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大餐在哭笑不得中度過,出門時蕭無劫抱著楚璃月的手臂,風度依舊。


    雲墨臉紅得如滴血一般,咬牙切齒。


    麵色萬年不變的初晚目光微微閃動,在他震驚的目光中,輕揉了一下他的頭發。


    被楚璃月一掌敲暈的陸逐風到最後恢複了點神智,但酒精的麻痹與腦中的陣陣暈眩讓他連路都走不穩。


    臨走時,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蕭無劫病虛體弱,扶不了。


    冷如雪身材嬌小,不方便。


    雲墨此時恨不得把他掐死,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扯著初晚的衣袖就往外麵走,初晚目光閃動了一下,竟也沒說什麽。


    這份差事最終還是落到了“專業牛馬”艾若曼的身上,她此時黑著臉將陸逐風的一條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艱難地扶著身形高大,腳步搖晃的陸逐風跟上眾人的步伐。


    也幸虧她身材高挑,又跟隨楚璃月多年,練就了幾分身手,否則根本支撐不住他。


    更讓她想罵娘的是陸逐風醉酒後,就像解鎖了平時隱藏起來的老流氓屬性一樣,醉意朦朧的雙眼上下打量著艾若曼,口中含糊賤笑。


    “小妞,不錯,爺喜歡你。”


    “莊園裏那些小女仆,爺早就看了一遍了。要不說你能當老大呢,就屬你最耐看。”


    “最對爺的胃口,繼續加油!”


    艾若曼一時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在他話音落下時徹底忍無可忍,腳下的高跟鞋毫不猶豫地對著他的腳背跺了上去。


    “我……草!”


    陸逐風差點腿一軟跪了下去,到了嘴邊的“小妞,你想幹什麽”,在觸及艾若曼那能吃人的目光後,又被他稍微撿回點理智地咽了回去。


    一邊口中倒吸著冷氣,一邊含糊咕噥著:


    “太尼瑪凶殘了……”


    艾若曼頂著滿頭黑線,強忍著一腳踹死他的衝動,把他扶到保姆車旁丟了進去,丟完,臉頰微紅,衝他輕啐一口。


    “流氓!”


    “下頭!”


    吐槽完,又麵色發黑地繞到駕駛位接替他原先的司機工作。


    回到莊園後,艾若曼與另一名仆人合力駕著睡成死豬的陸逐風回他的房間。


    逛了大半天,蕭無劫眉宇間也染上了些倦色,手纏著楚璃月的腰,靠坐在沙發上,眼睫輕顫,目光萎靡黯淡。


    手指輕撫著他的後腦,楚璃月輕吻了兩下他的眼角,語調低冷輕柔。


    “乖寶,困了先靠著我睡會,我處理點事情就帶你回房間休息。”


    見她淡漠的目光望向臉上還帶著餘紅未消的雲墨,蕭無劫眸光微閃,頓時明白她的意圖。


    略有些懶散勾人地坐直了些身子,蕭無劫伸頭用挺翹的鼻尖輕蹭了兩下楚璃月的脖頸,小聲低語。


    “姐姐,你別太凶,別嚇到他了。”他也不過是個被他庇護在羽翼下,未經世事的孩子罷了。


    楚璃月手指享受似地捏了捏他後頸質感極好的軟肉,輕輕點了下頭,沒有出聲。


    “雲墨,過來。”


    語調浸冷,帶著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楚璃月淡漠開口。


    正準備上樓休息的雲墨聽到忙快步走到楚璃月身邊,恭敬出聲。


    “師娘,有什麽事嗎?”


    楚璃月攬著蕭無劫的腰,優雅靠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女帝之姿,氣場過人。


    她淡淡地衝雲墨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下,冷眸帶著攝人心魄的氣勢直視著他的眼睛,聲音看似隨意中裹挾著威嚴。


    “說說,對阿晚什麽感覺。”


    雲墨紅暈尚未散盡的童子臉上,紅暈再度散開,不斷蔓延,一時間眼神躲閃,舌頭打結。


    “就……就正常感覺。”


    楚璃月眉頭輕挑了一下,眼尾瀉出些許冷光,單槍直入。


    “你自己信嗎?對阿晚有意思很丟你人嗎?”


    蕭無劫聽著這帶刺的話語,忙輕輕扯了扯楚璃月的衣袖。


    姐姐,不是說好不嚇他的嗎?


    楚璃月不為所動,冷眸中裹挾著尖利的氣勢,直視著雲墨。


    雲墨一聽這話,瞬間慌亂連連搖頭,聲音中染上幾分急切。


    “沒有的,師娘……是喜歡的。”


    “什麽時候的事?”


    楚璃月氣勢不減,如審問犯人一般,咄咄逼人。給一旁的蕭無劫聽得腦門流汗,急忙衝雲墨輕擠了擠眼睛。


    笨蛋,回答得幹脆點,有點底氣啊!


    看不出來嗎?這是家裏養的好白菜,輕易不能給你。


    雲墨目光不留痕跡地看了自家老師一眼,雖然收到了自家老師的信號,卻還是支支吾吾一時說不出口。


    “師娘,我說不上來!”


    猶豫了一下,他還是選擇說出實話。


    他記得老師說過真誠才是最大的必殺技。


    蕭無劫一看他說完就要閉嘴,忙又過去一個眼神——“細節呢”“展開說”!


    大家都喜歡看細節~


    雲墨接收到他的信號後,手指不自覺地捏了褲縫,腦門上不由浮現些虛汗。


    他這還沒剛展開點攻勢呢,怎麽就有一種豪門贅婿見惡毒嶽母與窩囊嶽父的錯覺?


    呸呸!怎麽能褻瀆老師和師娘!


    “那個,我確實說不上來。我以前從未近距離接觸過女孩,和我同齡的女孩都嫌棄我外表像個小孩。”


    “隻有晚姐姐,沒有拿我當小孩看,她……她那次摸完我全身後……”


    說到這雲墨臉上的紅暈頓時更深了一些,舌頭打結了一下,還是抬起頭艱難說出口:


    “她和我說對不起……”


    蕭無劫聽得暗自扶額,如果楚璃月養的初晚是小白菜,那他養的雲墨是什麽……小正太?


    好尼瑪可愛啊!


    楚璃月也是聽得差點懵逼,內心突然湧上一股負罪感。


    她找雲墨是因為初晚雖然看起來高冷,實則沒經過多少事情,在感情這方麵更是單純幹淨得像一張白紙。


    尤其看到初晚對雲墨似乎並不那麽抵觸甚至還有所回應時,她一時大為驚訝,在她印象中可從未見過初晚對她和冷如雪以外的人有過這種態度。


    初晚是她養大的,像她的妹妹甚至有點像她的女兒,她得對她負責。


    她很怕雲墨長期跟陸逐風混在一起,以那種老流氓般的方式黏上初晚這朵小白花。


    初晚在感情上是絕對意義的小白,這種方式是絕對不適用於她身上的,她需要的不是一個油嘴滑舌的老油條,而是一個專一清純,能陪她一起初嚐愛情美好的小白。


    隻是現在看來,眼前這個怎麽感覺比初晚還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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