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青江城一瓦屋中,任舒文咳嗽著,她本來病得很重了,身邊的嬤嬤都已經做好了小姐去逝世的準備了。


    結果官府傳來消息,說是公主殿下和一醫女研發出了解決的疫病的藥,已經挨家挨戶分發了。


    嬤嬤也去領了,回來就給任文文熬藥,一碗藥下去,直接讓已經半條腿踏入鬼門關的任舒文活了過來,精神頭也好上許多了。


    嬤嬤長舒一口氣,幸好二小姐沒事,不然她怎麽對得起已故的任老爺和任夫人。


    “小姐,還難受嗎?”嬤嬤替她蓋緊了被角。


    任舒文搖了搖頭,她忽地很想見哥哥,也不知道哥哥在邊塞可安好。


    已無戰事,隻是哥哥作為將軍,擊敗了敵國後,拿了封賞,被安排在那看守著邊塞。


    想來哥哥很快也會被召回京,已經過了三年了。


    父母的死,一直是壓在任舒文心頭上的一根刺,父親是武將,自她有記憶起,將軍府就已經沒落了很久。


    而父親早就戰死沙場,母親扔下她和哥哥,跟著殉了情。


    她從小都是哥哥帶大的,前些年敵國來犯,哥哥說是要為父親報仇,也為了給她爭個光明的未來,毅然決然的前往邊塞。


    也幸好哥哥爭氣,領兵打了勝仗,也正因如此,敵國簽了和約,自願稱臣,還送了質子過來。


    雖然受了封賞,但任文舒並不喜歡呆在京城,隻有她一人的京城,那還有什麽意思,哥哥也不在那,所以她還是待在了青江城,這個埋葬著她父母的地方。


    她不喜奢華,所以住的屋子也隻比尋常百姓好上些許。


    任文舒還在發呆,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人將她擁入懷中,“文舒。”


    任文舒眼睛一亮,“哥哥!你不是在邊塞嗎?怎麽回來了?”


    任武朝著她比了個噓,“哥哥偷偷回來的,我放心不下你。”


    “哥哥,我已經好多啦,多虧了公主殿下,這座城的百姓才有救。”任文舒朝著他笑、


    這個時候,任武那緊繃著的神經才終於緩和下來。


    天知道他聽到青江城雪災和疫病的時候,整個人有多恐慌。


    他已經失去了父母,不能再失去唯一的妹妹了。


    邊塞也無要事,他將那些事情交由信得過的心腹副將處理後,日夜兼程趕了回來。


    見到妹妹無事,他也長舒了一口氣,聽說兄妹連心,這些日子他心髒總是痛得厲害。


    自幼便是如此,每當妹妹任文舒遇到什麽危險,他總會感應到,此次回來,他已經做足了不好的打算。


    幸好妹妹沒有出事,任武鬆了一口氣。


    任文舒剛剛才喝了藥,藥效上來了便覺得困頓,任武也心疼她,哄著她睡下。


    床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任文舒睡熟了。


    任武輕手輕腳,生怕吵醒他,他此來青江城,還沒有好好看上一番。


    剛出了門,門外來了一侍衛,畢恭畢敬的對他道,“任公子,我家大人有請。”


    任武微微皺了皺眉,他此行隱蔽,除了心腹副將,並無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蹤。況且青江城中也沒幾個人知道妹妹的身份,怎的會有人想要見他?


    既來之則安之,任武跟著那個侍衛,侍衛帶著他,來到了官府。


    隻見一風華絕代,眉眼淡漠穿著紅色團錦衣裳的女子正坐上方,旁邊站著一帶著青麵獠牙麵具的黑衣男子守在身側。


    任武心下了然,拱手道,“見過公主殿下。”


    “任將軍。”沈靈若淺淺笑著,她雖眼帶笑意,但任武莫名覺得這個公主並非表現出來那般好惹。


    若有人看輕了她,覺得她好欺負,那才是愚蠢至極。


    “殿下,聽聞殿下力挽狂瀾,救青江城於水火之中,在下實屬欽佩。”任武也沒有說錯,因著公主確實救了小妹的命,他對她也多了許多感激。


    “本宮讓任將軍過來,不是想聽任將軍說這些體麵話的。”


    任武心下一凜,看來來者不善。


    隻見沈靈若紅唇輕啟,“任大人有沒有想過,恢複自己的身份?”


    “在下聽不懂殿下在說什麽。”任武低了低頭。


    “女扮男裝,以男子身份做到現在的地位,不容易吧?”沈靈若手托著下巴,慵懶地看著麵前的任武。


    “本宮該稱呼你為任公子,還是任姑娘呢,任蕪。”


    她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劈在了任蕪身上,她從小女扮男裝這麽些年,身份從來都沒有暴露過。


    公主又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的?


    心跳的如擂鼓,隻是表麵上她還要表現出一副平靜的模樣。


    “不用緊張,本宮並無其他意思,隻是希望,任姑娘能為本宮做事,將本宮奉為主子。”


    “殿下,屬下的主子是皇上。”任蕪眸光晦澀。


    “本宮知道任將軍一時半會兒還接受不了這些,隻是任將軍有沒有想過,光明正大的當個女將軍?”沈靈若目光灼灼。


    似是誘哄。


    一輩子頂著男兒的身份,冒著欺君罔上被治罪的危險,還是跟著公主,謀取一個光明的未來?


    任蕪有些猶豫,公主才救了這座城的百姓,救了她的妹妹,比之那位貪生怕死躲在宮中的大皇子...


    見她舉棋不定,內心的天平瘋狂掙紮著,沈靈若笑了,她知道的,任蕪不會猶豫太久。


    劇情中的任蕪,自生下來就被母親當成男兒養,隻因為這一胎如若不是男的,婆母就要給任父納妾。


    任母愛慘了任父,不願和其他人分享,救將任蕪偽裝成男子養。


    後來婆母去世,她又懷了一個孩子,這回無所謂男女了,隻是她剛生產不久,就聽聞了丈夫死在沙場上的消息。


    大悲之下也跟殉情去了,留下了任蕪。


    任蕪更再不可能恢複女子的身份了,以男兒之身,撐起任家的門楣。


    為了任文舒,也為了任家,這一裝,就裝了二十年。


    而原劇情中,任蕪後麵暴露了女子的身份,已是新帝的大皇子大怒,覺得任蕪膽大包天,隻是她戰功赫赫,也不能處死。


    因而將她許配給勳貴作妻,不允許她再上戰場。


    任蕪就被困在了後宅之中,敵國虎視眈眈,新上任的王咄咄逼人攻打邊境,任蕪在時還能撐上一撐。


    沒了任蕪,兵敗如山倒,本來還能撐上一年半載的大興,則是在短短幾日被敵國戰敗,簽了許多不平等的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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