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色新尖聲叫道:“這小子不光骨頭硬,嘴還挺硬!女娃娃,你把你拔人舌頭的功夫教給我,我將他的舌頭拔掉,就算他聽到什麽,也不怕他說出來了。”


    衛城朝則嚷嚷道:“說你是蠢驢你還不服,他沒有了舌頭隻是不會說話,難道他不能寫出來嗎?你光拔了他的舌頭又有什麽用?”


    柳色新“呀”了一聲接著尖聲道:“那還不簡單,先拔了舌頭,然後將他十根手指頭都掰下來不就得了。女娃娃,我來撬開他的嘴,你來拔舌頭!”說完身形一晃,抓起了趴在地上的錢雄飛。


    水含月瞟了一眼柳色新不做理會,柔情地看著站在一旁的木青雲。柳色新一看水含月不搭理自己,便在一旁尖聲道:“好好好,不用你教我,我先卸了他的手指再說!”


    柳色新話音剛落,便聽到錢雄飛慘叫一聲。隻見錢雄飛左手血流如注,噴在地上,而他的左手食指則已經拿在了柳色新手中。


    在眾人驚呼聲中,柳色新怪眼左右看了幾眼手中的指頭後,嘴裏罵了一句“不好玩兒”,便扔在了地上。


    眼見柳色新的右手又抓向錢雄飛的右手食指,隻嚇得錢雄飛麵無血色,冷汗直流。木青雲剛要上前阻止,便聽見錢雄飛大喊一聲:“疼死我了!前輩饒命,我說!我說!”


    嚴英秀臉色難看至極,眼神如劍,盯著錢雄飛。而易輕塵哈哈笑道:“我還說這小牛鼻子是把硬骨頭,多虧女娃娃沒有聽你的,將他舌頭拔掉,要不然他這會兒隻能寫了。”


    柳色新朝著易輕塵尖聲叫道:“十指連心,我掰斷你一根手指頭試試,看看你骨頭硬不硬?”說完右手兩指捏住錢雄飛的右手食指尖聲道:“說吧,聽到了什麽?”


    錢雄飛恐懼的眼神看了一眼柳色新後,戰戰兢兢地說道:“晚輩路過時,並沒有聽到太多,隻是聽到幾位前輩說了什麽‘東瀛遺篇’……”


    錢雄飛還沒說完,眾人便都驚呼起來!柳色新一個嘴巴子將錢雄飛抽掉了一顆牙齒,尖聲罵道:“小牛鼻子,昨夜你還嘴硬,今日竟敢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起,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隻見宇文劍和百裏遠以及陸霜田互相對視一眼,又和寂空方丈聖以及聖和道長對視一眼,每個人的眼神裏都帶著萬分的驚訝。


    寂空方丈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東瀛遺篇’若再現江湖,沉寂了三十年的武林,又將是血雨腥風了。善哉!善哉!”


    達瓦布和也先王子眾人也轉頭盯著陽關四奇,眼神捉摸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場的武林中人,年紀較輕的,根本不知道“東瀛遺篇”是什麽,也從未聽說過這名字。便嚷嚷著問年紀稍長的,現場是一片混亂。


    嚴英秀臉色鐵青,單掌直立,看著錢雄飛怒聲說道:“好你個孽障,你師父活著之時,你仗著有他寵愛,眾人尚自容忍。你師父死後,每次你做下亂子,我也不忍心責罰!平日裏我一直教你們‘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你倒是學會了偷聽別人秘密了!”


    錢雄飛從未見過嚴英秀像今天這般發怒,臉色蒼白地說道:“師伯,弟子不是故意偷聽的,隻是路過之時碰巧聽到……”


    “住口!”嚴英秀怒喝一聲道,“你聽到人家說事情之時為何不遠遠避開?還敢強詞奪理!就算是四位前輩不加責怪,我昆侖派也絕對容你不得!”


    嚴英秀轉向陽光四奇深深一揖道:“四位前輩明鑒,貧道管束門人弟子不嚴,惹下禍端,還請四位前輩恕罪!至於這個孽障,還請四位前輩交於貧道,貧道定不姑息!”


    陽關四奇四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又看向水含月。水含月瞟了她們一眼後,依舊柔情的看著木青雲。木青雲微微一愣,也拱手向陽關四奇說道:“四位前輩還是將這位錢道兄交還給嚴前輩吧,嚴前輩身為昆侖掌門,定會言出如山!”


    易輕塵哈哈笑道:“你小子倒是會做人情,老長眉,你留著那小牛鼻子有用嗎?沒用的話就賣這小子一個麵兒,讓這位嚴掌門處置去吧。”


    柳色新尖聲叫道:“我要這小牛鼻子有個鳥用!隻是不知道你這個嚴掌門打算如何處置他啊?”


    嚴英秀臉色鐵青,怒聲說道:“四位前輩放心,貧道定要嚴加懲處!廢去他的昆侖武功,逐出門牆!”


    眾人聽完又是一聲驚呼,連陽關四奇也沒想到嚴英秀會如此處置錢雄飛。柳色新怪眼轉了幾圈,尖聲叫道:“既然如此,那便還給你了!你們接住了!”說完便將手中的錢雄飛扔回到昆侖派的人群之中。


    嚴英秀還沒反應過來,眼見錢雄飛就要摔落在人群之中,嚴英秀雙腳一點,也飛身過去。倏地一條人影一閃,速度飛快地擋在嚴英秀身前,伸手一抓,將錢雄飛抓在手中。


    嚴英秀見狀“鳳凰遊”中的一招“鳳歌鸞舞”,運上十成“雪蠶功”,朝著來人一掌打去。


    “嘭”的一聲巨響過後,眾人這才看清,原來是達瓦布晃身前去,左手抓住了錢雄飛,右掌硬接了嚴英秀的一招“鳳歌鸞舞”。


    嚴英秀與達瓦布對了一掌之後,也退後了半步站穩身形,怒聲說道:“大師意欲何為?”


    達瓦布身形微晃,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嚴掌門要將此人逐出師門,我佛慈悲,小僧便將他引入門牆吧。至於廢去武功,就不勞煩嚴掌門了,小僧在此代勞了。”


    話音未落,達瓦布右手手指飛快地在錢雄飛後背的幾處大穴上點了幾點,隨後一掌拍出,錢雄飛慘叫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癱軟在地。


    昆侖派的鄭雄才以及其他門人“唰”的一聲拔出長劍,口中大罵道:“番邦惡僧,休要傷我師弟!”十幾把長劍朝著達瓦布而來。


    嚴英秀飛身擋住了鄭雄才等人,怒喝道:“爾等速速退下!”然後麵朝著達瓦布說道:“敝派之事,怎敢勞煩大師動手?再則,貧道還未正式將此人逐出門牆,國師便出手傷他,昆侖派怎能罷休?”


    達瓦布將錢雄飛交到也先王子手中,側身冷笑道:“嚴道長身為昆侖掌門,卻如此膽小怕事,真是讓小僧大開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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