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內子。還沒有死透。等死透了,就能以起死回生之術救活。”歐陽清風淡淡地說。


    “什麽?”靈悠悠和君若簫異口同聲道。


    歐陽清風清了清喉嚨,開始講他自己的往事,簡直如一本書,充滿了起承轉合。


    “我從記事開始,就在街上乞討。我是一個孤兒,隻能投靠街上的乞討組織,騙吃騙喝。直到遇到了我的師父,下山捉妖的重陽宮歐陽建宇道長。當時,他隻是重陽宮掌門的大弟子,後來掌門消失不見後,才成為了新任掌門。


    歐陽建宇師父,讓我做了童子弟子,隨他姓。我跟著他學習道法,到了十幾歲,已經成為師父坐下首座弟子。後來終南山迎來了人間的浩劫,阿修羅通過雲梯侵犯人間,建立了中央帝國。歐陽道長帶著眾弟子準備投靠北海神域,結果有天夜裏,突然不見蹤影,和他的師父,我的師祖一樣的遭遇——突然間消失不見,毫無蹤影。我的師姐——師父的獨女和其他師兄下山尋找師父。而我被留在了重陽宮守護結界。“


    “至此,我再也沒見過我的師姐師兄們。我留守的日子裏,一樣苦練道法,一天,阿修羅攻進來,重陽宮毫無招架之力,眼看我就要被殺死。一道閃電經過,從阿修羅手下救下了我,把我藏在了結界中。躲過一劫。”


    “救我的,居然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仙,三十三層天的無量天尊。”


    (說到這裏,靈悠悠啊了一聲,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繼續聽故事。)


    歐陽清風看了看靈悠悠繼續說:“他正好下界來找弟子,看見我有仙根,而且算過我的福報,一生未主動做惡,福報深厚。所以將《無量醫術》傳給了我,讓我在人間找到合適的人一脈相傳下去。為人類多一個活命的機會。”


    “我一個人在結界中苦練,自學醫術,慢慢內心的智慧打開,神力迸發。被空中的一個大妖看見,衝破結界想一口吞了我。被路過的妖王玉笛公子救下。玉笛公子教會了我以音律救人的妙法,又傳授了藤蔓再續的法術。”


    “我不想下山,也不想淌人世間的渾水,所以就在這裏安了家。因為我會妖王的法術,所以就招來了大塊頭的挑釁。大塊頭是終南山的護法之一,也是猴類精靈的王者。我們鬥法了三個月,最終它臣服於我,做了我的侍從。”


    “我常常去各個名山大川采集草藥,以身試藥,有一次,去往北海,誤食毒藥,又大意沒有把毒排淨,差點一命嗚呼。巧不巧,被當時名滿天下的菩薩殿玉潔道姑坐下,道界第一美人玉善解救下。”


    “更沒想到,美人救了我,反而要以身相許。嚇得我急忙找空子逃跑。沒想到,美人鐵石心腸,一路狂追,差點讓我跳了懸崖。最後和我打賭,贏了放了我,輸了就娶了她。”


    歐陽清風講到這一段的時候,眉梢含情,立刻風姿綽約起來,可以想到當時年輕的他,該有多迷人。


    “結果,你們都知道了。我輸了。不得不娶了她,但心裏一直接納不了她。常常跑出去,消失很長時間。哎,少年不懂情,知情已年長。現在回想起來,太對不起娘子對我的深情。”


    靈若簫忍不住插嘴:“你是因為什麽回心轉意了呢?”


    “是,因為失去。”歐陽清風惆悵地說:“就在我離家出走第33次的時候,娘子心灰意冷,也離開了這裏,消失在茫茫人海。我回家的時候,當看到她的絕情信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不知不覺住進了我的心裏。其實,我在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喜歡上了她。隻是,我太傳統,一直認為應該由男子主動。所以,當她主動的時候,我的叛逆立刻讓我失去了理智,至此就走向了一條相反的路。”


    “直到她放棄,我才看清了自己的真實心意。那一刻,我開始滿世界找她、追她。直到十幾年後,她遇到妖魔攻擊,我淩空出現救了她,我們才真正結為夫妻。”


    “我倆濃情蜜意,躲避世人,在這裏逍遙快活。可惜,好景不長,命運多舛,造化弄人,天公不作美,娘子因為之前鬱鬱寡歡太久,身體裏全是鬱結之氣,因此得了不治之症。你們可想而知,我有多懊惱,多自責。”


    “這才開始主攻起死回生之術,直到在小動物們身上試驗有效。所以,我需要先殺死她,然後再讓她起死回生,這樣她體內的疾病就會徹底消除。”


    “她昨天吞下致死藥。我本來想十二個時辰後,開始施展法術,沒想到因為心火旺盛,練功的時候岔了氣。還好大塊頭機靈,知道去找整個終南山最有靈氣的人。”


    聽到現在,靈悠悠這才放鬆下來。歐陽清風的一生也太奇幻。


    “那麽,先生還在等什麽,趕快施法吧。”


    “不急,還有過一個時辰,才到十二時辰。而且,我第一次在人身上施法,需要有人護法。萬一不成功,物業斷斷不能獨活。所以要把無量天尊傳的仙法傳授給你才行。——靈姑娘,你必須要答應我!”


    靈悠悠同情歐陽清風一生清苦,二話不說,跪了下來,算是正式拜師。


    靈悠悠懷著虔誠的心,正式拜師。她身著一襲素雅的衣裙,身姿曼妙,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渴望。


    靈悠悠恭敬地走上前,雙膝跪地,雙手奉上一杯清茶,表達對師父的敬意和求學的決心。


    歐陽清風接過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微笑著看著靈悠悠,眼中滿是讚許和期待。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從今往後,你便是我的弟子。為師將傾囊相授,希望你能懸壺濟世。”


    歐陽清風終於找到了一脈單傳的有緣人,內心多年的憂思,一掃而空。心情舒暢,看上去又年輕了好幾歲,越發英姿煥發!他取出《無量醫術》秘籍,直接遞給徒弟:“為師也是自學的。仙書上自有妙法。這本書,要像保護自己的性命一樣護持它,不可落入他人之舟。我派從無量天尊起始,我是第一代傳人,你是第二代。就稱呼我派為無量醫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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