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光線悄悄穿過窗欞,探入房間。


    昏黃而柔和的光暈之中,蕭無劫如一尊沉靜的雕塑靜坐於辦公桌上,眼神一動不動地注視著門口。


    他的輪廓在光影交錯下顯得格外分明,長長的睫毛在臉頰上投下淡淡的陰影,更顯神秘絕美。


    當一身黑裙的楚璃月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身姿曼妙,步履優雅,來到他身前。


    身形剛剛站定,蕭無劫就伸出修長的雙腿盤在了楚璃月的腰上,額頭抵在她的胸口,貪戀地輕嗅著她身上誘人的玫瑰香。


    楚璃月伸出溫暖滑膩的手掌,手指插進他細軟濃密的黑發中輕柔地愛撫著,語調酥人寵溺。


    “累不累?”


    搖頭。


    “今天有沒有聽話休息?”


    點頭。


    “有沒有身體不舒服?”


    “有。”


    聲音低啞輕柔,如一根羽毛輕拂過心間,勾得人心裏癢癢的。


    長長的眼睫輕輕眨動,在楚璃月雪白滑膩的肌膚上留下酥癢的觸感。


    冷眸微微縮了一下,楚璃月輕捧起他的臉,動人的禦姐音中染上些許急切。


    “哪裏不舒服?”


    “心裏……”


    “想姐姐想得難受。”


    輕咬著下嘴唇,蕭無劫一動不動地注視著她,銀邊眼鏡下的眸中閃著細碎的光。


    規整的襯衫領口處,兩顆扣子解開,凸出的鎖骨閃著光澤,冷白胸膛的肌理若隱若現,斯文優雅又純欲勾人。


    楚璃月目光忍不住地暗了暗,纖細的手掌滑向他的領口處,指腹輕輕摩挲著他的鎖骨。


    想糟蹋……


    在她緊繃的神色中,蕭無劫緩緩伸手環住了她的脖子,感受她細膩的手指輕摩自己的鎖骨,他突然咬唇輕哼了一聲。


    楚璃月倏然俯身吻在了他的脖頸間,蕭無劫勾人地後仰起了脖子。


    夕陽西下,光線昏黃的辦公室中,氣氛旖旎微妙……


    過了很久,楚璃月麵無表情地拿著紙巾擦去蕭無劫臉上及脖頸間的汗珠,隨後又不動聲色地把他身上襯衫的扣子扣好。


    輕輕將襯衫領子提了提,遮一遮密集的草莓印……


    蕭無劫頭枕在她的肩側,眼底一片水光瀲灩。


    “姐姐好壞……”可是好喜歡。


    輕吻了一下他的發絲,楚璃月旋即牽著他的手走出辦公室。


    坐在車裏,看著車行進的方向,蕭無劫突然有些疑惑地看向楚璃月。


    “姐姐,不回家嗎?”


    楚璃月正抓著他的手輕輕揉捏把玩著,聞言輕點了下頭。


    “去趟老宅,爺爺他們叫的。”


    輕哦了一聲,蕭無劫旋即手臂環上楚璃月的腰,臉埋在她軟膩馨香的胸口,眼睫微顫。


    “困了,到地方姐姐叫我。”


    感受著楚璃月纖細的手指輕撫著他的後腦,他舒服地輕閉上了眼。


    隻是腦海中卻閃過諸多想法,如果他猜的不錯的話,這次喊他們去應該是以“楚飛宏判決結果下來”為理由,喊數月未至的楚璃月去坐坐。


    楚飛宏被判了死刑,昨天內部判決出的結果,正式的文書這兩天也會下來。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心頭總有幾分不安……


    當車駛進楚氏老宅時,蕭無劫已經睡得意識全無,看著他沉靜的睡顏,楚璃月眼中掠過一抹心疼。


    她知道,他的病情又惡化了,她也明顯看得出來他的精神狀態相較數月前剛到帝都時要差了不少。


    沒有叫醒他,她直接輕抱起熟睡的他走下車。


    早已站在主宅門口等候的楚明成與白靜萱看見她抱著人過來,臉上皆是露出些異色。


    待她走近,白靜萱正欲開口便被她用眼神製止。


    遞給她一個“睡著了”的口型,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


    楚明成、白靜萱:不是說好四點半到嗎?我們可在這等了你們一個多小時了……


    楚璃月抱著蕭無劫沿著樓梯走道一路向上,輕車熟路地走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寬敞整潔,顯然是每日都有人精心打掃。


    這裏是楚璃月在楚氏老宅的房間,隻是她很少回來住。


    小心地把蕭無劫放到床上,他好像有所感應一般,剛脫離她的懷抱,手就開始無意識地亂動。


    楚璃月忙把自己的手遞過去,抓著她的手放在胸口,他這才好像有了安全感,再次沉沉睡去。


    見他不再亂動,楚璃月輕輕把他的腦袋搬到自己的腿上,旋即一動不動地安靜陪著他。


    片刻,輕微的敲門聲響起,白靜萱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老大會兒了,她想著送人上個樓也不至於這麽久?


    “我一走,他會醒。“


    似是看出了她的疑惑,楚璃月壓低了聲音,淡聲說道。


    看著女兒少有的溫柔細致的模樣,她眼神一時有些複雜。


    她清楚女兒的性格,如高山之雪,冰清玉潔,與生俱來的高冷與早年殘酷的經曆,讓她對任何人都是拒之千裏。


    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她也隻是在心外鍍上了一層堅冰,將所有的柔軟藏於其下。


    一旦有人能打破那層堅冰,走進她的內心深處,必然能感受到她深藏心底,芸芸眾生,隻為一人獨放的火熱。


    現在看來,那個人已經確定無疑是蕭無劫了。


    “璃月,還有一個月就是無劫寶貝十八歲生日了,我想要不要考慮一下讓你們倆確定一下關係了。”


    目光微閃了一下,白靜萱突然輕聲開口道。


    “關係?”


    什麽關係,是她想得那種嗎?


    見楚璃月那疑惑中帶著點怪異的表情,白靜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壓低聲音道:


    “你難道打算和無劫寶貝談一輩子戀愛,也不給他個名分嗎?”


    ……


    楚璃月少有的表情空白了一下,原來是這個意思,是她想歪了。


    見她沒有多少反應,白靜萱語重心長地繼續勸道:


    “璃月,媽媽知道你隻要認定了人就不會輕易改變,但婚姻是愛情的結晶,雖然無劫寶貝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但你們可以先訂下關係,給他一個名分。”


    “無劫寶貝又沒個家裏人,你比他大,這種事情你要主動一些,到時候楚家也可以對外宣稱他是楚家未來女婿。”


    “聽起來也比你撿來的弟弟,養的小男朋友好聽的多。”


    楚璃月輕咳了一下掩飾自己的尷尬,旋即鄭重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情倒真是她疏忽了,自家寶貝是該有個正式的名分。


    她雖然對很多世俗觀念不甚在意,在她看來這些也都是個形式罷了,有沒有這些她都不會變心。


    但別人有的,自己的寶貝也一定要有。


    白靜萱說得對,很多事情她應該主動一些,表白就被寶貝搶了先,這種事情不能再讓寶貝來提了,她應該有所回應。


    見她鄭重點頭,白靜萱這才鬆口氣。


    她相信女兒能一心一意,陪伴照顧蕭無劫一生一世。


    但她到底多年沉心事業,很多生活中的愛人經驗還是有所欠缺。


    她這個當媽的沒在女兒幼年盡好責任,現在女兒好不容易找到傾心之人,她也該為她的未來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


    轉到蕭無劫身上,她不由得會心一笑。


    這兩個孩子這麽多年互愛互扶,終於是走到一起了。


    她目光在蕭無劫臉上來回掃動著,越看越滿意。


    人又乖又好,連長得都那麽好看,真般配。


    就在她目光微微向下移動,落在蕭無劫的脖子上時卻是猛地凝住。


    由於楚璃月怕襯衫領子太緊,會勒到蕭無劫的脖子,影響他睡覺,便解開了他襯衫最上方的紐扣。


    此時伴著蕭無劫睡中無意識地微微扭頭,頓時露出了藏在領子下密密麻麻的紅痕。


    白靜萱的目光停在上麵,一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是過來人,這是什麽她可太清楚了。


    “璃……璃月,你……你該不會……”


    顫顫巍巍地說出這句話,白靜萱震驚地看向楚璃月,那眼神活像在看一個渣女。


    難怪剛剛她說確定關係時,她的眼神那麽怪異。


    這兩人不會已經走完全部流程了吧?


    不能吧?


    在她震驚的眼神中,楚璃月微微搖了搖頭。


    她雖然很想,但她得忍住。


    白靜萱這才狠狠地鬆了一口氣。


    那就好,那就好。


    不是她想得那樣就好,畢竟蕭無劫才十七歲。


    不過她眼神還是止不住地往蕭無劫脖子上那些痕跡上瞟。


    嘶~


    女兒平時玩的那麽花嗎?


    “璃……璃月,媽媽可提醒你,無劫寶貝還小,你可別……”獸性大發……


    腦海中不自覺地浮想聯翩,白靜萱輕吞了一口口水,輕聲道。


    說完,也不管楚璃月的反應,便走出了房間,順便還帶上了門。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楚璃月忍不住挑了挑眉頭。


    她看起來那麽沒有自製力嗎?


    低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蕭無劫,她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這個小妖精一天天浪的飛起,她倒真是忍得萬分辛苦。


    等她養好了他的身體,這些欠下的她都得找回來!


    不過有一點白靜萱倒是提醒了她,蕭無劫下個月的生日她是該好好準備一下了。


    既然要給寶貝名分,自然不能太草率!


    手指輕輕摩挲著蕭無劫的臉龐,楚璃月臉上露出一個絕美的笑容。


    乖寶,你的餘生將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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