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炎從大路轉小路沒多久,就到了村口處,下車後沿著小路走向那個熟悉的公園處。此時已經是傍晚了,晚霞的餘暉染紅了半邊天,天空已經開始灰暗,回收著灑落大地的光芒。


    烈炎走進公園的時候,就發現了不對勁,曾經的熟悉感覺,好像已經徹底消失了,內心的彷徨不安湧現心頭,走進公園裏麵轉視角看了一圈,那棵樹果然已經不在了。那個幻覺出現的時候,烈炎就懷疑了,但是像這種不切實際的東西,不應該讓人一直心裏擔憂,但是自從那一個幻覺出現後,烈炎就內心莫名的不安。


    烈炎內心真是開始空落落的了,昨天的經曆與現實中的精神支柱,雙重的打擊,烈炎內心接近崩潰,眼淚嘩啦啦的一邊走一邊往外流,找了許久,找到了那棵樹原來的生長處,慢慢的蹲下,眼淚滴落在樹坑處。


    此時的烈炎,內心無比的脆弱,這棵樹陪伴了他一整個童年,可突然就從自己的世界消失了,總有一種情感的消逝一般,讓人無法接受,揮之不去的回憶在烈炎腦海中遊蕩,再也找不到停留的港灣。在回憶的海洋裏漂流,與痛苦鬥爭,與消逝對峙,在疲勞中沉沉的睡去。


    睡著時天空已經黑暗,夜慕已經籠罩了大地,烈炎體內綠光環繞,隨後如同海浪一般波濤洶湧,瞬間籠罩全身,轉眼間便恢複了平靜。烈炎已不在公園,回到了自己家裏,安靜的躺在床上,體內的傷不斷被這一股力量治愈,疼痛感慢慢消失。


    在華夏境外的一個大森林中,一座巍峨的山峰中,平靜山頂上,突然劃過一道亮光,亮光中走出一名女子。身穿華夏古老服飾,華貴盡顯無疑。隨後睜開眼睛,朝著遠處的東方望去,一直沉默著的臉頰,突然添了一絲笑容。


    “出現了。”女子發出這聲音後,眼眸仰望著星辰,像是感應到了什麽東西的波動一樣。但是此時的太陽係內,卻是平靜的。


    隨後女子立馬再次回到山內,迅速的坐下,隨後一陣光芒圍繞著體外,山壁處出現上百個小型陣法一般的圓形圖案,圖案中有許許多多的紋路,跟隨著光芒的流動時暗時明,隨著女子身體不斷的變化,圍繞在身旁的光亮也不斷增強,山壁中的紋路也隨之變動。


    轉眼間過去了數個小時,女子在這數個小時中不斷重複的釋放著某種能量,平時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臉頰,都會隨著一次次的重複,產生一絲的變動,每一次變動都像是疑惑和不解一般。


    女子緩緩睜開眼睛,若有所思的模樣,好像某件事情脫離了自己原先的預知一樣,雖然不解,但是事與願違,隻能跟隨著現在的步伐重新去布局。


    “既然我來到了這裏,很顯然是跟我當初所想存在著某種關係的,像此種秘法,需要更多的是自己去控製掌握其中的變化,那我現在就先從你開始吧!”說完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烈炎在沉睡中,突然間身邊出現一個影子,漸漸的實體化,隨後以圍繞在其身邊的綠光形成了某種連接,進入到了烈炎的夢中。


    女子進入烈炎的夢中,幻化成為一個老頭,滿臉胡子,白發蒼蒼,衣衫襤褸的模樣,像極了古代武裝劇中的世外高人,更準確的描述,就像是丐幫的世外高人。


    在這一片夢境中,老頭閉眼,然後隨機一睜眼,就發現了其中的波動,隨後一瞬間便來到了波動的地方。此處正有一個小男孩在一棵樹旁邊,不斷的嬉戲著,這棵樹繼承了他一整個童年的回憶,成為了他的另一個精神寄托。


    畫麵飛快的變動,如同電影中播放快進幾十倍一樣,畫麵一瞬間全部轉換,隻剩小男孩一個人,在一個大坑麵前不斷的哭泣著,就像是這棵樹支撐著這一片夢境,這樹不見的那一瞬間,這個夢境瞬間麵臨崩碎。


    小男孩並不知道他後麵還有一個老者,老者在小男孩身後開口說道:“不必因為失去的東西,而失去自己的心,未來還很遙遠,寄托還可以重新尋找,心一旦死了,就再也無法真正的活著。”


    小男孩轉過頭去,看著身後的老者,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開口問道:“你是?”


    “我就是那棵樹,以後我會經常出現在你的夢境中,指引你一種新的方式,不再是現實,等你從夢境中醒來,你便會知曉,今天你暫時還無法緩過來,如果你想一直見到我,需要達到我指定的某種程度。”說完後,老者如同雲霧一般消散在夢境中了。


    男孩本來將要崩潰的夢境,裂痕慢慢開始修複了,因為前方還有一絲希望,與自己心有靈犀的樹,成精了。這是男孩的內心想法,他不再悲傷的精神支柱。


    晚上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烈炎父母回家時,看了看烈炎的房間,發現孩子已經熟睡了,輕輕的關上了房門。


    第2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烈炎害怕自己身上的傷被父母看到,一臉懊惱的時候,從換衣鏡前路過的時候,看到昨天臃腫的大包不見了,還有另外一些傷口也全部恢複了原樣,就連疼痛感都消失了。突然間大叫了一聲臥槽神了。


    這聲音一響起,外麵就傳來了兩父母的呼喚。


    “今天醒的這麽早,先過來吃早餐,現在還熱乎。”


    “來了。”烈炎連忙起身,穿起鞋就往門外跑去。


    看到桌子上的早餐,全部都沒有動過,還冒著白煙烈炎感歎道:“起得早不如起得巧。”


    “誰說不是呢?如果早了還要等早餐做好,如果晚了還要自己去熱,調鬧鍾的話,要影響身體自身睡眠。”烈炎父親回答道。


    實際上像這樣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餐的時候,正如其父親所說,隻能在巧合中出現,烈炎也很珍惜這一次,一家人有說有笑。


    平時的周末,父母經常都是做好三人的早餐,吃完後就要去上班了,東西就放到保鮮櫃裏,等待烈炎醒來後自己去加熱。


    雖然這一次早餐聊的話題都是關於學習的,但是烈炎一樣很開心。相比小學時候,烈炎和父母一起吃飯的時間還是很多的,因為那會兒壓力並不大,自從上了這個二等初中以後,父母每天都在加班,甚至連晚飯都沒有辦法自己做,都是外麵叫餐。


    在這樣歡樂的氛圍中,昨天的夢境和身體恢複這樣不可思議的是都已經忘卻了,隨著早餐一點點的消失在桌麵上,父母手中拿起了公文包和外衣,這美好和諧的氛圍被打破了,大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烈炎內心有點不舍,但又不得不割舍,因為生活不能停留在美好中,哪怕沒有金錢的束縛,依然是如此。


    父母離開家後,烈炎先是用手觸摸所有昨天受過傷的地方,疼痛感不翼而飛,對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件喜事,但這種感覺,從始至終都沒有過,在不解的同時還有一絲的恐懼。小孩子的想法很多,就比如是什麽用生命來換取傷口恢複的秘法之類的想法,從烈炎的腦裏湧現出來。


    突然間腦子裏出現一個畫麵,一個衣衫襤褸,滿頭白發滿臉胡須的老頭,出現在腦海的畫麵中。


    “看來想要知道其中的緣由,隻能再次從夢境中獲取了,但現在更重要的是當下。”烈炎心想著。


    隨後便拿出了課本,開始尋找著摸索著,然後課本放一邊,誰機拿出好幾本練習冊,然後又拿出另一些課本,時而看書時而閉書,嘴裏還一直默念著。


    轉眼間過去了4個小時,烈炎肚子傳來了咕咕叫的聲音,烈炎從冰箱中拿出一些食物,價格表上麵的日期都是昨天晚上的,很顯然,是父母精心準備的。一番忙碌過後,時間已經接近了,大中午了。


    烈炎又接著去看書了,因為現代科技急速發展的情況下,對於人才的要求極其的嚴格,想要從中脫穎而出,就必須有紮實的基礎功底,這是父親常說的,烈炎一直記在心中。


    烈炎父親也是一名高級人才,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沒有得到應有的待遇,最後落魄成了現在的模樣,供孩子上一所第二等級的中學,都需要沒日沒夜的上班。但他沒有因此而對知識產生質疑,對學識開始失去向往,依然鼓勵著孩子要用學識來改變命運。


    受父親的影響,烈炎也開始認為知識這條道路的重要性,但是麵對強權,麵對霸淩,內心又無比的無力。


    這一個周末下來,烈炎沒有出過家門,都在鞏固著所學的知識,甚至提前預習了下個星期的所有功課,無比的充實。


    晚上入睡的時候,都能短暫的進入夢境中,與那老者對話烈炎得知了一個難以置信的信息,地球的全新格局,即將發生改變,烈炎也了解到了自己傷勢恢複的原因。


    因為樹根底部的殘留,與烈炎體內的氣產生了共鳴,吸收了殘留的靈氣,靈氣第一動作就是修複損壞的身體。雖然聽著很扯淡,但他也不得不相信,因為真實發生在了自己身上。


    而且周日的時候,烈炎從老者那裏得到一些心得,按照老者的指導,引動天地間的靈氣,與體內的靈結產生共鳴,隨後吸收,然後再煉化,開始邁入了一個自己做夢也想不到的生活。


    烈炎第1天嚐試結束後,就明顯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像之前預習的課文,還有背誦的課文,時不時會出現卡殼現象,但現在想到那些課文刻在腦子的模樣,輕輕鬆鬆就可以倒背如流。


    老者曾在夢境說過,他進入烈炎的夢中,對烈炎自身有要求,因為每一次都需要消耗,隻有三次機會,而且時間都很短,因為前麵留在樹洞中的氣已經進入了烈炎體內作為支撐,一旦消耗完,下一次強行進入的話,可能對烈炎的生命造成危險,當烈炎達到一定的境界,老者自然會再次出現。


    今天晚上是最後一次,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需要前往學校,因為已經到了返校時間,這一個周末如同過山車一般,對烈炎的認知是顛覆性的,烈炎自己做夢都不敢想像,自己會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中。


    與此同時,一個百米大廈中,傳出一陣辱罵的聲音。


    “你們都是廢物嗎?讓你們跟蹤個人,都還能跟丟,要你們幹什麽吃的?一群飯桶。”辱罵他們的正是田鋼。


    “小少爺,這真怨不得我們啊!我們都在看著的,誰知道發生了什麽,眼睛一眨就不見了,我們就跟到了公園裏麵,無緣無故就消失了。”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


    “都是借口,做事做不好,找借口的能力倒是不錯,最後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下個星期,要是還找不到我想要的情報,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田鋼氣憤的說道。


    “還站著幹嘛?等著吃飯嗎?趕快滾啊!”田鋼怒斥道。


    幾人灰溜溜的走出了房間,還一邊討論著為什麽會跟丟,他們都以為撞鬼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他們眼睛眨了一下就不見了,但是又破於無奈,撞鬼了也得上,撞鬼了還有一絲活下來的希望,看剛才田鋼的語氣和表情,這次要是再找不到的話,估計他們幾個都活不成。


    “可惡的小雜種,居然敢把我踩在腳下,打你那一頓隻是礙於學校,等我找到了你家,看我不整死你。”田鋼麵容扭曲的自語道。


    當天來到學校,烈炎很快就融入了校園的氛圍中,自習的時候一臉輕鬆,除了烈炎以外,還有1\/3左右很輕鬆的,剩下的2\/3,有的緊張有的焦慮,很顯然是沒有完成作業的,在自習的時候趕作業呢!


    作業往上交,壓力自然消,作業全寫滿,走路趾高氣昂。那些借作業的同學,真是卑微到了極致,各種拍馬屁,借來了好幾個人一起抄。


    畢竟玩是天性,周末對一個初中的小孩子來說,不是所有人都能抑製住自己的天性的,所以也都可以理解的,並不會因為如此就顯得誰不如誰,隻會顯示在此期間誰的優勢更上一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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