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夕本來是已然絕望了的。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情形,自己可是一清二楚,這最後一道雷劫,自己肯定是在劫難逃了。至於她最後看陳燁一眼,隻不過是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最後的留戀而已。畢竟,這個男人是和自己有過親密關係的。她是萬萬沒有想到,陳燁會過來。


    金夕想擺手,想呼喊,讓陳燁別過來。這可是仙君之劫,你一個連仙王都不是的,你過來,那不是白白送死嗎。可是她已虛弱到連擺手,喊話這簡單至極的動作,都已經做不到了,就連睜眼,都是十分的勉強了。


    在陳燁的舌頭伸進金夕口中的那一刻,隨之傳渡過來的本源之氣立時在金夕的體內運行開來。猶如是幹涸裂開的土地上注入了一窪甘甜的清泉,本源之氣所運行之外,立時恢複如初,身體和髒器的裂紋,刹那之間就已消失不見了。


    這本源之氣,是陳燁為了救自己心甘情願傳渡過來的,作為受益人的金夕,她感受得尤為清晰。和陳燁雙修之時,雖然也是傳渡的這本源之氣,但那本源之氣中,卻沒有陳燁的這時這一份關愛在。


    說實話,金夕是對陳燁有那麽一丟丟的小埋怨的。我和你都有了肌膚之親了,但你竟然為了一個奴仆,用你那可以致我於死地的槍指著我,威脅我,要不是為了能和你雙修提升修為,姑奶奶我第一時間就和你翻臉。


    但是這一丟丟的埋怨,在陳燁過來,用舌頭傳渡過本源之氣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這個男人,心中還是有我的,愛我的,不是單純地和我隻為提升修為而雙修的關係。


    陳燁的本源之氣一傳過來,金夕立時引導運轉,因是二人有過雙修之故,隻是刹那之間,二人就完成了數個循環,金夕的身體頓時恢複如初。


    身體一恢複,金夕立時就要推開陳燁,她不能讓陳燁為了救自己而搭上他自己的性命。


    感覺到金夕的動作,明白她的意思,可此時二人還是口舌相交,而陳燁已感覺到雷劫就要劈下,分開說話已然是來不及了,陳燁隻好用手拍了拍,示意金夕別亂動,專心渡劫就好。而我們這樣的方式,應該更有利於你渡過雷劫。


    陳燁要表達的意思,金夕是明白了,可她不想啊。這樣是有利於我渡過雷劫,有了陳燁傳過來的本源之氣,金夕對應付最後一道雷劫是信心滿滿。可你陳燁不行啊,你雖然擁有這本源之氣,但是你的修為不行啊。


    要是此時把陳燁推開,恢複如初,甚至於還有一絲精進的金夕是完全沒問題的。但是,時間來不及了,就是把陳燁推開,他也不可能跑出這雷劫籠罩之地了。


    那隻要在雷劫的籠罩之地,分開和不分開,那結果沒有任何的不同。既然結果都一樣,還不如就讓陳燁在自己的懷中了,這也是另類的死同穴了吧,雖然我死不了。


    陳燁,你放心,你若被雷劫劈死,我也不會獨活,我生不能讓你娶我辦妻,但死卻要和你死在一起。


    “哢”地一聲巨響,雷劫轟然落下,正正地劈在了二人身上。強大匹的電流衝入了二人的體內,恢複如初的金夕還好些,電流讓她感覺有若無數的鋼針在身體內外同時在攢刺,雖然痛不欲生,但還尚可忍受。


    陳燁比金夕可就難受了無數倍了。強大無匹的電流衝入身體的那一刻,他的身體和內髒刹那之間就已是裂紋滿布,已到到了崩潰的邊緣。那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讓他差一點點就失去了知覺而死過去。不是昏死,而是真真正正地死過去,陳燁可是清楚地體會的到的,自己離死亡就差一點點。若不是從金夕那及時循環過來的本源之氣,陳燁的這一點點就不差了。


    從金夕那循環過來的本源之氣,及時地修複陳燁的身體,把身體從瀕臨破碎的邊緣又拉了回來。本源之氣在二人之間極速循環運轉,抵消修複二人被雷劫轟擊得傷破的身體。


    二人發現,他們這樣的方式抵抗雷劫,竟然有著意想不到的奇效。不但可以更好地抵抗雷劫,還可以快速地吸收消化雷劫之力。


    二人沉浸於以這種方式吸收雷劫之力,外麵的人卻都看傻了眼。他們隻看到那一道雷劫劈下,一陣耀眼白光閃過之後,二人就被彩色的光圈在了裏麵,看上去就如一個彩色的光繭。


    這樣的渡劫,可是他們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以至於雷劫的威壓消失,他們還沉浸於震驚之中沒回過神來。


    最先回過神來的是烏蒙和陸飛雁,二人一回過神,立即飛身過去,一左一右地站在光繭之外,手中持著陳燁給他們的機槍。


    烏蒙厲聲喝道:“都站在那兒別動,有膽敢過來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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