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小暖,你還說不想?”


    夜焱目光緊緊盯著溫小暖的臉,不放過她任何一個細微表情變化。


    溫小暖的臉頰已經紅透了。


    夾緊腿,推搡著他。


    但是男人豈會讓她那麽容易擺脫他。


    他單手就擒住溫小暖的兩隻小手,放在頭頂。


    另一隻手還在被窩裏摸來摸去:


    “溫小暖,你還以為你跑得了?”


    “不行!住手!”


    “我再問一次,你以後尊不尊重我?”小暖語氣聽著不是開玩笑的,很認真的在問他。


    “尊重。”


    夜焱點頭,想想感覺好像不對,他掐了掐溫小暖的臉蛋,說:


    “你說的尊重,是不是代表我以後親你摸你睡你,要申請的?”


    “對!”


    溫小暖直直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神堅定而明亮,沒有一絲猶豫跟躲閃。


    她還微微揚起下巴,好像在說:你以後不能隨便拿捏我,我要拿捏你,你對我做的,都要經過我的同意,沒同意,不許做。


    夜焱嗤笑了一聲。


    嗬——


    這個就是溫小暖,轉這麽一個大彎,假裝很委屈,眼睛裝著眼淚,說來說去,就是對他耍陰謀。


    “你在河邊的時候說過,你天天對我說我愛你的,你這個也要反悔,是不是?”


    夜焱眼神灼灼地盯著溫小暖,她動了一下手想要掙脫開他,說:


    “你肉麻不肉麻,還天天說這個。”


    夜焱笑了一下:


    “不肉麻,你說不說?”


    夜焱抬高下巴,好像不說就要你好看似的。


    溫小暖臉上露出羞澀,頓了幾秒沒說話,夜焱就開始不耐煩了:


    “溫小暖,你好啊,你所有對我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


    “你承諾的,是騙我的,說愛我,也是騙我的。是不是?都是忽悠我的。我算看透你了,溫小暖。”


    夜焱鬆開溫小暖的手,做出不理她的樣子,捂住胸口發悶氣。


    “是不是心髒疼了?”


    “不要你管,你這個小騙子,女騙子。”夜焱伸手推了一下溫小暖的手。


    不讓她看他的傷口。


    “你別生氣,生氣會影響心髒的。”溫小暖眼光熱切,聽得出來很擔心的。


    “少在裝,你哪關心過我,光氣死我。”


    “你也沒愛過我,哪愛過,沒看出來。”


    夜焱穿好褲子,站了起來,走到酒櫃處,隨便拿了一瓶酒,就走到陽台。


    他說她不愛他,她的心就沉了一下,在他看來,她是不愛他的。


    溫小暖咬了一下唇,一時也沒說什麽。


    此時正是11月初,天氣已經很涼了,特別是晚上,還真有立冬的氣息。


    男人就穿著條褲衩,光著上半身,拿著酒跟杯子,到陽台,想幹什麽,很明顯。


    抽煙喝酒,一樣都不落。


    溫小暖整理好睡裙,就跟著他出去。


    男人剛倒好酒,溫小暖就伸手把酒奪過了,嗬斥他:


    “不能喝酒的,你不要命了?又抽煙又喝酒,傷才剛好,你不能碰這些。”


    “你睡覺去吧,我在外麵待會。”夜焱的話說著,那是嫌她在外麵礙事。


    手很快速地奪回溫小暖的酒杯,仰頭就喝。


    “我愛你。”


    溫小暖說得很快,幾乎沒有任何考慮。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希望他做出回應。


    但是這男人反而不太高興了,臉色陰沉,苦笑一聲:


    “溫小暖,不要老是撒謊,我現在沒事了,你不用說這話哄著我的。”


    男人又倒了一杯酒。


    “不能再喝了,夠了。”溫小暖還是伸手去阻止他發瘋。


    現在是11月,但是男人的情緒真的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男人隨手在陽台的茶幾上,拿起煙盒,抽出一支煙,哢噠一聲,火苗躥起,瞬間點燃了香煙。


    隨即,嫋嫋的煙霧繚繞開來,彌漫在陽台。


    “你聞不得煙味,去睡覺吧。”


    男人的淡淡地說,看似溫馨提醒,但是他眼睛沒看她,一口香煙一口酒的。


    要是在平時,溫小暖就不會管他那麽多,但是現在心髒的傷口才愈合,又抽煙又喝酒的。


    而且,他又有病。


    這麽整法,就怕他身體吃不消。


    “外麵涼,回去睡覺吧。”


    溫小暖眼中帶著關切和擔憂。


    “睡不著。”


    男人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一手拿煙,一手拿酒,眼睛微微眯起 ,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迷離又慵懶的神色。


    伸手把煙叼在嘴裏,隨著他的呼吸,緩緩升騰起縷縷煙霧。


    他一點都沒再看女孩了。


    溫小暖感覺心裏有點堵。


    “哎喲——”


    溫小暖突然叫了起來,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撐在陽台的門上。


    眉頭緊皺,但是她的眼睛在看男人的方向。


    坐在躺椅上的男人,聽到小暖的叫聲後,立馬把手中的煙和酒都放了下來,動作有些匆忙,甚至酒都差點灑出。


    他迅速起身,幾個大步就走到小暖的身邊,臉上滿是慌張的神情。


    他雙手緊緊地扶住她的手臂,焦急地問:


    “怎麽了?肚子不舒服?”


    眼神裏都是深深的關切和擔憂,聲音甚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


    他很愛她,她知道。


    “嗯,肚子疼。”


    溫小暖撒謊,就是瞎說的。


    夜焱立馬把她打橫抱起來,溫小暖很自然地圈住他的脖子,男人關上陽台的門,走進了臥室。


    把她放在床上。


    “是這裏疼嗎?吃壞肚子了?你也沒吃什麽啊。難不成來月事了?不是月底20號嗎,才完了沒幾天。”


    “我打電話給李森,叫他過來看看你。”


    說著,夜焱就要伸手去撈手機。


    “不用找森叔叔,大半夜的,不用麻煩他的,我沒事了。”


    溫小暖坐起來阻止他。


    “我給你倒杯熱水。”


    夜焱好像沒懷疑她是假裝的,大步走過去給她倒水。


    溫小暖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倒完水又走了過來,那胸口的槍傷,是為了救她落下的,那下腹部的槍傷是她打的。


    看著他迎麵走過來,她的心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感填滿,有幸福,有擔心,有感動。


    “喝點熱水快點睡覺,在陽台吹到風了。”


    溫小暖一句話都沒說,眼眶愈發泛紅。


    “還難受嗎?不行,大半夜的,我也得把李森叫過來。”


    夜焱轉身準備去打電話。


    溫小暖伸手就抓住了他的大手掌。


    “我沒事,我們睡覺吧。”


    女孩聲音溫柔,像微風拂過,甜甜的,聽著就是放低了姿態來哄他了。


    溫小暖知道他其實很好哄的。


    但是就是不知道自己這麽一哄,這個男人會不會放肆起來,還無休止。


    男人聽到溫小暖說的那句‘我們睡覺吧。’,嗬!他的表情從最初的緊蹙眉頭,煩躁焦慮,到逐漸舒展,露出一絲微笑。


    他回頭向下,睨了一眼那隻被溫小暖牽住的手。


    兩隻手相差很大,他的很大,她的很小。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夜焱抽開手,直接就往浴室的方向走。


    水聲響了很久,就是沒見人出來。


    溫小暖也不知道在等著什麽,聽著那淅淅瀝瀝的水聲,眼神變得迷離,都差點睡著了。


    漸漸的,也就睡著了。


    哢噠一聲——


    男人竟然破天荒地穿著底褲走出來,平時洗完澡都是直接遛著的。


    手裏拿著一條毛巾,坐在床邊,床墊在他的重量下微微陷進去一塊,他手裏拿著毛巾擦頭發。


    擦得差不多了,隨手一丟,毛巾搭在了椅背上。


    他轉頭看著那個睡熟的女孩,趴過去,給她攏了下被子。


    他再緩緩躺下去,那寬闊的後背與柔軟的床墊貼合,發出輕微的聲響。


    他伸出有力的大長臂,動作輕柔,將溫小暖穩穩地撈在懷裏。


    小暖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微微一怔,但很快便安心地依偎在男人的懷抱中。


    隨即,小暖打了一個寒顫,怎麽會那麽冰,平時他的懷抱很熱很熱的,熱到發燙的。


    她微微睜開一點眼縫,朦朧中看了一眼,她正枕在他的右手臂上,右手搭在他那傷口愈合的胸口上。


    她的手胡亂地摸了幾下,這個男人洗個澡回來,怎麽全身都是冰冰涼涼的。


    難不成他是洗的冷水澡。


    在11月的天氣,洗冷水!


    也不怕著涼。


    因為什麽?小暖不用想都知道的了。


    但是她想的是,做這個事,挺消耗體力的,而且他又沒完沒了,一做就是兩個小時打底。


    那顆受傷的心髒受不受得了,她都不知道的。


    溫小暖的臉貼著他的右胸肌,聽得到他右邊心髒砰砰有力的跳動。


    耳朵貼得緊,感覺在耳邊敲鼓似的。


    她長長的眼睫毛在男人的胸肌上一掃一掃的,男人感到搔搔癢癢的,低頭一看,人醒了。


    但是他什麽都沒說,就這樣睨著她。


    溫小暖輕輕抬頭去看他,這男人馬上就閉上了眼睛。


    裝什麽裝。


    溫小暖看著人閉著眼睛,應該是打算睡覺了。


    她動了動身子,用耳朵靠在他左邊心髒處,去聽一聽。


    嗯,也有心跳聲,砰砰砰的,強勁有節奏的跳動著。


    聽著聲音,跟右邊的聲音相差不大。


    她都有點感覺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多餘了。


    在這個男人身上,溫小暖算是看出了,什麽是真正強大的生命力,什麽是無盡的衝勁。


    “幹什麽?”


    頭頂冷冰冰的聲音劈下來。


    溫小暖被這麽突然一喊,心髒猛地一縮。


    “沒、什麽。”


    小暖正準備原路縮回去。


    被夜焱大手扣住她的腦袋,抵壓在他那顆受傷了的胸口處。


    “哎,別那麽使勁,這麽壓著,不疼嗎?才剛好的。”


    溫小暖伸手到頭頂去弄掉他的手。


    但是男人還是死死地扣住她的腦袋,不讓她離開。


    她一下一下地、清楚地聽到這顆受過傷的心髒,強壯有力的跳動聲。


    比她自己的心髒跳動還強大有力。


    “你幹嘛?”


    溫小暖眼睛眨巴眨巴的,腦袋往上抬,對上了他那冷酷的眼睛。


    “你在幹嘛?”


    夜焱沒回答她,反問她,聲音淡淡的。


    很難猜嗎?不就是聽一聽他的心跳聲嗎?


    “想做就說,偷偷摸摸地聽我心跳,有什麽用?”


    夜焱聲音冷冰冰的,聽著就是有氣的樣子,他眼睛直直地盯著她。


    小暖解釋:


    “我隻是聽下,還能不能跳。”


    嗬——


    裝什麽好人!


    剛洗完冷水澡的男人,看著這個趴在自己心口上的女孩,說話的小嘴一動一動的。


    若有若無的氣息輕輕噴灑在他的胸口上。


    癢癢的感覺瞬間從胸口蔓延開來。


    讓男人的下、半、身立馬就有了反應。


    一種本能的衝動在體內悄然升起。


    夜焱的身體微微緊繃,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光芒,呼吸也在不經意間變得略微急促起來。


    內心生出的某種欲望也被悄然點燃。


    然而,他在努力克製著自己,試圖讓自己的心回到正常的軌道。


    但是,那癢癢的,膨、脹的感覺。


    讓男人的咽喉猛地咽了一下。


    發緊得犀利。


    還洗什麽冷水澡,都是多餘的,身邊這個女孩一點小動作,或許是不經意間的。


    就讓他這個洗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直接白洗。


    她要是不主動要,他直接來的話,又要被說不尊重了。


    算了!


    還是睡覺吧!


    男人鬆開了罩著她腦袋的大手,呼了一口悶氣。


    咽了一口口水,喉嚨處微微滾動,幹澀難受,他迅速閉上眼睛。


    努力壓製那已經勃|起的衝動。


    這個拚了命要救的女孩,怎麽會不尊重她呢?


    他把她捧在手心裏疼,還不夠尊重?


    要怎麽樣尊重?


    誰能教教他!


    她說的,親她,摸她,上她,都要得到批準。


    哎——


    的確,在床上。


    從來都是他說了算,做多久,多少次,全都是他說了算。


    隨時隨地,想來就來。


    也不管她願不願意。


    求饒也沒放過。


    分手的那段時間,自己的瘋狂,對她身心造成的傷害。


    應該這個事,對她來說,都造成了陰影。


    在破了處男身之後,就沒得到過克製。


    男人越想越煩躁。


    蓋著他下半身的被子,有了弧度。


    他幹脆轉了個身,背對著她。


    這樣會不會熬得過今晚?


    男人定定的躺著,緊閉著雙眸。


    溫小暖看著他這一係列動作,還背對著她睡覺。


    從來都沒有過的,他都是摟著她睡的,臉麵從來都是向著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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