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如墨


    房間中,昏黃的燈光透過一盞古老的油燈,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幽暗之中。


    光影交錯間,牆上掛著的各式各圖騰與符號顯得更加詭異莫測。


    一道纖長的身影坐於木桌前,正是艾西·霍爾。


    微卷銀發垂落,皮膚蒼白如雪。


    紫色裙身上繡滿了繁複的圖案,花紋在昏黃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宛如靈動的活物。


    裙擺處層層疊疊,裝飾著細碎的銀色流蘇,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出點點寒光,仿佛無數隻眼睛在窺視人的靈魂。


    周身透著一種妖豔詭異,變幻莫測的氣息。


    染著妖異紫色長甲的手指無聲探出,覆上身前那副稍顯破舊的塔羅牌,動作優雅中帶著絲絲慵懶陰柔。


    空氣中傳出輕微的摩擦聲,似若有若無的低語,神秘詭異。


    桌上的塔羅牌被她一張張翻開,組成令人看不懂的繁瑣詭異圖案。


    深邃幽暗的眼眸凝視著塔羅牌組成的繁複圖案,燭光微微晃動,在她如深淵般的眼底映出一片片跳動的火苗。


    蒼白的麵容帶著一種不真實的美麗,又透著說不清的妖異,神秘莫測,詭譎異常。


    目光集中在被翻開的塔羅牌上,她深邃幽暗的眸中有著銳利與陰沉湧動,眉心緊蹙在一起。


    片刻,她眸中陰沉慍怒之色暴漲,纖細蒼白的手掌帶著煩躁將組成繁瑣複圖案的塔羅牌猛然向前一推。


    原先以詭異難測順序擺放翻開的塔羅牌頓時亂成一團,淩亂地攤在桌上。


    艾西·霍爾雙手交叉,目光中帶著無盡的暗沉,一陣遊離。


    這時,桌上的水晶球中突然一陣光亮湧動,一道隱沒在黑暗中的高大身影浮現。


    冷沉銳利的雙眸在黑暗中閃著寒光,極具壓迫感。


    冷峻的目光透過水晶球落在滿桌淩亂的塔羅牌上,雙眸微眯了一下,低沉淡漠的聲音自水晶球中傳出。


    “能讓你占卜過後這般失態的隻有他們了。”


    艾西·霍爾透著幾分優雅地靠在椅背上,雙手陰柔疊放在腿上,妖異幽暗眼尾絲絲冷光外瀉,驀然輕掃向水晶球中。


    低磁陰柔的聲音中染著冷意,薄涼開口:


    “沉淵,你突然聯係我做什麽?”


    沉淵不答發問:“你占卜的結果是什麽。”


    妖異的眉頭無聲挑了一下,艾西·霍爾聲音中少有地染上了幾分不耐:


    “我早便與你說過他們一個生來天命無雙,一個遊離命格之外。”


    “針對於他們的任何占卜自然難有效果。”


    沉淵毫不畏懼接話:“所以,你這次行動失利是在你的意料之外了。”


    艾西·霍爾聞言微微沉默,目光中陰冷湧動。


    她以從無失手的占卜術聞名,大多事未開局她便已能窺見結果。


    而麵對蕭無劫與楚璃月,她這手無往不利的大殺器卻是毫無作用。


    占卜術隻是她的手段之一,縱使沒有占卜術,她也不是弱者。


    她自認為已經看得夠遠了,大多數人恐怕隻以為楚璃月來此是為了解決維托·羅索,隻有她敏銳察覺到這背後或有想帶蕭無劫來此醫治的想法。


    她於是早早布局,不惜以追查一號試劑那種蹩腳的借口,強行將千山喚來,以研討會的名義將那些各領域的頂級權威吸引到此。


    同時在暗網上開出天價懸賞令,讓這裏的亡命之徒絆住他們的腳步。


    按她原本的設想,她甚至不需要對那些生化醫療學家一一獵殺,隻要滅掉幾個名聲最大的便能製造恐慌,攪亂整個波士頓學界。


    屆時人人自危,爭相逃離,楚璃月的計劃自然落空。


    但她萬萬沒想到,楚璃月竟會敏銳謹慎至此,深陷殺手糾纏的同時,還能搶在研討會開始之前將目標人物暗中保護起來。


    恐慌,她製造成功了,可那些有能力為蕭無劫會診治療的人卻根本沒解決掉幾個。


    費盡心思的布的局,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有生以來,她還是第一次栽跟頭栽得那麽徹底。


    洞悉她心思的沉淵不由冷笑一聲:“昔年她命格薄弱之時,你動了歪心思,卻沒能如願。如今她成長至此,你敗在她手裏也屬正常。”


    微頓了一下,他聲音深沉了幾分:“用你的話說,這是宿命。”


    艾西·霍爾一時無聲,眼神幽暗複雜。


    片刻,她纖長的睫毛微斂,遮住了眼底的情緒,再抬眸時,眼中已是一片深不可測,陰柔開口:


    “隻是一次試探失利而已,哪裏就是敗了?”


    “還有,你今天廢話有點多。”


    沉默了一瞬,身形隱於黑暗中的沉淵幽幽開口:


    “我快藏不住了。”


    蕭無劫與楚璃月雖人在波士頓,但在帝都對他的追查卻一刻都沒有停過。


    蕭無劫的“鬼跡”,楚明成的“影刃”,還有楚璃月與god抽絲剝繭般地調查,他的身份恐怕他們已經有所懷疑了。


    目光幽深地望著牆上搖曳的燈火,艾西·霍爾那張妖異的容顏在晃動的微光中更顯陰詭神秘。


    良久,她驀然輕笑了一聲,徹底恢複了平時那副陰詭莫測的樣子,“嘻~暴露就暴露吧。”


    沉淵平靜問:“什麽意思?”


    艾西·霍爾悠然起身,華貴繁瑣的裙擺搖曳拖地,眸光微閃,陰柔詭譎一笑:


    “沉淵,你終究還太年輕,對於很多事情的把控尚未深刻。”


    “既然攻身不成,便當攻心。”


    “人外強則必中幹,有情有牽絆的人其實弱點最明顯……”


    沉淵微微沉默,片刻,低沉開口:“你想怎麽做?”


    艾西·霍爾低磁輕笑:“在華夏帝都等我,我很快過去。”


    “波士頓這邊你不再打算出手了?”


    艾西·霍爾雙手背向身後,緩緩向窗邊走去,陰柔怪笑:“就這樣離開,還真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罷了,那便送他們一份禮物吧……”


    ……


    當維托·羅索走進房間時,便見艾西·霍爾負手立於窗邊,銀發輕舞,背影纖長陰詭。


    “找我什麽事?”


    “嘻嘻~”,艾西·霍爾倏然轉身,眼底紫色幽光流轉,與她對視上的維托·羅索瞬間瞳孔一縮。


    下一刻,雙目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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