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好臭!”


    陳道長也被這聲音從修煉中驚醒過來,就和當初的胡壺一樣,發現自己全身黑乎乎的臭烘烘的。


    “沒事,這是你體內的雜質,煉氣過後都這樣。”


    聽到胡壺的話,驚喜難以言喻,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這麽煉氣境了。


    “我練氣了?”


    胡壺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你自己沒感覺嗎?沒感覺到身體有股氣旋嗎?”


    說完便向觀門走去,等路過一臉傻呆呆還在樂嗬的陳道長,胡壺捏起鼻子


    “真臭,快去洗洗,我看到底出了什麽事!”


    “好嘞!”


    陳道長難以平複喜悅的心情,像個孩童一般蹦蹦跳跳的朝著洗浴房就走了過去。


    也難怪他如此這般,換作是自己,恐怕也好不到哪去,這可是他夢寐以求大半輩子的事,現在終於實現了,怎麽可能不激動!


    等胡壺來到門外的時候,隻見院中圍過來七八個村民模樣打扮的人,這其中就有今天帶他來的那個男人。


    “小道長,你師傅在嗎?”


    “是啊,是啊,小道長,快請你師傅陳天師出來。”


    這時最前麵的幾個村民,一看見胡壺,還以為他是陳道長新收的徒弟,於是趕緊喊他去叫陳道長。


    “什麽師傅,你們別魯莽衝撞了大師,這可是陳道長的忘年交,背棺道人!”


    這時那個尋他的男人終於插上話,連忙朝著眾人解釋,生怕大家不知情衝撞了他。


    “什麽?小天師?”


    “冒犯了!冒犯了!”


    “對不起啊!小先生莫怪,我們有眼無珠,沒認錯您!”


    村民們很淳樸,剛才說話的幾人,趕忙上前賠個不是。


    “嗬嗬!”


    胡壺一揮手,嗬嗬一笑,“不礙事!”


    然後又對那個熟悉的男人問道!


    “出什麽事了?”


    聽完那男人的話,胡壺這也才明白過來,原來山下是真出事了。


    村東頭由於一條河的阻礙,隻有一戶人家,而那戶人家隻有一人,是個無兒無女單身漢,老光棍。


    年紀約莫50多歲,不年輕,但也是不算老,此人好吃懶做,打小就沒下過地,雖不是好吃好喝,但也衣食無憂,據說10歲的時候,還要他母親替她穿衣服,20歲了,還要喂飯。


    終於在他父母過世以後,開始了他淒苦的人生。


    田地荒廢,老宅變賣,因為好吃懶做還沾染賭博,村裏人沒少招惹他禍害,當然也不是地痞流氓,而是挨家挨戶借錢借糧。


    不借他就賴著不走,當然沒人會想到他會還,隻是迫於無奈,一次給小碗米。


    女人,他當然想,可惜哪有人願意跟他,難道跟他一起餓死?


    好在快40歲的時候,已經沒什麽可敗的了,這才慢慢學著種地,倒是也老實了幾年,畢竟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嘛,還是很輕鬆的。


    今日村裏有人去找他,前幾日他借了別人犁耙,今日別人要用,可無論怎麽敲門,就是沒人答應,往窗戶一看,這下不得了,原本胖乎乎的他,幾日不見枯瘦如柴,就這樣幹巴巴的倒在了堂屋。


    “是的,是的,這幾天就是很邪乎!”


    “對,昨天她嬸不是說嘛,老光棍屋裏有女人聲音,還納悶,到底是哪個缺心眼的女人,會看上他,結果果然不對勁,幾日命便沒了,太邪乎了!”


    聽到這,胡壺也終於明白個大概!


    “行,我們下去看看!”


    這時不知何時來到的陳道長搭腔,此時已經換了個新道袍,顯的年輕很多。


    於是一行人便先後下了山!


    很快就來到村民所說的屋子,果然如此,破敗的不成樣子,門口雜草叢生,你要說這是個荒廢小屋,胡壺絕對相信。


    “怎麽這麽大的黑氣……”


    這時陳道長有些疑惑的說了句!


    果然修煉過後五感六識都敏銳許多,連死氣都看的到!


    “這是死氣,說明屋裏有死人。”


    胡壺又嗅了嗅鼻子,“而且還有鬼氣!”


    鬼氣兩個字,胡壺說的很重,很顯然胡壺非常重視此事!


    看著一臉懵懂的陳道長,胡壺抬頭向緊鎖的大門望去!


    “等你見多了,日後就明白了!”


    等大家打開他家的大門,果然見到一副幹癟的軀體,半坐半躺的靠在堂屋的桌子上,上身沒有任何衣物,下身也僅有褪到一半的褲頭。


    “惡鬼吸精!”


    而且還是個女鬼,胡壺在心底想到,因為剛才聽村民們說過,前幾日聽到老光棍的屋子裏有年輕女子的聲音。


    這惡鬼吸精,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吸的是精氣,是陽氣,是精魄。一般都是女鬼所為,她幻化成妖豔女子,誘惑男子,從而達到目的。


    所以但凡是陌生女子,莫名對你一見傾心,你就要小心了,定是另有所圖,除非你才華橫溢,貌比潘安,要不然還是認清現實的好,如若不然,被騙是小,丟了性命的話,可就後悔晚矣!


    “大家都散去吧!逝者為大,還請鄉裏鄉親幫幫忙,送送逝者!”


    陳道長見狀和胡壺示意後,便招呼村民安排起來,大家也都放下恩怨,畢竟身死道消,死了孽債也該消失了。


    就在大家慌忙準備的時候,胡壺上前查看他的軀體,脖子上一個鮮紅的吻痕極其明顯,真的是沒想到這人膽真大,連鬼的便宜都敢占。


    隨即胡壺手中掐起了一道追蹤符,朝著那紅印貼了過去,不一會便符火紛飛,朝著,山後飄去。


    胡壺趕忙緊隨其後,這道追蹤符並不是家傳秘法玄陰秘錄上記載的,而是他翻看陳道長師傅留給他的書籍中得來,並不是什麽高深莫測的術法。


    極為普通,剛入道門就得學的符籙之一。


    作用也不大,隻能有個大概方向,符紙灰被吹散,便徹底沒有作用,而且還必須要附著要追蹤之人的氣息,比如剛才的唇痕,毛發等。


    等到了屋後的小山路邊,胡壺站立頓足,顯示的是這個方向,那女鬼應該就在這個方向。


    可這個女鬼究竟是不是那個鬼差口中的惡鬼呢?


    就目前種種跡象表明,說不定還真是,惡鬼才會傷人,孤魂野鬼躲還來不及,生怕陽氣重的人給他鬼體衝散了。


    況且這世間哪來那麽多逃跑的惡鬼,所以很有可能就是了,那麽接下來就好辦了,女鬼在此地現身,那麽肯定就是在附近,到時候找找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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