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如春的對歐鎮雨的心被迫一天一天冷淡中就這樣過去了。


    京都,鬧市。


    遠遠地就看見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小婦人拉著一個長相俊朗的男人,穿梭在每一個攤位上,不時地小女人還會轉頭微笑地征詢在身後的臉色似乎有些憔悴的男人,而他也會微笑地對著她點頭示意。彼此之間的默契,還有細如涓水般的情意就在兩個人不經意的點頭微笑間緩緩流淌。


    “建安,這雙小繡鞋好漂亮!鞋頭兩隻毛茸茸的小雞好可愛,你看這針法多麽密實,繡法多變。我們把這雙鞋子買回去送給菲雨,她肯定會樂壞了。你說對不對?”我轉頭一手拉住了寧建安的手,一手把那雙鞋子高舉到他的麵前,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寧建安的眼神很溫和,他舉起手摸了摸我的頭,才笑著對我說:“都已經是兩個五歲孩子的媽咪了,怎麽越活越讓我感覺到我現在要養活三個孩子呢!”


    “嗬嗬,在你麵前做一個孩子,這說明我願意在你的麵前露出最脆弱的一麵,怎麽你不喜歡嗎?還是你不喜歡孩子呢?我看我幹脆帶著那兩個孩子一起離家出走好了,這樣你就不用養三個小孩拉!怎樣啊?”


    看著眼前的溫儒男人,我從身上摸出一錠錢就丟給了攤主,然後靈巧的掙脫他的手,笑嘻嘻跑離他的身邊,對著他就做了一個鬼臉。很快地他又再一次被我逗笑了,我心中一陣喜悅,我喜歡看見他笑,我希望他每一天和我在一起都是開心的,我希望身心的愉悅能夠帶給他更長久的生命。


    我麵朝著他,向後退著跑,忽然我看見寧建安的臉上現出一抹擔心,然後就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一堵有溫度的牆,我忙轉身低下頭輕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那個人隻是扶住我的肩膀然後輕輕地推開了我,說了一句“下次小心一點!”。就是這句話,讓我猛地抬起頭來,好熟悉的話音,當我看見這個人真正的麵目時,心中驚呆了——是嚴淩飛。嚴淩飛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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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那個和芸芸有著同樣的丹鳳眼的女人!我們在邑城客棧見過,那個時候你救了我。”顯然嚴淩飛也認出我來,可惜認出的卻是改頭換麵後的我。


    其實再次看見他,我發現自己還是對他有一絲的不自在,看著他的風塵仆仆的臉,還有越來越深邃的眼眸,對他的歉疚就會不由自主地冒出來。


    “你的記憶力好強,那都已經是五年前的事情了。想不到你還能記得我。”


    我一時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麵對他,情不自禁地就像身後退了一小步,然後我又撞上了一堵牆,可是這堵牆特有的氣溫傳來時,我並不慌張,不需回頭我已經知道這一次是寧建安,所以當身後有一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給我打氣時,我的心就無由地平靜了下來。


    “嚴公子,好久不見了,過的可好?這一次怎麽到京都來了?”我對著他寒暄起來。


    嚴淩飛不回答,隻是盯著我的眼睛不住地看,似乎想從我的眼睛裏看到什麽,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想借由我的眼睛看到另外一個人來。


    “嚴公子,為何盯著內人的眼睛看個不停呢?”寧建安微笑地對嚴淩飛說道,“你可知道,你這樣看著一個婦道人家,可是失禮的很啊!還是嚴公子一向都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恩人的?”


    寧建安的話讓嚴淩飛的臉上現出了一抹愧疚之色。


    “對不起,真的失禮了!隻是因為夫人的眼睛太像我的一個故人,這一次相見夫人也沒有像上一次那樣挺著大肚子,所以就連和夫人在一起的感覺都和與她在一起類似。不由自主地心情就會開心起來,所以才如此的失禮。”嚴淩飛對著寧建安解釋道,然後又看著我說道。


    “對謝夫人的關心了。嚴某這幾年過得很好,因為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所以不住地追尋,過得很充實。這次來京都也是聽人說薑鄂來過,所以來京都碰碰運氣。”


    嚴淩飛說著這段話,臉上的表情複雜萬變,讓我不知道到底該用苦還是甜來形容。看著他這樣的表情,我甚至衝動地想要告訴他我就是他要找的人,可是手上傳來的溫度讓我什麽都不能說。


    “嚴公子估計隻是道聽途說罷了,我和靈兒就住在京都,並不曾聽說薑鄂來過。”寧建安開口說道,“嚴公子可曾想過,也許你的芸芸現在已經開始了另一段新生活,如果是那樣子的話,就算嚴公子找到了,那又能如何呢?隻不過是讓自己的心更加的痛苦而已,我想嚴公子真正要做的也許應該是開始自己的新生活,而不是象現在這樣——”


    “王爺,王妃,薑公子來信了。信使說很急,現在整個府裏的人都出來找王爺和夫人”忽然寧建安的話被人打斷了,我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原來是府裏的小廝。


    寧建安和我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轉頭對著有點呆愣住的嚴淩飛說到:“嚴公子,本王有事先走了。後會有期!”


    然後拉著我就急急地向王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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