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蘭時一大早又被喊去了開會,誰懂啊,自從那什麽妖獸狂暴事件後,這長老們之間就開了好幾次會,不過他每次都是站在顧延清旁邊旁聽的。


    不過他給唐山玉留了紙條,並且打算特地標明自己絕對沒有躲人……本來是想這樣寫,但是這樣他昨天裝醉的事情就暴露了,於是他又變成了今天比賽結束後我親自去接你。


    關於此次的秦蘭時或多或少有點印象,不過和書裏的不一樣,這次的妖獸狂暴事件比書裏要快,書裏的這次妖獸事件的爆發是在大會結束後的那幾天。


    而妖獸也不一樣,書裏的不是普普通通的雞鵝豬牛這幾個觀賞類……是的,那幾個居然是某個家夥養來當觀賞類的妖獸,難怪馱人技術那麽熟練,不得不說,雖然不知道是誰要騎這幾個妖獸,但是這人品味果然別具一格。


    書裏的妖獸狂暴事件表麵上對外說是一次意外,實際上是人為,以藥物引導的逐風狼,土刺虎等等這種大型危險的猛獸狂暴,以特殊籠子材質自然可以將這些妖獸關得好好的,但是鎖卻是被人故意打開了。


    而其中的勢力,在書中並沒有過多的描述,但是秦蘭時知曉這是後期一直給主角團們找麻煩的組織,關於秦蘭時結合目前情況和書裏所了解到的,此組織少有上下級之分,全部成員聽令於一人,漆黑的牌子,意味不明的劃痕,沒有靈魂的軀殼,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們身上殘留的魔氣是魔修手筆。


    魔修算是在書裏是明明確確的大反派無疑了,而主角攻謝璟最後會加入魔修,然後成為魔尊,和正道之首顧延清作為對立麵。


    所以這組織很有可能後邊歸謝璟所有?可惡,當初還沒有看到最後,就先穿了,而穿之前他看到的那部分正是書裏秦蘭時的結局,剛看完和自己同名同姓的角色死亡結局後就穿越成了這個角色。


    那心裏,那叫一個慌啊。


    這真的不能怪他一直想著這個事,書裏秦蘭時死了,看書的秦蘭時跟著死了……


    雖然時間很漫長,或多或少的劇情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關於書裏秦蘭時的人生隻能用可憐又可恨來形容,先是人設就被作者設定好的不討喜,愛慕虛榮,爭強好勝,嫉妒心強,所以他對於主角受很是嫉妒,活脫脫就是個惡毒配角,用來襯托主角的光明磊落。


    然後這位秦蘭時就一直作,作到最後師父對他的情分再無,作到最後叛逃宗門,成為魔主之一,最後又在魔尊謝璟和劍尊顧延清之間的感情裏搞破壞,然後各種誤會,非要說,兩個人的感情線就是有他和其他也是惡毒配角的加入才能扯那麽久。


    後邊,人自作自受,無了。


    別說,味很濃,平時沒腦子看看就完事了,但是現在,秦蘭時非常拒絕這種味出現在自己身上。


    他現在可沒有打擾這兩位的感情戲,所以應該算不上惡毒配角吧?


    秦蘭時那麽想著,他看了在旁邊和其他人討論事情的顧延清一眼,也不知道現在這人有沒有對自己徒弟有半分好感呢?


    顧延清察覺到了秦蘭時的視線,抬起頭來,眼神詢問道:有什麽事嗎?


    秦蘭時對此笑著擺了擺手:無事。


    然後秦蘭時就繼續回憶書裏的劇情了,因為現在隨著主角的漸漸長大,主線也要步入正軌了。


    這次妖獸狂暴事件就是作為主角攻謝璟結束萬象盛會後又一次揚名的機會,天道為了讓主角攻謝璟一步步走向頂峰,最後再把人狠狠從上麵丟下來,也是費盡心思。


    這個世界,就是一本巨大的小說。


    秦蘭時花了好久,都沒有成功從裏麵掙脫,他掙脫不開,其他人也掙脫不開,這麽一想,心理就平衡了。


    而關於山玉……


    書裏的秦蘭時徒弟,也算是惡毒配角?秦蘭時阻攔顧延清,秦蘭時徒弟阻攔謝璟,好一個弟承師業,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不過現在,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山玉他應該不會走上這條路子,隻要他不去爭,不去和主角對著幹,就不會落得和他一樣的結局。


    “蘭時,這次的事情你怎麽看?”顧延清突然在他旁邊開口問道,也不知道人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糟了,剛剛沒有聽,講哪來著了?


    顧延清一看這人抬頭看過來的茫然樣,和以前上課時候被師父叫起來回答問題時候一模一樣,讓人有點懷念,不過這是在外邊,顧延清清咳了幾聲,組織了一下語句再次重複了一遍。


    “蘭時,關於妖獸事件的人為,我們在鎖上探查到一絲魔氣,和上次你所抓到的那一群黑衣人類似,所以想問問你的看法。”


    秦蘭時聽完這話後,看了一眼周圍的老家夥們,笑著開口道,“我那也隻是碰巧遇到的,而且我之前不是說了嗎?關於那群黑衣人,你們心裏應該有所答案,無靈魂的軀殼,要麽靈魂都在一人之手,要麽那本身就是一具死軀,但是被人用些手法操控。”


    “而這操控死屍的手法,要說在我們正道之間的,不如問問銀牙族的族長,不過這次她並沒有親自前來,倒是讓人帶了幾個小輩過來交流一番。”秦蘭時抬眼掃過站在角落那幾人,他們露出的手臂上都有著不同形狀的蛇形紋身。


    “而關於魔修之間的,詭異術法駭人又多,實在是不知道對方用的哪一種,畢竟魔氣過於渾濁,並非我們的領域。”說完,秦蘭時又頓了頓,他笑著再次開口道,“而關於這靈魂這法子,倒不如問一下問天門,我觀他們對於這方麵的了解頗深啊。”


    “不敢當不敢當,青蓮劍尊這話可是高抬我們了。”問天門一位拿著龜殼卜算的長老笑著開口道,他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長袍,袍子上描繪著複雜難以看懂的紋路,靈力勾勒出它們的形狀,如同流動的樹枝一般。


    “要說神識這方麵,不如問問花傾閣,我記得你們似是較為擅長使用神識攻擊。”說著,這長老看向了另一邊站著的女子。


    “那也要搭配適當的舞姿呀,我們這兒的姑娘可不能像你們某些男人這般粗魯。”花傾閣的一位長老笑著開口道,她眉間點著一朵桃花,穿著一身粉色長裙,各個裙尾似桃花花瓣,輕輕搖曳在空中。


    “仙子說笑了,誰不知你們那的好姑娘們個個都是閣中人才,說話又好聽,實力也很是強悍。”


    “你們問天門也不算差啊,雖為男人,但是人還是莫要妄自菲薄比較好。”那仙子懶洋洋地開口道。


    “比起問天門,隨清宗不是更是不錯?那可是天下第一宗門啊。”問天門長老溫和一笑,熟練丟鍋。


    “什麽啊,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隨清宗之前新弟子可是入門得少啊。”秦蘭時把鍋再次丟了回去,“怎麽看都是問天門你們厲害嘛。”


    “質不求量,量不求質嘛。”問天門長老一副我都懂的模樣,臉上依舊帶笑。


    “青蓮劍尊,龜算子,桃花仙子,好了,相互寒暄就結束吧。”就在此時,守念盟的長老開口了,他穿著一件青白色長袍,頭戴玉冠,身姿修長,他此刻坐在一邊放下手裏的茶盞。


    “哦?盟主,你可是有何高見?”秦蘭時見有人打斷這一堆互相拉扯的話後,轉頭看了那邊一眼,看到是守念盟的盟主後,語氣稍微禮貌了一點。


    “目前對方隻是放出了一點餌,我們沒必要先自亂陣腳,就先讓人多去留意一下對方的蹤跡,現在這種情況,比的是看誰先急。”盟主那麽說著,然後敲了敲桌子。


    顧延清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是的,目前敵暗我明,局勢不明,對麵很清楚我們之間的路數,而我們並不清楚對方的底牌,先不要輕舉妄動,但是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


    “目前他們在劍塚和萬象盛會出沒,其中相隔了兩個月,也不知道他們下一次地點會在哪裏。”


    “在哪裏都需要提高警惕,先搞清楚他們的目的。”盟主那麽說著,然後歎了口氣,“今天就先這樣吧……天青劍尊,麻煩你了。”


    “不麻煩。”顧延清淡淡地道,散會後他轉頭示意秦蘭時一起出門,秦蘭時衝那幾個家夥揮了揮手,便跟著出去了。


    “我並沒有說那黑色牌子和黑色石頭相關的事情。”走了幾步,許是已經探查到周圍沒有人,顧延清就這麽開口了。


    “我知道,不過後邊要是被他們發現這個東西,到時候師兄你打算怎麽忽悠過去?”秦蘭時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畢竟這種能夠躲過天道屏蔽的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他們現在交上去的隻是不知名材質的牌子,而關於牌子的原材料,雖然秦蘭時已經可以確定那就是之前交給梁均去研究的東西。


    “不是忽悠,不過是還未確定情況,不好上報罷了,過段時間等梁均那邊有結果再說。”顧延清那麽說著,看上去坦坦蕩蕩的,不過秦蘭時知道,這石頭都研究好幾年了,怎麽可能沒有研究出結果,可能這人早就派人私底下去找類似的石頭原料了。


    畢竟,每個門派,各有各的秘密,心照不宣。


    但是在需要合作的時候,也會一起好好合作,合作完了,便又繼續回去發展自個兒。


    顧延清,他的心眼全給了宗門。


    對於自個兒的事情,那是一點心眼都沒有。


    這麽一想,秦蘭時難得開口問起關於顧延清的感情狀況,“師兄,你和你徒弟怎麽樣了?”


    “嗯?還是那樣,阿璟很孝順。”顧延清那麽說著,想起謝璟,頓時感慨了一下,“就是性子還是有些粘人。”


    笑死我了,孝順。


    確認完畢,這廝啥也不知道。


    謝璟不行啊,那麽久了都不吱一聲的,有種像山玉那樣,直接說……


    ……


    …


    “怎麽了?蘭時,你好像臉色看上去有點奇怪。”顧延清發現人的腳步停了下來,有些疑惑地看了過去。


    “沒,沒什麽,就是在想些事情,啊對了,現在是什麽時候了。”秦蘭時飛速轉移了話題,然後抬頭看天問道。


    “這會開了一早上,現在已經是午時了。”顧延清見人又不清楚時間,隻得無奈回答道。


    “…劍修今日早上有比賽嗎?”秦蘭時默默回頭,問道。


    “有啊,因為之前是淘汰賽,現在是決賽,所以比賽場地空出來了不少。”


    “山玉他比賽是在早上嗎?”秦蘭時看上去快要哭了,鬼知道這個會為什麽開那麽久啊,前期全在討論關於萬象盛會的舉行中的事情,還有哪家弟子什麽宗門不錯,後邊才變成對妖獸狂暴事件的討論。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家阿璟比賽是在早上。”顧延清淡淡地看了秦蘭時一眼,“不如一起去看看好了。”


    下一秒,秦蘭時消失在了原地。


    顧延清歎了口氣,跟著消失在了原地。


    兩師父結伴去接徒弟去了。


    而此時此刻……


    唐山玉麵前躺了幾個人,而他本人正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有些淩亂的衣領,腳下踩著不知道誰的“屍體”,然後他看上去有些輕蔑地低頭看著那幾個人。


    “下次再亂說話,可就不隻是那麽簡單了。”


    謝璟鬆開其中一個人的衣領,那人順著牆壁緩緩落下,在那之前,他抓著人狠狠地往牆上砸去,此刻的牆壁有些碎裂。


    他們目前處在一個小巷子裏,唐山玉半靠著牆壁,拿著手帕輕輕擦拭自己沾上血的部分,而謝璟將人放下後對唐山玉伸出手。


    “幹什麽?”唐山玉抬頭看了人一眼,語氣平穩地問道。


    “借我一條擦擦。”謝璟此時臉上還有被噴濺而出的血,眼神還從剛剛的餘火中未消,整個人看上去恐怖又駭人。


    “叫你不要砸牆上了,都不聽,你身上的衣服估計也要換一遍了。”唐山玉拿出一條手帕遞了過去,“動作斯文一點不好嗎?”


    “就你斯文,剛剛踩碎人骨頭的家夥是誰?”謝璟接過帕子擦了擦臉,聽到這話笑了。


    “我不是還給人醫好了嘛?”唐山玉溫和地笑了笑,完全沒有謝璟描繪中的狠勁。


    “醫好了再踩?”


    “那也是醫好了。”


    “行,說不過你。”


    突然,倆人的連音符同時亮起。


    “師父?怎麽突然……”謝璟隨手將帕子塞進袋子裏,然後轉身拿起連音符語氣驚喜地道。


    “…師父,你到了嗎?”唐山玉這邊語氣相對平靜得多了,他也背過身去,拿出連音符和人通話。


    “師父你來接我了嗎?等我一下,我立馬過去。”這是謝璟,語氣有點興奮又穩重。


    “難為您老人家還記得我這個可憐的徒弟。”這是唐山玉,語氣比較陰陽怪氣。


    “在新石碑那裏嗎?”


    “哦,在新石碑那啊。”


    ……


    原來這倆在一起等人啊。


    隻見唐山玉和謝璟倆人默默對視了一眼,然後轉頭一人一句地開始忽悠道。


    “我和山玉師弟看到一個不錯的攤位所以就出來逛逛了。”


    “我等得有點久,正好看到有個不錯的攤位所以就和謝師兄一起出去逛逛了。”


    ……


    最後,


    “師父你能來接我,我很開心。”


    “師父你終於想起我了,我很欣慰。”


    終於把師父們忽悠完了,兩個徒弟就把連音符給斷了靈力。


    “…山玉,我要換衣服了,你幫忙看一下。”


    “換完記得噴點香粉,血腥味太重了,要是被發現了都怪你。”


    “這不就像是剛剛從那裏出來一樣?”謝璟聽到這話皺了皺眉。


    “反正你師父又不會在意,他隻會覺得你長大了。”很紮心的一句話,唐山玉非常平靜地說了出來。


    “那你師父呢?”


    “他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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