


    然後其他的狗頭人先民,普通的佩洛(這裏的佩洛其實是一種很大的範圍,包括現在的沃爾珀和魯珀)


    以及現在的刻耳柏洛斯神民。


    這些神民,是曆代荒野之子的後代,他們或許沒有初代的霸主那麽強,但也遠遠強於其他普通的佩洛。


    自城邦攻破之後,這些人主要分成了三支。


    一支仍停留在現如今的米諾斯境內,一支則是向下回歸了荒野的懷抱,成為了現如今薩爾貢荒野上的流浪家族。


    還有一隻選擇北上到達了玻利瓦爾地區,那裏有著更多的佩洛,而這些從南方遷徙過來的刻耳柏洛斯神民,則加入到了他們的爭鬥之中。


    而荒野之子,也開始在他們之中隨機出現活躍在這些地方,並在神民的時代中,留下了屬於自己的一筆。


    畫麵開始加速,最後的最後。


    塗方看到了一個令他十分熟悉的人。


    她自荒野中誕生,不知為何會誕生。


    而她,與其他所有的荒野之子不同,她不是由荒野的神明主觀創造的,不是在刻耳柏洛斯神民中隨機誕生的。


    她誕生於當年城邦時代,其他荒野之子所誕生之地,她的誕生源自於那片荒野之上,神明之力的殘留。


    她如果誕生於那個時代,那她必將成為神民霸主,並且就算是在霸主之中,也屬於極強的那一批。


    她從荒野之中醒來,隨手抓起了那不知道是多少年前卻仍然嶄新的斧頭,懵懵懂懂的上路了...........


    故事結束了,塗方也知道這一次眼前的這名荒野的神明說的是啥故事了。


    這應該是有關於小刻問題的解釋。


    不過.......


    “嗯.........所以這和人類有什麽關係?”


    “沒有關係。”


    塗方:............


    “其實我的記憶是被修改過的,對於某些方麵是很模糊的,不過雖然模糊,我還是分析出了一些事。


    我和其他的一些類似於我的被你們稱之為巨獸或是神明的東西,是上個時代的遺物,但並不是所有的巨獸,或者說神明都是上個時代的遺物。


    我們原本隻是類似於你們口中的試做型,或者說實驗品的東西,我們本不應該存在於現在,但因為一些原因,我們存在到了現在。


    而模糊的記憶,應該就是代價,有關於上個時代的事,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


    “好吧,我們現在該幹啥?還是你送我回去?”


    “我們玩遊戲吧,一個在我記憶深處的遊戲。”


    “行吧,啥遊戲?”


    隻見又是一陣風雲變幻,這片空間變成了一處類似於農場的地方,而那神明則是一種十分令塗方掉san的方式分裂又融合。


    最終三個腦袋合為一個腦袋,背上凸起的脊椎縮入身體,此時的它與一隻普通的大白狗無異。


    它的嘴巴裏叼著一個突兀出現的盤子,而塗方看到這個盤子也知道他該幹什麽。


    塗方拿過那個盤子。


    “汪!汪汪!”


    這隻大白狗的眼睛盯著這個盤子,尾巴搖的甚是歡快。


    ..............


    夕陽西下,一人一狗,相互靠著,這一天他們都玩的很盡興,塗方久違的體驗了奔跑的感覺。


    而這隻大白狗則體驗到了它懷念的東西。


    “刻耳柏洛斯..........你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繞口嗎?”


    塗方忽然扭過頭,對著邊上的大白狗開口道。


    “汪?”


    “讓我想想給你起個簡單點的名字,嗯,你全身灰白,要不就叫大白吧!


    算了 大白這個名字太土了,讓我想想,小刻的話........不如就叫你大刻吧!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哈哈!”


    與這一邊沒心沒肺的塗方不同,塗方所說出的這個叫做大白的名字,讓它想起了一些事。


    夕陽西下的農場,熟悉的地點


    扔在一邊的飛盤,熟悉的遊戲


    塗方口中的大白,熟悉的名字


    突然,這隻大白狗的腦子裏響起了很多的聲音。


    “小可愛,你好喲,正式介紹一下,以後我就是負責你的研究員啦!你可以叫我(數據刪除)


    哈哈,也不知道和你說這麽多,你能不能聽得懂,畢竟狗怎麽能聽懂人話呢?嗯.......我看你又小又白的,就叫你小白吧!”


    “哈哈,小白,那是你自己的尾巴,你這一口咬下去不好受吧?哈哈,你怎麽能這麽可愛呢?來讓我擼一擼!”


    “小白,狗是不能吃巧克力的!這玩意兒對你們有毒嗯,雖然你吃了可能也不會有啥事就對了 .......”


    “小白今天可是過年喲,我要帶你回家了,沒想到(數據刪除)博士竟然真的同意我把你帶離研究所..........”


    “小白,你看這就是我的老家!嗯,不過可惜沒有下雪.........不過不管怎麽說,這麽大的農場夠你撒歡了吧?”


    “小白,你已經長這麽大了,以後我就不叫你小白了,叫你大白吧!哎哎哎,你別老舔我呀,好癢啊!”


    “大白,對撿回來!嗯!乖狗狗!這個你想嚐嚐嗎?嘿嘿,不給!哎哎哎,你別搶啊!說好的狗狗是人類的好朋友呢?”


    “大白.........”


    “大白.........”


    ...........


    “大白,我們要走了哦,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你的話,呃,算了,估計也不會有人能夠欺負的過你


    不管怎麽樣,上麵同意你們活下來了就對了!嗯........雖然待會我不知道你還會不會記得我,不過祝你在新世界活的開心。


    啊,鼻子酸酸的,確實有這種感覺,沒事,我們肯定還能再見麵的!嗯!大白!如果能的話,可千萬別把我忘了啊!


    哎呦!科長,你打我幹哈?”


    ............


    這隻大白狗想起了很多事,但也有很多事沒想起來。


    不過聽著記憶中那熟悉的聲音,不知為何,這隻大白狗感覺鼻子酸酸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


    塗方終究還是醒來了,畢竟精神世界雖好,但現實世界還有很多的事等著他去做。


    比如“叛逃”的事宜,他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目標了。


    那就是薩爾貢地區,準確的說是薩爾貢的阿卡胡拉地區的荒野與雨林的交界地帶。


    那裏的阿達克利斯人,生活的比較原始,對礦石病的歧視可以說沒有。


    可以說,這是最主要的原因。


    不過,這個地兒它雖好,但是吧......


    就是有那麽億點點遠,塗方如果想到達那裏,就得帶領隊伍發起一場真正意義上橫跨泰拉絕大多數地區的“大遠征”


    畢竟塗方所在的位置是東北角,而他們要去的地方則是西南角..........


    隻能說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不過就算是這樣,叛逃的事宜還是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塗方最開始去找的是一些薩卡茲。


    赫德雷和一些薩卡茲在塗方的勸說後同意了下來,選擇加入泥岩的隊伍。


    還有一部分薩卡茲因為愛國者的關係,並不想離開營地,對於這部分塗方則是在裏麵選了個代表,帶他去見了愛國者。


    我在回來之後,這一部分的薩卡茲也很自然的並入了塗方和泥岩的隊伍。


    再然後便是營地裏的一些普通感染者,塗方先從跟著自己一起來到這片營地的感染者開始搞起。


    由於以前的關係,他們之中絕大部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塗方所說的話,願意跟著塗方去闖蕩。


    還有小部分則是安於現狀,他們不想拋下現在安逸的生活,去跟塗方搏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未來。


    塗方也沒有強求,隻是叮囑他們要保密。


    不過這個密到底保沒保嘛,隻能說如保..........


    基本上就是喂,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可千萬別跟人說!


    然後這人轉頭就,喂,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別跟人說!


    總結一下,就是某一日,塗方看著自己帳篷前,打算加入叛逃的幾個陌生人,陷入了沉思.........


    叛逃這件事怎麽說呢?


    似乎在營地裏成了一個大家都知道的秘密........


    期間,泥岩和其他的人也不是沒有找上門,不過都被塗方以事情還在掌握之中,你們得信我啊,給搪塞過去了。


    不過塗方說的也確實是實話,事情也確實還在他的掌控之中,隻要愛國者這個軍權沒下場,那麽這場叛逃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而隨著日子一天天推進,那個計劃叛逃的日子也終於即將來了。


    這場叛逃與塗方計劃的相似但又不同。


    昔日的戰友刀劍相向,這本來不是應該出現的畫麵。


    塗方原本的想法就是拿上物資,然後立馬帶著這些人遠遁,至於戰鬥?


    他想過會有,但沒想過會有如此的規模。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規模並不算大,但還是嚴重拖慢了這數百人離開的步伐。


    塗方不知道這是塔露拉提前獲得了風聲之後,以首領的身份,臨時調集的小部隊。


    她雖然不能大規模調集部隊,但調集這些小隊還是可以的。


    同時,她也以營地首領的身份命令愛國者來參戰,而愛國者隻是一拖再拖。


    最終,當塔露拉親自來到了愛國者的麵前,他便知道自己拖不下去了,便隻能動身前往。


    而此時,塗方正指揮的最後一批人員邊打邊退,這些人正是最早追隨泥岩的那些薩卡茲。


    而赫德雷帶領的那些薩卡茲在前方開路,而那些普通的感染者,以及被強行帶走的孩子們,則在隊伍的中間。


    此時的泥岩早已升起了石巨人,石巨人的雙臂揮舞,不停的逼退著那些來犯的戰鬥成員,同時,自身也在不停的後退。


    而其他的薩卡茲雇傭兵也是如此,都是處於邊打邊退的狀態。


    而在另一邊,塔露拉則帶著愛國者在人群的簇擁下來到了一處高地之上。


    “愛國者,你看到了嗎?那群肮髒卑鄙的叛逃者,正在對我們的戰士刀劍相向,您難道不該做些什麽嗎?”


    塔露拉看著自己身邊站立著的愛國者,戲謔的開口道。


    並且與此同時,周圍的人群中也時不時響起附和的聲音。


    “對呀,愛國者先生!對那些可惡的叛逃者,投擲出您的長戟吧!”


    “對他們投擲吧!”


    “投擲吧!愛國者先生!”


    人群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聲音,而這些聲音有了統一的指向性,那就是遠處的塗方他們..........


    最終.......


    彎臂,瞄準。


    長戟被其握在手中。


    上麵散發出絲絲紅色的霧氣。


    然後蓄力一投!


    長戟破空帶出了巨大的響聲,而伴隨著這巨大響聲的,則是人群的歡呼!


    他們歡呼慶賀著,他們的“感染者之盾”向那些卑鄙,令人惡心的叛逃者發起了攻擊。


    而另一邊泥岩發現,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特殊的原因,如果不出意外,那把長戟最終的目標可能是塗方所在的位置。


    是便趕緊操縱著那個石頭人前去攔截。


    隻是很可惜。


    那場景就如鋼針紮入豆腐一般,輕易的穿過石頭人砸過去的手臂,隨後沿著手臂穿過了整個胳膊,最後擊破了整個石頭人。


    而就在這塗方都認為自己就要栽在這裏的時候,一個誰都沒有注意到的幼小的身影衝了出來。


    長戟與那小小的護盾接觸,竟陷入了僵持的狀態。


    而借著這個時間,塗方也看清了剛剛衝到自己麵前的那人,那正是龜龜。


    而那能夠輕易穿過石巨人的長戟,在龜龜所弄出的小小的護盾麵前,一時半會兒竟無法突破。


    隻是隨著那長戟上,逐漸浮現出血紅的霧氣龜龜顯然有些支撐不住了。


    隨後,砰!的一聲。


    整個長戟上炸出了紅色的霧氣。


    並且順帶著也放出了一個巨大的衝擊波,分開了泥岩和營地兩方的人馬。


    而在這衝擊波之後,紅霧則開始彌漫,這彌漫沿向兩邊,就像一道城牆一樣,分割了整合運動這邊和泥岩那邊。


    而塔露拉在看到這一切之後,顯然是想到了什麽,有些玩味的看向了愛國者。


    而愛國者並沒有做任何回應。


    但與他人不同,下麵的人群則是爆發了歡呼,在他們眼裏,那麽恐怖的法術爆炸肯定已經徹底消滅了塗方他們。


    而在這法術牆壁的另一邊,被從輪椅上掀翻了的塗方,正努力用自己的雙手爬向龜龜的那一邊。


    “醒醒啊,醒醒啊,醒醒啊!”


    塗方已經顧不得其他的了,他用力搖晃著龜龜的身體,祈禱著她能夠睜開眼睛。


    正如他所願,她睜開了眼睛。


    “咳咳咳,塗方........我擋下來了......”


    “對,擋下來了!擋下來了!你是我們的英雄!別閉眼啊,別閉啊!”


    或許是因為塗方的呼喊,龜龜的眼睛確實沒有閉上。


    “塗方,你說 我是不是 要死了啊?我感覺我好疼,但又沒那麽疼........”


    龜龜的聲音有氣無力,這更讓塗方慌亂了起來。


    “你不會死的!我會治好你的!是醫生,我是醫生啊!小刻!你丫別愣在那裏了,快把醫療箱拿過來啊!快啊!!!”


    雖然嘴上這麽喊著,但他所學的那些醫學知識告訴他,龜龜就是在走向死亡。


    小刻暫聽到塗方的吼聲之後,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不停蹄的去尋到了,不知道被衝擊波掀到了哪裏的醫療箱。


    隨後又馬不停蹄的送到了塗方麵前。


    “沒事的,藥來了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


    “塗方能遇到你,真的很開心........”


    叮咚,啪嗒,砰.......


    塗方手中的針管落到了地上,那裝有止痛劑的玻璃瓶也掉到了地上。


    塗方哭了。


    他握著龜龜那仍然溫暖的手,哭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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