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當從陳然口中聽到這二字的瞬間,三人都是愣了愣。


    他們為魔,需要信仰麽?


    答案是否定的。


    他們隻尊崇強大,無需信仰。


    “哪來的瘋子,胡言亂語什麽!”紀羅天冷喝,紫眸璀璨,有森羅殺意傾瀉。


    一旁的畢方魔主也是冷笑,森冷的盯著陳然。


    “滾,否則就死在這吧!”他喝道。


    不過此刻,狂戟魔主卻是臉色微變。


    因他認出了陳然。


    “血主?”他驚疑的看著陳然。


    雖說陳然的氣勢變了,但樣子卻沒變,與他之前在戰爭血殿時一樣。


    此話一出,彼方魔主和紀羅天渾身都是一震。


    他們自然知道血主,其強大為魔族頂尖強者。


    “你確定?”紀羅天冷冷道,眼眸驚疑。


    “樣子相同,但氣質有著差別!”狂戟魔主如實道。


    “你是誰?”彼方魔主冷喝,若真是血主,他並不想得罪。因戰爭血殿的強大,不是他一個散修魔主能得罪的。


    “我不是血主。”陳然道。


    他眼眸幽深的盯著三人。


    他知道,這是一片沒有信仰的土地。


    眾多魔族屈服於至聖魔朝,但僅僅有畏,卻沒有敬。


    他們是屈服於強大下,而不是真正的敬畏至聖魔朝!


    在很多年前,魔族的信仰就已經丟失了。


    而他,不介意重鑄信仰。


    當一片土地有了信仰,那才是最強大的時候!


    他看向眼前的三人,眼中有著三人並不懂的光芒。


    “不是血主,你也敢在我們麵前囂張?”狂戟魔主冷喝。


    他本就不懼,此刻陳然要敢留在此地,必定受到他們三人的攻擊。


    如此,他更不用畏懼了。


    紀羅天和彼方魔主也是冷笑起來。


    “我從你們眼中看到了輕視。”陳然幽幽開口。


    “再不走,你將什麽都看不到!”紀羅天沉喝,眼中流露殺意,變得不耐。


    陳然看著,忽然笑了起來,充滿凶殘。


    “你們該畏懼我的。”他莫名道。


    “找死!”三人大怒。


    但下一刻。


    “轟!”


    陳然猛地動手。


    魔氣可衝霄!


    魔念可破天!


    陳然一動,天地都好似隨他而動。


    一股三人從未感受過的恐怖魔念肆虐。


    陳然左手握拳,右手執劍,最純粹的戰意轟然爆發。


    “戰!”他低吼,身如真龍,轟然衝向最近的紀羅天。


    “找死!”紀羅天冷喝。


    他猛地一劃天地,一道深紫的匹練橫掃,席卷八方。


    刹那間,森羅橫生,此地化為了森羅煉獄。


    鮮血與白骨覆蓋了此地。


    紀羅天的實力得到了恐怖的加持。


    他手持雙矛,轟然撞向陳然。


    “在我眼中,你的祖輩方可與我一戰!”陳然冷喝。


    “轟!”


    一拳之下,森羅煉獄破碎。


    一劍之下,紀羅天轟然爆退。


    “噗!”


    他吐血,滿臉不可置信。


    陳然這一下爆發,直接是讓他知道他根本不是陳然的對手。


    魔主之間,也是可以達到天與地之間的差距。


    這一刻,紀羅天從陳然身上感受到了這差距。


    一旁彼方魔主和狂戟魔主瞳孔劇烈收縮。


    “你確定他不是血主?”畢方魔主驚悸道。


    這等強度,已經和血主差不多了吧。


    “我怎麽知道!”狂戟魔主也是不解至極。


    在他眼中,陳然比血主還要恐怖。


    “你們可以一起動手,不過我勸你們出全力。此話,我不會說第二遍。”陳然開口。


    下一刻,他再次動手。


    這一次動手,更為狂暴。


    “轟!”


    畢方魔主和狂戟魔主臉色微變,隻能動手。


    “轟轟轟!”


    三人大戰陳然。


    但令他們駭然的是,他們竟是無法壓到陳然半分,反而被他節節轟退。


    陳然那狂暴的攻勢,讓他們感受到了發自魔魂的悸動。


    “斬魔,鎮魔,禁魔,弑魔!”


    “魔之八方,皆殺敵!”


    “聚古今魔道,戰天地魔主,洪荒亂流!”


    陳然不斷大喝,一道道恐怖的魔之秘法被他打出。


    三人眼花繚亂,一些恐怖的攻伐他們都是前所未聞。


    “轟!”


    深淵震蕩,三人轟然被擊飛。


    “噗!”狂戟魔主狂吐血。


    這一刻,他已是確定陳然不是血主,因血主根本沒陳然這般強橫狂暴!


    陳然橫劍,眼中有凶煞之氣流轉。


    “逃,或死!兩個選擇,你們選一個。此話,我也不會說第二遍!”陳然森冷開口。


    三人身軀狂震。


    他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連名號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打得如此狼狽。


    沒過多久,畢方魔主深深看了陳然一眼,扭頭就走。


    他,選擇了活下去。


    紀羅天臉色難看到極點。


    他為森羅天驕,但此刻卻被人摁著打,這絕對是恥辱。


    但偏偏,他還沒絲毫辦法。


    此刻不逃,更會死!


    這,讓他感覺自己就是喪家之犬,屈辱到了極點。


    “你等著,我定會再來挑戰你!”他低吼,也走了。


    他敗了,但不想將命也留在此地。


    而此刻,狂戟魔主也是離去,此地除陳然外再無其他人。


    他身上的氣息漸漸散去,但那一身狂暴的煞念卻是久久不散。


    他走到了那真魔像下,沒有仰頭望它,隻是直視他能看見的。


    真魔為像,他陳然無需仰望任何真魔。


    他感受著此地真魔傳承,眼中忽然流露淡淡的執著。


    “真魔有道,魔之亙古流傳。我當以真魔念,強我古魔族!”他低語,觸碰真魔像。


    古老石像,因此而慘嚎!


    ……


    而這時。


    在占魔閣邊緣一角。


    青山綠水,細雨蒙蒙。


    一座青湖畔。


    有蓑衣老人坐於巨石垂釣。


    他打著盹,魚竿不斷抖動也絲毫未察。


    但就在陳然觸碰真魔像的瞬間,他猛地抬頭,露出一張飽經風霜的滄桑麵孔。“年年歲歲,不知今朝幾代。歲歲月月,不知滄桑交替。月月日日,隻知古魔不朽,當重返榮耀……”他低喃,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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