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根本不給高淩風還手的機會,開玩笑,對方可是築基修士,萬一人家手裏再有厲害的底牌,那自己就涼了。五十枚完了再接著五十枚,高淩風隻感覺石塊擂擊不斷,無奈隻得咬牙切齒地捏爆一枚又一枚防護符。在經曆了六輪撞擊,耗費光了身上的防護符後,高淩風瞥見陳燁這次扔出的不是符了,而是足有二十把明晃晃的飛刀。


    娘的,高淩風鬆了一囗氣,這小子的符終於用完了,頂過這波,就該老子反擊了。他已決定不用符攻擊,他要用修為壓製,要親手擒下陳燁,讓他跪在地上唱征服。


    沒有防護符,隻有動用自身的靈力撐起靈力護罩,飛刀而已,也不用動用太多靈力。可讓高淩風沒想到的是,二十抦飛刀一碰觸靈力護罩,並沒有預想中的彈落,而是一齊轟然炸開,這一猝不及防,爆炸已然傷到了高淩風,不但衣服破碎,口中已有鮮血溢出,已然受了內傷。


    飛刀和爺頭,陳燁在突破六層後又重新煉製了一遍,把它們煉製成了初階的靈器,靈器和普通器具的不同之處就在於,靈器可以引爆,二十把飛刀一齊引爆,其中蘊含的金火法則,讓築基二層的高淩風受了內傷。


    高淩風的雙眼之中滿是怨毒,他已決定待擒住陳燁後不讓他跪在地上唱征服了,他要將陳燁碎屍萬段,這樣才能解心頭之恨。他一邊繼續加大運行靈力,維持靈力護罩,因為陳燁的第二波二十把飛刀已然來臨,根本不給高淩風喘息之機。


    圍觀的修士已然有些麻木,這是哪宗的弟子,真他娘的壕,低階靈器也是靈器,就那飛刀也得五塊靈石一把,這二十把一齊引爆,一百靈石沒了,看著陳燁一次又一次的扔出引爆,一些修士的心那個疼啊,一百靈石又一百靈石,聽個響就沒了,太他娘的敗家了。


    高淩風全力運轉靈力維持靈力護罩,就沒有餘力去攻擊對手,實在是對手的攻擊邪門的緊,明明是低階的靈器,可爆炸的威力大的異乎尋常,不全力防護,那就有性命之尤。他隻好吞服療傷丹藥和回靈丹,以穩定傷勢和維持靈力的運轉。每吞服一顆丹藥,他的心都在滴血,二三十塊靈石又沒了。


    築基不同於煉氣,′一品的丹藥對築基修士無用。就如高淩風服用的回靈丹來說,這回靈丹就是綠靈丹,一字之差,十倍之別,一粒上品藍靈丹價值兩塊靈石,可上品綠靈丹就是二十塊靈石,而療傷的丹藥價就更高。可療傷丹藥也不是這麽用的,你要療傷,服了丹藥,你得靜坐調養,你一邊戰鬥,一邊療傷,丹藥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功效就不錯了。


    高淩風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靈力在飛速消耗,也不知這小子的這種攻擊何時是盡頭,他隻好頂著攻擊朝陳燁那裏移動,以期靠近用修為壓製。


    你進我就退,陳燁又怎會讓他如意,繞著決鬥場邊攻擊邊移動,始終保持著距離不變,飛刀扔完,接著就是爺子。斧子塊頭大,一手一次隻能扔一把,陳燁雙手交錯,斧子不斷地扔向對手,爆炸聲連綿不絕。


    療傷丹藥和回靈丹終於耗盡,丹藥耗盡的高淩風終於維持不了靈力的運轉,最後的兩柄斧頭的自爆就破開了高淩風的防護,爆炸掀飛了高淩風,落地時全身已身鮮血淋漓,可求生的欲望讓他又掙紮而起,朝著陳燁“撲通”跪下道:“爺爺,饒了我吧,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爺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孫兒這一回。”


    這一幕讓圍觀的修士大跌眼鏡,這就跪了?連爺爺都喊上了,不過這麽做也對,在死亡麵前,尊嚴什麽的似乎也不那麽重要,隻要活下去,一切才皆有可能,沒了生命,那你就萬般皆休。


    趁你病那就得要你命,饒了你等你傷好了再來給我找麻煩,老子才不犯那個傻呢。陳燁疾步奔過,腰間透明長劍抽出一揮,高淩風的腦袋就飛落一旁,一股血箭疾噴而出,落下時已是變成一朵朵妖豔的血花,血花落地滲入,隻餘一片點點滴滴的汙漬。陳燁摘下高淩風腰間的儲物袋,掛於自己腰間,朝決鬥場外走去。


    決鬥結束,值守人員撤除了陣法禁製,對走過來的陳燁道:“清理屍體十塊靈石,或者你自己清理。”


    陳燁取出十塊靈石遞與值守人員道:“有勞了。”


    又朝圍觀的一眾修士抱拳道:“感謝諸位的見證,再見。”


    一眾修士牢牢記住了陳燁的模樣,這家夥是個狠人啊,全程戰鬥一個字沒說就是幹。還再見,最好是再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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