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可怕的力量,在禿驢的周身散發而開,就算是科賦也感到了一絲絲的死亡恐懼,科賦看著禿驢迎麵而來,身旁的力量全部轉化成白色,與先前的符咒的顏色一致。


    兩股力量相互呼應之間,禿驢四周形成4條光柱,直接由地而生直衝雲霄數千裏,百裏範圍內抬頭即可見。禿驢的力量在四條光柱生成的一瞬間,瞬間就不受控製的四處亂撞,在禿驢體內無序的碰撞著,禿驢的體表慢慢的被一絲絲的白光滲進去,禿驢的身體像是被紮了很多窟窿似的,那股力量朝著四麵八方一擁而出。


    禿驢從原先的自信滿滿,變成了不停的哀嚎,禿驢如同經曆著硫酸泡澡,沒過多久禿驢的身體就如同被燒焦了一樣,骨頭上的肉一點點的脫離,最後一副骨架也慢慢的融化,再到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此處除了原先打鬥所留下的痕跡以外,那個有戒疤的禿驢好像就從未出手過一樣,就連他原先那可怕的力量,也都完全感應不到了,像是此處從未出現過他的身影一樣。


    禿驢僅僅在十幾秒的時間,便轉化成了這世間的養分,化作了這世間的塵埃回歸了自然。


    “這是什麽情況,為何會如此輕鬆?”烈炎來到科賦麵前問道。


    “他所練的這個秘法,我自己是深有研究的,再加上前些日子和你在山上的交流,我又有了新的領悟,所以剛剛那是實踐,很顯然,正如我所想。”科賦回答道。


    “是心魔的說法嗎?”烈炎猜測道。


    “沒錯,相信你剛才也發現了,他的力量中蘊含著死亡,怨念,暴虐等,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這應該是失傳了很久的盜靈法訣,這個法訣是依靠死亡去修煉的,展開此法的時候,會有一個漏洞,所以我當時就放了幾個符出去。”科賦回答烈炎道。


    “這麽一說我好像大概明白了,死亡由心魔掌控,為死亡提供死亡,那就是人的靈魂,我看他那力量能達到這個層次,吸收的亡靈應該不少。”烈炎說道。


    “的確如你所想,我原本有百分之八九十的勝算,但是在對抗之前還是感到了死亡的恐懼,能夠達到這一境界的,曾經的一些古籍記載,千萬健壯亡靈,如果是自然死亡的亡靈要近十億,才能到他這樣的境界。”科賦回答道。


    “那他要收集這些東西,不得把他忙死啊!”烈炎問道。


    “也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麻煩,人死後也就那麽幾個地方是歸宿,火葬場,墳地以及醫院,需要在這些地方布置法陣,便可自行收取亡靈,他隻用了200多年差不多三百年的時間,看來他的布局非常大。”科賦回答道。


    “就算是人員交替,兩三百年的時間也不可能有10多億吧!難道全世界的人員交替,他都全部收了嗎?”烈炎疑惑道。


    “這你就不懂了吧!能夠修行內力的,以一頂百,凡人的靈魂,效果微乎其微,自然老死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如果擁有龐大修為的人,壽元耗盡的時候,一旦捕獲了這種靈魂,一個就可以頂1萬個了。”科賦解釋道。


    “那我是否可以如此理解,你們所修的是靈魂的強大,身體隻是一種外在的形式輔助,傳承下來的都是以靈魂為主。”烈炎推測道。


    “很準確,經過50多年的修煉,我也感覺到了我自身也是如此,所以我也正在嚐試著去改變,其實是有著許多傳承留下的,但是留到我們手中的時候就隻剩這些了。”科賦歎息的說道。


    兩人在交談的同時,烈炎在科賦的幫助之下,恢複著源力,烈炎此時已經可以正常行走了,兩人也很好奇,這兩個禿驢為什麽會選擇此處。烈炎開始四處轉悠著,而科賦已經靜靜的打坐了,科賦在用內力感應附近一個範圍的變化,發現此處有很多冤死之人,還有被虐待而死的,不計其數的亡靈在山野間遊走,原先被打矮了半截的山處,許多的屍骨半埋半露的顯現了出來。


    烈炎繞了一圈之後,發現這裏還有著不少人,有著許多的房間,裏麵都關押著滿身遍體鱗傷的人,奄奄一息的也不計其數,但是烈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來到科賦身旁詢問如何解決。


    “他們有許多人都已經躲到地底下了,剛才那一個建築倒塌,他們以為地震了,你剛才所看到的都是豬仔,以及豬仔頭,像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我們根本不可能管得過來的,你非要去管的話,我也不會阻撓。”科賦風輕雲淡的回答道。


    “就放著他們不管嗎?我感覺到他們有許多都是華夏人民啊!在能力允許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去拉一把他們,使他們能脫離泥沼。”烈炎說道。


    “如果你想去幫忙的話,那就盡快去,稍後我們還要趕路呢!但我在這先提醒你一下,他們也是被自己人騙來的,甚至他們其中有許多人做過的事情,早就已經罪孽深重。”科賦說道。


    “你為什麽不打算幫忙,身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不是我們的傳統嗎?”烈炎問道。


    “那都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事了,我所在的醫院裏麵,所有的同事,都隻是為了掙錢而已,或許會有幾個你所說的救死扶傷,但那也隻是出自於良心的譴責做出來的選擇。”科賦臉部表情有些惆悵的說著。


    科賦也是以救死扶傷為目標的,但是經曆了太多的挫折,最後他也隻能適應時代的變化,份內以外的事情一概不管,就算看見了也不會去理。


    “作為普通人這是很正常的,但是你作為一個修士,去幫助他們不是理所應當的嗎?這不是你們修士的道嗎?”烈炎平淡的問道。


    “我沒有那麽崇高的理想,也沒有你所想象的抱負,我等修士修的便是與這天地同壽,隻是為長生而已。”科賦平淡回答。


    “我感覺你很抵觸這方麵的事情,是有什麽原因嗎?”烈炎問道。


    “連國家都沒有出手救他們,我們又有什麽名義去幫助他們呢!他們這些人身上是有因果的,雖然這種因果並不嚴重,但抵不住量多啊!你可以保持你的初心,你如果是想救他們的話,就按照自己的想法。”科賦依舊麵無表情的說道。


    烈炎最後便與科賦一同回到了山門,回來的時候就隻有幾個人,一問才知道,其他人全部都趕往前線了,他們聽說前線的醫療告急,道教多數人都會醫術,所以都自行組織前往了。


    “我打算前往前線,你可以回修院了。”科賦對烈炎說道。


    “這樣一來就跟你的想法不符合了啊!你修行不是為了長生嗎?去了前線的話,可就不是這樣了。”烈炎表情略帶好奇的問道。


    “這裏就是我的全部,教裏這些人這是我生命的所有,和他們一起去經曆一些難忘的事,也是修行的一部分。”科賦回答道。


    “那我們一起去吧!反正在修院中想我死的人還在,我還是不出現為妙,免得他們二次下手,到時候就真的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烈炎一副堅定的模樣回答道。


    “也行,那我們明天出發,先休息一晚。”科賦說道。


    “不直接走了嗎?”烈炎問道。


    “你現在最多就恢複了1\/3的源力,雖然已經足夠驚訝了,但是總得有所保障啊!還是明天比較好。”科賦解釋說道。


    “真是這樣嗎?我怎麽感覺你是因為別的事呢!就比如那一把劍。”烈炎表情有些猥瑣的看著科賦。


    “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嗎?就是因為炎黃劍,我從小就是為了繼承這一把劍而生的,現在我已經感覺差不多了。”科賦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看來他不想透露太多,不過我能猜出來的已經足夠滿足我的好奇心了,就不去追問你了。”烈炎自語著,隨後便尋了一處坐下了。


    一個晚上的時間轉瞬即逝,烈炎早早就起來了,在外麵附近轉了一圈買了些早餐,剛回來推開門的時候,科賦已經在等待了。


    “原來這裏是一個旅遊景點,我就說怎麽看著像是一些深山老林,卻還能有如此繁華的街道,要不下去看一下,我還真沒發現,有些事情還真得從外在去看,然後再深入裏麵了解,才能看得更全麵啊!”烈炎對科賦說道。


    “我們該出發了。”科賦隻是冷冷的說了這一句。


    “我也買了你的份,你不先吃點嗎?”烈炎有點意外的問道。


    “我達到這個境界之後,已經不再需要從食物中獲取能量了,天靈之氣就是我的能量,吃飯這種東西,我隻會覺得浪費時間。”科賦回答完便起身往外走了。


    烈炎看了看手上的早餐,臉上露出了一副可惜的表情,然後就放在桌麵上跟隨前去了。


    剛走出門口,科賦走路開始有點晃悠,然後一手捂住腦子,一手扶著門柄,烈炎看到這種狀況,連忙想過去攙扶,卻被科賦伸手給拒絕了。


    “你沒事吧?今天怎麽感覺你怪怪的?是不是出了什麽事了?”烈炎有些關心的問道。


    看到對方沒有回答,烈炎也不急著去催促,隻是站在一旁安靜的等待,轉眼間過去了幾分鍾,科賦再次睜開眼,好像又回歸了原來的樣子。看著眼前的場景,好像有些熟悉又很陌生一樣,他在想他自己好像還在密室中,怎麽突然間又來到外麵了?


    “那我們出發吧!”烈炎對科賦說道。


    “嗯,並不著急,你可以先吃完早餐。”科賦說道。


    “這是什麽情況?你剛剛才說浪費時間,怎麽現在又讓我先吃早餐了?”烈炎眼睛充斥著迷茫。


    “沒事,也不著急這幾分鍾。”科賦說完便率先來到桌子前開始吃了起來。


    “我們該怎麽過去?不會還是像上次那樣吧?”烈炎一邊吃一邊問道。


    “吃完你就知道了。”科賦簡單的回答了一句,便接著就餐了。


    很顯然,對方在吃飯的時候並不是特別喜歡說話,所以才會如此簡潔的回答,烈炎和科賦相處也有段時間了,這一點算是完全確認了,也不再好意思開口了。


    轉瞬間兩人便已經在路上了,烈炎是怎麽也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出發,此時此刻烈炎與科賦兩人站在一把劍上,而劍正在以一種常人難以忍受的方式飛行著。科賦看起來很平常,並沒有任何的異樣,而烈炎就慘了,頭發全部都被吹著往後飛,無形之間形成的大背頭,要不是科賦站在前麵,烈炎可能嘴巴都要被吹開了。


    “我怎麽樣才能像你這樣?”烈炎問科賦。


    隨後一個口訣出現在烈炎耳朵裏,然後直接就出現在腦海中,烈炎嚐試了好幾次,才勉強出具雛形,隻見身外慢慢的形成了一股有形之氣,顏色變化不定,迎麵而來的風都被割開了一樣,但還是能感覺到風的衝擊,隻是削弱了一部分而已,但是總比沒有的好。


    “我們這麽高調真的好嗎?”烈炎問道。


    “你可能沒有發現,我們來的路上,我就已經感覺到很多地方都開始出現問題了,而且戰鬥機的頻繁出現,像是有什麽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這樣又有誰會注意的到。”科賦回答道。


    “我一直很好奇,昨天你是怎麽做到的?如果我感覺沒錯的話,昨天那禿驢的實力應該在你之上,甚至說高了你一個大等級,為何你會如此輕鬆就能解決他?我想了一個晚上,愣是沒想明白。”烈炎問道。


    “我實際並沒有做什麽,我隻是逆轉了他體內兩股力量,準確的說他並不是被我弄死的,他是被他自己弄死的。”科賦回答道。


    “怎麽說?”烈炎問道。


    “你現在對源力者了解多少?對一些古籍你又了解多少?”科賦問道。


    “源力者了解了個大概,但是是以一種比較科學的方式去了解的,至於一些古籍,我從來沒了解過,上學的時候沒有機會接觸,現在想去接觸的時候又沒有時間。”烈炎回答道。


    “原來是這樣,那就好好解釋了,陰極盛陽極衰,反之也是如此。而那個禿驢他體內所蘊含的力量,兩極相差較大,他隻能用一極去維持另一極的順暢,卻無法去掌握,我隻是破壞了他最脆弱的一邊。”科賦回答道。


    “這麽說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他靠吸收亡魂獲得了力量,最後反噬了他自己,所以才會那副慘相的吧!”烈炎問道。


    “沒錯,他以為他能掌握兩邊的極道平衡,最後調動其中的力量為他自己所用,卻不曾想他以為的,隻是他以為的,其實我不用去做什麽,他的結果也是注定的。”科賦麵無表情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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