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鬱知靠坐在程滿的身旁,用手輕輕的拍著他的後背。


    用這樣的方式來讓他冷靜下來。


    可是程滿就似乎是陷入了夢魘一樣。


    他的嘴裏麵不停的叨叨著害怕。


    鬱知其實也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


    其實他雖然在勸慰程滿,但是心裏麵又未嚐不是後怕的。


    人在經曆這種生死的時候總會是覺得很恐懼的。


    他也不例外。


    可能是害怕的情緒使程滿實在是心力交瘁吧。


    在鬱知的輕輕安撫之下,沒過一會兒他就睡著了。


    隻是鬱知知道他這一覺睡得注定不會很安穩。


    因為即便在睡夢當中他也無法逃脫這種恐懼。


    估計還會舊夢重演。


    到那時可能在夢裏是更加恐怖的景象。


    甚至很有可能程滿會想象到自己也被殺害。


    鬱知將程滿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床上。


    然後自己靠在沙發旁也睡了一覺。


    其實他的大腦也在飛速的旋轉。


    在那黑人挾持他的時候一直就一直不停的在思考,該怎麽樣脫離這種困境。


    雖然最後的結果是好的,但是這個過程實在是讓他覺得很疲憊。


    其實鬱知要報警的原因是他知道那個人就像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


    今天雖然隻是出現在這架飛機當中。


    但是等明天就有可能出現在一個超市一個商場,甚至想象不到的任何區域。


    如果他這麽發瘋,肯定會對社會人民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


    鬱知也害怕也恐懼,可是他不能夠放任這種行為。


    那樣的話他就成為了赤裸裸的幫凶。


    因此鬱知才會堅持著要報警等警察的到來。


    可是剛才從威爾遜老爺子給公安局打電話的對話內容上來看。


    他們並沒有找到什麽實質性的突破進展。


    估計那個監控應該是沒有什麽用。


    而且鬱知總覺得這應該不是一個人作案,而是一個團體。


    畢竟這個黑衣人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從他上飛機開始應該就有人會注意他,所以他消失或者是離開都會有人發覺。


    那些空姐可不是在上飛機的時候就已經消失的,


    而是在飛機中途飛到一半,這個黑衣人開始行動的時候才不見的。


    而且在鬱知的印象裏,那段時間沒有人離開過商務艙。


    那些空姐也絕對不是這個黑衣人殺害的。


    他們沒有出現。


    那麽肯定說明是有其他人在裏裏外合將整個商務艙控製了起來。


    並且他們沒有傷害經濟艙的任何一個人。


    雖然說經濟艙可能沒有什麽太多的錢,但是螞蟻再小也是肉。


    他們如果真正是搶劫犯,那麽應該會挾持整個飛機的人才對。


    畢竟所有一切都在他們掌控當中。


    如果說他們懼怕經濟艙人多會造成暴動的話,也不是很成立。


    畢竟以這個男人的雷霆手段,所有人都會被他的行為做法恐嚇。


    就在鬱知腦子裏麵不停的思考,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


    突然耳邊響起了一道尖叫聲。


    “求求你了,不要殺我。”


    鬱知睜開雙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程滿早就已經淚流滿麵。


    嘴裏麵止不住的嘟囔著。


    鬱知趕緊走到他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這種細微的觸動讓程滿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他就像是溺水的魚一樣大口大口的呼吸,好像剛才真的被人殺掉了一樣。


    鬱知有一些擔憂,如果程滿這個狀態繼續下去的話,肯定會造成心理上的陰影。


    “沒事了沒事了,程滿,你看我們住在莊園裏麵呢,不會有人在傷害你了。”


    程滿看到鬱知心裏安定了一些。


    他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不是在飛機上,他這才整身的氣力又卸了下去。


    “你再閉上眼睛歇一會兒吧,我出去拿點東西。”


    程滿點了點頭,然後又微微閉上了雙眼。


    隻是現在他不敢再睡覺了,可是他一個人又會胡思亂想,所以最終他還是拿起了手機。


    果然手機是轉移人注意力的最好方式。


    現在程滿已經完全被手機上的小視頻吸引了,腦子裏麵完全放空,什麽也不去想。


    不過這隻是一種短暫的麻痹方式。


    要是想讓程滿遺忘這個痛苦,還需要有專業的人士。


    鬱知從程滿的房間走了出去,摁響了門口的鈴鐺。


    沒過一會兒就有一個女仆走了過來。


    “鬱知少爺有什麽能幫助您的嗎?”


    鬱知雖然是第一天剛來,但是這些女仆們早就已經被耳提麵命了好多天。


    務必要保證鬱知在莊園裏麵生活的舒服性。


    所以他們對待鬱知都是畢恭畢敬的。


    而且他們也聽說今天鬱知來到是威爾遜老爺子親自到門口去接了他。


    那麽也就說明了家主對這個人的看重。


    他們更不敢懈怠了。


    “我想問一下咱們莊園裏麵有沒有配備心理醫生這樣的人?”


    鬱知覺得程滿還是盡快的讓心理醫生幹預一下比較好。


    畢竟時間拖長的話,這個陰影會在心裏麵留的越來越深。


    如果有專業人士能夠幫他驅散心裏麵的陰霾,那麽程滿也不會陷入到這樣噩夢循環的境地當中。


    “莊園裏麵隻有一位伊麗莎醫生,但她是不是心理醫生這件事情我不太清楚,我可以幫您去叫一下她。”


    伊麗莎、麗莎這兩個名字聽的鬱知有些頭痛。


    他沒想到這邊的名字居然重複性可以達到這麽高。


    萬一一個不小心叫錯了人名可就尷尬了。


    “那就麻煩你了,讓她來到這間臥室就可以。”


    女仆點了點頭,然後飛速的去到了伊麗莎的辦公地點找她。


    伊麗莎最近事情還比較少。


    畢竟威爾遜老爺子身體健康條件還很不錯,從每年的體驗狀況來看也是比較硬朗的。


    之前她一直照顧艾瑞克,但是這段時間艾瑞克已經康複的差不多了。


    雖然說走起路來還是有一點滯澀,但是從外麵來看沒有什麽太大的影響。


    而且在定期做的檢查當中,也能夠看出來恢複的是非常好的。


    所以她這邊現在沒有什麽可服務的對象。


    聽到剛來的鬱知少爺讓她去房間裏麵處理患者。


    伊麗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她來到房間門口,看到鬱知就站在那等她。


    伊麗莎頓時覺得有些惶恐。


    “鬱知少爺您到房間裏麵就可以了,我自己過來會敲門向您詢問的。”


    鬱知並不在乎這些。


    他也不知道在歐洲這邊的等級序列居然有這麽嚴苛。


    不管是他看到的女仆還是麵前的這個伊麗莎醫生對他都有一種盲目的絕對的尊敬。


    他現在還不太適應這樣的狀態。


    “沒關係的,我在屋裏麵和在這裏一樣。”


    鬱知打開了程滿的房門。


    程滿正窩在被窩裏麵玩著手機,隻微微的露一個頭在外麵,其他的都被包裹在了被子裏。


    聽到動靜他騰的一下就起了身。


    那是身體的下意識反應絕對騙不了人。


    鬱知知道他還在緊繃的狀態裏。


    “麻煩您幫他疏導一下,他今天經曆了一件很恐怖的事情,所以現在腦子裏麵全都是恐怖血腥的畫麵,我怕時間長了會對他的心理產生影響。”


    伊麗莎看著程滿的動作,微微皺了皺眉。


    心理這方麵她雖然不是主攻方向,但是有所涉獵。


    現在程滿所表現出來的正是應激模式。


    任何他所陌生的人出現都會對他造成一些影響。


    並且他也會在這種恐懼當中不斷的去幹預自己的心理狀態,導致疑神疑鬼。


    “能冒昧的問一下,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鬱知所描述的恐怖血腥的事情,伊麗莎並沒有能明確的判斷事情的具體。


    因此她也沒有辦法對症下藥。


    可鬱知不敢在程滿麵前再提起這件事情,生怕會加重他的印象。


    “那我們出去說吧。”


    伊麗莎搖搖頭。


    “我需要你的朋友自己將這件事情告訴我。”


    鬱知對這方麵就不算太懂了。


    可他覺得如果再次敘述的話,很有可能會加深他對之前發生的事情的印象。


    那麽到時候可能會忘不掉,豈不是更不利於心理上的疏導和幹預嗎?


    可是他又不是心理醫生,他所思所想的也不一定對勁。


    “是這樣的鬱知少爺,如果他在自己的腦海當中不斷把這件事情去優化加深的話,那麽會無法確定他的腦海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麽東西,隻有現在固定他的印象,他才會將這件事情確定下來。”


    畢竟人最可怕的就是自己的想象力。


    如果任由想象力去發散的話,那麽肯定會逼瘋自己。


    現在伊麗莎就是需要程滿將自己腦海中的想法確定下來。


    並且將這件事情定性不讓這件事情發生偏轉。


    這樣的話他還可以去進行一定程度上的疏導。


    但如果程滿將這件事情越想越複雜,並且在裏麵加入很多因素。


    那麽這件事情就不太好處理了。


    程滿聽著伊麗莎的話,然後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當時在飛機上的事情。


    他每說一句他所描繪的事件就越發清晰。


    到最後他將整個事件敘述完了,他突然鬆了一口氣。


    “鬱知少爺當時在飛機上發生的是這樣的事情嗎?”


    聽著程滿的敘述,伊麗莎的整個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她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麽惡劣。


    但凡是一個沒有在戰場上廝殺過的人,乍一看這樣的場景肯定會心裏崩潰。


    所以現在程滿的狀態伊麗莎已經完全掌握了。


    隻不過從程滿的敘述上來看,鬱知也是這件事情的親曆者。


    隻不過他現在看上去很冷靜。


    伊麗莎也把握不好他的心理狀態。


    一般情況下在這種事件發生之後,越冷靜的人可能心理情況更惡劣。


    “幾乎沒有什麽太大的偏差,隻不過在程滿的敘述裏,那個人更像是惡魔化,但他在實際的表現當中其實更貼近一個普通人,隻不過是有點瘋而已。”


    鬱知回憶了一下那個人的模樣,確定自己的想法絕對是毫無問題的。


    “那我明白了,這個人在程滿的心裏麵造成了極強的心理壓力,所以他現在才會在這種困境當中逃脫不出來。但隻要確定這個人也是個普通人,他的問題就自然而然迎刃而解了。”


    伊麗莎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


    他將會針對這個人在程滿的心裏麵進行弱化。


    尤其是挖掘他去思考這個人在動作過程中出現蛛絲馬跡的錯漏之處。


    找到他的問題和錯誤之處,這樣就可以擊垮他在程滿心中無所不能的形象。


    鬱知覺得這個方法非常的可行,但是他一轉眼就看到了伊麗莎擔憂的目光。


    “您朋友的事情可以輕易解決,不過我覺得您現在的問題也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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